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停止?还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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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李!就听你的!”李立三说服了周恩来,得知起义军也已经开赴南昌了,知道在讨论起义地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南浔的敌人过于强大,对起义确实不利,既然南昌的敌人力量薄弱,那么就选在南昌发动起义!而且从南昌出生南下广州,要比从南浔出发近得多!周恩来最后也只好同意了在南昌发动起义的建议,也让复兴党三人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又回到了肚里如果时间改变了的话,复兴党最大的优势:熟悉将来的历史这一点,将永远成为历史,时间和地点的改变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个头一但开了,那么复兴党就得完全进入陌生的时代,一九二九年的经济危机会不会发生?九一八事变会不会发生?谁都不知道,一想到这里,王克维这才发现,自已害怕的不是历史的改变,而是害怕抗日战争和民主进程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一个小小的蝴蝶效应而出现改变!
“时间呢?起义何时发动?”“七月三十日!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还得再过几天,以准备准备!如果,能够等到复兴党援助的武器弹药就位那更好!”李立三对提出起义时间疑问的朱堂升说。“七月三十日?中间还有一个七月三十一日啊!怎么会是这样呢?”朱堂升、王必同和范天赐三个人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迷茫。
没过多长时间,三个人在相互交流中对起义的时间不同释然了,四川的统一还要比历史中要提前整整十年呢!这么大的差距对历史都没有起到多大的影响,说不定,这次起义的提前,说不定比历史中的南昌起义的结局要好得多!
二十七日一早,还在美梦中的王必同突然听到了朱堂升在门口喊:“老王,快一点,马上开会了!!”“开会?不是说会议都结束了么?还开什么会?”“张国焘带来了中央的新指示!也要给我们进行传达!”听到张国焘三个字,王必同一声长叹,这个后来投降的叛徒,到最后去世时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可以说,他是被自已的政治失了。
“什么?国焘!你说什么?把张发奎也拉进来?”“是的!如果我们将张发奎也拉进我们的起义中,我们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让张发奎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一大帮人全呆了!不是吧?“这也太大胆了!”王必同等三人被吓坏了:“不会吧?他们可是武汉反革命政府的人啊!”“可以争取嘛!而且加仑同志(时任苏联派驻广州革命政府的军事顾问)建议,张发奎如能赞成返粤,又不强迫叶挺等退出C.P.英文缩写),这样可与张发奎共同返粤,抵粤后再图发展(即与张发奎反目)!”张国焘振振有辞的说。
这时恽代英站了起来,“南昌起义已经没有任何取消的可能了,我们连起义的时间地点都定好了!这个关于起义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用再提!”“什么?你们敢违背共产国际的命令!亏你们还是中国的高级干部!连共产国际都不放在眼里!你们想要干什么?”见阻止不了起义了,张国焘搬出了共产国际,试图用共产国际对党员的影响阻止起义。“共产国际!哼!共产国际!!现在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忽然又发这样的指示,阻止我们的行动。让我们刹车?这里是中国不是苏联!如果攻打冬宫时也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阻止了,今天的世界上,还会有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吗?还会有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吗?如果不进行起义,老子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死给你看!”说到这里,恽代英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抽出了藏在身上防身用的匕首,拔掉剑鞘就要将剑身向自已身上捅去,一干人见状全被吓坏了!由于离得远,对想要自杀的恽代英是鞭长莫及,好在注视着恽代英的范天赐见势不对,看到恽代英摸出了刀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个边膝击打,脚下挥了一个绊子,双腿失去平衡的恽代英整个人一下子就被绊倒在地,而被击中的手腕也被迫松开了握在手上的匕首,被范天赐一把夺了过去。对于张国焘一再以中央代表身份进行阻挠,没有任务恽代英愤怒地说:“如果你再动摇人心,我就要打倒你。”

恽代英的愤怒,使张国焘为之色变,同时让他感受到人心中所积久的压抑。恽代英平时十分正直也很有礼貌,对他人非常友善也包括对张国焘自已;个人没有野心,事事以大局为重,在人中素有“甘地”之称。此时若不是愤怒之极,是不会这样的。一时间,张国焘无话可说,想了半天,张国焘才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起义的事情,到了南昌之后再进行讨论吧!”
话虽如此,在二十九日赶往南昌前,他还连发两封密电给南昌的前敌委员会,说“暴动宜慎重,无论如何侯我到后再决定。”同时,他依然将共产国际传达的指示精神当作令箭要挟,知道这点的周恩来并没有将这两封电报的内容当回事,在周恩来的指挥下,南昌前线的起义工作并未停止。
7月30日早晨,张国焘到达南昌。他立即与周恩来、李立三、彭湃、恽代英、谭平山、叶挺、周逸群等举行会议。会议上,他仍然按照自己的偏执理解,传达了共产国际的电报和会议精神。他告知大家,共产国际的电令显然是要阻止这一暴动,并进一步强调所谓加仑将军主张与张发奎一同回师广州的建议;并认为自己是来考察这里实况的,希望大家告诉他南昌的情况,并对这次起义与否重新讨论。周恩来看过了之后说:“国焘啊!这是你以准备不足为由反对起义的一个借口吧?”听了张国焘的话,李立三也马上站起来表示否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我们现在还需要讨论?”而因为对国民党的反革命表示不满,而辞去国民政府农政部长的谭平山却大发脾气。他一面表示对共产国际电报的不满,一面大骂一面阻挠起义行动的张国焘“混蛋”。听完谭平山的破口大骂,张国焘只得唉声叹气,这才发现自已的主张在中国内几乎是孤立的,这让自已很没面子。张国焘的头低了下去。
突然,一直说不上话的而昏昏欲睡的三人听到一声巨响,被吓了一跳的他们抬头一看,此时拍了桌子还站着的正是周恩来,不是吧?周总理还拍桌子了?周恩来愤愤地对着张国焘说:“共产国际代表及中央给我的任务是叫我来主持这次的起义,既然共产国际现在直接给你下的又是这种命令,与中央派我来的精神不符。如果我们此时不行动,我只有,我只有辞职。今天的特别委员会我也不出席了。”
周恩来的话让在坐的人顿时傻了眼,张国焘也感到无法收场,见其它人都同意起义,张国焘长叹了一口气,做出了让步:“看来,大家对这次的起义的期望很高,我还是找个别同志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免得伤了同志们的心。”正要走出去。李立三追了出去,告诉了张国焘:“国焘,其实一切都准备好了,时间上已来不及做任何改变了。暴动决不能停止。第一,我们不能违反与贺龙所订的密约;第二,如果改变计划,我们原来发动暴动的意图已无法保持秘密。你知道的,组织十分珍惜贺龙,他还不是员,他都真心同我们一起闹革命,如果初次合作便出尔反尔,将引起严重误解,的诚信就会丧失,那些同我们合作的民主政党就会失去对我们的信任,其后果是什么你是一个老党员了,应该非党清楚。而且,这次起义,不只是在南昌一地!”“你说什么?不止南昌一地?难道说还有其它地方也准备好了?”张国焘大惊失色:“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李立三说:“国焘,其实我们一直联系不上共产国际,但是起义的准备在这期间都已经准备就绪了,由于各地距离相隔太远,停止起义已经不可能了。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知道起义机密的人已经有很多了。除去的重要领导人外,还有十多位国民党左派人物,贺龙等部的重要将领,算下来知道起义的已经超过一百多人,几乎已无密可保了;再加上其他如湖南平江、江西九江等处的部分工农力量,也已约定同时举事。有些情况,不仅停不下来,就连准备的时间都有些来不及。所以,我还是坚持大多数人的一致意见:起义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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