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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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带着九天和梦痕来到了青龙,青龙只是舟城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没有圣都的繁华,午后的阳光宁静地照在这一方土地,宁静地照在青龙最繁华的大街上,照在青龙每个人的身上。这里只是一个平凡得让人无法记忆的地方,但是一旦在这里扎根,就是永远也无法忘记这里了。
青龙有两所学堂,崇文堂和尚武堂。所有的过客都很诧异,这么在这个推崇诗歌礼仪的时代,这么一个小山村又何必再弄一个尚武堂呢!但是村子里的人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大多在尚武堂学习,而女孩若是她们自己愿意,家长们也是尽量让她们和男孩们一起到尚武堂学习。所以每天天刚朦胧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青龙的孩子们一个个整齐地站在村子后面的河边带着幼稚的“哼哈!”“哼哼!”的声音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学习。而这时候崇文堂里也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伴随着清晨曦微的阳光点缀着这个让人遗忘的世界。这村里人唯一觉得欣慰的事。
清晨,九天坐在崇文堂的破旧的小教室里,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时不时的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划过天际,消失了。大人们也扛着锄头,柴刀沿着山林里的小路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工作。他往他家的方向望去,不知道母亲和叔叔在干什么,母亲一定又在弹琴,她的手洁白纤长,而且又能弹出那么动听的琴声,每次母亲在弹琴他总是看着母亲的手,不像叔叔总是色迷迷地盯着母亲,不管哪里都不放过,他总觉得叔叔想把母亲吃了。每次叔叔这样,他总会回望叔叔,叔叔如果敢把母亲吃了,他会先把叔叔吃了。一只小鸟落在窗前,叽叽喳喳地叫着,也唤回了他的思绪。母亲为什么要自己到崇文堂呢,若是尚武堂那该多有意思啊。想起这事他不禁有些失望,不觉叹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叹气?”他知道这是班级唯一不讨厌他的女生,叫香雪。村子里的男孩都在尚武堂,唯独只有他,待在这满是女生的崇文堂,因而女孩们只道他是懦弱不敢上尚武堂,都看不起他,不和他说话。
“没什么。”他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她,这个乡村姑娘可比那些贵族小姐可爱多了。“我想我要是可以像他们一样到尚武堂习武那该有多好。”他看着河边正在练扎马步的男孩们,面露羡慕之色。
“那有什么好!”香雪不屑地说道,“整天就打架,成天给家里惹事。”
“怎么这么说?”九天皱眉,“不是说尚武堂是为了保卫家乡才成立的么?”
“那只是以前是!”香雪大声地说道。
“我刚来到这里,你可以和我讲讲关于这里的故事吗?”九天确是很好奇,这个村子到处透着神秘的气息,他曾问潭,可是潭吱吱唔唔什么也没说清楚,他就知道那个潭叔叔除了打架什么也不知道。
“好!只是我也不清楚,只能告诉你我娘告诉我的。”她很开心,拥有渊博的知识是她引以自豪的资本,平日里那些小三八制知道,追着尚武堂的那班家伙到处乱跑,自己满腹经纶都没有地方可以炫耀。
“这里原本叫蓝山,不叫青龙,后来有一年这里匪盗猖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朝廷却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任凭村民自生自灭。眼看这里就没救了,有一天一个青衣少年经过这里看到这里的村民的惨状,不忍心那些无恶不作的坏人再残害手无寸铁的村民,便出手相助。他仅仅只用了短短的半天时间就使那些匪盗对他俯首帖耳。而他们经过青衣少年的感化也加入了蓝山成为了蓝山的一份子。而朝廷却以蓝山窝藏犯罪为由,包围了蓝山。无奈之下青衣少年便与村外的官兵谈判,他说:‘那些匪盗也是因为生活窘迫还会弃良从恶,如今他们已经知错,你们就让从此安分地在蓝山扎根,如何?’可是那些官兵却什么也听不进。他们说青衣少年目无官兵,藐视朝廷,要将他捉拿。他也不从,就与官兵打斗。原本他是占了上风的,可是官兵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帮手,把青衣少年把得退到了河边,在情急之中只见那青衣少年化作一只青色的巨龙,盘旋在半空,飞走了。那个帮手也紧随青龙,跟了上去。而此后,村民谁也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生了这件事官兵们也没再为难村民们。几天之后那个官兵的帮手,一身衣冠褴褛地回来了,而青龙,我们再也没有见到。
再过几天,官兵全都撤走了,连同县官也罢了。村民们为了纪念那只青龙,便把蓝山改名为青龙。并要求村里所有的男子都习武,保护村子。”
“哦,难怪。”九天突然想起了,在潜龙山的那只青龙,他会不会就是香雪所说的那青龙呢,“你又为什么讨厌习武的人呢?”
“谁说我讨厌习武的人的!”香雪微怒,“我只是讨厌那些占自己会一点武功就到处耀武扬威的家伙。”

“是谁惹你了?”九天嬉笑地看着这个让他觉得舒服女孩。
“不说也罢。”她气愤地说道,“我哥那家伙,成天就知道惹祸!”这时河边练操的人结束了他们的早操往尚武堂方向走去,崇文堂的学生们也成群结队地回来了。
“他是你哥哥?”九天指着一个男孩问到,那个男孩正领着一大班与他同样大小的孩子,欺负青龙村那个唯一有钱人的孩子。那个孩子明显是害怕了,蜷缩在角落里,畏惧地看着他们。
“是的。”看到同学们都回来了,她便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不劝劝你哥哥吗?”九天大声地问道。
“我不管他了,自己惹的事就要自己搞定。只是苦了母亲了。”香雪开始拿起课本认真读书。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谁来告诉老师这是什么意思!”蒹葭放下课本看着教室里千姿百态的学生们。
“那是说你仍给我木瓜,用琼琚回报你。老师。琼琚是一种锯子吗?”佳仪张开蒙胧的眼,慢吞吞地说到。
“不是,琼琚是一种石头。”
“哦,那就是你用木瓜仍我,我就用石头回打你。这就是土匪的报答方式。至于那个‘永以为好也!’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就闭上眼睛继续睡。
“好,佳仪同学的见解基本正确。那我再给同学们补充一下。你仍给我果子,我回仍你石头,当然了他们并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搬东西,说明了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关心,相互帮助。”
“老师,我有不同的看法。”九天说到。
“你说说看。”蒹葭好奇地看着这个新学生,不知道他有什么有意思的看法。
“你赠给我果子,我回赠你美玉,这体现了一种人类的高尚情感像爱情,友情。这种情感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因而回赠的东西及其价值的高低在此实际上也只具有象征性的意义,表现的是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意的珍视,所以说‘匪报也’,意思是不用报答。作者想要表达的就是:珍重、理解他人的情意便是最高尚的情意。”
蒹葭瞪大了双眼,这个孩子的思维竟如此灵敏。这首上古诗词她知识觉得读起朗朗上口,才想教给孩子们的。而九天竟然超越了她的见解,对这首《木瓜》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真是天纵英才啊。
下节是女工课,橘子准许他可以不上,毕竟这只是女孩的工作。不知为何他今天竟没有回家,来到村子中央,坐在八角亭里,环视着这个叫青龙的山村。他不知身后正有一群人向他靠近。
“你叫什么?”一个小孩斜睨着九天,手指放肆地指着九天的鼻子。
“问你话呢!”又一个小孩伸出他肮脏的小手拍打九天的头。
“你们想干什么!”九天厌恶地撇开了那只脏手。
“新来的,你连我们都不知道!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我们是青龙帮的老大!如果你不想被欺负的话,你就加入我们青龙帮,做我们的小弟!”为首的那个男孩恶狠狠地说到。
“为什么?如果我不加入呢?”九天轻蔑地看着这一群没有教养的小男孩。
“是吗?!那以后就有你好看了!”那个孩子的脸都绿了,这是他们的地盘,怎么容许一个外来人的挑衅。
“哼!就你们!”九天轻蔑地笑了。
“兄弟们上给他点颜色瞧瞧!”一大群小孩对着九天的方向冲了过去。九天的脸上丝毫不见害怕是神色。他是将军的孩子!如果败在这样的一群街头小混混手里,那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将来那一切不可欲知的困难。
最后那些孩子一个个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你这么厉害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了。”此时的小混混们已经是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了。
“好!”自从流羽走后他就再也没有朋友了,这些孩子虽然粗俗,但是他们率直的性格和流羽是如此的相似,他真的有些喜欢他们。九天站了起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孩子说到,“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九天的小弟,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们就报上我九天的大名!”
地上的人在窃笑,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谁敢欺负他们!
“你们叫什么名字?”
“江浩。”
“赤焰”。。。
“我记性不好,我给你们取些好记的名字吧!你们愿意吗?”这次他一定要过足老大的瘾。
“一切听从老大吩咐。”六七个男孩齐刷刷地喊到,九天一愣,这群孩子还真有纪律。男孩们则是想不就是个名字吗,换就换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好!你叫鹰,你叫豹子。你是貂。”他的声音字字浑圆,掷地有声。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或许他真的可以爱上这个叫做青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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