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回到东晋做冉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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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带着两三千的民女,他们这队人马想快也快不起来当他们全部都安全地隐没入阴平附近的山林中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了。整个战斗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而撤退却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是当初冉闵估计不足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有些累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和以前那些大战比起来,今晚的这战斗纯粹就跟玩似的。
下马来走了几步,冉闵差点一个不稳,跌了跟头。旁边的徐德大惊:“主公,你受伤了么?”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多年的并肩战斗,他们间已经形成了兄弟般的感情。
冉闵一笑,小声说道:“没事,刚才那申君山的长刀上有机关。在我取他性命时,却不曾想到他的那刀尖竟然离刀飞射过来,我躲闪不及,仍然被那刀片划破了肩头。也怪我太大意了,才中了那厮的机关暗算。不过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冉闵若无其事地安慰着自己的兄弟,不过冉闵仍然奇怪,这小的划伤此时竟然开始钻心地疼痛起来,如果不是他毅力超群,换着他人,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徐德大惊道:“那厮也太阴险了,连主公这样的身手都受了伤。如果换着是我们,早就命丧在他的机关暗器之下了。不过不管伤大小,主公等会儿还是让军医看一下,这样好些。”在战场上受伤太平常了,所以听冉闵说得轻松,徐德也就没怎么当回事,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点不安,所以才又补充了一句。
这时周成过来报告,说已经清理完了沿途的痕迹,将那些大车全部烧毁抛入了黄河之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也过来恭敬在向冉闵行礼道:“禀报主公,山洞中已经准备了几天的用度,周围我们也布了暗哨,请主公暂时进这山洞休息一下吧。”
这明里暗里的黑衣人都是南望楼培养的暗袭军,也是冉家军的组成部分。冉闵对暗袭军这次的作用非常地满意,他点头示意后,黑衣人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其它人也不好过问,于是都拥着冉闵进入了洞中。
洞里早已经生起了几堆篝火,将里面烤得也还算暖和。冉闵等人此时虽然也还蒙着面,他们的出现,马上让里面围着火哭着的民女们安静下来,在有人的带领下,纷纷跪下向冉闵他们谢救命之恩。
冉闵请她们全都起来,并说会给她们每人一些盘缠,让她们归家,与亲人们团聚。有许多人欢呼,但是更多的人却沉默下来。一个绿衣女子出来说道:“我们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亲人在与后赵兵的争执中,全部都被杀害了。壮士不如送佛送到西,你们将我们送到邺城冉家军那里吧,那儿会收留我们的。只要冉闵同意,我们可以做女兵,杀胡驱虏,一定不会逊于那些男人的。”
冉闵他们几人相视一笑,很是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豪气,虽然她满面尘污,可是仍然能够看出是一个极端标志的人儿。苏亥故意说道:“那冉家军的主公冉闵,可是现今后赵皇帝石虎的近臣,你们不怕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啊?”
绿衣女子笑道:“看壮士也是聪明之人,怎么跟南边那些自以为是的迂腐的士大夫一样呢。这北地中原,直接间接地依附于冉家军生存的汉人何止几十万人。能够不被胡虏吓倒,能够保护汉人在中原继续种族延续,他们才是真英雄。据小女子推测,那冉闵定非等闲之辈,能够在他手下干番事业,也不枉此生了。我劝各位还是舍了这打劫为生的行当,和我们一起去投冉闵吧。”
徐德等人听了觉得好笑,又自豪无比,他们还是第一次亲口听到别人称赞自己。冉闵也第一次被人吹捧得有些飘飘然了,他此时才想起了这绿衣女子正是刚才飞骑斩杀吉维图的人,身手了得,眼光又独到,如果冉家军真的要发展女军,这女子还真是最佳的领军人选。冉闵不由得对她有了十二分的兴趣,于是说道:“那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去的,我们都可以一齐去投冉家军,哎呀……”话还没有说完,冉闵只觉得肩上一阵奇痛钻心,痛得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一头裁倒在地。
“主公,主公……”周围的人都惊呼道,冉闵痛得虽然几近晕厥,可是他仍然能够想象得到此时场面的混乱。
“让我来,让我来,我家世代都是行医的。”应该是那个绿衣女子的声音。
然后冉闵就感觉自己肩上的衣服被撕开了,又听得众人的一阵惊呼,可能是看到伤口的异样了吧。“他,他中了西域奇毒‘绝命散’!”女子的声音惊呼道,明显的带着颤音。
“还有救吗,赶快救救主公啊!”这带着哭腔的大嗓门,冉闵知道是徐德,他心中一暖。
“西域奇毒‘绝命散’无色无味,歹毒无比。最可怕的是它毒入心脏受害之人才发觉,所以它虽然不是最快的毒药,可是却是最致命的毒药,因为一发现,为时已晚了。现在他的伤口已经呈现紫黑色了,可能……”女子哭了起来。
然后冉闵听到周围突然起了震耳的哭声,那刺耳的公鸭嗓是周成和苏亥的,冉闵不禁苦笑:还没死呢,你们嚎个啥啊。看来即使是死也死不清静啊。他笑不出来,更说不出来,即使连睁眼也变成了非常困难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与他的意识分离了。难道这次真的要死了么,还没有等冉闵想明白,开始对死亡的恐惧,他的意识就彻底地模糊了……
……
朱小杰双亲离世后,他就变卖了一切家产,花了将近他的全部钱财,通过蛇头,他偷渡到了美国。期间的艰辛就不多说了,当他们象牲口一样从密封的船舱里出来时,朱小杰虚脱得就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了。还好,在蛇头的驱逐下,听说到了美国,朱小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下船,站在美国的天空下,呼吸了好一会儿美国的空气,他才缓过劲来,但是那只是相对的,比刚才有知觉些了。
等他清醒过来,周围早就没有了一个人。只要偷渡客的双脚站在了美国的土地上,蛇头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虽然风险大,可是利润还是很丰厚的。蛇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天堂到了,注意不要让警察发现了。然后偷渡的人上岸后一哄而散,蛇头也驾船远去。留下还愣在原地的朱小杰头脑混沌地疑问:天堂还有警察么?
一阵海风吹得他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单薄的衣衫,朝着远处的灯火处蹒跚而去。这是个矛盾,为了生计,他们必须到人多的地方,而那地方警察又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小杰觉得他活得真的象个老鼠,甚至比老鼠都还不如,老鼠还有个窝,他甚至连个窝都没有。由于没有证件,又不懂英语,要找到一件工作非常的难。在新泽西州的华人区混迹了数天后,不论他是如何的节俭,身上的全部家当——三百美元仍然不可阻挡地减少。当他身上剩下还不足十美元时,他开始真正的恐惧起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饿慌了的他只能去抢了,可是面对那些如蛮牛一样的黑人白人,他连一枝枪都没有,谁怕他啊。他怀念起了在国内的好,在很多时候,即使只有一把小刀儿,也可能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了。祖国的其它方面的好就不多说了,光就说这打劫一项,成本也不知道比这里低多少了。朱小杰真正的后悔自己偷渡,太盲目了点。

还好,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上帝保佑,祖先显灵,在朱小杰弹尽粮绝之时,终于找到了一份儿工作——在一偏远的农场干活。虽然是又脏又累的活儿,可是总能够糊口了啊,总不至于去抢劫了啊,他怕挨揍,更怕警察。现在他一想到国内有些人把美元说成美金的那种奴才样,朱小杰就要恶心得吐在那人的脸上:你丫的媚个球啊,那不一样是纸啊!可是他现在仍然要为那几张纸拼命了。
开着破旧的农用汽车,朱小杰一阵轻松。农场离城市非常的远,他不用担心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会遇到警察。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样子。朱小杰真怀疑那位大腹便便的雇主提醒他当心飓风,是不是有点多余。
心情大好的朱小杰一路飞奔,好象正奔向他的新生活。他甚至想到了在国内看的那篇叫《勇冠天下》的小说还在更新没有,听说作者山水那小子看到点推不好,准备太监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朱小杰认为他是喜欢的,他喜欢英雄,喜欢看冉闵后来怎样了。他甚至想,如果他做冉闵,说不定会做得更好。
就在他YY时,天气说变就变。晴空万里一去不返,转眼就是飞沙走石,昏天黑地的,风呼啸起来,朱小杰心里真正的害怕了。他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教他此时该怎么做。他就在这种恐惧中盲目而疯狂地开车往前狂奔,很不幸的是,错误的人做了错误的事,他不是在逃离,而是往飓风中心而去。半个多小时后,灾难来临了,因为,飓风正在前面的某个地方等着他。
忽然,从后视镜中,朱小杰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倒圆锥状的烟柱从他后面席卷过来。真的是飓风来了!偏偏在此时,老爷车在跨越一个坑时,熄了火。朱小杰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他可知道它的脾气,没有个几分十来分钟,它是不会上路的。眼见后面的巨大烟柱紧逼过来,朱小杰只得弃车而逃。
飓风卷起的烟柱太恐怖了,那辆熄火的汽车一进入它的势力范围,就象一个玩具似的被撕得粉碎。吓得朱小杰没命的跑,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狂奔。
不知是朱小杰方向不对,还是跑慢了,飓风还是追上了他。其实不是他慢,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速度已经打破亚洲纪录,方向也对,可是飓风更快,而且它的风洞半径竟然有近一公里!所以这么近的距离,朱小杰的速度和方向,都可以忽略不计,他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
首先进入朱小杰鼻孔里的是浓烈的土腥味,那是风卷起的漫天灰尘。然后是细小的沙石如同子弹一样的击打在他的身上,痛得他连喊叫都忘了。接着是全身的衣服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拔了下来,让他衣不蔽体。朱小杰暗骂,这飓风还真他妈的色情,难道还想看老子的不成?再然后他就飞了起来,地球的引力没了作用。四周一片黑暗,他紧闭着双眼,即使睁开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风沙笼罩了一切,日月无光,极度的寒冷,身体四肢被无数的猛兽撕掉似的疼痛难忍。他不敢叫,张嘴就是一嘴的泥沙。他极速地随着飓风盘旋起来,耳旁狂风怪啸。低气压让他的鼓膜象是要爆裂般的疼痛。
这些感觉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再然后,他知道了世界末日就是这个样子,其它的,就交给主了,包括意识和身体。
当地新闻正在播报,今年最强悍的飓风“阿芙娜”登陆新泽西州,飓风所到之处,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到目前为止,仅发现了一名遇难者遗体。死者被确认为是一名中国籍男子,赤身地被飓风抛弃在旷野,身上伤痕累累,所幸面貌还可辨认。听起来象是在报道一起凶杀案似的。更绝的是身着正装的播音员最后沉痛地说道:“据专家推测,该男子死前被飓风一路裹挟有几十公里远,数万米高,其间快速地转了数不清的圈。可怜的人啊,我们向主祈祷,让他转世后就不要再做陀螺了,不然他会转个不停的。阿门!”外国人就是幽默,只是不知黄泉下的朱小杰听了,会不会再度的气晕过去。
……
无边的混沌,无尽的虚无,朱小杰感到自己就象漂浮在这个虚空中一样。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忽听一声暴喝:“来者何人,为何闯入我的神识中来?”
朱小杰以为自己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怎么做起这些梦来了呢。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就是醒不来。寻声望去,只见一金甲之人手执锋利的铁枪,只是相貌看不十分清楚,也象他一样悬浮在虚空中。
不管是否是梦境,朱小杰赶紧说道:“不是我要来的,是一阵怪风把我卷来的。”他自忖打不过眼前的金甲之人,况且对方还有武器,朱小杰可是个从来都不吃眼前亏的人。
“胡说!看你一脸奸相,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说完举枪便刺,吓得朱小杰连忙往一边飘去。
可是明显地他的速度不如金甲之人快,眼看就又要丧命了。怎么是“又”呢,朱小杰自己也觉得奇怪。忽然虚空中一道闪电劈来,化解了金甲之人的一击。也许金甲之人也是吓唬他的吧,并没有用全力。
一个如雷鸣般洪亮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金甲战神,不要伤了他的性命,他是来接替你的。”
金甲战神向声音来处道:“雷神前来传令,真的是他来替我?”
浑身烈焰环绕的雷神现身,还真把朱小杰吓了一跳。雷神又道:“金甲战神,不错,就是此人来接替你。掌管人间的两位大神特意令我来传令与你。”
金甲战神接了令旗,仍然有些不解地问道:“眼前这人一脸奸相,战不如我,勇不如我,怎么会是他来替我?”
雷神道:“但是他比你狡猾,光凭武勇还不能够让人间太平。在另一个时空你已经试过了,所以在人间之神另外开辟的这个平行时空里,神想换一种玩法,除了武勇,还有其它,说不定效果更好。”
金甲战神无语,他虽然也是神,可是和那些掌管三界的大神们还是有区别的。大神的意识,是不能够让他们这些中神小神揣度的,更不是凡夫俗子能够臆想的。
然后金甲战神化着金光一道,直飞天外之天而去。朱小杰正在呆愣之时,忽然雷神大喝一声:“朱小杰,你从此就叫冉闵了,还不下去。”说完一道闪电劈来,朱小杰如自由落体般的向下载去,不知要落向何方。
“啊!”一声大叫,昏迷了两天两夜的冉闵叫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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