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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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我接到一个任务,从两大世家的保护当中带走一个人,那个人叫蓝菊,听说他非常的漂亮,但是却是个男生,虽然我一直在欺盼着看到这个人,也想看到,到底在我们两个当中,谁才是最完美的,但是见到后我才发现,不管我有多完美却总不能比得过这个用玻璃眼球作装饰,双腿残废的男生。
张业奇叫他宝宝,张业奇包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在他心里面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但是我不介意因为对张业奇我没有感情,只有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完成‘夜官’所分配下来的任务,带走蓝菊。
张业奇带回蓝菊的时候,便再没有看过我一眼,我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命,他甚至甘愿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的快乐,他曾经说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购买‘夜官’里可以让人失忆的药时,秋然只说‘把药给他。’便不再说话,那个时候‘失忆’还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试用过,蓝菊就是第一个人,但是张业奇不知道,张业奇不知道他一直视如生命的这个人很快就会死去,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带走他,希望可以尽量的拖延效的时间。
纪幻跟我说,2007年,你不会有别的事,你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这一个人身上,保证他能活过去,纪幻说他会尽快的研制出新的药品来延续这个残缺的生命……
张业奇很爱那个孩子,虽然他已经是二十一岁的人,但是正如张业奇给他的称呼那样‘宝宝’他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宝宝,我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人,但是他非常漂亮,那种漂亮并不亚于我本身,他的遭遇跟我很像,但可能更悲惨吧,至少在我被自己亲人送进虚拟界时遇见了秋然,聪明而又如同女子的秋然。
张业奇喜欢蓝菊但是他不能碰蓝菊的身体,最多接吻,便是接吻也不能尽兴,所以他还是需要我,需要我的身体,张业奇有**倾向,他喜欢用粗绳捆住我的手脚,然后任由他操纵,并且他不会给人一丝尊严,越是在他心烦得厉害时便越是会将人折磨得透,好些事当我半夜醒来时,都是被他打得痛醒过来,而不是出于本意的想要醒,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恨得起他来,我知道他想要发泄,因为他父亲逼着他结婚,但是他无法去娶一个女人,他不可能跟一个女人**,即便是装也装得不像,张业奇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更不能委屈了蓝菊。所以他从来不会让蓝菊知道我的存在,即便我在他面前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他一直以为我就是不会说话,他也还是不能让蓝菊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才会一直都没有办法出去,也没有办法跟秋然联系得上,因为张业奇一直将我看得很死,就是将我锁在房里,我看到蓝菊时还是无意间的事,那次是张业奇已经睡了过去,我解开了手上的绳子,然后偷偷的打开门,就那时候我看到漂亮的蓝菊被人推着从我面前走过,那个推他的人看到我吓了一跳,刚要叫出声,便被张业奇的冷“哼”声所打断,张业奇装作是无事一般的问蓝菊,“宝宝……怎么还不睡?”
“奇哥哥也没睡吗?”蓝菊仰着脸问,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的眼睛很漂亮,那是玻璃制成的,闪着光亮跟真的没什么区别,那好像是韩季花了很多钱跟纪幻买到的。
“嗯,不早了宝宝早些去睡好吗?”张业奇温柔的声音让我有些难堪,他从来不会这样做,我身上的伤几乎每天都是新的,张业奇冲我瞪了瞪眼示意我回到房里去,我比了比手势告诉他会被蓝菊听到我的脚声,张业奇便亲自推着轮椅送蓝菊回房,那晚上他没来,他让他的下个手下操了我,我苦笑,若不是为了秋然我不会做这种事,只是被张业奇发现后,我就更难再找得到机会跟秋然联系,那时候我很想告诉张业奇真相,但是怕他知道后不能接受,也怕他会一时激动就要了我的命,我不怕死,但是我怕见不到秋然最后一面。
张业奇后来便更折磨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哭过,在我跟秋然说以后再不会哭时便再也没有哭过,更觉得没什么好哭的,只要是想起秋然,我便不会想要去哭,秋然可以给我所有的勇气,所以我喜欢秋然,而不喜欢别人。
张业奇最喜欢就是脱下我的裤子鞭打我的下身,做完以后他会就来拿一个酒瓶一点点的挤进我的身体,然后他会拨弄着酒瓶,让人痛不欲生,张业奇问,“你是不是从来不会求人?”我沉默不回答,这是他意料中的,在他的料想中,我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个哑巴。
张业奇骂,“贱货。”我笑,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
张业奇又骂:“还真是个骚包。”他骂来骂去最终只会是那几个字,张业奇虽然混黑道但是骂人的话却绕来绕去也就只有那些,骂完后他会很用力的将酒瓶拔出,然后不停留的将我压在身下,为了防止我出去,他收了我所有的衣物,在他的房里也没有衣柜,但是有只铁架,是特别给我准备的,那只铁架上有副手铐,将一个正常身高的人吊在上面,他会无处着地,更不可能有力气逃跑,张业奇便是在**上得到满足后会将我吊在上面,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很安心,他醒来的时候会放我下来,然后仔细的看我的脸,他打我任何的地方也不会打脸,我知道我的脸很漂亮几乎找不到瑕癖,就如他的蓝菊一样。
时间过去一个月,我仍旧是没有办法跟秋然取得联系,张业奇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便会拿出他的另一套装备,一副很长打造得很精致的链子,链子的一头固在一面墙上,另一头就是锁着我的手腕,他让我白天睡觉,晚上回来进来时他会带一些食物进来,但是白天从来不准人进他的房间半步,当然蓝菊是个例外,所以我第二次又看到蓝菊,他还是很漂亮,一个人推着轮椅往我这边走,他问,“哥哥在不在?”
我静静的看着他被推到床边,但是在离床还有一米的时候,轮椅停了下来,蓝菊嘀咕一句,“原来哥哥不在,哥哥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事要做?”然后他推着轮椅往着原路回去,我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佣人惊恐的瞪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菊少爷怎么可以随便进少爷的房间呢?”然后他狠瞪一眼我,迅速的将门带上,将我跟那个世界隔离。
张业奇没有回来,当然也不会给我带食物进来,这是第二天,我没有占过一滴水,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我想若是张业奇再不进这个房间可能我就真的要被困死这里了,但便是这个时候张业奇进来,打开我手上的锁链,那天他一直沉默,很久后他又出去,拿来一些食物放在我面前,还有一些膏药,张业奇比了个手势让我吃东西,他说帮我上药,我顺从的拿起食物往填到肚子里。
张业奇突然说,“我要你去做一次手术。”直觉上我知道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了,果然张业奇又接着说,“隆胸,然后嫁给我。”我彻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觉得喉咙中的食物被卡在里面不能上下,张业奇又说,“你没得选择。”我沉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我来的真实目的,但又想以现在‘夜官’的实力,根本是不可能斗得过虚拟界,而秋然的安全也可能会受到威胁,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再次动手吃东西,不想理会张业奇,张业奇突然就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凑过脸来就来亲吻,我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张业奇趁势便将我压倒在床上……
张业奇原本的意思是要我去做隆胸手术,但是后来他又弄回两只假乳,跟真的没什么区别,张业奇小心的将两只假乳粘在我胸部,感觉有此凉,但是很快便没有了感觉,似乎它们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那一个星期张业奇一直不让我洗澡,他用胸罩固住**,将我的双手缚住,不让我去触碰,那一整个星期他也没有上我的身,我越发是感觉那对**再不能从我身体上面移走,而后的事实便是证明如我所想,那对**是一种微生物可以跟人体的肌肉相结合形**身体的一部分。
我原本以为张业奇至少会在婚前让我出那扇房门,但却是一直到结婚那天,他才拽着我去见他的父亲,那个在‘夜官’里被称作为最冷酷无情的男人,我看到那个男人看了我很久,然后微笑,张业奇很是惊奇的看着他父亲。
“你……叫什么名字?”张业奇的生父问。
“天蓝。”张业奇替我回答。
“希望你可以早些为业奇生个孩子。”张业奇的生父说,我摇头看着正面走过来的纪幻,纪幻还是不变,神秘而美丽。
他说,“我是纪幻,天蓝很漂亮。”纪幻这句话是跟张业奇说的,我笑着看他,他走到我身边,亲吻我的脸,在我耳边小声说,“为了完成任何把自己也赔进去,可不是我希望的。”
“蓝菊……已经带走了?”我用心问他。
“对,没有秋然做不到的事。”纪幻说,我看到张业奇瞪着眼看纪幻,纪幻说,“看来……你的老公好像在吃醋,不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天蓝如果觉得是时候的话,就应该回去了。”纪幻就笑,虚幻得不同真实一般。
“嗯”我应了声,知道其实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虽然最后还是要让秋然亲自出马,但至少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自由之身,因为纪幻已经拿到我当时签下的卖身契。
我跟张业奇举行了婚礼,纪幻除一开始跟我说过话外,便不见了人,‘夜官’中的人没有一个来过,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事,并且都是一样的不太敢露面。
完成了婚礼,张业奇说在我耳边说了句,“我还有事,你跟管家一起回去。”我“嗯”了一声,知道纪幻已经对他施了**术,让我脱身,但我还是跟了管家一起回去,并且半途没有逃走,只是在回到房间的时候最后一次打量了这间房,看到了房内的摆设没有变,我给张业奇留了信,出门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他不是蓝菊只是‘夜官’中的一个伪造品,我不由又佩服起秋然来,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人换走而不让人发觉。
纪幻说,“天蓝,你暂时不能离开张业奇。”我问为什么,纪幻却没有回答,因为张业奇那时候正好回来。张业奇一回来便是要去看蓝菊,那个‘蓝菊’说很困想睡觉,张业奇便抱着他去睡觉,一点也没有发现蓝菊已经被调包。
张业奇还是不让我四处乱走动,为了不让蓝菊知道有我这个‘少奶奶’,他不让我踏出他的房门半步,纪幻跟我说,我的身份已经被怀疑,最好也是不要随便出动,所以我便一直呆在张业奇的睡房中。
张业奇已经让人撤走了铁架,房内的一切都换了一新,只是那条铁链却还是在,他依旧在每天出门的时候会把我的手锁上,然后关上门出去,回来时再带些食物和水进来,只是在房内安了电脑,张业奇那时说,“要是无聊,就自己玩一下。”平淡没有感情,我不玩电脑,因为在张业奇家里面已经有了‘虚拟界’派来的奸细,这是秋然跟我说的,秋然只要是双方静下心来便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甚至是处境,再进一步就是交谈,并不费丝毫的力气。所以秋然才可以在跟张业奇举行婚礼的时候将伪造的那个‘蓝菊’放在张家,而将真人带走,并且连声音,性格都是完全按照‘蓝菊’本人所有特别输入的,加上蓝菊本人会有些不正常的时候,所以便是张业奇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发现蓝菊已经被调包了,而‘虚拟界’似乎却知道这件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秋然在行动的时候被发现了,纪幻说幸而当时我是新娘不然现在就是‘虚拟界’的目标。
为了减少让‘虚拟界’识破的机率,我跟纪幻尽量的不去联系,便是跟秋然的联系也很少,所以我不知道秋然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蓝菊是不是还是安全的。
张业奇长时间的都喜欢呆在蓝菊身边,婚后他几乎没有回过房,可能是因为不男不女的身体他不喜欢不过我倒是不在意,不用出门,也不用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心情就自然的好很多,只是每每看到手腕上被铁铐吊出来的伤疤时心里会有些失落,很想秋然,但是没有办法见面。
张业奇拿着酒瓶进来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逃,但是他将我按在床上,喝了口酒,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不是个空瓶子,但还是很恐惧他将酒喝完后会将瓶子挤到我身体里面,张业奇仰着脖子将瓶内的酒都吞了下去,然后红着眼瞪着我问,“你是谁?”我沉默,张业奇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喘过气来,我看到被拉开一条缝细的门,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不知道是谁,张业奇松开手,拉扯着我的头发拽着我的头去撞墙,他有些疯狂,我觉得有些头昏,更是放弃挣扎,张业奇又撞了我几下,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太清,只是醒来时,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刚动一下,私处便像撕裂一样的痛,我眯着眼看着压在我身上的张业奇,他还没醒,原本我想要将人推下去,但却使不出力,反倒是张业奇伸手将我圈在他怀里,我有些错愕的瞪着这个人,听到他小声的叫了句,“菊。”他在叫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但是他还是没有发现‘蓝菊’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蓝菊。
张业奇睁开眼,揉揉太阳**见到是我便问了句,“你怎么在?”我看着他不答话,昨晚上他问的那句话真的很吓人。
“你是谁?”张业奇又问,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事,虽然我的身分并不隐秘,因为一开始从‘虚拟界’出来就不算是一个迷,但是做为‘夜官’的人,却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
“嗯……”张业奇的手用力一扯,我紧咬住被子,但还是闷哼了一声,下身痛得难受,昨晚上这个人还是将酒瓶放了进去。
“你是谁?”张业奇再次问,我看着他,不说话,张业奇问,“是不是希望我废掉你的眼睛才肯说实话?”他紧扣着我的下巴,又说,“说……你把菊弄到哪里去了?”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张业奇伸出手,食指跟中指放在我眼前,像是要挖眼珠的样子,我盯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张业奇看了我很久然后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张业奇将文件袋扔给我,我打开来看到自己所有的资料:
天蓝,LEAR集团继承人之一,17岁时突然失踪,半年后回来,原本是LEAR现任总经理最强劲的对手,但其主动放弃继承权,并与LEAR集团断绝所有关系,走时带走LEAR内部流动资金1亿,其后前往英国进修,两年后回国,并于娱乐之都‘虚拟夜’做钢琴师,两个月后离奇失踪,其后加入‘夜官’成为‘夜官’代号A88,‘夜官’因此人的加入而重振气势……
“你查我?”我问。
“你总算是开口说话,哼……对任何一个无故靠近的人,我都会努力的查到他身世来由,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失踪的半年……是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张业奇扣着我的下巴冷冷的问。
“虚拟界,正如果你所知道的,它跟‘虚拟夜’是一个人创建的。”我不打算再瞒下去,张业奇始终不能一直当我的靠山,更何况他发现了蓝菊不是原来的蓝菊更是不可能放过我。
“虚拟界,真有这个地方?”张业奇很不能相信。
“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但是……我失踪的那半年它存在着。”我回答。
“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了?”张业奇狠狠的问,“那菊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是。”我回答。
“你把菊带到哪里去了?”张业奇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问。
“我不知道,因为……早在你强硬着要娶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便逐出了组织,蓝菊的下落……更是不知道。”我回答。
“好,你不知道,我看你说不知道。”张业奇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我觉得缺氧得厉害,头昏昏沉沉的。
“不说……”张业奇恶狠狠的说了句,“我会让你知道厉害。”
蓝菊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很难受,心里恐慌得厉害,比张业奇让他的人将我的双手吊着牢栏上,绳子绕过脚筋悬空吊着,在查到蓝菊时,看到张业奇当时的所做所为,秋然就是很气愤,我只是觉得很残忍,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刻会这种的惩罚会落到自己身上,想到这些我的头便昏得厉害,很是恐慌,我怕万一不堪,脚筋会崩断。
张业奇让人剥光了我的衣服,然后命令站在他身后的几十个人,“给我操死他。”他这样说,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但还是咬着嘴不肯再说话,但是一个不小心就出卖了秋然。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菊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张业奇问。
“你不如杀了我,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夜官’一向都不会怜惜。”我冷冷的回答。
“我不杀你,我会让你尝尽苦头。”张业奇回头冲他的弟兄说了句,“乐完了,要是他的脚筋还没断,砍了他双脚去喂狗。”张业奇说,我苦笑,这样倒不如被绳子勒断脚筋得好,至少纪幻的医术高明,还有希望。

张业奇说,“先砍掉他左脚。”我根本就再没有力气反抗,看到那一刀落下甚至都没有了感觉,好像完全麻木一样的,我看着那个刀手挥着菜刀然后一刀落在我脚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我想要吐,我希望秋然可以感觉得到我现在的处境,但又希望他什么也察觉不出来。
张业奇一直派人看着牢门,但是秋然没有来,‘夜官’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来,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对没有价值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可惜,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秋然也没有来,其实我很想要告诉张业奇蓝菊不会有事,但是知道即便那样说,张业奇也不会相信,张业奇经常让我把我泼醒,但是过不了多久,我又会昏过去,可能没有人来,他心里也是一样的恼火,但是都不关我的事。张业奇每天都守在牢里等着有人来救我,但是一直到第七天,一直到我的左脚已经腐烂,还是没有人来,张业奇不直不让人给我包扎伤口,他让人将我的左脚用火烧焦,然后牵来一条狗在我面前将那只脚一点点的吞了下去,张业奇最后一次又问,“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菊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看着他笑,头脑里乱成一团,好多以前我不想去想的事,这会全涌到了我脑中,听到张业奇说,“把他眼睛挖出来。”,我瞪着眼看着那个向我走近的人,全身都是无力的,我跟自己说,“没关系,就只是一对眼睛。”但是我不知道在失去眼睛后,我还能再失去什么……
秋然说,“对不起,没有及时赶到。”
“已经过去了。”我笑,秋然轻抚我的脸,我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准备原谅他,他这样轻抚我的脸,更是让我不能再说什么。
我说,“秋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后来我听到秋然哭,秋然不常哭,虽然是像个女生,但是不常哭,他扶着我起来,然后靠在我怀里,我看了眼自己胸部是平坦的一片,秋然问我说,“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怎么办?你为什么就是那么犟,说一下又不会死,纪幻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好了,把自己搞成这样子难道好吗?”
“不好,但是……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我问秋然。
“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敢再让你去做什么了,这样不爱惜自己的人。”秋然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也不会爱惜自己,秋然,我现在才知道,其实……在我心里,你的安全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你知道吧在张业奇说要砍掉我的腿时,你们都没有出现,当时我真的很失望,但是……后来我又想,若是你来了,说不定遭遇不测的就是你,那时候我就想,就当是在替秋然替罪好了,这样想的时候心情就好了。”我笑着将秋然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他的唇,秋然原本还回吻,但是突然又推开我说,“不行,再这样下去,到了下一步,不是要压到你的腿了。”
“已经废了。”我笑。
“但是我不希望再严重。”秋然笑着亲吻我的眉毛,又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是算了,我现在一想起吃的,就恶心。”秋然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那条啃我脚骨头的狗,便是一阵恶心。
“那,喝点东西总要,你看看你现在又是缺水,又是缺氧的,看得我很心疼的知不知道?”秋然嘟喃着嘴又说,“不可以说不,不然……就不让你亲我。”秋然有时候真的一点男人味也没有,但有时候却又是一点女人味也没有,他不是纯人妖,也不是纯女人,或者是纯男人,只是AISO组织一种药物的牺牲品。
“你都这样子讲,我还能说不吗?”我好气的看着他,秋然挑挑眉,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他都可以扮得很像。
“这才乖。”秋然眉眼间全是笑意,很是吸引人,我不由又想要亲吻他的脸,以补偿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
“秋然小姐。”门被推开,秋然的舌头仍旧是不舍得离开我的嘴,女佣将食物放在房内便一声不响的推开门出去。
“好了,喝点汤,之前让人做好的,要是不想喝的话,我可是不介意用嘴来喂哦。”秋然喝了口汤,凑到我嘴边将汤汁尽数吐在我嘴里,舌头还不安分的在里面搅动着。
纪幻说,“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最主要是谁也没有想过,你竟然死也不肯出卖任何人。”沈君冷冷的说,“这是我们的疏乎,我以为……你至少会说出点什么,所以一直不让秋然行动,还好秋然没有一直听我的话。”纪幻有些自责,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像神一样的人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力的让人行动如常,目前我正在研究一种假肢,做得能跟真人的腿一般无二的那种,所以……暂就委屈你了。”
“嗯,那……谢谢了。”我应了句,又想起蓝菊,“蓝菊呢?”我问。
“刚喂了他药,现在他的记忆已经在开始恢复,所以可能到时候会有些麻烦,但是还死不了。”沈君冷冷的又应了句,看一眼纪幻不知道两个人在弄什么事,纪幻是个着摸不定的人,沈君一直喜欢了他很久,但是纪幻却一直是很冷淡的看待这份感情,既不过分的热情,也不会太过冷漠的对待沈君。
我后来又看到了蓝菊,他非常漂亮,我听秋然评价说,“真的比我的宝贝还吸引人。”那个时候蓝菊的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他每天都只是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不管是谁说话,他都不理会,但是纪幻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偶尔会“嗯,”两声,我想这应该就是沈君这两天会生气的原故,纪幻对蓝菊过分的关心。
蓝菊后来渐渐的开始会说两句话,但都是只跟纪幻说,再后来便是跟秋然说一些话,但是跟我或者跟沈君却是没有话,因为我一般不喜欢说话,而沈君一出口却全是些讽刺人的话语,所以相比而言蓝菊更不理会沈君。
蓝菊出奇的听纪幻的话,这点我并不觉得惊讶,因为,纪幻就像是一个发光体,一直吸引着那些想要靠近光亮的人。
纪幻说要蓝菊吃药的时候,蓝菊就一定会去吃药,有些像还在失忆的时候那样的听张业奇的话的那个人。
蓝菊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时问的话是,“你是天蓝。”我不奇怪他为什么知道我是天蓝,因为在这群人当中,只有我走路的时候会是一蹶一拐的,很容易听得出脚步声。
蓝菊说,“我是蓝菊。”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跟我握手,我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很滑,就像是秋然的手一样。
“我知道。”我回答。
“天使蓝,AISO组织老大的情人,‘夜官’最年轻的会员,纪幻说你很漂亮。”蓝菊说,“是因为这个秋然才喜欢你吧?”
“可能吧。”我回答,除了秋然跟纪幻两个我一般都不太喜欢跟别的人说话。
“现在我很后悔,看不见,不然我就可以看到你长的什么样子。”蓝菊说。
“是吗?”我应了句。
“让我摸摸你好吗?”蓝菊说,“让我摸摸你。”我弯下身,拉了条凳子坐在他身边,他伸出手,在我脸上一阵摸索,然后说,“你的皮肤很好,”又问“是不是漂亮的男生一般都是这样子的?”
“我不知道。”
“你的话很少。”蓝菊说,“可以跟我说会话吗?”
“我不会说好话。”
“但是……听说天使蓝也一样不喜欢骗人,你很像天使吗,所以叫天使蓝?”蓝菊问。
“我没你好看。”我回答。
“但是,纪幻说跟我一样的吸引人。”蓝菊笑了起来,眼睛闪着光亮。
“……”我沉默没有出声,蓝菊又开始说,“跟我的遭遇很像,所以才想跟你说话,纪幻跟我说,张业奇砍断你一条腿的时候……”蓝菊低下头,很久才说,“怪我吗?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子。”
“不关你的事。”我淡淡的应了句,竟真的觉得他很可怜,比我还要可怜,我真的很希望我爸可以对我多一点关心,我不是私生子,但是过得生活却比私生子更不堪,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便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喜欢我哥却不喜欢我,所有的人都只是喜欢我爸的那个私生子,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喜欢我。
“你不是私生子为什么也一样的被人看不起呢,我以为就只有私生子才会被人看不起,想不到不是私生子的你,却一样的也被人看不起,是为什么呢?”蓝菊问自己,我也想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观点都不一样,就像有的人活着只是为了钱,而另一些人却是因为感情,但是有什么区别呢,他们的区别在于,前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快乐,那是很轻易得到的,便也很轻易的就会失去而后者却是很难争取得到的,失去时也是会在脑海中留着一辈子的记忆,就不像是物质那么简单了。”秋然说,“所以呢,每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都不必介意,最主要的是追求自己想要的就好了。”
“所以呢”蓝菊问,“如果天使蓝不再记得你,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当然,如果他不记得我活着还是开心的话,我会忘了他,也开心的活着。”秋然搂着我说。
“可是忘记真这么容易吗?花一辈子的时间也忘不掉的感情,你刚才不是有说过吗?”蓝菊仰着脸问。
“但是如果不想忘的话呢,那么,就要很费心的去追求哦,两者选一,总是要做决定。”秋然说。
“……那么……沈君?喜欢纪幻吗?”蓝菊有些脸红。
“沈君……喜欢纪幻没错,不过……纪幻不喜欢他。”秋然回答,我看到蓝菊脸上的笑,有些迷惑,他问,“你有多喜欢天使蓝?”
“……”秋然沉默,其实我也很想要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问出来罢了,我一直想知道秋然会有多喜欢我。
“那么你呢,你又有多喜欢秋然?”蓝菊的脸转向我。
“不知道。”我回答,我无法来衡量我会喜欢秋然多久,因为那种时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我喜欢秋然多少,只是知道大概我不会更喜欢别人,秋然在我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第一,而且不会有人占到第二位。
“但是我知道。”蓝菊说,“你很喜欢秋然,但是……秋然却不是很喜欢你,在秋然的心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所以……秋然你才觉得愧疚不是吗?”蓝菊脸上仍旧带着笑,但是我却看不出他是在笑什么,只单是笑话着我跟秋然之间的感情,又或者是笑话别的事,但是他的话确实让我有些难以预料,我不知道在秋然的心里还有别人,而且比我更重要,所以,秋然才会不相信我吗,所以在纪幻说我可能会透露一些事的时候,我的腿便已经是要被废掉的吧,我想,不由就笑,秋然说,“我……”只说了个“我”字,便没有了下文。
“还是不要说吧。”我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蓝菊问,“如果天使蓝是真的只对秋然一个人心动的话,并且觉得无论怎么样,只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的话,那些如就当作我没有说过那些话。”我不明白蓝菊为什么就能一直笑着,在一连受伤以后,竟然可以笑得比以前更灿烂,我更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讲那一番话,只是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所追求的一直不是很现实的,可能还是一直处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吧,那是无望的一片。
“蓝菊,你这个时候应该要睡了吧?”秋然推着轮椅就要走,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看着他们消失的背,除了苦笑不知道再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纪幻问我说,“是不是在跟秋然生气?”
“没有。”我回答,这是实话,我不知道秋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以前的事,但是气的却是自己竟然对这些事一点都不知道。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死了的人,永远都会变得比活着的人好?”纪幻问。
“是吗?”我看着纪幻希望他可以说一些秋然的事给我听,但是纪幻只是说了句,“都是以前的事,秋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但是在他心里面,其实装得更多的是一个死人,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还要救我,不如也让我去死好了?”我苦笑,纪幻淡漠的表情如意料中的没有变化,很久他才问,“死了如果真的好,秋然为什么要活着?”
“有时候我一直想,这是不是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能从虚拟界走出去,只是自以为是的欺骗了自己……其实这还是一个无望的世界。”我回答。
“但是蓝菊总不是骗人的。”纪幻停顿了很久才说这样一句话,问题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蓝菊是不是也是虚拟界的一部分了,我现在谁也无法再相信就像是眼前的纪幻,这个被称之为神的人也是一样的不能再相信。
“那你相信秋然吗?”纪幻问,我知道他其实已经看出我在想些什么事,但是确实可能也如他所想的那样,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应该相信秋然,毕竟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但是他对我的事却知道得很清楚,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些。
我听蓝菊说,“秋然,或许最爱的不是你,但是至少他还是爱你的,而他最爱的那个人既然已死,你占有的不也是一样的是一个人的全部?”
“是吗?”我反问,“若是有一天,江离可以恢复记忆,是不是你会真的露出开心的笑脸?”
“一个失忆的人再恢复记忆你以为改变得了多少现实?”蓝菊的话也是一种现实吧,如他所说,即便是恢复记忆,江离也只是剩下愧疚,他现在同样爱着他的女人。
“就当蓝菊已经死了吧。”蓝菊叹息一声,我看到纪幻,纪幻站在门边,神秘媚人的脸,如果不是纪幻,我们现在是生是死?纪幻一个神一样存在的人,他却没有办法让已经干枯的眼眶复明啊,所以蓝菊若是死了不是更好?
“你已经知道了?”纪幻看着蓝菊问。
“我心里清楚就好了,就当蓝菊死了吧。”蓝菊淡漠的说了句,我眼中的蓝菊,他的表情,跟纪幻竟然是那样的像,我听到纪幻说了句无关联的话,“天蓝,你不是很想知道,秋然为什么没有死?”
我抬起脸,看着纪幻,他会跟我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吗?心里有个声音问,然后我听到了纪幻的回答,“是一个女人。”纪幻只跟我说是一个女人,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过,那个女人是谁,一如他的风格,懒惰得连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是一个女人救的她?”还是蓝菊问的,我看到纪幻微扬着唇,轻笑,“是。”一个简单的字。
“秋然喜欢的女人?”蓝菊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秋然本身不是女人。”纪幻回答了他原本应该不会回答的问题,我突然发现,不管纪幻对其他人如何的冷漠,但对蓝菊的问题却一定会给以回应。
“她是人妖?”蓝菊有些惊讶,接下去又问,“那女人其实还没有死。”
“但是她不会喜欢秋然,因为她一直把秋然当女人,而她喜欢的是男人。”纪幻的脸上不再有那样的温和的笑,而是淡漠的表情。
“所以,天蓝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感,不会有人跟你争秋然。”蓝菊的话是对我说的,我没有出声,看着站门口的秋然,秋然脸上仍旧挂着那样招牌的笑,他似乎从来不会露出些别的表情,感情,争与不争,又是可以你可以做得了主的吗?
秋然的旁边站着的是江离,已经恢复记忆的江离,我曾经听江离说过,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从没有遇上过蓝菊,或者从没有失忆过,又或者从没有恢复记忆,那是狠心吗?只是另一种逃避。
蓝菊说,“自己好好活着吧,就当我已经死了。”他一直说‘就当我已经死了,’但是有几个人又可以真当他已经死了,张业奇的人到处都在找,蓝家的人,甚至是韩国那边也派人四处在找着他,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在纪幻这里。
我看到江离跪下去,眼泪不是廉价的,但是江离的眼泪很多,“菊……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我们再从头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放弃你了。”江离的话是否是真?他之前也跟我说过,他还爱他的女人,但是现在又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蓝菊还会跟他从新开始吗?
蓝菊问,“爱过我,伤过我,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吗?”蓝菊嘴角上的笑,有人些迷惑,蓝菊事实上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爱了吧,被人伤得这样,还敢让自己的心再次复活吗,我看着蓝菊,秋然走近我身边的时,我才感觉到他的存在,距离,原来是这样的。
“爱过我,伤过我,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吗?就当蓝菊已经死了吧……”明媚笑容背后的忧伤,看到的人实际上很多,那一世,蓝菊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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