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雅俗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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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诚极是大度地回头对葛什忠一笑后,回头对台下众人大声道:“诗的妙用,大家,刚才领略了一点皮毛。由刚才的情形看来,有些人是不适合听诗的。在下本应遵遁‘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善意,无如要搏取个人的幸福,要满足于你们之中大多数人的心愿,于是,只好勉为其难地在此献丑一、二了。”
黄书诚边说边搜肠刮肚地罗织句子,极力回想关于“诗”的一些概述。
不知是本来学而不记,还是穿越空间时的副作用的缘故。
黄书诚忆来思去,只记得数十首诗。大感气妥之下,欲借此机会,用诗来向众人摆显的美好想法,出于珍稀资源要省着用的小农意识作用下,生生地扼杀在萌芽之中。
“诗呢,本是我家乡,一个极为美丽、祥和的国……村落里,自古遗传下来的一种颂咏美好事物,鞭挞丑恶现象,发泄心中情感等智慧语言的体现形式。因此,它可以激励人们天天向上,也可以警醒大家正确处世……”
“好了,收起你那些歪理歪说。不要再扯一些空洞、无由的马屁之词。还是讲点实际的吧。”葛什忠生恐眼前这个山野贱民,借此机会,以言词来蛊惑众人,组帮结派地来瓜分神王教的信仰份额,逐插口道。
黄书诚正是不知如何借东风,放风筝,继续讲述自己对诗理解之际,突然听到葛什忠开解之言,心头大喜!转过身子,对着葛什忠,极是用心地施了一个躬身礼后道:“葛教子所言极是!我这山野之民,确是没有水平向大家讲述诗。”说完,抬头偏向巫女云娜使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后,低声道:“请巫女云娜殿下谅解在下的表达能力低拙。”说到这里,转身,面对大家,大声道:“关于诗的一些理论,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讲述得清的。道一千,说一万,无外雅俗两字。也就是说,它分雅、俗,或雅俗共赏。无论什么样的理论,都要联系实际后,才能相互辉映。”
黄书诚面容一肃后接着道:“我这里,还是为大家来两个实例吧。不知,你们先是要听俗的,还是要先听雅的呢?”
台下众人因是初次接触“诗”这样一个智慧神器,了解极是不足的情形下,生恐自己一时失言,在这样一个重大的、众杰云集的、当着巫女云娜面的场合下,现露出自己的无知,那可就丢人到天下共知了。于是,个个紧紧地固守自己的嘴巴,把自己所选的提议,硬生生地扼杀在喉嗓之间。
场面,立时变得清静无比起来。
葛什忠的心中飞快无比地比较一下诗的雅俗分论之后,出于俗能表露低鄙的缘故,故作轻松地一笑后道:“诗,既然有雅俗的分类,想必有浅深、高下之判。想我等初识诗的面目,还是遵循由浅至深这个了解新生事物的原则,先……
听听你的俗诗吧。”
场中众人闻言,均是一片附和之声。
“如果大家不嫌弃俗诗的浅薄,那我就先给大家来首俗诗吧。”黄书诚轻笑道。
“我作的这首俗诗,诗名是《茅房速描》。由于,小子我是男孩子。因此,本诗仅只能表述男性上茅房的一些场景。”黄书诚板着一付脸,极是严肃地道。
葛什忠闻言,心头大喜:哈哈!茅房速描?饶你这个贱民嘴奸舌滑,还不是照样要喝咱家的洗脚水!在这样一个重大的、众杰云集的、当着巫女云娜的场合下,大谈特论男性上茅房的一些场景,真是有辱斯文啊!真不知刚才我怎么会被他气得吐血的?看来,我的修身养性功夫,还没有到家。不然,也不会被这样一个粗鄙之人来损毁我的形象。亏我还把他当成对手,只要我多多留意诗的行文,填上一首雅作,等他下不了台时,再横空抛出,岂不是……

台下众人闻言,一阵哗然!
更有好事者,大声叫好!当然,叫好的是男杰。
更多的、自认为君子的杰士,却对黄书诚这胆大妄为的行径,击了个目瞪口呆!如若不是自己亦为客人,而场中主人没有发话,早就开始声讨黄书诚的鄙俗了。
台下、台上为数不多的女子、妇人,脸上均是一阵赫然,心中对黄书诚那即将出口的俗诗,腹诽不已!
葛什忠回头看了一眼端坐的巫女云娜,虽然隔着重纱,瞧不清她的面貌。但是,联想到“男性上茅房的一些场景”,想必她脸上的神色,极是有趣得紧吧!越想越得意之下,迅速回过头来,盯着黄书诚,恨不得上前一橇眼前这个山野贱民的嘴巴,把他口中的粗鄙之诗全倒出来后,迅速轮到自己出场。
“茅房里面无风光……”
叫好之声立时一落――这也太平白无奇,不够淫俗啊!
葛什忠心头立时涌起一阵失望。
巫女云娜心头一松:还好,眼前这个山野小子没有作令人羞恼的言句!不由对他接下来的句子带有一份期盼起来。
只是心头的这份期盼,连巫女云娜自己也弄不清是想听他的羞人句子,还是半雅之词!
“裤子一脱上战场!”
――果然来了!
心怀叵测、心有淫好、心有怯怯之人心头立时为之神往、为之一震、为之一羞……
无任是作如何是想的人,心神都无一例外地吸引到黄书诚的诗上面来了。
“后面大炮朝地打……”
众人一愣:大炮?啥东西?朝地打?旋即意会到茅房里的风光……
轰然大笑!立时席卷会场!
就是连为数不多的女子、妇人,道学君子也掩口失笑。
“前面架起机关枪。”
黄书诚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迅速边对着台南下面的众人弯腰行礼,边道:“谢谢,谢谢支持!”然后,跑步到台西,向着台西下面的众人……
边弯腰行礼边道:“谢谢,谢谢支持!”再如此这番地到台北、台东做秀一下后,回到台南,面对众人,大声道:“谢谢大家的支持!”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前面架起机关枪”是什么意思。
场面立时沸腾起来!
黄书诚待众人的掌声、叫好声、口哨声稍回落一点后,大声道:“俗诗,咱已经交篇了。为了表达我对巫女云娜殿下的敬意,我特地为巫女云娜殿下带来一首雅诗。同时,也把接下来的这首雅诗,献给支持我的大家。”
场面立时再一清。静得针落可闻。
黄书诚也不再卖关子,用极是低沉的声音吟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纵是文化传承不一样,饶是学识高低不般同。但诗的涵在是相通的。
场面一片死寂!
静静的场面,让早有准备的黄书诚,变得极是错腭了:
――怎么不见欢呼声呢?
――难道这首在家乡,可以传唱千古的名诗,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异世界,就走样了?
黄书诚正自沮丧之际――
“嗡”地一个极为清幽的琴声,从后面突兀地响起,旋即,琴音一滑到低不可闻后,陡然一转激昂、折合、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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