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大风吹 第五章 六芒星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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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正圆,蒙光如水银般倾洒而下,花园四周弥漫著浪漫的气息。
张炮发现自己从没有像今晚这般帅气过,穿的是名牌西装,坐的是豪华跑车,手挽美女,脚踏义大利精品地毯,穿过花园,迈向占地数千坪的豪宅。
周年庆的地点在孟天桥的家中,这是天下集团的传统,每年都是如此。和一般的大型集团公司不同,天下集团是孟天桥的纯私人产业,除去发放给一般股民的外,控股率达到百分之百。
在家中举行周年庆,也有突显地位的意思。
“阿炮,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自下车后,这已是安嫣紫第三次询问了。
张炮正经地道:“别紧张,相信我,你今天绝对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真的?”安嫣紫笑的天真无瑕。
“真的。”
两人跨过豪宅大门,优扬的音乐在耳边飘荡。
这首钢琴曲张炮曾经听过,是公司天才爵士乐手Jarrett的开山之作《FagY》,不过张炮还是比较喜欢Jarrett在科隆那次演奏会上的表演。
音乐声越来越近,迈上几步台阶,映入两人眼内的是一间宽敞的大厅,灯光华丽异常,数百人散布在大厅四周,丝毫不显拥挤。
张炮眯起了眼,暗叹:“这个孟天桥真他娘的有钱。”
他并不知道,这间豪华巨宅其实并没住人,孟天桥真正住的地方在半山腰的一间别墅,而其子女也各有住所。
安嫣紫显然对这一切早已熟悉,进来后,眼光四处扫视,忽地,她身子骤然一紧,轻拉了张炮一下,道:“她在那。”
张炮顺著她眼光望去,在大厅的中间,一位三十来岁的艳丽少妇正在热舞,举首投足间展现其保养姣好的身段。
“就是她让人泼你硝酸的?”
安嫣紫颔首道:“嗯,天下集团的大小姐,他的老婆。”
张炮自然明白她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又望了眼风情万种的妇人,心里更加确信安嫣紫这次摊牌将会以失败告终了。
“嫣紫?哈哈,以前在周年庆从没见过你,今年怎么来了?”一个戴著眼睛的高瘦青年笑著走了过来。
安嫣紫瞥了他一眼,本不欲搭话,忽想起什么,堆起笑脸,道:“哪的话,以前还不是因为忙嘛。来,我给你介绍位朋友,”
说著,把张炮拉到身前,道:“这位是张炮,搞杂志的。张炮,这位是我们传媒集团的高材生,开发部的主管,王经理。”
一听到开发部,张炮便明白了,安嫣紫是在帮自己搭桥,赶忙伸出手,一如许多商人般,虚伪地直说:“你好,你好。”
安嫣紫又道:“老王,张炮在杂志社方面有个很好的构想,希望能与我们合作,你看哪天有空,大家一起出来谈谈?”
王经理道:“嫣紫介绍的朋友我哪天都有空啊,就定在明天吧。”
张炮一听,连忙点头说好,心中希望,摊牌失败后,消息不要传得太快,至少也要顶过明天。
之后,三人又谈笑了一阵,直到王经理离开,安嫣紫方道:“那位王经理以前追求过我,虽然被我婉言拒绝,但对我一直很好,杂志社的事不会有问题了。”
张炮笑道:“希望如此吧!”
大型舞会,其实就是大型交友会,吃东西和跳舞的都不多,大家皆三五成群地聚拢聊天。特别是像天下这样的大集团,下属公司门类众多,各经理间正好趁这个时候相互熟悉。
不时会有人上前找安嫣紫搭讪,都被她礼貌地拒绝了。
张炮跷著二郎腿,摇著手中的葡萄酒,一面欣赏音乐,一面听安嫣紫交代被追历史。
刚才过来的谁谁谁曾追过我,谁谁谁送过什么贵重礼物,不一而足。
对此,张炮只听不言,安嫣紫虽是来者必拒,但并不反感有人追求,甚至还满沉浸在被众人追求所获得的虚荣感中。
“Test,Test,,t,thr……”
麦克风吱响几声,一位油光发亮的主持人站在台上,吼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请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孟主席出场。”
哗啦啦,如雷的掌声顿时响起,众人脸上扬溢著兴奋的色彩。
张炮端坐在椅中,冷笑地看著众人,臆测有多少人的心里其实是在骂娘的。
从二楼走下一位脸满红光的老者,满头银发,大概有七十来岁,走路虎虎生风,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走出三个男人,其中一位正是张炮上午见过的陈总。
孟天桥扬了扬手,整个大厅霎时安静下来,他道:“这一年来,感谢诸位的努力,你们对集团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张炮懒的听这些客套话,扭头朝安嫣紫看去,发现她也没在听,眼光盯著那位陈总,双拳握得紧紧。
“别紧张。”张炮轻拍了她一下,关心的神色,俨然忘了自己其实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安嫣紫冲他微微一笑,张炮陡然惊觉,她眼中闪过一丝寂寥,或许,安嫣紫自己也早猜到结果了吧!
如雷的掌声再次响起,孟天桥的话讲完了。
“祝我好运吧!”安嫣紫看向主席台,轻声道。
张炮知道她要去了,从椅中站起,与她并肩而立,淡淡道:“好运!”
望著她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张炮不禁发出一声轻叹。
安嫣紫走后,张炮并没觉得无聊,虽然他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
“我说小姐,你加的冰块怎么是甜的?”张炮朝身旁一位服务员小姐抱怨道。
“对不起,先生,您说什么……冰块是甜的?”
“是啊,不信你尝尝。”张炮把手中的红酒递了上去。
“这个……”少女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过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体会良久,方道:“不会很甜呀,红酒本来就是这么甘甜的。”
“是吗?”张炮把酒杯拿回,喝了一口,倏笑道:“原先是不甜,现在你抿过了,自然就变甜了嘛。”
“啊?”
张炮又道:“你还是学生吧,趁放假出来打工缴学费?”
少女终于明白张炮是在调侃自己,轻嗔一声,“讨厌!”羞著跑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叮,叮叮……大厅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把音乐声都压盖了下去。
“怎么了……”众人心里皆有疑团。
屋外,半山腰,火光冲天。
“主席的别墅著火啦,快去救火啊!”不知是谁大叫一声,众人顿时有如觅食的蚂蚁,疯狂地涌向半山别墅。
孟天桥在半山腰的独居别墅,说是别墅,其实也有五六个篮球场般大小。
此刻,诺大的巨宅被火海包围,冲天的火光,映的众人脸上红通通的。
这么大的火,别说救人了,离的近一点,都会被喷涌的黑烟薰晕过去。
“谁去救救我家的小爱?”孟天桥望著通天的火光,脸庞绷的紧紧,眼中藏有一丝泪花。
这般可怜模样,张炮却没丝毫感触,他正奇怪著,不是说孟天桥一个人住吗?那个小爱是谁?情人?孙女?呃,或者说既是孙女,也是情人?
哈呀呀……唉,做人不能太张炮。
在张炮脑中转著那些邪恶想法的同时,孟天桥见没人回应,突然激动地吼道:“谁把小爱救出来,我给他一千万,……不,给一亿。”
众人全被孟天桥的话惊呆了,一亿啊!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时便有许多人朝别墅冲去,可只是*近了几步,就被灼热的火气逼退出来。
有些聪明的,把全身打湿,又不知从哪找来几条毛毯,裹住全身往里冲。只比前人多贴进几米,一股黑烟喷过,那些人就被薰的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火实在是,太大了……
哔呜,哗呜……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山下传来,每年几百万的消防费可不是白给的,出动效率非常快,几分钟内便已赶到。
但消防车只开到路口,就不得再进一分。众经理的私人小车,把进来的道路挡的严严实实。
“快给消防车挪道……”
不知谁吼了一句,蚂蚁觅食的场景又告出现。
张炮站在熊熊烈火前一动不动,听到一亿他已经懵了。
虽然他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但一亿……可是一亿啊!有这一亿,杂志社还用得著找人合作么?他心忖自己是不是该冲进去,为了一亿赌一把。
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估计再有个几分钟就能进来了。
张炮深吸口气,低喝道:“拚了!”
到手的机会不能错过,自己连硝酸都不怕,祈祷也不会怕这点小火吧!
一道黑影忽然闪进通天的火光中,消失不见,除了一直紧盯别墅的孟天桥外,没有人看到。
周围是无尽的怒火,没有路。
张炮趴在地板上,死命地吸著新鲜空气,心里不停地懊悔,不应该被一亿元冲昏头脑。
进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连小爱在哪都不知道。
室内极高的温度正在灼烧肌肤,身上阵阵的剌痛,要不是背部偶尔会传来一丝清凉,张炮早就痛昏过去。
“小爱,咳咳,小爱在哪?”张炮开始放声大叫,每次张口,都会被浓烟剌激的咳嗽几声。
叫了许久,没人回应。
“不会是已经昏迷了吧?”
张炮想想觉得非常有可能,连他都要受不了,何况一个弱女子?但如今,浓烟滚滚的,别说房子又大,就算是个小单间也看不清呀。
想到这,张炮决定退出,一亿虽多,但小命更重要。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莫名的气息朝他涌来,说不清是什么,仿佛有东西在召唤他。
张炮愣了一会,没有多想,脚步情不自禁地跟著这股气息走去。
一扇密闭的大门挡在他面前,火势在这烧的不旺,滚滚浓烟也变得稀薄起来,但那股气息却越发猛烈。
双手试探地往大门按去,没有用力,大门应手而开。
“门没关?”
谨慎地跨过门槛,一阵水气夹著新鲜空气迎面扑来,张炮顿觉精神一爽,二话不说大肆呼吸起来。
如今,他全身衣服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下体凉飕飕的毫无遮蔽。
张炮把破烂的上衣脱下,绑在腰间用以遮羞。全身上下除了背部稍好外,皆烧成炭焦色。可若仔细看去,却能发现,那些烧焦的肌肉正以飞快的速度恢复著,新生后的肌肤比以前更加光洁嫩滑,保护力度更好。
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被火气逼至躁动的五脏有了几丝清凉,张炮方才把目光转向屋内。
这是一间储藏室,大概在一百平米左右,四周墙壁只做了简单装饰,很是朴素。可若是被行家看见墙上挂的那些名画,都会由内心发出一声感慨:“好奢侈的墙!”
除了墙上的画,室内还有许多小展台,每个玻璃罩内都呈放一个物件。虽然并不懂物件的具体价钱,但不便宜是肯定的。
张炮明白到,这是孟天桥的私人古物收藏室。
沿著四壁扫了一圈,张炮骇然发现,那股召唤自己过来的莫名气息,竟是由这些古董发出。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拥有这种特质。
一丝凉意穿过鞋底,蔓延至整个脚掌,张炮这才发现,地板上湿嗒嗒的,到处是水。
“碰!”
蓦地,一道亮光闪过,吓的张炮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脑袋,可这时,脚上却突地一麻,被电的浑身一震。
“*,漏电!”
张炮心忖,不能再待下去了,遇到这么多古物已经够倒楣了,室内还在漏电。抬腿便走,什么小爱,什么一亿,全不管了。
噗!
脚上忽地一跄,一个绿色小东西,重重地压在张炮脚面上。
“咦,乌龟?”

张炮低下头来,发现竟然是只绿毛小乌龟。这乌龟只有脚面般大小,全身碧绿,坚硬的龟壳上生有独特的六芒星花纹。
就在张炮好奇地打量它时,它竟也睁个小眼朝张炮看了看。然而,从它眼内流露出的却是几分懒散和不屑,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不出的不可一世。
张炮眼睛一蹬,骂道:“什么玩意儿,趴在老子脚上,竟还敢对我翻白眼?丫的,也太他妈的嚣张了。”
说著,脚上一甩,把它甩落下来。
不知为何,张炮把它当般说起了话。而且,除了用嚣张这词外,他还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它。
面对张炮的讽骂,绿毛乌龟只是懒懒地白了一眼,跟著,又朝他爬来。
张炮心觉好笑,也不走,等著它爬过来。
等老乌龟刚刚在自己脚面上趴好,白眼还没来得及瞪一下时,张炮抬腿又是一甩,绿毛乌龟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摔落下来。
“嘿嘿,还来不?”
笑容还未淡去,那老龟又往他脚上爬来,这回张炮没再等它爬上,直接上前一步,抓起龟壳,把小乌龟翻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不知怎么的,张炮非常享受这种战胜对手的自豪感。尽管,他的对手是一只乌龟。
可笑声未落,张炮便倏地住口,双眼发愣。
乌龟挣扎几下不得翻身后,龟壳处竟然冒出一道红芒,一阵扭曲后龟壳逐渐变软,绿毛乌龟趁机一侧,身子翻了回来。
跟著,发出几声哼呲,似在嘲笑张炮。
被一只乌龟瞧不起,张炮不禁火气上涌,一个跨步朝乌龟跃去。可没等他双拳落下,老龟突然张口,一道水箭朝张炮脸上急射而来。
幸好张炮对它早有防范,一个扭身勉强避开,水箭射到墙壁,冒出一阵白烟。站定后,张炮冷笑道:“妈的,早知道你有古怪。”
不料这声喝骂却引来绿毛老龟的一阵白眼,跟著,它又往张炮脚上爬去,神情笃定的模样,仿佛在说:“怕了吧?乖乖听话,让我趴上去。”
张炮岂是任人摆布的人,飞起一脚朝它踢去,嘴上喝道:“老子怕你个鸟!”
绿毛乌龟明显愣了一下,张嘴吐出水箭的同时,张炮的脚也到了它眼前。
“碰!呲!”
张炮轻哼一声,捧著脚面退往一旁,那水箭竟然还有强烈的腐蚀性,张炮的皮鞋破了个大洞,钻心的剌痛从脚面传来。
那乌龟也没好过,被张炮一脚踢到墙上,又反弹下来,把地板敲出了个窟窿。
短暂的一滞后,一人一龟同时恢复过来,眼神对望的刹那,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张炮邪邪一笑道:“没想到老子不怕水箭腐蚀吧?嘿嘿,今天你死定了。”
老龟哼了哼,继续朝他脚面爬来。
张炮倒奇怪了,难道自己脚上有宝贝不成?不过它硬是想趴,张炮就不让它趴。
于是,一人一龟,在收藏室内,前无古人地玩起了人龟大战。
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双方各有击中,张炮对腐蚀液体早有了抗体,而绿毛乌龟的抗打击能力强的离谱。
对攻战的结果是,一人一龟皆累得气喘息息,不分上下。
就在这个时候……
“碰!”一道亮光闪过,张炮脚底一麻,体力下降后,他竟浑身一震,被电的跌倒在地上。
“混帐,太丢人了!娘的,真是太丢人了!”在敌人的面前双腿跪倒,张炮大叹失败。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张炮便赶忙站起,眼睛偷偷朝绿毛乌龟瞅去,希望刚才的画面它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张炮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哈哈,你……哈哈哈……你不是嚣张的吗?哈哈哈……”
原来,老乌龟比张炮还惨,被电的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两眼不停地转著圈圈。
张炮大笑地把它踩在脚底,讥讽道:“怎么样,还跟老子斗不?”脚上不住使劲,左右撵踩。
“咳,咳咳……住脚,快住脚。快让老朽离开地板,要再被电一下,老朽真就得西归极乐了。”它是怕被漏电击中,这才努力往张炮脚上爬。
张炮却傻了,老乌龟开口说人话?
望著这只眼神独特的老乌龟,久久无语。
哔呜,哔呜……消防车终于赶到。
众人皆繁忙中,孟天桥望著大火愣愣出神,脑中不断闪现那道神秘黑影,小爱不会出事吧?
火势渐渐被控制……
清晨,一道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在屋内,又是美丽的一天。
张炮在鸟儿欢快的叫声中醒来,搓了搓眼角,茫然的神经开始恢复,昨晚奇怪的经历重映脑中。
当他发现乌龟竟然会说人话后,消防车的水柱开始冲击,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这时,那乌龟又说一句:“带老朽离开!”
蒙蒙中,张炮鬼使神差地便把它揣在了腰间。
张炮不敢从正门离开,由一个破洞中钻出。
小爱没找到,自己差点被烧成裸猪,外面肯定记者成群,若光著身子冲出去,明天绝对上娱乐版头条。
挑著山间野路发腿狂奔,来到山下,假称被强盗打劫,才没被计程车司机当成疯子。回到家后,疲累的往床上一躺,睡个天昏地暗。
“咯咯咯,小东西真逗,别乱钻啦,痒死了。”
清秋的一阵轻笑把张炮从回忆中拉醒,自大哥逝世后,她便再没这么笑过了。
轻轻推开门,发现清秋正把双手放在胸前,不断地抚摸,模样……呃,极为撩人。
难道是大哥走后,她寂寞难耐……
邪恶的念头还未想完,一个绿色由清秋衣领口探出,看见张炮,两颗绿豆般的小眼还不忘往外翻了翻。
“*,你这只色龟。”张炮大叫地冲上前,伸手抓去。那乌龟把头一缩,躲回清秋的怀内。
“啊,阿炮,你醒了。”清秋抬起头,发现张炮正盯著自己的胸部猛瞧,脸颊不由一红,羞道:“别乱看。”
张炮本欲往里抓,被清秋这么一说,方才想起,那色龟是躲在她的之上。他更加火了,大吼道:“妈的,滚出来。”
清秋愣道:“阿炮,你,你怎么了?”
看到清秋衣内一耸一耸,不断突起低下,张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起她的上衣,抓起正在间舒服畅游的色龟,跟著,狠狠地砸至地上。
清秋大叫道:“阿炮,你究竟怎么了?小东西很懂事的,不许你欺负它。”
“欺负它?”张炮吼道:“老子要宰了它炖鳖汤。”
“混帐,老朽是神龟,不是王八。”色龟开口道。
“啊?”清秋捂嘴惊叹,“会……会说话?”
张炮道:“现在知道它为何这般懂人性了吧。”冲色龟喝道:“说,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色龟哼呲几声,傲然道:“老朽是神龟,别玩意儿、玩意儿的乱叫。”
“神龟?我看是得了神经病的乌龟吧!”
色龟突然怒道:“小子,敬老尊贤你懂不?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老朽可要不客气了。”
张炮哈哈大笑道:“不客气?就凭你?”昨晚两人斗的旗鼓相当,乌龟不怕打,张炮不怕腐蚀,谁也奈何不了谁。
色龟冷哼一声,不再搭话,缓缓把嘴张开。张炮瞄了它几眼,满脸的不屑,经过一晚的休息,昨天的蚀伤早就好了。
这时,色龟低吼一声,“忽……”一道晶莹剔透的冰箭猛射出来。
张炮这才惊觉,色龟口中射出的东西与昨晚不一样了,一个扭身避开胸口要害,双手挡在身前。
“嗖!”
冰箭剌中张炮举起的右臂,随著呲呲声响,融化不见。几乎是在同时,小楼里响起张炮恐怖的惨叫声。
色龟得意地道:“小子,昨天老朽体力下降,搞不定你,现在知道老朽的厉害了吧?”
张炮扶著手臂,跌坐在地上,剌骨的剧痛让他冷汗直冒。
冰箭化成水后,直接渗透到手臂内层,一般人若是被这带有极强腐蚀性的液体钻入,整个手臂都得废掉。
见乌龟会说人话后,清秋一直在发愣,张炮的惨叫声把她惊醒,娇躯一震,扑到张炮跟前,关心地道:“手没事吧?”跟著,望向色龟,乞求道:“神龟大人,小弟年纪轻,不懂事,您就放过他吧!”
色龟一副大老爷模样般,道:“只要那小子以后乖乖听话,老朽不会太难为他的。哈哈哈哈……”
一只绿色乌龟在得意地仰天长笑,这情景,若是有人瞧见,定会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万凤朝阳丹的功效确实非凡,经过短暂的休息,手臂的疼痛已在张炮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望著满脸得意的色龟,张炮盯著它,狠狠地道:“老东西,别太得意,现在我斗不过你,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不知是恐吓起了效果,还是真的相信张炮拥有无限潜力,色龟停止了狂笑,哼呲一声,道:“是你不尊重老朽在先,现在倒好,反指责老朽是恶人。”
张炮知道它是在让步了,轻哼一声,不再反讥。
室内陷入了沉静,突然,张炮想起什么般,叫问道:“你是不是叫小爱?哈哈,价值一亿元的那个?”
“混帐,老朽怎会是那东西。要跟你说几遍,老朽是只神龟,名字叫……嗯,等老朽想想,几千年没用过了……啊对,老朽叫近人.神意多.
古比奥斯.特那切里斯提,嘿嘿,你们可以叫老朽近人。”
张炮神色不由一暗,原先以为小爱是个人,刚才换了个角度思考,感觉色龟就是小爱,不料也错了。
瞅了正往清秋怀里钻的色龟一眼,张炮戏谑道:“近人?该叫你色龟才对吧!”
“混……”
眼看一场骂战又起,这时,电视里一则新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同一时间,当警局得到消息,赶到案发现场后不久,警察局内部却遭一歹徒捣乱,并引发火灾。
“对于此事,国家安全局已派出资深探员前往调查,若有进一步消息,本台将会第一时间送上。”
对著电视机,张炮一阵错愕,脑中突然想起秦布挺直的背影,难道是他?
张炮没有猜错,秦布失去追踪线索后,便把目标盯向了警察局。他苦于没有人脉,于是便去有人脉的地方找线索。
自称为近人的色龟望著电视萤幕,淡淡地道:“警察局的火,是由遗物术造成的。”
“遗物术?”张炮道:“你也知道遗物术?”
近人没好气地道:“看你这话说的,老朽乃神龟,自然知道遗物术了。”
张炮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转向清秋道:“上回卖房子的事弄的怎么样了?”
“呃?”清秋一愣,道:“仲介公司还没有消息,怎么,出什么事了?”
张炮摇头叹道:“我觉得警察局的骚乱和秦布有关,待在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只有换个地方才能永远摆脱他。”
“那好,”清秋道:“我去趟仲介公司,就先让他们以低于市面半价的条件收购我们别墅,早走早安心。”
“嗯,”张炮点头道:“我正好也去趟天下传媒,看看能否把杂志社的事搞定,这事可不能拖。”说完,张炮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忽转身,叫道:“色龟,我们一起去。”
“不去,老朽才没空!”近人津津有味地看著电视,里面正上演激吻的镜头。
“啪!”
再说了,电视里的片子有什么好看的,等我俩回来,我上网弄几个日本爽片让你开开眼。”
“真的?”绿豆般的龟眼瞪的老大。
张炮笑道:“我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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