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陆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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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个破庙前敲门道:“有人吗,有人吗?”心思单纯的暗血以为爷爷的神灵会保护自己的,而且他跑了两天,体力也早已枯竭,这好寻一个可以小憩一刻的地方。敲了几声见没人应答,暗血急着抱着小白撞门进去了。
“什么人吵了老子的美梦,啊?给老子看看有什么本事。”暗血看见从屋里走出个肮脏的老人“小子,你那里来的?”
暗血暗自奇怪,总觉得眼前的老人有点熟悉,可又一是想不起来,暗暗骂道:你老子我还真是流年不利啊!不想惹麻烦偏偏麻烦就是不断!暗血拱手不失尊敬地道:“晚辈只是路过这里,没什么想法,赶了几天的路,累了想小憩一会儿,打扰了前辈清修,还请前辈海涵,小子这就离去。”暗血这一番话表面上说的可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那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的话,不过心里却在暗暗的骂:糟老头,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这要是老子前世,就一个做法,弄死你,老子可不是尊老爱幼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暗血不知道记忆融合后他的思想已经不知不觉间在改变着。
老者被暗血说的一怔。
“哼,小子说话倒还和我老人家的胃口,但是想走还没那么容易,吵醒了老子说声道歉就要走,还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者怒道。
暗血不明白这老人为什么这么难产,只是现在他急着逃避离魔族的追杀,否则以他被前世记忆改变过的思想,早就和他干起来了。躬身道:“晚辈无意冒犯,还请前辈包含。晚辈也行礼认错了,前辈还想怎么样?”
“行礼认错?那算什么,我要你给我拍腰捶背。”老人得寸进尺笑道“哈哈….”
暗血不愿和他纠缠下去,暗道:后面还有离魔族的人,虽然自己东窜西逃,气息让他们难以捉摸,但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假如让他们将自己的气息锁定的话,别说现在几十里的距离,就是几百里也是转眼就道了啊!没想到在这里惹到他这个难缠的老人,让我给他拍腰捶背,那得多长时间,自己和小白没给他们任何线索,还是让他们紧追不舍,落到他们手里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小子,别想给老子浪费时间,快点。”正想和他理论的暗血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大怒,却又不好发作。无奈只好强忍下怒气“伺候”了这老头几分钟时间。
摆脱眼前糟蹋的老头。
暗血逃也似的离开破庙,刚出了门小白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在地上乱蹦乱跳地指画着,暗血大惊,道:“你是说我们让他们给锁定了气息了?”
小白点了点头,经过几天的逃亡,暗血差不多能明白它的大部分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暗血急着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嘟囔道。
他正心急如焚时远方有个声音缓慢优雅的道:这居然是寒炎冰火兽,哈哈哈哈,这小子运气实在够好啊!连我老家伙都羡慕了。”
暗血没心思理会这声音是谁发出的,他也不知道寒炎冰火兽是什么东西,只想着怎么能躲过离魔族的人。小白也急得乱叫,有点像小狗不满时发出的声音。
一人一兽正手足无措间暗血突然听到哗哗水声,突然灵机突然一动,来不及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这突兀的水声,连忙问小白道:“水里可以进去吗?能阻挡他们的追踪吗?”
看到小白点头,暗血和小白都快速向河边冲去,到了河边一人一兽一头扎进了水里。
暗血和陈忠一起在猎农村生活时就喜欢游泳捉鱼,对水并不畏惧,他抱着小白躲在水里,一人一兽就着一根芦苇管子替换着呼吸。同时紧张地竖起耳朵关注着外边的动静。
而此时庙里那个老者却潇洒的坐在空中看着这一切,刚才水声就是他发给暗血的,看到暗血钻进水里后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离魔族那些人眨眼间就到了,大长老看到老者后挥手让手下停了下来,暗自惊奇道:这么近我居然感觉不到此人有任何波动,这人定不简单。心里暗自堤防着。
此时看起来腌臜不堪的老者已由坐在半空中变成随意斜依着、半躺在半空中,缓缓的、惬意的念着几句不成调的歌句,正是:
天地曾几夕
孤影自漂流
随风逐月影
此生可堪忧
看起来他真是肮脏的不成样子,但声音又偏偏如九天玄音,无边无际飘来,不知将何时所止;其气又是荡气回肠,晃荡人心,飘飘乎令人振奋;其域则是通天彻地,仙音渺渺,浩浩乎使人心平气和。初听之直觉立于云端,天地万物精气如水般随着声音流动,缓缓之间不着其踪迹,再听便觉处于无尽的虚空黑暗之间,寂寞的到窒息的感觉如海潮狂涌…..陆漂流更是显得遗世独立,不然尘世铅华,纵然一副乞丐打扮。

暗血在水底也听到了陆漂流的诗句,虽然他不懂,但还是听出了一种孤寂豪迈之情。从列农村走出到现在,包括前世二十年嚣张的记忆,总算领略了什么才是差距,如天壤云泥,此刻陆漂流在暗血眼里就是神,人和神之间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填满了暗血幼小的心灵。力量——我要力量------暗血在心里大吼------
离魔族这些人自从听到声音就失去了行动能力,铺天盖地的威压让十数个人呼吸都不太顺畅,仅仅除了大长老之外。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照面就如坠深渊,连抵抗的心都不提不起来。余音九转,直到慢慢消失在天际,十几人人才缓过来一口气。
大长老还好些,很快平复了惊讶恐惧的心,上前一步道:“闻名遐迩的神丐陆先人果然名不虚传,见过。”
“哈哈,知道就好,带着你的人滚出帝阳国,老子不与你们计较,否则别怪了老子不客气。”陆漂流丝毫不给几人面子。
“先人何故和我们后辈为难,说出去不是弱了你的一世英名吗?晚辈们也是奉了命的。”大长老被陆漂流骂着不舒服,但也不敢触犯他的威严,又不想放弃追捕暗血,只好口头上占点便宜狡辩道。
“滚,你们离魔族人是什么东西、打着什么注意我还不知道。”陆漂流大怒,大声道“邹仁,你只不过一只走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想拿你们那什么狗屁魔君来压我,老子还怕他不成。你们这么些个修炼之人为难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还有脸敢在我面前说,再不滚老子一个个灭了你们神魂,让你们从此消失。”
陆漂流一番凌厉的话吓得他们尿流,邹仁朝手下到:“我们走。”面对九天神丐,以他们的功力就算燃尽生命之能也毫无还手之力。本以完成了魔君的任务就可以立个大功了,谁知在这里却碰到了陆漂流这个威震幻魔大陆的大乘高手,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
不明白归不明白,他还是不敢触犯陆漂流的威严的,只好带着手下灰溜溜走了。
看着他们滚远后,陆漂流才道:“小子,出来吧!他们走远了。”
领略到这肮脏老头的厉害,暗血才知道他此举原来是为了救自己,心里感激的一塌糊涂。
终于摆脱了离魔族,暗血在河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拜他为师。
暗血到来岸上什么都没说,直接跪了下来,这阵势当然是要拜师,以他上辈子的痞子记忆,任他坚如磐石,也经不起暗血死缠烂打的功夫。
“先人前辈,嘿嘿,无量上人,小子拜求。”
谁知抬头却看见陆漂流正拿着个馒头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略带着点笑意,被泥土遮盖了的看不出面容的脸上一双精亮眼镜就这么促狭的看着自己。暗血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会感到熟悉了,原来他就是自己在夷陵城资助了几个月馒头的老乞丐,这怎能不吃惊,他这老东西这次只不过穿得稍微好了点罢了。“是你?原来是你这个糟老头子!你个仙人板板,这么厉害还乞讨我的馒头,这个世界没天理啊!”暗血随即叫了起来。
“怎么?你小子敢看不起我老人家?小东西,幻魔大陆上哪个见了我老人家不得恭敬的叫声陆先人。在幻魔大陆上我可是有足够的威名啊,哼哼”陆漂流道“你小子管老子叫老老爷老子还看不上呢,不叫算了,敢叫老子糟老头子,小子该打。”
前世二十年的记忆融合后,暗血早就变得老奸巨猾,心里也有算计,他怎会不知道陆漂流没有真的生气,这定是和自己闹着玩的。
“那好,先还我几个月的馒头,嘿嘿,否则我就叫你糟老头子,怎么样,糟老头子,骗人吃喝的糟老头子,嘻嘻!”
暗血心里却在狡猾的算计着:这陆漂流远远非等闲之辈,自己直接求他收自己为徒,定然会被他勒索,少不了每天给他拍腰捶背,他追自己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想是收我为徒,我何不勒索他一番。“嘿嘿….”暗血想着露出了一丝**,傲然道“我看不拜师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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