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北伐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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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回到1926年5月1日,叶挺率北伐先遣独立团从肇庆等地出师北伐,经过广州时,中央派周恩来给独立团连以上军官作了政治动员,最后,周恩来鼓励他们“饮马长江,武汉见面”,独立团官兵肩负着党的重托,广大民众对北伐的急盼,踏上“北伐”的征程。
1926年5月20日,独立团2100多名官兵,从广州登上火车,到达韶关。第一营在员曹渊营长带领下,负责运送军火弹药至郴州。叶挺与曹渊握别后,只在韶关夜宿稍息休整,次日便率领第二营、第三营和团直各分队,高举军旗,扛着武器,打着绑腿,穿着草鞋,踏着崎岖弯延的山路,翻越五岭直奔湖南省汝城县。在酷热中,经过200多里的徒步行军进入湘南,在第二天傍晚到达湖南汝城,雨中的枪声惊破天空,打响了北伐的第一仗,史称“北伐前哨仗”。
此时湖南省的局势已是剑拔弓张。军阀叶开鑫的部队已经沿粤汉铁路步步紧逼退守到衡阳的第八军唐生智部队,粤军陈炯明叛军谢文炳部队的四个团和赣军唐福山部队的两个团已逼近耒阳和郴州,叶开鑫和谢文炳部队逐渐形成南截之势,企图把第八军唐生智的第四师包围歼灭,夺取整个湖南,再直逼广州。汝城县史称“内为衡(阳)宝(庆)门户,外为赣粤咽喉”是湖南进出南岭地区的交通要道,地势险要,地形复杂,地域奇特,其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投靠军阀吴佩孚的陈炯明粤军谢文炳前卫部队有一千多人,先于独立团到达汝城县境,知道独立团要经过汝城,但谢文炳估计最快也需要三四天以后,独立团方可到达。
但是,独立团快速到达突然出现,让谢文炳一时间是呆住了,反应了半天才下达命令,但接到命令的谢文炳的前卫部队慌慌忙忙依仗占据的有利地形,趁天黑下雨方向难辨,以及独立团立足未稳,怆狂开枪进行阻截。而独立团按照党中央周恩来紧紧依靠党,发动民众组织民众的要求,每前进一地首先就派出先遣组,提前与当地党组织和农民自卫队取得联系。早在北伐军先遣团由广东出师之前,汝城县籍员朱青勋和李涛(开国上将)受郴州特别支部派遣,一起返回了汝城开展建党工作,发动民众准备支援北伐,当独立团踏入汝城县境便得到了有力的支援,在汝城县当地党组织和由朱良才(开国上将)参加的农民协会的向导队和侦探队及民众的支援下,独立团当即投入了反击战斗,虽然官兵们翻越五岭一路行军已非常疲惫,当一进入到战斗状态,对北伐的梦想和当地百姓及民兵部队的热情让他们一个个又精神抖擞,随着战斗的号令,独立团冲进了敌群。枪声炮声,呐喊声,伴随雷雨闪电,枪口喷出的火焰,呼啸的子弹在夜空中划出条条闪亮的弧线,硝烟弥漫,交织成一片燃烧着的战场红色云火,笼罩在汝城县县城西南的一个高地上。在当地地下党的带领下,独立团势如破竹的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击溃了敌人的防线,经过一夜激战击毙击伤俘虏敌军二百多人,独立团只付出了伤亡五十余人的代价,就把谢文炳的前卫部队打得狼狈逃窜,随后,独立团占领汝城,将第一面迎风招展的代表胜利的旗帜插在城头,北伐先遣独立团首战告捷,拔除了北伐大军北进咽喉门户的守敌。战斗的硝烟还未退却,叶挺就接到第八军军长唐生智的告急电报,接着又率领部队风雨兼程驰援安仁。5月27日,独立团团长叶挺率北伐先遣队经宜章、郴县、永兴北上,由于的政治工作出色,沿途的民众大多踊跃带路、运输、慰劳、抢救伤员。6月2日,叶挺独立团由永兴急行军,于当日上午抵达安仁,与第八军第三十九团会合。6月3日,叶挺独立团赴渌田。在龙家湾粉碎谢文炳、唐福山的进攻。4日,继续追击,谢部退守攸县。6月5日,攻克攸县,以一团之众战胜四倍之敌,树立北伐胜利先声,稳定了湖南战局。在北伐战争中,叶挺独立团攸县首战告捷,大大鼓舞士气和民心。先遣独立团不但解除了唐生智部侧背所受的威胁,还为北伐各军进入湖南创造了有利条件。两战两捷也使叶挺独立团威名远扬。
攸县前哨战一举告捷,揭开了北伐战争新的一幕,而一直忧心忡忡的蒋校长,得到叶挺独立团的捷报时,由忧转喜发出贺电,也更加坚定了国民政府北伐的信心。得到消息的复兴党也松了口气,虽然已经加入了北伐阵营,但是川军南征贵州所造成的严重的后果:
当叶挺团长率队经过渡头司、资兴到达永兴县城时,接到唐智生通过广州国民政府必以来的来电说:“吴佩孚派赣军唐福山和谢文炳等残部共约四个团,集结于攸县长岭之线,一部分进至碌田附近,企图进犯安仁,我军张团长兵力单薄,望速赴援”。看完电报的叶挺下达了“急速向安仁县进发”的强行军命令,6月2日,独立团冒大暴雨兼程挺进到达安仁。3日下午,敌军分两路来犯,谢文炳部约两千人进犯碌田,唐福山部约千余人进犯黄茅铺,北洋军来势汹猛。叶挺团长即令周士第参谋长指挥第二营和侦探队增援碌田,吸引敌人兵力,自率主力增援右翼黄茅铺。得到当地组织农民的积极协助,并作向导,4日拂晓,独立团全线出击,各北洋军纷纷向北溃逃,独立团乘胜追击,奋勇作战,下跪投降者不计其数。之后叶挺独立团紧蹑敌后追赶到攸县长岭附近时,望见敌军受攸县长岭敌阵守兵截击,敌人互相厮杀,枪声不绝。时已入黑,独立团乘敌人混乱之际,突然猛攻,北洋军不敌,一部分敌人向茶陵、莲花赣边东退,大部分向醴陵北退。

从肇庆出发的叶挺独立团自从六月初攻克湖南攸县县城后,北伐军的声威大震,打破了吴佩孚占领湘南,威胁广东的计划,当然,吴佩孚可以集中兵力继续南下进攻广东,要想做到这点,就要先集中兵力吃掉自已的心腹大患:叶挺独立团。但他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处于四川的李家钰北伐军,虽然李家钰一直信誓旦旦的表明自已北伐的立场,但川军从未发过一兵一卒到湖南湖北,相对于四川的北伐军,广东北伐军和陕西的冯玉祥军更具有威胁性,而且吴佩孚知道由于连年混战,川军上下各部的枪支弹药等军火肯定损失严重,西南一带从来是以土造步枪为主,因为川康黔滇地区没有军工业,也没有海岸线来进行海运,不太可能得到海外苏俄等国给予的援助,毕竟,两广北伐军都还没有充足的军火供应,从攸县战斗后的多次小规模战来看,南面的北伐军战斗力比较强,但是其军队的装备是相当劣制的,粤造七九式步枪说是步枪,但是说它是火枪一定也不为过,因为这种步枪质量太差了。开始得知广州北伐军派出的先遣团装备的是如此简陋的武器,吴佩孚说什么也不相信,但当部队发回的报告得到证实时,吴佩孚正想打上一仗来显显自已的实力,于是集中了在湘南的军队,集中力量以进攻叶挺独立团,军械主义至上的吴佩孚万万没有想到,南北两军的第一仗、史称北伐前哨仗的汝城战斗,一千余人的谢文炳部仅仅一天就被叶挺独立团在汝城西南高地的争夺中被击溃,让叶挺顺利的占领了汝城。在北伐第一次大战斗的攸县县城战斗中,装备极差的叶挺独立团历时一昼夜,先后消灭自已的六个团中的四个,还撵着另外的几支已军是一路狂追,追得这几支军队是风声鹤唳,兵力武器弹药更是损失无数,吴佩孚得到这一消息后,惊得半天合不上嘴巴,土造步枪击溃了进口先进步枪,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一现实的他开始正视北伐军,一支装备劣制土枪的军队可以打败他的正规军,那叶挺独立团身后的十万余广州军不是强大得很?吴佩孚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在后来的几次战斗中,叶挺独立团的战士们给这个从军二十余年的军阀几次心理上的沉重打击,而在这之后的几次战斗中,北伐军的声威大震,不但打破了吴佩孚进攻湘南从而威胁广东的计划,挽救了湖南的摇摇欲坠北伐信念,更是鼓舞了士气,为北伐军进入湖南进行北伐奠定了基础。
得到叶挺独立团旗开得胜的消息,川军上下是非常高兴,特别是解放军战士和理工大学,既紧张又激动,不管怎么说,人家叶挺独立团毕竟可以算是解放军最早的祖先,八一南昌起义后如果没有在井冈山建立根据地,也就没有中央苏区,更没有红军长征八路军……恐怕只有天才知道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看着这份广州政府转发的捷报,大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给予叶挺将军足够的支持,在川军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的时间里,无法对独立团进行战斗支援,减轻他们正面作战的压力,也就只有支援独立团军火这一条路了。于是,为了补给方便,大家同意先赠送三千支三八式步枪给独立团,川军为保证将来弹药的供应,已经决定在抗战前一直使用三八式步枪作战和训练了,给独立团三八式步枪,不但能让独立团鸟枪换炮,加强了战斗力和士气,而且同川军一起作战时,也顺带解决了独立团的弹药补给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对前辈的支持对大伙来说于情于理等得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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