第三十一章 跟 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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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种平静中渐渐流逝着,春节已过,春天不知不觉来临,到处一片绿意盎然。
心语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参加朋友们的小聚,倒是纤纤和佩诗常常来家里走动。两人看见肖风忙进忙出的活脱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也觉得安慰。看到心语开心幸福的模样,更是放下心来。心语不再和大家一起玩,虽然每个人心中觉得遗憾,但一想到她是为了守住自己的家庭,那毕竟是赖以生存了十几年的家。而当年孤单又痛失亲人打击的心语也是在那个家中躲避了生活中的伤痛,肖风在无形之中早已成为她避风的港湾。而朋友之间,贵在雪中送炭,贵在锦上添花。
虽然心语和南风彻底断了,都不再眷念往事。但是肖风心中却是一根刺,也怕他产生误会,做朋友的只有默默退让,顾及着心语的幸福,因为世上有许多不得已的事情。因为每个人深爱着心语,以她的幸福为重,也听纤纤和佩诗讲述了她现在的生活,大家放下心来,很少再来往。只是偶尔打个电话,通个消息,感受着心语的快乐,大家就觉得快乐。
南风在春节前搬家了,大家在新居里折腾着疯玩了几天,也都明白南风的痛苦与寂寞。南风很少提到心语,熊涛、郑野常常陪着南风,害怕他寂寞孤单着。佩诗和纤纤热心的挖空心思张罗着到外打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介绍给南风。可放眼望去,哪里又有合适这个钻石王老五的人选。于是,此事也搁置下来。纤纤和佩诗也明白,南风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俩人常常望着孤单、落寞的南风,心中涌出无限的感慨。
春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临了。这天,心语走在回家的路上,提着两袋蔬菜。在接近大厦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肖风和一个三十多岁颇有几分姿色的时尚的女人在大厦对面的马路上拉扯着。肖风满脸的笑容,而那女人有些怒气,一种不安和女人的本能的直觉让心语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旁边是公交车站牌。心语挪动脚步,站在站牌后面,探出头,静静的望着肖风和那女人。肖风似乎在安慰着那女人,渐渐的,那女人露出笑容,将手放进肖风的手腕中,挪动步子,两人似乎要去其他地方。肖风望了望对面的大厦,又对那女人一阵耳语,那女人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去走了。肖风微笑着看看远去的计程车,直到它消失在车海中,他才吹着口哨向大厦走去,看样子,非常的快乐。
心语只觉得脑中一片迷茫,她慢悠悠地提着两袋沉重的东西向大厦走去,脚却似有千斤重,脑中不断浮现肖风和那女人的身影,便觉得越来越奇怪。肖风从春节过后又开始加班,常常深夜才回来,想到自己和南风多年的情感纠缠不清,肖风会不会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些年,自己从未在情感上关怀过他,他苦恼时是怎样排解心中的痛。她细细的回味着两人的婚姻生活,自从有了灵灵,两人几乎是一段无性的婚姻。两人都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彼此都满意这种生活。心语心中因为装着南风,而肖风会不会也有另一个爱人。不,不会,肖风不是那种人,我为何有这种想法。心语摇了摇头,抬起眼,才发现已到了家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僵硬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放下手中的袋子,正准备开门,肖风却从里面开门出来,看样子准备出门。而且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衬衣外罩了一件白色的夹克,精神焕发的站在门口。

“要出去吗?”心语问。
“恩,刚刚医院来电话,有个病人要手术,我得去。对不起,心语,晚上不能陪你。”肖风说着拧起心语放在地上的袋子又说:“心语,每天下班回来少买点东西,超市到家还是有点路程,这么沉,不要累坏了自己,每周星期天我陪你去买。”肖风说到,拧着东西向厨房走去,瞬间又出来,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心语,顺手将心语拉进屋。“怎么,挺感动吧,老婆,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买菜。”肖风笑着走出大门,心语转头望着消失在楼道的肖风,心中有些不安。手术,去手术还需换套衣服吗?撒谎还这样毫无水平,这谎言太明显了。她杵在那里好久,才飞快的迈出门,将门关上,匆匆的奔下楼,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来到医院。
心语提着包在医院门口久久的徘徊,自己若去找肖风,万一他在,发现自己这样不信任他,叫他情何以堪。可分明他在说着假话,自己学的心理学,为何却分析不了人的心理,她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平常工作忙,很少来医院。而肖风的同事,大多也不认识自己。她望着医院的大楼,终于鼓起勇气,迈开步子向里走去,穿过医院的大厅,四处张望着。此时,医院很冷清,她径直上到三楼来到肖风的办公室外,又站在了那里,会不会是自己太多心了,正欲转身走掉,门却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那男孩望着她问道:“小姐,你找人吗?”
心语看了一眼那男孩的胸牌:“实习生”。她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问:“肖风医生在吗?”
“哦,肖医生,早就下班了。”
心语飞快的转动脑袋,也编出了一套理由:“我听说肖医生今天晚上有个手术,医院有个重患送来,所以来找他。”
“重患?手术?没有,你肯定听错了。”
“哦,也许是我听错了,但肖医生经常加夜班,等会儿兴许能碰上他,我在这儿等等。”
“我看你还是回去,肖医生从来不加夜班,值夜班倒是每月有一次,不过要等到下个月,你不如回去,他明天上班你来找他。”那男孩好意的看着心语。
心语象是被人泼了一瓢凉水,从头到脚是彻骨的凉。她茫然的点了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向医院楼梯走去。顿时,脑中又是一片混乱,肖风和那女人的身影不断在脑中放大。从来就没有加过班,从来就没有加过班,那实习医生的话象棒子一样打在身上,痛在心里。她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神思恍惚的回到家中。灵灵早已回家,自己煮了一锅饭,就着一瓶老干妈香辣酱吃得津津有味,看到脸色苍白的心语慌忙跑过来急切地问:“妈妈,你脸色好苍白,你又生病了吗?”
“对不起,灵灵,妈妈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你少吃点辣椒,嗯。”心语望着桌上的饭和一瓶辣酱,憋住了泪水有气无力地说。
“知道了,妈妈,我扶你先进去。”灵灵乖巧的将心语扶进卧室,心语坐在床上,呆呆的。灵灵又为她脱掉皮鞋轻问:“妈妈,你吃饭了吗?我打电话叫爸爸回来吧。”
心语摇了摇头,躺在床上,灵灵将被子拉好盖在她身上,退了出去。心语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向枕上,她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有种痛得快要裂开的感觉,伴着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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