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关禁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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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崇祯等人慢慢离去,我不禁又有些担忧:崇祯只是答应上朝讨论李自成打来的事,但是是积极防御呐,还是消极抵抗啊?众大臣是主战啊,还是投降啊?我想想:李自成打到北京的时候,太监曹化淳打开了广甯门,放李自成进外城。如果没有此事,李自成应该不易进京。还有兵部尚书张缙彦,堂堂兵部尚书经开城门放李自成进内城,看来朝中大臣投降派不少啊。唉,天下现在还对大明王朝抱有信心的还有多少啊。就连我抵抗李自成都不是因为大明朝有希望,而是为了表示对天的不满和要保住自己的命,大明朝灭了,我这个太子能活成吗?
现在的当紧任务是提高大明王朝上至崇祯皇帝,下到普通百姓的自信心,增强北京城民对皇室的效忠心,同时大力铲除朝中投降派中坚分子,斩杀将要开城门放李自成入城的太监曹化淳、兵部尚书张缙彦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银子,大量的银子,至少得500万两的银子,没钱怎么打仗啊。
“太子殿下!”我正出神的考虑问题,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抬头一看是大太监王承恩。王承恩接着道:“殿下这是怎么了,皇上虽然训斥了你,但还是很宠你的,要是别人敢在皇上高兴时提这些不高兴的事,脑袋非搬家不可。”
我看了看周围,崇祯和皇后等人都回宫了,近臣们也都回去了,只有一些打杂的太监宫女正在收拾灯笼。本来要摆十天的,可皇上都生气了,哪还摆的下去啊。而阿七阿八等人侧在远远的等着我,一定是怕我把气撒到他们身上。
看这王承恩道:“父皇虽只训斥和关我禁闭,可是现在的时刻我哪还闲的住啊。”能帮我解除禁闭的人不多,王承恩就是一个。
“太子殿下,现在这个时候,您闲不住也的闲着啊。”王承恩恭敬道。看来他是不会帮我解除禁闭了。
突然王承恩躬身道:“老奴替天下苍生和满朝文武谢太子殿下。”
“天下苍生”?“满朝文武”?他们真的想和李自成开战吗?我开不少苍生和文武都想这大明灭亡。想归这么想,可是不能这么说啊。我马上扶起王承恩,虽然他不帮我,我也不能得罪他啊。道:“我那有什么功劳啊?父皇是因为长平公主的请求才同意朝议李自成进京的如何应对的。”心中却闪过一丝骄傲,不是我,长平公主也不会去劝谏崇祯的。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呵呵”王承恩笑道,“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李自成的进京的事得。(收到李自成要进京的消息,崇祯自然要把长平公主从宫外召回来。然后严禁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如不是太子殿下,公主不知道消息,也就不会劝谏皇上了。”
我心中顿时一亮,我知道那里不对了:王承恩一直是崇祯的亲信,是崇祯小时的玩伴(明朝时,皇帝会给每个皇子派一个年长的太监负责保护和陪玩。嗯啊,从小跟太监玩,每个人小时候都有模仿大人的意识。模仿太监长大,怪不得明朝的皇帝都这么...),对崇祯自然十分了解,应该知道这个时期崇祯见到黄昏会想些什么;我又向他表示要与李自成对抗;他知道崇祯十分宠爱长平公主,以及我和公主关系是众皇子皇女中关系最好的;而且这个灯会是他一手操办的!这几点加起来,一切都明了了。
灯会上的一切都是在他控制内!
我被他给算计了!
我们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太可怕了!
虽然心中很是不高兴,我从未来来的,竟被个古人给算计了,还是个太监,我能高兴吗?但我还不能和王承恩翻脸,我忍!笑道:“王公公说笑了,长平公主消息灵通,就算我不告诉她,她也会知道的。”突然心中有一顿,长平公主近来一直在江湖上,消息应该比朝廷还灵通,而且她与袁承志的关系甚好,加上青竹帮帮众在京师、山东、山西、陕西等地。很有可能在崇祯召她回京前她就知道了李自成要打北京的事,而且,以长平公主的聪明才智会猜不出那个小小的灯谜?连我知道答案后都可以很快为什么,她能不知道这个灯谜?而且她别的灯谜不问我,偏偏问我那一个。基本可以肯定,她早知道李自成要打北京的事。原来,我也在她的算计之内。我不光被太监算计,还被一个女人算计,伤啊!想起长平公主问我灯谜时那天真淳朴的面容,不禁有些动摇,她真的知道李自成要攻打北京的消息吗?一切都是我猜的,可能她真的不知道李自成要攻打来的消息吧。
对王承恩苦笑道:“从现在起,我就算开始关禁闭了。”
被关禁闭是很无聊的,抄书更是很让人烦的,关禁闭加抄书就是让人烦的都感觉不到无聊的。每天不能出去,只能呆在端木宫里。宫门口站着八个大汉将军(大汉将军事锦衣卫中的一种职务,挑选高大威猛、虎背熊腰、面带凶神者担任,主要作用是作为皇帝依仗,站在殿外看守,以图吓到不明意图者。如果可以吓到别人倒好了,仅仅好看只用罢了),我想偷偷溜出去都不可能。朱慈烺从小都生活在这里,端木的一草一木对我来说都不陌生。而我又是野惯了的人(我是农村人,小时候家里忙,没人管,每天都到处跑,吃饭是回家就可以了。长大后,在学校老师更不管我,经常跑到外面玩。上班后,公司管理松,每天都是在公司或外面玩。注:这是描写主角以前的生活,与作者无关),被关在这里不能出,还得每天抄书,晚上会有太监来取我抄的东西,不能太少的。
不过几乎每天长平公主都会来的,崇祯严令她不许出宫,我们俩关系最好了,她无聊自然要找我这个更无聊的来聊天了。有时,慈烜、慈炯也会来看我。慈烜十四、慈炯十二,他们两个都是周皇后所生,和我可以算“亲兄弟”(他们是我新身体的同父同母的兄弟,我们体内留着一样的血),所以对他们两个我还是很疼爱的。他们虽然被封了王,但我这个太子都还没有东宫,住在皇宫,他们自然也住在皇宫了。慈烜已经十四了,择宫而住,慈炯侧还和皇后一起住在仁寿殿。
有了三个人陪我自然要好多了,可惜四个人在一起不可以打麻将。要是我们四个打个八圈,这一天应该有意思的多了,不过我想皇帝得又该训斥我们了,长平公主除外。比较郁闷的是他们要下围棋!我哪里会围棋了,虽然我吸收朱慈烺的记忆,对围棋有些了解,也知道该如何下,可是下好就难了,这得靠思维的,我的灵魂可没什么下围棋的思维啊。还好,我以不能以大欺小为理由看他们下围棋。当然,如果只有我和长平公主的话,我们会谈论宫外的世界,谈论江湖。我从她那里知道不少现在皇宫以外的不少事和江湖上的一些事。

其实有时候想想关禁闭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可以有很多时间考虑如何对付李自成。同时还可以好好的练习一下毛笔字,朱慈烺以前的毛笔字就写的很好,我接受了他的身体和记忆,对毛笔字也有一定的根基,经过禁闭这几天的练习,我已经恢复朱慈烺的水平了,要想再进一步。难!
不过这几天我倒不是什么都不做。前些日子我就请王承恩帮我要山东总督运了些东西,现在还在路上,我想李自成打来时这些东西或许有用,不过还是不用的好,有伤天理,但是危难时刻还是得用。为什么请王承恩帮我呐?原因有三:一,我是太子,不可以结交外臣的,而且山东总督不一定在乎我这个太子(天下危机,明朝欲忘,那些手握兵权的大臣或许怕皇上,但绝不在乎太子,谁知道我这个太子能不能当上皇帝啊);二,王承恩掌握明朝的特务机构,做这些事很容易,别人不易查到;三,是最重要的一点,拉近我和王承恩的关系。
还有就是看了些兵书,我的兵法知识多来源于看的战争类小说,虽然上面的战术很精彩,可是毕竟不是真实发生的,看看以前战争的记录,可以把我的兵法现实一些,不至于到打起来才发现我设计的战术实现不了。其实在冷兵器时代,打战最重要的是士气,士气高涨,单兵作战力就高,可以以一抵十。还有就是阵法的运用,一个好的阵法可以用少量的兵力对多量兵力进行围攻。还有就是兵种的运用、时机的掌握、天气的运用。我比较喜欢《紫川》里的一句话,大意是:任何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将领只是用自己的能力运用各种元素以图战争的胜利偏向自己。只要没取的胜利,再大的优势都可能失败。
另外我还派刘承出打探朝议李自成起兵五十万要打北京城的事。刘承是皇帝派来照顾我的大太监,四十左右岁,从我出生就照顾我,他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而且他在宫里时间长,十四岁进宫,到现在有二十六七年,认识的人多,打探消息容易。
不过他探来的消息不容乐观,朝中大臣没几个敢和李自成打。开始都说要誓死消灭李自成,可谁也不请命领兵的,就算崇祯点到名字也推说自己能力有限,恐坏皇上大事。到了第三天,竟有人提议要和李自成和谈,被崇祯训词了一顿。但第五天,大臣竟多半提议和谈,还说什么可以封李自成为陕西总督,统领陕西一切事务。这不是让他在陕西当土皇帝吗?当然他说要是同意,这个提议也算可以,可是李自成本来就以完全掌握了陕西,河南和湖广北部。他会接受山西总督一职?真是笨蛋。第七天更坏,几乎所有大臣都提议和谈,部分不提议和谈的也不表示反对和谈,连国仗周奎都表示要和谈。我真纳闷,既然都愿意和李自成开战,那为什么要算计我,让我迫使崇祯朝议李自成入京呐?
恩?是王承恩说的满朝文武都想要朝议李自成攻打北京的。到底是文武大臣要朝议,还是王承恩要朝议啊。不过我也是很想朝议李自成攻打北京的,可是我是想统一大家对抗李自成的思想,但这也差距太大了,几乎可以算是统一了,不战思想。虽然没人提议投降的,可是过不了几天几天,李自成拿下汾州等地,攻下宁武关后,我想满朝文武会很快统一投降李自成的思想的。
不行,我必须要让朝议中主战思想占上风。虽然现在没人表示主战,可不代表没人主战啊。王承恩既然费力让崇祯朝议这事,就一定有办法让主战思想占上风的。要是王承恩也主和的话,也没必要现在朝议这事啊,元宵节结束是李自成已占先机,那是主和一定可以的。不过崇祯总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不太清楚,他应该是主战的,与李自成讲和是自傲的崇祯皇帝绝对受不了的,可他又对朝议这事不感兴趣,在朝堂之上他基本上不讲什么话,只是看着群臣在你说你,我说我的。哎,不想了,我可不管群臣、王承恩、崇祯想战还是想和,我一定要让大明朝全朝上下做好与李自成一战的想法和准备。
可是,我像现在还在关禁闭,连小小的端木宫都出不去,怎么去影响朝廷的想法?怎么去做好战斗的准备啊?哎,好烦啊。我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残缺不堪、奄奄一息的大明朝太子啊。使我要不保住大明朝就会,承受苦难,最后被杀啊。可是我现在整天思考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大明朝的日子,不比承受苦难的日子更苦吗?可是苦也罢,总是活着,我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就因为历史的原故而挂掉。哎,活着好不容易啊。
“皇上有旨”正当我思考如何才能上朝说服大臣和崇祯时,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皇帝有旨?什么旨意啊?崇祯要干什么?想归想,但我还是马上迎过去。太监道:“皇上口谕,太子不比跪下接旨。”口谕?难道是解除我的禁闭?太监正色道:“责太子慈烺,明日早朝,殿上学习朝政,以知朝政之正式,灭以后乱议朝政之心。钦敕!”说完转身就走了。这事崇祯身边的太监,很是傲慢,我虽是太子但不能奈他何。
让我明天参加朝议?虽说是学习朝政,其实就是让我去参加的。但崇祯为什么让我参加朝政呐?应该是为了让朝议的主题改为主战,我是最为主战的了。看来崇祯是主战了,可是他既然是主战可为什么早期不朝议呐,而且朝议时也不说什么啊?让朝议的主题变成主和呐?不明白?看来历史说崇祯十分聪明是很可靠的了,连我都猜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无论如何,有一点我是很高兴的:我的禁闭解除了。崇祯当时说了,我不许出端木宫,只到有旨才可以的。现在旨来了,我就可以出端木宫了。恩啊,我得努力,想办法出紫禁城,得到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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