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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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的一场荒唐令徐过感到有些倦意,本想在晚饭前小憩片刻,哪知两个小姓进来给他更衣,除去宽大的和服,换上带点紧身和短打性质的衣服,并跟他说该去练武了
徐过并不感到诧异,从装病的那天早上和今天来看,一桥庆喜的生活是有规律的,每天都有固定的模式,现在该是他练武的时辰。
提起练武,徐过顿时有些兴奋。
在现代,城市青年中练跆拳道的已远远超过练中国传统武学的。但徐过却可以说是个武林高手。
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叫小武,他的父亲老武是岳家拳的高手,据说也是当世该拳种的掌门。他教儿子练武的时候徐过总在一边看,感到好玩,便跟着瞎学。没想到,这一学之下,被老武视作练武奇才,竟找到徐过的父亲要受他为徒,并预言徐过能成为武学大师,将来要将衣钵相传。
一来武学在现代社会除了强身以外没什么用处,除非你能像成龙、李连杰一样,二来怕因此影响徐过的学业,所以徐过的父亲就婉言拒绝了。
但徐过却瞒着父亲偷偷跟着老武练,因为在深受金庸古龙小说影响的中国,成为“大侠”、“高手”对与一个九岁的男孩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后来父亲也察觉了,但见他实在喜欢,学习也为见有所影响,加上对身体总有好处,便也随他去了。
就这样,徐过从九岁开始直到去外地上大学,跟老武足足练了十年的岳家拳。老武的眼光不错,徐过确实在这方面颇具天赋,在他十八岁那年,老武便已不是他的对手。
随着年龄的增大,大侠已不是徐过的梦想,他不再崇尚武力,而是认为智慧和知识才是当代人生存的根本。他的一身武功只不过是健体防身的一项技能。
但现在不同了,他来到了冷兵器尚未过时的年代,又是武士当道的年代,他的岳家拳一定能大放光彩。他不由暗暗庆幸自己一直坚持练习,没把功夫搁下。
花园里有一块空地,这就是一桥家的练武场地。
徐过来到练武场的时候,中根和一个身材高大,武士装束的年轻人已经在等他了。
“主公,这就是名满三大道场的剑道高手小野铁太郎君,从今天开始,就由他来传授主公剑术。”中根向徐过介绍身边的年轻人。
徐过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只怕师父是旧人,那就不知该怎么糊弄了?现在来了个新人,大家都不熟,就不成问题了。至于三大道场是什么,那只能慢慢了解了。
“铁太郎见过一桥阁下,请多关照。”小野铁太郎上来见礼。他真不像是日本人,身高要一米九零开外。
“久闻小野君剑术高超,能受教于阁下,庆喜不甚荣幸。”这倒不是徐过客套,他练的岳家拳以散手为主,器械只练过岳家枪,剑术真是没练过。

中根走后,小野先向徐过介绍了所传剑术的起源和特点。
剑术名为北辰一刀流,创始人为千叶周作成政。该流派讲求技术和攻防艺术性,是突出“位、形、意”的剑术派别,讲求“合乎天地之理,以法度出刀,以心意收刀”也就是指要求练剑者做到“瞬息心气力一致”。主张刀的构行,宜常持下段或星眼,如此即不占攻击的先机,但却可随着敌人的动向,作三段四段自由自在地去应对。
简单地介绍过后,小野拿来竹刀跟护具,开始传授。
先教了徐过一招刺剑,即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向前刺出。
武学都是相通的,如此简单的招式对勤练过十多年武功的徐过来讲,那也太小儿科了。徐过照着小野的样子一剑刺出,其架势与小野已无两样。
小野吃惊地看了徐过一眼,又传他劈剑。徐过又是一剑达标。
随后则是挂剑、撩剑、云剑、架剑、架剑、立剑、点剑、崩剑、截剑、抱剑、穿剑、斩剑、剪腕花和撩腕花。徐过同样是一剑就过关。
“一桥阁下莫非学过北辰一刀流?”小野的双眼瞪得有如铜铃,徐过的表现令他惊讶万分。
“没有,在下没学过。”徐过老老实实地回答。
“听闻一桥阁下乃学武奇才,真是名不虚传啊!铁太郎无以为教。”小野赞叹不已。
“仅会个招式,犹如纸上谈兵,又有何用?还望小野君多多指点。”徐过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来,请阁下戴上护具,你我比试一下。”徐过的神奇表现,引得小野兴致大增。
二人戴着护具,手持竹刀拉开了架式。
徐过是第一次这样比试,不知该如何行动;小野则是擅长在对手攻击时,抓住动作中的破绽一击制胜。所以二人摆出起势之后,都凝神静气,伫立原地,好似雕像般纹丝不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小野踏前一步,试图先发制人;徐过也立即发力,间不容发之际,只听得徐过一脚蹬下,随后是“啪”的一记,二人竹刀相击的声音清脆地炸裂开来,响彻整个花园;徐过成功地打中了小野的面门,而小野的竹刀也同时击中了徐过的护手。
平分秋色!比试结果,二人平分秋色。
徐过和小野相视一笑,顿有一种惺惺相惜色感觉。
这时,一个小姓过来,说是该去吃晚饭了。
小野见了,忙告辞要走。
徐过很佩服他的剑术,对这个高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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