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哈佛大学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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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清,感觉怎么样?”轮船上,疲惫的吴汉龙看了看一直望着上海方向的魏武清,“热血沸腾啊!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和日本人交手的一天,八年前的那场地震成就了我的这个愿望,可是谁又知道,为了能让将来的抗日战争变得轻松些,我们已经付出多少心血?可是我们才经历的一二八抗战,显们我们对日军的打击不小,但是日本依靠雄厚的实力压倒了我们,政府迁都洛阳就很能说明一切了,不久就会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这场局部战争,虽然得到了国内外的民众支持,但是和已经打怕了的政府相比,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我们最终以失败告终是啊,这次上海战争,我们是输了!”听了魏武清的话,吴汉龙也有些惆怅,有时能够预知未来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像现在,大家都知道之后的结局,国民政府为了拖延时间同日本人签订了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淞沪停战协定,虽然为国民政府的抗日战备赢得了时间,但也让日本人看到了南京方面的软弱,长城抗战、两广事变、绥远抗战就都有可能爆发,直到日本人逼得国民政府不得不在上海发动了凇沪会战,全面战面才爆发。
“请问你们和十九路军是什么关系?”魏武清和吴汉龙的谈话被旁边一个拄着拐杖并被一个年青人搀扶着的老年人一句不落的听了进去,刚才听船上的人说岸边有和日本人打了一个多月的爱队在列队时,他在家人的搀扶下来到船舷上时正好看到众将士向着吴汉龙等人敬礼,而有几个身穿同岸上军队一样的军装的军人在回礼,老人家于是走了过来问道。“我们和他们一起生死与共过,在这之前一起打过鬼子,你说我们和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你们这会上哪去?”“我们要回四川去!”魏武清见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年人,在为老人和搀扶他的年轻人找了几把椅子邀请他们坐下后说道。“去四川?”老人眼睛一亮:“四川可是个好地方啊,人杰地灵,而且当政的李家钰一点也不像其它军阀横征暴敛,挺体恤老百姓的,而且国外传言他还为了民族的尊严和英国鬼子大干了一架,我在海外的时候就听说了,击沉了英国佬五艘军舰啊!最后在英国佬的威胁下还陈兵边境,差点同英国打起来!了不得!了不起!和十九路军一样啊!他们就是民族英雄啊!”老年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因为过于激动引起了咳嗽,好在在那名青年人轻捶背部的安抚下平抚了下来,但是明显,老年人听到万县大捷的消息非常开心,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了,但是它是第一次以中国自已的力量击败了一个老牌列强,在这国家积弱的年代,万县大捷的消息如同一声春雷一样振奋人心,所以一回想起得到的这个消息,老年人依然激动。
“老人家,请注意身体啊,你的身体要紧啊!”看到老年人这样,魏武清一直很揪心老人的健康,“老人家,万县大捷确有其事,不过当时英国炮击万县时只有三艘军舰,不是您说的五艘,而且我们当时只是在后来出动空军击沉了一艘军舰,其他两艘只是被我们击伤俘虏了!”“只是击沉了一艘军舰啊!”老人家听了,有些失望:“当时的国外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击沉了五艘,国外的消息还真能以讹传讹啊,不过也对,能顶住外交压力击沉一艘也不错了!”老人刚才明显没有听清魏武清后面说的话,把击伤俘虏的几艘搞忘了。“啊等等!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击沉一艘,其它的?都俘虏了?”老人家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脸的反应过来了的眼神,抓住魏武清的手臂,紧张的问。魏武清看着这个老年人认真的回答:“老人家您说的是对的,英舰被击沉一艘,另外两艘被我们俘虏了,可能海外华人华侨将那几艘英国商轮也计算在内了吧。”“这也算是好消息!被你们俘虏了,不也就等于是被击沉么,我想能和英国对着干,还能将这几艘军舰劫留下来不移交给英国政府!有骨气!有这样的政府,不枉我千里迢迢回来,说不定我的平身所学能在这种政府的支持下能够安家落户了。”老人兴奋的说道。
“平身所学?老人家,你学的是什么啊?”魏武清好奇起来,看得出来,老人家是想找个安定的地方施展自已的理想抱负了。“医学!我们家族是医学世家!”年青人骄傲的回答魏武清的提问。“等等!被你们俘虏了?你们不是十九路军的吗?四川俘虏的军舰怎么又变成被你们俘虏了?”

“因为我们就是川军的将领!”魏武清又是将万县战役的全过程和为什么来上海的原因对老人说了一个大概,听了魏武清说的话,老人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说了一句“国家之幸啊!有你们这一些维护国家统一的军阀实在是太好的,而且你们是这么的年青,年轻人,你不知道啊,我们华侨在国外的生活多么的悲惨,就连以自由著称的美国都有有排华法案,想要找个安宁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了,那些外国人对中国人从来不正眼看你,要不是我们家族的医术精湛,不然根本不能在美国安居乐业,就这时常还有外国同行利用警察来找我们的麻烦,制造机会借口赶我们走,当时我也老了,不想在过那种四处漂泊受人白眼的日子了,也就想落叶归根,于是和从哈佛大学医学院里读完硕士的孙子一起先回来看看,可是你看看中国大地,到处在打仗,日本人到占了东北了中国还是一盘散沙,只知道你打我我打你!就是不敢去抵抗外侮打日本人,好在当时知道四川是中国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想要在安定的四川来定居下来,看看四川的变化。
“硕士研究生??”魏武清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哈佛大学的?”吴汉龙已经晕乎了,哈佛大学?哈佛大学!天上掉下来的金娃娃!世界排名第一的哈佛大学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学校!!响誉全球的名牌大学!解放军战士中没有几个进过高等学府进行深造,哈佛这种大学不要说在里面读书接受教育了,就连自已去看一眼都不敢想,那地方可不是解放军战士能去的,就连天府理工学院的师学生都不敢说自已能考进那种高等学府,突然面前站着一个从哈佛学院里出来的学生正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已面前,说不产生心理自卑那是不可能的。
“本来龙儿是要读完博士才回来的,但是家族财才有限,哈佛大学的费用又很高,虽然依靠着勤工俭学的学校发的奖学金提前两年读完了研究生,但是家族已经没有财力了,我们毕竟是一个世代从医的家族,哪有大量的财力供他,而且家族挤干了最后一点家产后也只是勉强让他读完硕士研究生,财力不支的我们最后只好决定回国,我们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能够学完研究生也已经很不错了。”
老人的自我安慰的话传到魏武清和吴汉龙的耳朵里就像被针扎一样,在这时的中国像这种在国外留学因歧视或财力不支不得不退学的华人比比皆是,魏武清很快就从青年人的手里接过了一个证明其成绩的证明,上面的英文字母魏武清可看不懂,但是不代表别人看不懂,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肖嘉龙,证明了证件的真实性,而随后众人从张向天和张民龙爷孙两人的四等客舱里翻出了大量的医学书籍和写着个人对医学感想的手札,甚至还有一个啃了一半后被包得好好的一个黑色面包!可能是买不起好一点的本子,手札全是用那种最便宜的纸订成的,还有不少发了黄。这些全是张民龙几年的医学感想,对医学的执着到了这种子程度,战士们无语了,也为中国那两千多年的世袭制产生了并不是必需被打倒的地步,如果不是世袭医学,张家就不会倾家荡产让张民龙去攻读学位了,而现在,川军也不会认识一个提前两年读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了。
晚上,爷孙两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们不用在为肚子发悉了,在回川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支好心的军阀,并得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夜宴,受宠若惊的爷孙两看着琳琅满目的高档食物眼花缭乱,就在之前,两人得到了那些军阀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帮助四川建立属于自已的医学院!张向天甚至还得到一条命令:到了四川立即到成都军政府报道!路上一切花费完全由政府承担!到了军政府后立即着手联系其它族人!看到签署命令的人名正是之前那几个身穿十九路军军服的几人后,已经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的张向天抱着孙子嚎淘大哭,几十年的四川流浪就要画上句号了,长年随波飘荡的家族就要有一个安定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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