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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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意到这里了,看到了这一幕。优雅的骑士吻着青衣旅行者的手。
“是露儿,魔法武神拉莉埃尔的弟子。”
“可以跟我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露儿收回手。摸着怀里不断探头的小狗。心想,这人不是特虚伪就是贵族修养已经到骨子里了,明明看到她在摸这么脏的小狼还毫不犹豫地吻。
“早先父亲接到圣者的书信,说您因为修炼需要要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们算了一下日子。专程在这里迎接您。”
“是怕我迷路吧。那麻烦您了,我想见一下您的父亲。”实在是长的太像了,和拉莉埃尔给她的赛亚的立体头像根本一样。认错了。
“家父因为刚才长时间在外面,身体稍有不适,在屋里休养,已经有人通知了。”亚里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围的人神色各异。这个才14岁就有了强大魔力的天才中的天才。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试过了不行,却会对一个勉强能说通的理由信服。认为那是真理。民间传说露儿在没出生之前就有了大量的魔法。出生后更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天赋。拉莉埃尔不愧是怪物(在人间很有名)教出来的徒弟更怪物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赛亚便是拉莉埃尔早年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弟子的人。拉莉埃尔对这个弟子可不是很喜欢,提起这个人,拉莉埃尔总是一翻眼皮说,教他武艺是对心性的严重磨练。
可能对于赛亚,拉莉埃尔也是这一生抹不去的梦魇。
看到赛亚露儿倒是愣了,这要叫什么好呢?看了一眼亚里安要是按辈分就是和赛亚同辈,亚里安是家里最小的已经都21了,赛亚晚年得子,其他两个儿子的孩子都比亚里安要大的多。
“露儿是么?”赛亚先开口了,听说赛亚的脾气很是火爆,没想到这么和蔼。
露儿弯腰施礼。
“呵呵,老师收的唯一正式徒弟真的与众不同。当年老师对我是很铁不成钢,能收到这样好的徒弟也是得偿所愿了。露儿也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和老师平级了。老夫真是惭愧啊。佩服佩服。”
要说哪里哪里,还是什么,露儿认真想了想。
“我没有父母和家族,没什么牵挂,您若是能在老师身边多呆一段时日,未必比我的成绩低。”
赛亚面色一僵
“果真和老师是一样的性子,你能如此快的修炼到这个地步,肯定忍受了很可怕的训练了吧。”
“嗯,开始时有点辛苦,习惯就好了。”
赛亚的脸色算是灰到彻底了,一句‘习惯就好了’在他耳边不断的回响。想起自己学习的日子,一个冷战。做梦都不想再经历了。一个老朋友曾说过:能在拉莉埃尔手下训练还能活着出来的没有一个正常人。
“咳,那个你来到这里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亚里安会带你去你的房间,既然是师兄妹,我希望你在这段时间能住在我这里。”
露儿想了想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
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么?露儿看着豪华的房间,衣橱里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温顺的仆从随叫随到。
有人敲门,是亚里安,露儿有个毛病,若是别人不理她,她也就当他透明处理。或者当花草树木一样处理。所以在这个家,只有见到亚里安和赛亚才打招呼。亚里安是来邀请她去吃饭的,顺便介绍一下其他人。光是露儿在众人面前只和他说话这一点就够其他人妒嫉的了。很多人猜测下一任家主就是他。让他很高兴露儿的到来。
哈波家族真的很大,露儿听着介绍,不断地点头问好。一个也没记住。反而是她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少女的姿态,独特的气质,深厚的背景和实力,都眩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很多人心动,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但是只敢意淫,圣阶是连国家也不敢得罪的存在,何况他们。
赛亚看着露儿,很是担心。拉莉埃尔的脾气火爆,最讨厌别人像看猴子似的围着她看。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多年的贵族生活让他习惯了这种待客方式。还好露儿的脸色一点都没变,这样还是让亚里安把露儿**去了,谁知道多待一会会发生什么。
亚里安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知道露儿并不喜欢聊天和散步。也不勉强,回了各自的房间。
路上捡的小东西给仆人照看着,要是自己养的话肯定活不到明天,且不论自己的怪力,修炼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足以让那个小东西饿死。所以还是让别人养好了。
一夜冥想,无话。第二天正式上班。平淡的心情,坐着哈波家族的豪华马车走向学校。以她的性格应该是走路的,赛亚的一句话让她坐上了马车。赛亚说:在马车上可以多冥想一会。
赛亚还真是了解这对师徒。
露儿对于不感兴趣却必须作的事情不会很积极,当然也不会敷衍,于是当她来到教室里的时候上课的钟声刚刚好响起。
教室在露儿进来的时候完全安静了下来,出色的外表还是比较能哄人的。将书放在桌子上。露儿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我的名字是露儿。另外你们的《魔法与社会》也是由我教。”
“露儿?”哪个学校都少不了捣乱的学生,拉德由于家世的优厚,就算知道露儿是拉莉埃尔的弟子,同时也是圣级却丝毫不惧。
“这个名字是昵称阿,老师您的姓名是什么,我们以昵称称呼您不大礼貌阿。”
这个世界有只用昵称称呼的人,她们是个特殊的职业,没姓没名,只有昵称称呼,那就是妓女。
哄堂大笑,但是在露儿依然冷清的眼神中安静了下来。在没有声音发出后,露儿才说话。
“露儿是院长给我起的名字,并不是昵称。如果你们不想这么称呼我可以直接叫我老师。还有其它疑问可以继续提。”
见露儿没有发火迹象,其他学生也开始蠢蠢欲动。
“老师,院长是什么院长?”
“教堂。”
下面一片哗然,没想到有人可以把孤儿的身世说的这么坦然,倒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开始讲课。请翻开第34页。魔法师在社会中的作用。
魔法师在国家中的地位很高,高阶魔法师更是位高权重。主要有以下几点:1魔法师的培养很难。成为魔法师需要很多硬件条件,如资质,体质。还有软件条件,例如好的老师,魔法充足的环境,魔法物品,耐心,好的心理素质。100人中有80人是可以容纳魔法的先天体质,这80人中能感觉到魔法元素的人有50人。这50人中能遇到好的老师的,在一个魔法充足的环境中学习的人有5人,这5人中能持续学习魔法,取得成就成为初级魔法师的人,只有1人。可见其难度。

2魔法师对于国家的作用。魔法师无论在宫廷中还是在战场上的作用都是明显的,甚至可以从一个国家的魔法师拥有量衡量一个国家的强大程度。魔法师在战场上如果保护的好的话,2个魔导师可以杀死一个剑圣,或者让一个军团消失。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更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战场上,发挥得当的魔法师可以说是屠杀机器,只要有充足的复魔药物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这无论对于敌国还是对于己国都是威胁,谨慎如国王问什么还有留一群定时炸弹在身边呢?一旦有魔法师谋反对于国家是毁灭性的。历史很清晰的像我们展示出,从建国初年,甚至以前的国家都不曾发生过一例魔法师叛变事件,所知道的都是作为武器为掌权者所用。为什么如此强大的职业会一直作为武器而存在呢?国家又怎会放心这样一个强大的武器在身边呢?
魔法师要想获得成就必须不断地冥想,这造成了魔法师的清心寡欲。大多魔法师都是心境平和,理智而淡漠。为什么这样的职业会成为杀戮机器?成为国家的利器呢?
这要从魔法师的特性说起。魔法师由国家培养,一出校门便为国家服务,可以说已开始就被灌输忠于国家的思想,叛变的可能性很小。
魔法师要想获得魔法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冥想中度过的,所以魔法师的体质都很孱弱。这样魔法师叛变也跑不到哪去,就算有复魔药品,体力也无法支撑。况且魔法师还有天然相克的职业,刺客。
冥想占据魔法师大部分时间,让他们很少想其他的。为了提高实力必须不断地冥想,还要有好的魔法装备。前者需要时间,后者需要钱,成长中的魔法师所需要的金钱是巨大的。没有安静的修炼环境,无法提高。没有魔法装备的魔法师就像一个没牙的老虎。即要有充足的修炼环境,又想要获得金钱最近的途径就是为他人效力,成为别人的利器,获得自己的需要。社会并不是天天在杀戮,所以大部分时间在冥想,雇主需要的时候上场,成为魔法师普遍的生存,修炼方法。
魔法师对于社会是维护自己利益的强大武器,社会对于魔法师是完成修炼,获得金钱的工作环境。
一堂课洋洋洒洒,众学生听得有点愣。开始老师好像在说魔法师很强大,快点叛变吧。中间在说,叛变的可能后果和必要因素。后面给这门课程下了定义,做了结语。学生们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老师很强大!
“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很齐全,姓名露儿,4岁被罗德堡教堂收养,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发现时身上很多伤,长期营养不良。名字是由院长起的,很会唱歌和讲故事,都是从没听过的。3月后被拉莉埃尔收养,跟随她打劫了克劳家族后参加拍卖会。途中跟凌家的凌雨有一面之缘。后一直在红色高地跟随拉莉埃尔修炼,直到9天前再没入世。”一个英俊提拔的男子娓娓道述。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同样出色但是风格完全不同的男子。虽然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的王气却让人心生敬畏。
“真是清白呢,她的言论难道是和她的歌一样是自己杜撰的么,有意思,今天我们也去听一下吧。这个世上最年轻的圣级。”
魔法课。露儿站在讲台上还是那副表情,一点都没有因为上午的言论还有突然增多的学生有丝毫震动。
“今天我们术方程分析。魔法是由魔法元素组成,支配这些魔法元素,让他们按照一定规律运动的方式我们叫做法术方程。不同的法术方程带来的效果不同,有时,想要得到相同的魔法可以用不同的方程,例如火球。
露儿将一颗种子仍在地上,种子迅速发芽顷刻间长成一棵大树,正好卡在房顶上。露儿的双手各形成一个火球,分别向树扔了过去。
过去从来没有人(魔族不算人)能想到火球可以像有实体那样迅速的落在目标上。
在第一个火球碰到大树后,大树出现了一个烧焦的印记。第二个火球却像是炸弹一样在接触到树时瞬间爆炸,树被炸去半边。
“第一个火球是正常方程完成的,第二个火球是由两个小火球组成的,先组成一个正常的小火球,然后在它上面加一个逆向生成的小火球。逆转方程生成的火球不能成形,只能依附在前一个小火球上,依附却不融和,在接触的地方就会烧出一个真空带,当碰到物体时,突然涌入的空气就会让火球发生爆炸。
大家回去可以做个试验,记住要准备好消防用品就可以了。另外不要近距离观察,不熟练的火球可能会发生爆炸。
手随意一挥,半残的大树就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消失了。
法术方程根据不同的性质也可以组合应用,虽然到了中阶才可以应用下阶复合魔法,也有几个简单易行不用那么多要求的。例如将水球术逆转方程附在火球术上,这样攻击力主要就不是爆炸产生的冲击,而是四溅的滚烫的水所产生的灼伤。
还有就是比较典型的,不同属性物质的方程组合,世界中有固定形态的方程,例如石,骨头,树木。也有不固定形态的方程,例如风,水,火,土。还有游离此外的例如空间,时间。
固定形态和不固定形态的方程组合我们称之为炼金术!总的来说同属性的方程组合成功率要强得多,那么如何辨识方程,找出最契合的方程组就是炼金术的要点,给大家留下作业,找一块金属,不用很大,一枚戒指的量就可以,熟悉他的方程,到可以随意控制它的形状就可以。下课。
众人还有点痴呆,没有完全消化露儿所讲的知识。原来魔法可以这样简单的讲,众人觉得自己以前十几年学的都没今天的多。
“老师,我有问题请教。”还没走出教室,就被好问的学生堵住了。露儿给他们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以前不懂不明白的当然要问清楚。
“有问题可以先攒起来,下次上课前我会抽出时间回答,现在我要去武技班给他们教授课程,没有时间。”平静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回答。学生散开了包围,露儿从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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