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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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个月都没有回家一趟了,身上的伤也已经完全好了,在我看来身为人子,这点责任心还是必须得有的,不能隔太长的时间不回家,让家人担心。虽然我的父母根本不在乎我,但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自己认为我要做的事,我还是会去做-----那就是没两个月回一次家(身上不带伤,或脸上不带伤的回一次家)这个规矩,不,应该说这个任务,是自从我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后给自己定下的。
下了车,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心里冷冷一笑,豪华的别墅,哼!再美再艳的外在也掩盖不住那死气沉沉的暮气,哪里有一点点鲜活之气!走进别墅大门就象迈进了一座空虚的颓废坟墓,压抑憋闷.
管家迎了上来,“小少爷,回来了。”
“恩”我顺手把我的包甩给了管家,头也不回地一迳朝我房间走去.
管家在我身后问:"小少爷,晚饭还是一盘清心苦瓜菜和一盅甜心莲子羹吗?"
"恩,"我随口问:"我爸今晚回来吃饭吗?"
"是的,小少爷,小姐也说今晚在大厅用餐,那么您的饭菜还要送到您的房间吗?”
我回头看了看母亲的房门,想了想,对管家说:"不用了,就放大厅吧,吃饭时叫我."
身后响起管家的声音:"好的,小少爷."
管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板十分硬朗,腿脚也很利练,又在母亲本家家族中干了好多年,为人十分严谨,办事又很妥帖,也就一直干到了现在.实际我对我的名字的由来的推测,也就是缘由于老管家给我讲过的母亲小时侯的事.小姐、姑爷实际上就是我爸我妈,我曾提醒过老管家,现在年代不同了,不要总是小姐,姑爷,小少爷的叫,改改称呼,老管家说已经习惯了,很难改了。我后来想了想,称呼而已,到也不打紧,也就任由他去了。
我正在床上假寐,想着明天就是十月一日了又逢放假,是否需要计划一下怎么度过,就听见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小少爷,小姐、姑爷已经到大厅餐桌了。”
“恩,知道了,我就下去。”
下了楼,到了大厅,两人正在默默无语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我走到桌尾不发一语地夹起一片苦瓜就往嘴里送,好长时间没吃这种苦东西了,确实有点怀念,可也确实很苦,于是想也不想,捡起勺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勺子的莲子汤,到是不大苦了,汤却烫得嘴里直冒泡。安静是伴随着这餐饭的外佐料。我刚吃到一半,母亲就吃完,转身向楼上走去。随后两分钟,父亲也吃完了,却是向大厅外走去。
站在厅中的管家随即赶过去问:“姑爷,今晚不在家过夜吗?”
“恩,公司有事”。边说着,已经走出了大厅,片刻就听见了汽车开动的声音。
公司有事?!我心里冷笑着,好个敷衍的借口,怕是又流连到哪家花丛中去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仍旧悠闲地喝着我的甜心莲子羹,吃着我的清心苦瓜菜。
吃完我的菜,喝完我的汤,我正要上楼,管家忽然叫住我:“小少爷,等一下。”
“怎么”
“给你,要忘了拿,可真有的苦受了。”管家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递给我,呵,我还身忘了,这是我那爸和我那妈给我的两个月的生活费。就是差点忘了,这可得接着,就算是打发我的,也得接着,嘿嘿。。。现在得接着,等我有资本了,谁鸟他俩。
这家里待的真让人憋气,还是赶紧回学校吧!
(也许你会歪着脑袋或者皱着眉头或者瞪着眼睛,再或者。。。。。。。想这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或者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家庭。那么我必须得提醒您一下,不,这个家很正常,而且正常得不得了呢!
呸!呸!这叫正常,你人不正常吧,众人伸长了脖子吐口水,。。。。。。。。。。。。)
“小老鼠!”“小老鼠,你给我出来!”刚从学校大门口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来,适逢十月一放假,字人会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大家该玩的玩,该放松的放松,大多满面春风,气氛和乐融融,突然传来的这几声“小老鼠”的叫喊声,使得正在嬉笑玩闹的大多数人停住了动作,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聚集到了发出声音的那个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身着一件红色上衣,上衣有些长,衣服的下摆从中间分开,紧帖着腰部被系成了一个结,耀眼的红衬着那有些凌厉却不失俊美的脸庞,只显得有些邪佞之气。哼!原来又是这个所谓的“闲人”武老大啊,不知这次又是谁成了这个倒霉蛋,被他当成玩具来耍了呢。正想着,那边传来武老大不爽的阴沉沉却音量不小的声音:“看什么,恩?!——眼睛长疮了——”片刻又赶来了几个红衣男子,其中一个很狗腿的上前,献媚道:“老大,您可真是赛跑冠军啊,兄弟们还真没一个能赶得上您呢,呵呵。。。。。。。。”“废什么话,你跟小黑他们几个看看小老鼠有没有藏在这些人里!”“是,老大”。随后的人群有些混乱。
我抬脚便走,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拽住了衣角,小小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雨溪。。。。。”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又是张毅这小子,我转过头看见他萎萎缩缩的样子,就有气。“怎么了”“哥们,声音小点,被武蔚那小子逮到,我又要遭灾了,先借你身形,帮我挡一下他的视线,我走了啊”冷不防被他推拽了一下,有点踉跄的转了个身,再转过身去看他时已不见了身影,这小子真不知什么生的,溜的贼快。
“夏雨溪!”红衣男子武老大走向我,阴着脸问“小老鼠呢?”
“有老鼠吗?”我闲闲地问。抬头看着天上几朵漂浮的白云在缓缓走动着。
“夏雨溪,你少装蒜!”某人不信啊。
“老鼠!哼,老鼠在街上不是被人拍死,就是被人踩死,更或者被车碾死了,还轮得到你逮上他当宠物耍”真是个不尊重人的家伙。
“老大,这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再让他尝尝医院的滋味!”
“对啊,老大,多来上几次,俺就不信了,他能硬多久”
“老大。。。。。。”
“老大。。。。。。。”
“闭嘴,你们懂什么!”闲人武老大瞪着我有些咬牙切齿的神情,可不知这次怎么还没动手。不过也是这里人多嘴杂。
“老大。。。。。。”他的一个小个子手下偷眼瞄着他,又瞄瞄五楼一个打开的窗户口。
“有屁就放!”某人简直有些无奈了。

“我刚才好象看见您要找的那只‘小老鼠’了。。。。。。。”他那个小个子的手下脸上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无辜样子。
“在哪!”某人终于不再瞪着我了,真是个无聊的人啊。
小个子手下一手指着五楼一个靠边的窗户一边说:“我刚才看见小老鼠在那探了好一会头。。。。。。。”
“小老鼠,是你叫的?——”
“老大,我知错了。。。。。。”
“这次饶了你,还不带路!”
“是,是,。。。。。。”
一路人马终于走了,我看着五楼那个窗口,心里想张毅啊,看来这个武老大暂时是不准备放过你了,你只有先自求多福了。
踢踢沓沓感觉无聊之极地回了宿舍,一看宿舍门还锁着,看来是放假都玩去了,应该每人回来了。摸摸后腰,钥匙没带。真是有些郁闷,不知道钥匙落到哪去了,无奈!蹬蹬蹬地下了楼。问塑管大爷要是上钥匙。刚开了宿舍门,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听砰的一声,宿舍冲进一个人来,又轻轻地合上了门,小心的上了内锁。我心想这还不知是哪个迷糊蛋或是哪个神经病呢。扭头一看又是张毅这小子。只见他整个身子侧的靠着门,耳朵贴在门缝上,也不知在听什么。不理他,近来感觉上他总有点神经质,怪怪的。
“哎!我说哥们,你咋的又跑床上看书去了,难道看书看的,那本书还能再生两本小书,或者那本书边成个神奇宝贝,多无聊啊”这小子有开始神采奕奕,象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摇来晃去,光想生事。
“是啊,没你有聊嘛,整天窜来溜去不见个
人影,刚才在楼下不是还窜的美孜孜的,现在怎么又窜咱这穷宿舍来了”我还真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爱窜又爱溜,简直象条蛇一样滑头。
张毅踱着方字步,手背到背后,摇头晃脑的在那里又开始显掰“咱们国家的大救星,领导咱们闹翻身的**同志,都曾英明的这样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毅我这个小人物还是非常热烈的响应和拥护以及推广和开展实施这样的英明决策的。雨溪哥们,你说怎么样?”
“今天,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是明天这个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还没被你那个武老大找见的话,那就只能说,他真的很挫,如果你认为他很挫的话,那就继续待着。”我继续看我的书,真懒的理他。
“我今晚就走,可能这几天就不回宿舍了。哥们,那天谢谢你啊”张毅趴到我床前看着我说。
“行了,又没帮上你什么忙”,只不过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躺过。
“毕竟武蔚那小子从那天你受伤后,就有一个星期没找过我麻烦了嘛,真的谢谢你。”
“要真想谢我,拿钱来”我一手拿着书看着另一只伸向那个总爱惹麻烦的家伙。
“得了,兄弟,你别寒碜我,就你家那么有钱,还问我这穷鬼要,莫不是愈有钱的人语抠门?”张毅歪着脑袋看着我发问。
“行了,没钱,就爱干啥干啥去!”
“噢,我要出去一下,买点吃的,你有没有什么要吃的,给你捎点”这次还有点良心了这小子!
“你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那我走了啊”
“。。。。。。。”
“哦,我知道了‘无语即是默认’,拜拜”兴高采烈地开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后,宿舍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的远处传来不知名的歌曲。
D又走完了他人生中不同寻常的一段旅程,下一本书又会进入另一个精彩纷呈的世界,开始他的孤独行进吧,D总是四处漂泊,他的终点站到底在哪里,哪里终会使他停留,什么样的命运将会是他的终结。
《吸血鬼猎人D》这个系列的丛书我还没有看完,放下手里这本已经看完的书,感觉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淡。正要打开床头的台灯,肚子却呱呱叫了起来,想起午饭没吃,从而又连带的想起了张毅说是要帮我捎吃的,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也没见个影,指不定去哪疯去了。
下了床,出学校后,来到大街上。街上华灯耀灿,可是人却并不多。现在国庆节人们都喜欢在家过吗?我一般不关心这个,也不太明白。看见不远处有家小餐馆的灯还亮着,于是进去,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客人,刚进去坐下,老板娘就打起了招呼:“小伙子,吃点啥?”
“恩,给我来个过桥米线吧”
“好嘞,马上就好”。没两分钟,热腾腾的米线就端上了桌,效率还挺高。由于客人不多,老板娘跟我搭起了话茬:“小伙子,还在念书”
“恩”。
“今天八月十五也不回家呀?”
“哦”
见我只顾埋头吃饭,并不怎么想搭理她。于是讪讪地住了嘴,转身往里间走去,隐隐传来她的嘀咕声,“孩子大了啊,都不管父母关不关心自己了,儿大不由人啊。”
今天八月十五,这我还真不知道。这种节日性的东西,生来就和我无缘。不记也罢!担心?他们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伤痛里,我,哼!只不过是他们无心且不小心的一个产出品而已。这顿饭吃的并不舒心,结了帐,回到宿舍后,看了会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于是和衣躺到被窝里,辗转反侧,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雨溪”“雨溪”谁在叫我,有人在叫我吗,是在叫我吗,听不清楚。
“雨溪哥哥,你快来啊,你怎么还不来……”这个声音有种深入骨髓的深入感,我努力的想,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在叫我。
“雨溪哥哥,你怎么还不来,还不来……。你不管希阳了吗,难道你不要希阳了吗……。”
黑暗中只有声音在耳彻响起,却什么也没有。希阳?希阳?……
飘飘忽忽的,象水波荡漾般黑暗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小小的孩子在青草绿野的田地里,甜甜的笑着,清泉般黑澈的大眼忽闪忽闪,忽闪,忽闪……转瞬,沁人心脾的眼神已不复存在,一抹心焦布满了黑眸,冲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条长宽马路飞奔,就在这时一辆车呼啸而过,扬起阵阵尘土。“啊!……。”
我猛的坐起,原来是一场梦啊,一个小孩子,好面熟的小孩。我见过吗?月光顺着窗棂照进屋内,我抬头望着窗外冷冷的月亮,圆圆的,好大!
八月十五!今天是八月十五!一个梦中的小孩!我记起来了!
看来必须得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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