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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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赫从未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过,SUNNY的身体无力的挂在他身上,活泼的眼睛现在也紧紧的闭上了,正赫好怕它们就这样永远不再睁开。内心的焦急与恐惧吞噬著正赫的意志,一瞬间正赫觉得绝望,仿佛是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的那种空旷与寂寞。紧接著正赫意识到,SUNNY对他确实是很特别的存在,特别到,自己不敢去承认。
“正赫哥,快把他托上来!!”岸上是谁在说话,正赫已经分不清了,身体已经先于他的意志做出了动作。
正赫,方寸大乱。
“快快快,人工呼吸。”岸上的人忙活著,正赫也用手一撑岸边,挺身上了岸,结果就看见他那弟弟正要趴到SUNNY身上。
MD,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TMD给我滚!!”正赫一脚踹开志元,深吸一口气,俯身吸住SUNNY的唇。
SUNNY的小嘴凉丝丝的,嘴里还带著淡淡的水的气息,正赫用舌头灵巧的撬开SUNNY微张的小嘴,空气就在两人的唇间流转,正赫听到身边的人都发出“噢…………”的惊叹。
顾不得那许多,正赫现在就是一心想把SUNNY救活,这样安安静静躺在他身下的SUNNY,让他觉得窒息。
很喜欢你啊,SUNNY,你要是能醒过来…………
正赫的眼角觉得酸涩,你要是能醒过来,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象是感应到正赫的想法,SUNNY的眼睛一下睁了老大,小舌头还调皮的舔了下正赫的嘴唇。正赫大吃一惊,猛的扬起头来,一阵花炮响起,头上的一小片天空被纷纷扬扬的彩带亮纸占满。不知何时身边站了满了人,而且大模大样的端著摄象机在拍摄,李善泯拿著话筒不知道兴高采烈的在说什么。正赫只看见那话筒上贴著一块小牌,上面写著《整死你不偿命》。
正赫一身是水,狼狈的跪在地下,仰望著周围的众人,很快的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正赫哥,谢谢你救我~~~”SUNNY扑过来搂住正赫的脖子,开心的在正赫脸上来了一大BO。
“………………”正赫沉默了,狂乱的眼神也猛的暗淡下去。
“正赫,你游的可真快,我在后面追硬是没赶上你,我看你可以去奥运会拿金牌了。”ERIC在一边大笑。
“哥,你看你把我裤子踢的,这一脚可真够有劲的。”是志元的声音。
“…………”正赫淡淡一笑。
“那么,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下,我们今天的救人英雄,救人之后,感想如何?”李善泯憋著笑把话筒递到正赫面前。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细想下,这个骗局太明显,正赫一早就怀疑过,所有的人怎么会就这么巧出现在一起?
要是SUNNY真的落水,游泳池的救生员会看不到?要救人的话,怎么都应该是救生员先游到吧。
救人之后,人工呼吸的位置,也是给他留的吧。志元当时只是靠近了一下,根本就没打算真做下去。似乎一切都是算准了,只等他上套。
自己怎么就这么笨上当了呢?正赫平日做事都小心的很,惟独今日落了别人的陷阱,而导致他失去敏锐的判断力的,正是他面前这个笑的一脸幸福的小猴子。
因为他笑起来太纯,太无害,所以正赫封闭的心放松了警惕,还自作主张的为他留了个小小的入口。等正赫发现SUNNY的驻入的时候,却也默许了。喜欢他,是正赫从来不曾对自己否认的事实。但那小猴子只会傻傻的说喜欢他,却从没问过他的感受,让正赫觉得安全。
就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小猴子,不知不觉的占住了正赫的心思。然后正赫心里认同了SUNNY是最安全的,绝对不会伤害他,所以在正赫想要和他这样长久的做为朋友亲密交往下去之后,SUNNY的背叛,似乎就变成了最危险的事情。
所有让正赫心疼的眼泪,让正赫神伤的告白,折磨著正赫的这种微妙的情感,全都被现实砸的粉碎。
“正赫哥?”SUNNY歪著头,奇怪正赫怎么一直呆呆的看著他,都不说话?
“不要叫我。”正赫咬紧下唇,眼中闪过因掩饰受伤而变的残忍的光,在众人的一片惊愕声中,抬手狠狠的扇了SUNNY一耳光。
事情发生的太快,而且谁也没想到正赫会真的动手打人,正赫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一位绅士,一个有度量,有风度的成功人士,再说,现在是在镜头前啊。
“喂喂!!你干什么!!”李善泯一步窜上前,护住SUNNY,用话筒将两人隔开。“整你的主意是大家一起出的,你拿SUNNY撒什么气!!”
“………………”正赫看也没看李善泯,只是淡淡的端详SUNNY的小脸。红了,肿了,一大一小的眼睛不可置信看的著他,里面的泪水好象就要漾出来,你委屈吗?你委屈什么?
正赫想拽过SUNNY对他大喊:我比你委屈,我比你难过,我只信了你一个,只牵挂了你一个,你却和他们一起串通了整我?
正赫想说的太多,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连他,都只是想看他的笑话。
“正赫,别这样。”在逸伸手拽拽正赫的袖子。
“抱歉,我去平静一下。”正赫转身离开,在逸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正赫哥………………对不起…………。”SUNNY小小声的说。
正赫在心里说:不要再叫我……
正赫走的很快,在逸跟在后面简直要小跑:“正赫你慢点…………”
正赫说:“在逸其实你也知道的吧,他们要整我的事情。”不然你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呢?
在逸顿了一下,承认:“…………我知道。”
正赫一笑:“很好,把我家钥匙还我。”
在逸说:“因为我是你朋友,我才来的。韩国的整人节目这么多,你不是被整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这么红,你知道想整你的人有多少?你知道我以前帮你挡掉了多少?反正都是娱乐大众,又能提高你的知名度,你别那么玩不起好不好?”
正赫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我张正赫决定要玩,就TM没有玩不起,问题是,这TM一点都不好玩!!眼见一个人死在你面前,你要是乐的出来,你TM简直是禽兽不如!!”
在逸说:“要是我掉水里,你也能游那么快,我就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正赫拉开更衣车的车门,压下一口气:“帮我告诉他们,等下最后的镜头,我会重拍。”
在逸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正赫窝在车座里,拉上了车窗边的窗帘,划拉到一条毛巾,胡乱的在头上揉了两把。浸透的发梢还有著晶莹的水滴,正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盒香烟,想找打火机的时候却发现揣在裤兜里面,早已进水了。懊恼的开始在车里工作人员的大小背包中一顿乱翻,终于如愿。
其实正赫并不是那么想抽烟,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还能干点什么好。
正赫的手抖的厉害,几次点烟都对不到,有一次还差点烧到手。
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后怕?
还好只是恶作剧。
有了这一次之后,正赫明白了SUNNY对自己的影响。当正赫怀抱著了无生机的SUNNY时,那种天崩地裂般的幻灭感,正赫一生,都不想再体会第2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他,却知道,自己会因他而崩溃。什么事业成功,什么风度翩翩,在那一刻所有的骄傲和坚强全部荡然无存,那一刻,他完全乱了,要不是岸上有人说话,他恐怕就会那样一直抱著他,简直像个莽撞无知的少年。
正赫知道自己,对SUNNY并不是毫无感觉,他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觉得不可能,怎么会爱上他呢?一定是错觉。但是现在,积压的感情已经被迫的爆发了,喜欢他,爱上他,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对SUNNY意味著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这份感情一定会先毁了正赫自己。
正赫从来没经历过这样强烈的感情,他为数不多的恋爱都是细水长流的型,开始的淡然,结束的也淡然,而对SUNNY的这种非常的爱,交杂著非常的恨,让人烦的想把心扯出来撕碎,没办法不想,没办法不听,没办法装做不在乎,没办法再走的那么洒脱。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其实他早就已经拒绝了SUNNY,而SUNNY也找了新的男朋友,摆明了就是想忘记他,SUNNY在他面前表现也是如此自然,想打就打,想闹就闹,只有他自己还小心翼翼,怕他伤心,怕他难过。事实恐怕是,SUNNY早就忘了这段情,只有他还在留恋,还想挖心掏肝的对人家好。
正赫叼著烟冷笑,志元难得说对了一件事,就是张正赫你真TM贱。
当正赫抽著烟想明白这些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路似乎只剩下两条:
1永远和SUNNY在一起
2永远不和SUNNY在一起
正赫无力的靠在车座里,夹著烟的手指微微颤抖,SUNNY,你不该逼我想清楚这些。
我本来……还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在逸回到游泳池边的时候,那群流氓已经窝里反了。
“MD,当初是谁想出来要招惹张正赫的,看他把我们SUNNY打的,真TM禽兽。”李善泯心疼的揉著SUNNY的小脸。
ERIC说:“狸猫你别那么没良心,当时这个点子一出来,你可是蹦的比谁都高。”
SUNNY哭丧著脸说:“我,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申狐狸一拍小白的肩膀:“SUNNY放心,要说过分也轮不到你,最早这个主意是小白出的。”
志元兴奋了:“小白,我就知道你最懂我心思,就我哥那样的假正经,就是一个字:‘欠整’。”
小白说:“那是俩字。”
众人看著志元十分无言,心说:张正赫摊上你这么个弟弟已经三生不幸了。
小白和正赫无冤无仇,甚至话都没说过一句,为何小白要下这样的狠手呢?
这话要从两天前说起。

人说一山不容二虎,却没听说有一山不容二狐。
本文中的两只狐狸可以说是如胶似漆的恨不得好成一个人。但是白承恩虽然和申胜勋关系好到如此,却很少和李善泯等人接触,原因很简单,嫌他们档次太低。承恩讲的是STYLE,讲的是FANSION,地痞流氓般的吵架拌嘴是他所不屑的。
但是狐狸属的这些东西,本质还是很相通的,一副媚惑人心的皮相,外加阴损蔫坏的内心。申狐狸清秀中透著精明,白狐狸妖媚中暗藏杀机。
那日,小白流窜到申胜勋的狐狸窝,在胜勋床上打著滚说:“我孤单啊!!我寂寞啊!!”
胜勋说:“你又想怎么贻害人间?”
小白滚的乱糟糟的脑袋抬起来,十分认真的说:“照说,我也是以汉城为原点,整个韩国娱乐圈为范围,见花摘花,见草拔草,怎祸害到最后,竟挑不出一个能让我顺眼的?”
胜勋:“自古英雄多寂寞。”
小白继续:“人在高处不胜寒。与我心目中的白马相比,所有的花花草草都黯然失色。”
胜勋嗤笑:“白马何人,竟让你思凡?”
小白:“张正赫。”
胜勋:“…………”
小白:“…………”
胜勋:“那个难度系数太高,就算你追的上,也未必甩的掉。”
小白说:“思及此,才迟迟没有动手。”
胜勋说:“张大哥并非同志,即使同了也是一代大1,你与他只能算强强联合,追来何用?”
小白一笑:“这你就不懂,若真能爬上他的床,偶尔做次强0享受一下又何妨?”
胜勋说:“狐狸发春都在3月,现在10月都已过去大半,你怎还没过劲?”
小白说:“看过他和那小0拍的电影后,是个GAY就应该浮想联翩吧,正赫哥在床上的那份狂劲,真枪实弹的话不知会有多么迷人。”
胜勋说:“那小0叫SUNNY,已经被正赫哥甩了个干净了。”
小白说:“可怜可怜…………”
胜勋突然想起点什么:“不过…………”
小白:“怎?”
胜勋说:“正赫哥有个弟弟,刚刚回国。”
小白兴趣大起:“说来听听。”
胜勋说:“也就是你出道晚,不知韩国乐坛这位传奇人物,他老人家是以韩国为原点,以整个亚洲娱乐圈为范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可惜他老人家早已看破红尘,飘洋过海远渡他乡去了。”
小白说:“果然有追求有品位,外国GAY叫起来都是另一个浪劲。”
胜勋说:“你们两个可以算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
小白说:“样貌如何?”
胜勋说:“张正赫的亲弟弟。”
小白说:“白马骑不到,骑头白驴也是好的,所谓贼不走空。”小白略一沉吟:“有何特殊爱好?”
胜勋说:“你对镜子看看自己就知道了,他和你是一类人。还有就是,他特别喜欢刺激他哥。”
小白大喜:“如此败类果然对我的胃口,看来我只有卖白马而求白驴。”
胜勋说:“做人能阴到你这个地步,实在不愧为我的兄弟。”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把目标锁定为李善泯主持的娱乐节目,其中有一个环节就是专整韩国当红明星。
李善泯一听,一蹦老高,张正赫欺负SUNNY的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有如此机会帮朋友报仇他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问题是,谁能让张正赫这么正经的人丑态毕露呢?
于是众流氓又找上了文在逸。
在逸说:“你们别扯了,张正赫他会为了我拼死拼活?”
小白问:“那他弟弟呢?”
在逸说:“要是他弟弟出事,张正赫一定会拍手称快,怎会去救?”
善泯抱头大叫:“MD,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百毒不侵的人!!”
在逸说:“其实人选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众人齐问:“谁?”
在逸一指SUNNY。
SUNNY:“我?”
申狐狸说:“恩,我看这事悬。”然后拍上SUNNY的肩膀:“宝贝,想不想知道张正赫到底在不在乎你?”
“我我我……”SUNNY的小脸越来越红,我到最后也没我出点什么来,于是大家当他是同意了。
“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你们要是把正赫惹毛了,发起火来没办法收场可千万别怪我。”在逸抱著胳膊说:“你们要是让正赫伤著了,我可先收拾你们。”
ERIC说:“放心,我们会有分寸的,谁都知道张正赫是你罩著的人。”
大家都很好奇张正赫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映,最要命的是,文在逸也想知道,如果他当时能拦一下,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大家都以为SUNNY会哭,但是SUNNY一直憋著眼泪,脸上一个红红的掌印,看的人心疼:“还是我去跟他道歉吧。”
在逸说:“你去了也是再挨几巴掌,他现在气的要疯了。”
志元还不知死活的说:“靠,他生这么大气还是16岁之后第一次,今天我真是没白来。”
小白说:“16岁那次是怎么回事?”
志元说:“我把他在家写的情书翻出来贴到他们班黑板上了,后来被他揍了个半死。”
众人:“………………”
“我没事,刚才的镜头重拍吧。”正赫的声音冷冷的从背后响起。
众人大惊,愣愣的看著神态自若的正赫,不知不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正赫说:“就从人工呼吸那里开始,然后李善泯你过来采访,那个花炮和彩带重新准备一下。”
正赫拍了这么多年戏,演了这么多年戏,对他来说,最简单的事,莫过于做戏。
于是很快,突击整人的现场,变成了张大导演指挥下的拍摄现场。
小白看著在人群中忙碌的正赫,不由得赞叹:“要是这人我都能搞定,那我这辈子也不算白混了。”
胜勋说:“你是有那个眼光,没那个福分了。”
两人默契的看向SUNNY,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东西占住了正赫的心。
“正赫哥……对不起……”SUNNY凑到正赫身边,低著头说。
“正找你呢。”正赫抓过SUNNY的手腕:“去,快点躺好,该做人工呼吸了。”
“正赫哥?”SUNNY抬起头,却依旧读不懂正赫的表情,他救起他时,抱他抱的是那么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他是真的担心他,这让SUNNY很高兴,却也十分的害怕。他若是知道是他骗他,会生气么?
被打了,似乎也是他自己活该,一切都怨不得别人。
可是现在,他这样淡淡的笑,这样淡淡的看著他,就好象,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完全陌生的路人一样。这种不冷不热的礼貌性的微笑,叫SUNNY更加恐惧。
SUNNY不安的闭上眼睛,正赫的唇很快落了下来,他又听见周围的人发出“噢……”的惊叹。
但是正赫哥的急切与激动都不是真的,SUNNY明白,现在只是演戏了,连正赫哥的唇,都是如此冰凉。
他真应该谢谢正赫哥的,要是扇他巴掌的VCR一播出去,恐怕自己又要完蛋了。
SUNNY看著正赫表演著惊讶,如释重负,哭笑不得,甚至是抱怨的表情,摄象机想要拍到的,观众想要看到的,都被他恰到好处的演绎出来,太过真实的演技,甚至让SUNNY觉得这才是现实,刚才那一巴掌才是演戏。
但是真的痛啊。
SUNNY此时才看明白,正赫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究竟付出了多少。正赫为了袒护他,帮他做了多少。生活是只有正赫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是个不合格的配角,而他却曾妄想占有他。
SUNNY并不想哭的,但此刻眼中流下的,仿佛却不是自己的泪。
正赫笑著对镜头说:“还好不是真的,SUNNY下次游泳要小心点哦。”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这样结束的节目,总算是可以播的出去了。
“正赫哥,我真的很抱歉。”SUNNY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就这样哭的淅沥哗啦的一路跟在正赫身后,一直跟到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
正赫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拿出钥匙开了车门。
“正赫哥,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SUNNY哽咽著说。
“…………”正赫终于回过了头。
“正赫哥,你不要讨厌我……。”SUNNY的小嘴趔的像瓢一样,用湿乎乎的袖子往脸上胡乱抹著,弄的脸上湿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水。
“…………我不会讨厌你。”正赫说:“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啊?”SUNNY的小脑袋显然没反映过来正赫的话。
“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正赫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SUNNY,忍住了不舍和眷恋,然后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
这份爱成长的太慢,却被谋杀的太快。
正赫将敞蓬车的车盖打开,狂暴的风吹的正赫的头发乱舞,秋风卷著树叶刀子一样刮在正赫脸上。正赫好想就这样一路??下去,把所有的烦恼和羁绊都甩在身后。
偏偏有人不肯这样放过他,电话不识时务的响起,正赫本不想理,但觉得这事情该有个了断。
“喂,洙摩惺裁词拢俊?
“听说SUNNY那孩子又惹您生气了?正赫哥,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不懂事。”洙摩在电话那边陪笑。
“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拍完了MV,就开始整我,你这卸磨杀驴的事干的不错。”正赫冷笑著说。
“正赫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李善泯他们要整你的事,我是全不知情呀。”洙摩连忙解释。
“呵,随你说吧。”正赫将电话换到了左手:“管好你们家艺人,他要是再来惹我,可别怪我毁他。”
正赫轻轻的一挥手,银灰色的手机在空中滑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重重的撞击在坚硬的路面上,翻滚著摔了个粉碎。
正赫告诉自己,这样的感情,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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