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月色, 琴音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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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
两个月多过去了,从若王爷最近好像很忙,但一有空儿就来府上看我们,有时指点我下下棋,有时一起喝喝茶,其实我一看棋盘就迷糊,而且棋艺不是一般的烂,不过下棋总好过作女红吧!而且还有美男可以赏心悦目。
这一天傍晚,疏桐哥哥要作画,我帮他研了墨,一看就知道是画嫂嫂,可是,还别说,石润雨和石沐风还真长得一模一样,咦?那小子不是说来找我吗?算了算了,这种小混蛋的话也能当真?
唉!真没意思,又不是画我!
我看看沉浸在画中的疏桐,心想,让他自己陶醉去吧!我跑出去,叫上大小丫鬟陪我捉迷藏。大伙儿疯了好一会儿,我一不小心让莲莲捉住了我,只好任她们用帕子蒙上了眼睛。
眼睛被蒙上了,感觉周围好静啊!这群臭丫头都跑哪儿去了,我左扑扑,又拍拍,一个也捉不到。
突然,我听见身后有声音,嘿嘿,让我听见了吧!于是我迅速转过身去猛地一抱,把那丫头抱住了!
我开心地说:“让小姐猜猜是睡。”就在她身上摸,咦?比我高,是男的!哈哈!我扯下帕子,大叫着:“哥!你画完啦!”
结果,我睁开眼睛一看,这哪里是疏桐啊,他穿着黛青色的薄衫,坚挺的鼻子,一双闪亮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他,手都不知道松开,那副花痴相一定很地道。
他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啊!?居然是石沐风那个臭小子!我松开手,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前一阵扮女装,眉毛是修过的,而现在眉毛也长出来了,再换上男装,难怪我一时认不出了。
见我不理他,他就凑过来:“生气了?”哼!居然又帅了!
我白他一眼,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笑笑说:“当然是来看你了!我不是说过要来找你吗?”
我突然想起什么,伸出了手:“还我!”
“什么?”他问。
“我的簪子!我娘问我好几遍了,我说不舍得戴!”
“这麽说挺好,难不成,你说送给我定情了?”
“混蛋!”我揪住他衣服,“还我!”
“好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簪子果然在里面,可是,上面怎么趴着几只大蜈蚣啊!
“啊!”的一声大喊,我把盒子丢还给他,石沐风伸手接住,笑着说:“小心些,这盒子里可全都是我的宝贝,别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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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沐风这家伙,据说是来我家做客的,还要住上一晚,哼!瞧那些大小丫鬟忙着给他收拾厢房的兴奋样,好像比给我收拾东西还积极呢!
我老爸老妈招待他在府里吃晚饭,好大一桌酒菜,老妈啊!这不是浪费吗!其实你用不着对他那么好,喜欢扮女装,可不是什么好人!
晚饭过后,我回到听雪阁,正拆着头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悠扬的古琴声,一定是疏桐,小舅子一来就心情大好,看看去!
于是,我就一溜烟跑到后花园,啊呀!不好!光顾着跑了,一脚踩到了下人准备的花土上,又湿又粘的,鞋子全脏了,我弯下腰,脱掉鞋,拎在手里跑向琴声。

绕过小桥,我惊呆了,眼前那白衣胜雪的少年不正是石沐风吗?他用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旁边,是同样白衣的轻尘为他掌灯,在他身后,是微微的波光和袅袅的轻烟,这是在画中吗?这画面也太唯美了!
弹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但是我知道,琴声是可以拨动心弦的,听着如诉如泣的琴音,我被打动,被感染,一时间,我的鼻子酸酸的,痴痴地站在那里,莫名的有了一种感动神伤。
一曲终了,一个人鼓起掌来,我这才看清楚,我老哥疏桐也坐在旁边呢!呵呵,老哥对不起!我光顾着看帅哥啦!
只听疏桐说:“贤弟这一曲《秋思》,真是清淡静远,意境非凡,倘若香山居士再世,一定会把贤弟引为知己。”
石沐风笑道:“不敢当!香山居士喜欢这一曲,是因为意境,而我只是寄曲思念罢了。”哼!掉书包!卖弄!思念谁啊?
说完他看看疏桐:“姐夫的病好了很多啊。”
一听“姐夫”两个字,我知道疏桐的脸肯定又红了,只听他说:“是啊!本来对这病不报希望了,但自从羽衣来,我这病就不药而愈。羽衣,真是季家的福星啊。”
石沐风轻轻一笑:“是么?能否让小弟请上一脉?”
疏桐挽起袖子,石沐风把手搭过去,一会儿,他笑着说:“姐夫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些天我就把姐姐送过来,其实,姐姐也蛮挂念你的。”
我远远地看见疏桐低着头,我猜他脸肯定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接着,石沐风转过头说:“轻尘,不早了,送疏桐少爷回房吧。”什么人嘛!明明是在我家作客,搞得他还跟主人似的!
轻尘应了一声,提着灯随疏桐走了。
石沐风笑笑,转身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不好,他肯定早就发现我了,赶紧走!
我拔腿就跑,还没跑出两米远,就被他拉到面前。
他笑着看我,柔声说:“鞋子也不穿,小心着凉了。”
一刹那间,我被迷惑了,这是那个欺负我的臭小子吗?
我低声说:“鞋子脏了,没法儿穿了。”
他突然嘿嘿一笑说:“那我抱你回去!”说完一伸手就把我横着抱起。
NND,才两句话不到就露馅了!我又踢又捶,喊道:“王八蛋!你放我下来!”
他笑着把我放下来,问我:“那你怎么回去?”
“不用你管!”
“那我只好把衣服撕了缠你脚上。”
“你高兴你就撕!”我开心了,仿佛看见他穿着撕成一条一条的衣服落寞地走在风中!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一根根布条上下飘飞,有忧伤的音乐不停回荡,一个画外音响起:“他——走了——远远地——走了——”
我还沉浸在想象之中,谁知他弯下腰,突然抓住我的衣角,“啊!”我惊叫,“你怎么撕我的啊!”
“那怎么办,我的是新的!”
我一掌拍过去,咆哮:“我的也是新的!”
他趁我不备,一把将我抱起,飞也似的回到听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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