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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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一阵激昂的歌声骤然响起,徐过在糊糊中伸手在枕边摸到了手机
“徐君吗?我是井伊。”手机中传来井伊太郎的声音。
“他妈的老鬼子!星期天也不让老子睡个好觉。”徐过在心中恨恨地骂着,但出口却是恭敬有加:“部长,我是徐过,您有何吩咐?”
“徐君,真是不好意思!休息日还要麻烦你。今天我家里要修理热水器,只有睛子一人在家,她中文不行,请你现在过去照看一下,拜托了!”用词是那么的客套,但语气又是那么的不容置疑,这就是小日本对中国雇员的态度。
过应了一声。手机上显示已是八点多了,他没敢耽搁,迅速地穿衣起床。
徐过是本市最大的日资企业——山下电子总务部的一名助理,而井伊太郎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总务部部长。
徐过从小到大他对日本就没有过好感,一向是个抵制日货的坚定分子。但世事难料,大学毕业没能进欧美大公司,加上大学时阴错阳差地选修了日语,竟被山下电子录用,为了生存,他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屈从。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讽刺。
从出租车上下来,在门卫处填写了访客单,徐过走进了翠竹雅居。
这是一个外销的高档小区,依湖而建,环境优美,除了一幢小高层外,都是造型典雅的二层高的小别墅。
井伊家在那幢小高层的十楼,徐过在乘坐电梯时,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井伊太太——睛子的身影。这真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皮肤白晰,面容姣好,身材窈窕,与藤原纪香有得一比。第一次见到她,徐过便为她感到惋惜,如此一个美好的女人,怎会嫁给井伊太郎这么一个面容丑陋,身材粗短的中年男人?而后所发生的一件事,更让他为这个女人感到愤愤不平。
那是在一次加班以后,平日里一直对徐过不假颜色的井伊太郎不知为了什么,一反常态地非要拉着他去家中小酌几杯。徐过推辞不过,只得跟他回家。谁知睛子这天就根本没做饭,因为井伊平日里每逢加班素来不回家吃饭。这如果是在中国人的家庭里,要算错的话,那也一定是丈夫的错了。可井伊太郎却让徐过见识了日本男人那至高无上的夫权。他还没等他太太解释完了,叫了声:“八格!”,“叭”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正打在了女人那张粉嫩的俏脸上,一记不算,等他还要打第二记时,徐过忙上前拦住了他,一边劝说,一边把怒气冲冲的井伊太郎推出了家门,说是请他到酒吧去小酌几杯。临出门时,徐过感受到了睛子充满感激的眼神。
按响井伊家的门铃,无需片刻,门开了,睛子出现在了门前。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连衣裙,柔软的披肩发紧紧地包在她白皙秀美的脸蛋周围。
见了徐过,睛子脸微微一红,躬身施礼:“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太太,不用客气。平日里井伊君对我多有照顾,这是我应该效劳的。”对日本的这种过于正规的礼仪,徐过很是厌烦,但也不得不微微欠身,算是回了一礼。
进了门,睛子让徐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了冰箱。
“喝点儿什么吗?”
“不,不用了……”
睛子拿出一瓶橘汁倒进玻璃杯里,递给了徐过。
“修热水器的什么时候来?”徐过问道。
“真对不起!中文我听不太懂,只知道上午他们会来。”睛子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低垂着眼睑。
和这样一个娇媚的女人独处一室,徐过不由得感到有点尴尬,同样,他感到睛子似乎也有点紧张,一时间,二人都无语了。
“真是秀色可餐啊!真是便宜了井伊太郎这厮了。可这老鬼子还不知足啊!家中有如此娇妻,竟还在外面寻花问柳,留恋于风月场所,仗着有几个臭钱,辱我中华姐妹。”徐过一边偷偷打量着睛子,一边在那里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也要干他几个日本女人,为国争光……矣!这眼前的睛子不是一个很好的目标吗?对了,刚才她一见到我就脸红。女人见到男人脸红,往往是对这个男人有意思。睛子对我有意思吗?我比井伊可要帅多了,也要年轻得多,看来她对我至少是有好感的。今天井伊在上海出差,要明天才能回来,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想到这里,徐过心中一荡,身子微微有点发热,但也暗暗提醒自己:千万鲁莽不得,可别鱼没吃到,反惹一身腥,把饭碗给弄丢了。
正当徐过在暗自盘算之际,睛子仿佛是要缓和一下这紧绷着的气氛,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给徐过又深深的鞠了一躬:“上次的事多亏您了,真是太感谢了!”
徐过一愣,随即就明白睛子指的是那天她被打之事,也慌乱起身,欠身道:“应该的,应该的……”

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徐过心中暗道:“这一定是个良家妇女,和陌生男人没有太多的交往经验。看来,我应该主动一点。”
这时,睛子看了看徐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顿住了,但最后还是红着脸开口了:“徐君,卧室里的窗帘掉下来了,您能帮忙挂一下吗?”
“卧室?真是太好了!孤男寡女同处卧室,那一定会发生故事了。”徐过心中窃喜不已,口中却故作平静:“没问题,您带我去看一下。”
一进房间,紧挨着右边是一张双人大床,床边挂着一把式样古朴的武士佩刀,旁边是一排落地长窗。果然,窗帘的一边已掉落了下来,窗帘都堆在了地上。
徐过走过去,将窗帘布稍稍理了理,问睛子要了只小凳子,站了上去,凭借自身1米8的身高,没花多大力气,就把窗帘挂好了。
从凳子上下来,徐过试着拉了几下窗帘,很流畅。
“这么快就好了,真是太感谢了!”睛子话语中透着欣喜,也来到窗前,试着拉了拉窗帘。
从十层的高处放眼望去,正是早春时节,草长莺飞,杨柳拂岸,湖光山色,一片怡人春光。
“看,这儿的景色可真不错啊!”徐过手指窗外,不由发出感叹。
睛子的视线虽随着徐过的手在移动,可她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地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如果自己现在把睛子拥入怀中,她是顺从地依附,还是要进行反抗呢?甚至打自己一个耳光。”
暗暗地窥视着睛子的表情,徐过陷入思考。此时此刻,他过去的经历不禁涌上心头。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和女孩接吻,也是站在高处眺望景色时发生的。那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和一个互有好感的女同学在山顶上共同观赏城市全景时,不知不觉地就拥吻到了一起。这大概是因为在这种情景下,自然会产生一种浪漫的意境,双方都希望依偎在彼此的怀中。
“不管了,是死是活总要试一下,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机会难得啊!”徐过深深吸了一口气,进一步靠进了睛子。
刹那间,徐过的臂膀触到了睛子的肩头,他左手一伸,挽住了她的纤腰。
睛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却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有戏!”徐过心中狂喜,心一横,身子也一横,猛地抱住了睛子。
睛子胆怯地一下子把脸避开,但是徐过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嘴唇迎了上去,趁着睛子动作停顿的一瞬间,牢牢地吻住了她。
睛子仰着头嘴唇翕动着传出一种清香如薄荷般的气味,徐过迅速的迷醉起来,双臂用力的托起了睛子,睛子仿佛被吸空了般轻盈如一张薄薄的纸片被徐过翻动着,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了呻吟声,然后就一起滚到了床上。
在睛子欲推还迎的作态下,徐过很快把睛子剥了个精光,睛子的皮肤圆润而光滑,就像打磨过一万次的玉石,两只挺拔有力,泛着白瓷般的光泽,下面的三角区上茸茸细草织成一个曲线毕露的丰字,就像一只熟透的果子翕动着,等待着人们去采撷。徐过已是欲火升腾,他翻身而起,像一头灵活的豹子一样迅猛地压在了睛子的身上。睛子接纳了他,他们很容易地就适应了对方,相互投入到对方的土地上。
徐过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所有的动作都是剧烈的,这种剧烈不但是来自于**,而且是来自于一种难以名状的痛快,这种痛快是缘于对井伊太郎的厌恶而引发的报复般的快感,或许还掺杂着一丝对日本人那难以释怀的仇恨。他似乎面对着不是一个柔弱的睛子而是千军万马;似乎不是在而是在打一场痛快淋漓的战争,他仿佛成了冲锋在抗日前线的一名战士。睛子在徐过狂放的身下很快就开始呻吟,徐过在这种声音中更加找到了自我,找到了那种莫名的痛快,他对身下的这个尤物显得粗暴起来,嘴里开始吐出脏字,用手拼命揉搓着睛子的,睛子在徐过的暴戾下变得更加的放荡,整个身体张开来,像一把巨大的伞无限度地包容着徐过,徐过不惜一切地把握着自己寻找着自己,同时更加猛烈着回应着睛子。
就在徐过即将崩溃的那一瞬间,一句声嘶力竭的“八格”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随后只觉得胸口一凉,抬眼处是井伊太郎那张气急败坏得扭曲而又丑陋的脸,那把原本挂在床边的武士刀已握在了井伊太郎的手中,而且也已**他的胸口,但令徐过自己感到奇怪的是,在所有的感觉都离他远去之前,他竟无丝毫的痛苦和恐惧,有的只是一个荒唐的念头:我这般死去,算不算是抗日烈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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