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莫多迪的侦察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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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竟然不习惯用手拿剑。显然,大领主那把威武的巨剑确实有点沉,怎么拿都不方便,于是张横花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在城内铁匠那打造了四把锋利无比的黑铁剑。按照张横的意思,铁匠打造了四个并成一体的剑鞘。
没有人知道张横为什么会这样做。一名剑师,难道需要挥舞那么多剑么?更或者,这家伙纯粹就是一个卖剑的?
张横把大剑鞘背在身上,非常得劲儿。从铁匠那回去的时候,张横明显感觉到城内治安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巡逻的骑兵虽然没有增多,但是混在人群里的探子,却多得去了。
“紫月啊紫月,你用这种手段也不一定管用啊,莫多迪如果直接来找我的话,这方法完全不灵。”说归这么说,但是紫月的这种做法,仍然起到了相当的效果,平时活跃在市井间企图搞些恐怖袭击的黑暗教徒们,竟然像蒸发了一样。
张横随后想到,“如果恐惧邪王直接来的话,这个海港还会这样平静吗?”
不会,绝对不会。出了那队精锐冷酷的骑士卫兵,也许紫月手中还有其他的依仗,但张横仍不愿意这样等下去,现在距离莫多迪所说的最后期限,还有四十多天。
“也许,我该主动出击。”
张横途径沙滩,阿尔多格斯从海水里慢慢成形,化成一团人形黑影在张横面前停了下来。
“你恢复得怎么样?”
“我伟大的主人,世间一切的主宰者,张横,虽然我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到一万年前的状态,不过……至少我已经把盒子里的能量,完全凝炼回来。您给我自由,使我重生,阿尔多格斯将永远追随您
这个忠实的仆人让张横心里多了一份底气,说句心里话,莫多迪究竟有多么强大张横也不清楚。有一点肯定的是恐惧邪王一般的实力都在八至九阶中间。虽然上下浮动幅度不小,却不是无懈可击。
“我的主人,您为何要背上普通的兵器?其实……如果您需要……”
张横见跪在脚底的仆人依然直视自己的锋芒,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在你面前的此时只是一个凡人。主宰之名在我心中,你记得就可以了。”
阿尔多格斯不知道老大晚上要用一副人的躯体,但他认为那一定是有缘故的。主人的思想,能是自己揣摩的么?
“主人,如果您喜欢用凡人的躯体,再利用人间的兵器,杀死一个八阶生物的话,可能会造成一些您不愿意看到的后果,即便您杀了对方,这几把您钟爱的、造型确实优美的长剑,也会一起折断,所以……我恳请您换一些武器……”
“哎……”
见主人微微叹息,阿尔多格斯似乎明白了,主人既然利用凡躯,那肯定是不想再费劲去搞几把高级货,立刻讨好的道,“主人啊,如果您不介意,完全可以用我收藏的这几把……”说完话,阿尔多格斯伸出虚无的双臂,手上陡然出现N把长剑。
“堕落的天使之光……”
“黄泉里的腐烂骨剑……”
“北国之冰……”
“光辉的荣耀……”
“第八剑胆……”
……
“在这里面最好的一把剑,叫统治之剑,他以前的主人是地下世界的另外一个君王——大流士,但是战争中他输给了我,他的领土和女人,还有财宝,都归我所有。我在一万年前,内心世界就开始追逐善良,所以我没有杀死他。”阿尔多格斯带着几分回味的色彩向正义的阵营靠拢,因为他开始感觉到无所不能的主人实在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一次我回到地下世界,我的领土已经完全被大流士君王占有了,他念起我的恩德,拱手相让那些领土,却被我拒绝。因此我想大流士是值得交往的人。”
张横听得出阿尔多格斯有些感激,呵呵一笑道,“这才叫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朋友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阿尔多格斯异常的激动,道,“那……我是不是该把这把统治之剑还给他?”
张横道,“当然,这样他才会把你当成朋友。”
地下世界的争斗张横并不晓得究竟有多么残酷,不过听阿尔多格斯这么说起来,张横还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丝超越竞争对手的情感,看来,地狱邪君也不是冷血。于是张横干脆做了个顺手人情,“那么——把你的统治之剑,送给你的老朋友吧。另外呢,我选这几把能配合我剑鞘的剑。”
“北国之冰……”
“喜欢受折磨的女神之剑……”(名字真酷!)
“无名之名……”
“星辰……”
北国之冰——颜色像冰一样,无比锋利。星辰——和它差不多,只是颜色偏于黄金色。而“无名之名”——这把剑则完全像一把普通的黑铁剑,也许是因为“平凡”两个字,让张横最终选择了它。但是锋利程度以及隐隐当中那种不屑于世争宠的黯淡之色,无以不显示铸剑之人的品性。
“这把剑我喜欢。”
张横拿起“喜欢受折磨的女神之剑”,问到,“为什么它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在太阳照耀下,这把剑的剑体完全是淡蓝色,流线优雅。和这粗俗的名字有点不搭调。
阿尔多格斯嘿嘿笑了起来,张横又问了一遍,这才不好意思的道,“它是我爱妃曾经用过的,可惜她最终还是为我而战死。”
“那我把它还给你吧。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种纪念。”
“不……我恳请您,伟大的主人啊,拿着她,只要我看见她闪烁的光芒,就会受到鼓舞而勇往直前。没有什么会再让我感觉害怕。”阿尔多格斯说话的时候,张横发现他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丢掉花了2个大金元打出的四把剑,张横肉痛不已。他想了想,还是“喜欢受折磨的女神之剑”放进背上剑鞘的第一格,其他三把逐一放进去。也许,这位已经陨落的妃子早已把灵魂都灌进了这把剑,以至于张横每次看见它时,都会想起这个凄美的故事。
返回别院之后,张横再次进入幽暗的地下秘**。一下去他就看见在对面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个类似瞳孔的圆圈,一个暗红的眼一睁一合,盯着自己不放。颜色慢慢变淡,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原来是莫多迪……的眼睛。”
张横微微一笑,“你不要走。”
那眼睛果然没有继续变淡下去,张横想了想,喳嘴道,“没想到你还是找到我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很快就去找你。”
暗红的瞳孔猛地一张,以它为中心迅速展开一副铺展的地图。张横扫视一圈完全记下,那地图也随之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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