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远离家门,南下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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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己仅以10分之差的距离与自己心爱的大学失之交臂时,张若海心里犹如浇了一盆冷水,他也不知自己的人生之路将何去何从,再说近点,他又将如何面对他那辛苦多年的老父老母呢?此时,他的内心情感交错,悲通不已!
没有办法,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对父母说出了再次落榜的不幸消息。晚上,老父听他说出再次落榜的消息后,心里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那般,很是很难受。因为在他看来,祖祖辈辈的那部辛酸史在这儿子这代就应告一段落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儿子还是没有逃脱过命运的魔爪。“唉,这可真是决人天命啊!”他叹了叹气道。于是便又吸起了他的闷烟来。
此时,老妈依然在厨房做着晚饭。而张若海则和老爸坐在堂屋的桌子旁,老爸是一口接一口的吸着他的大烟,张若海则一直在桌子旁愣着,半天不见他吭声。过了好久,老父才回过神对他说道:“若海啊,你这娃咋就不争气哩?我和你妈梦里都盼你过得好,希望你哪一天出人头地,并不是爸要跟着你想什么清福,爸是不希望你再跟咱这老爷儿们那样穷困大半生,难道你就不明白?”
“爸,我懂,我懂……是我对不住你老人家。”说着说着,眼眶便噙满了泪水,接着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很快,地上便如同一条小河,弯弯曲曲,一直向前流啊流。
过了一会儿,母亲的饭做好了,于是便朝堂屋走了去。见张若海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便问:“又怎么了,就为这次没考上伤成这样,那人家没读书的人恐怕就活不成了呢?小小男子汉,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你将来还能做什么呀?不要在那儿哭了,走,吃饭去。”说完便又朝厨房走了去,接着父子二人也随之跟了去。
吃饭时,老妈依然和从前一样,总是给儿子夹着一些他以往爱吃着的菜。看着老妈的付出,张若海既感激又愧疚。总之,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滋味又再次涌上心头。
吃完饭后,老爸便出去了。此时,只有母子二人还在那里慢慢的咀嚼着。“妈,我想出去打工。”张若海说。
“啊?那要看你爸怎么说,你从没出过门的,你上哪去呀?再说现在外面乱的很,我可不放心。”
“妈,我都快20的人了,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再说也是该见见世面的时候了,在家又闲着没事,还白糟蹋你们的粮食。”
“唉,再怎么说你也是妈心里的一块肉,实在是心疼啊,你要真想出去,还是跟你爸商量商量。让他找个熟人带你出去,我们也好放心啊!”
“嗯,说去说来还是不放心,难道出去了,人家把我吃了不成?”
“算了,你还是去跟你爸说吧,我要洗碗呢?”

放下碗筷,他便出去。
来到电视机房,老爸正在看着《新闻联播》。
“爸,想跟你说个事儿。”
“啊,什么事?”
“我想出去打工,你同意不同意?”
“嗯,这个……你妈怎么说的?”
“她要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反对我倒是不反对,可是你跟谁一起出去呢?你表姐现又在北京,而你小舅舅又不知在深圳那边怎么样。只有等到过年,他们才回来一次,到那时你也好跟着他们一起去啊!
“哎呀,你怎么老是把他们挂在嘴头,好像没了他们我就不能活似的。”
“那你准备去哪儿?”
“深圳。”
“唉,你看现在信息又不方便,如果有个电话的话,给他打个电话该多好啊!”
“爸,这个愿望,等我回来就能替你完成。”
“唉,你就还是在外面好好做哦,多挣一点钱,在外面买一套房子,然后娶个媳妇,这才是你要做的啊!”
“喔,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哇?
“就明天。”
“啊?这么快呀!”
“是啊,时不宜迟嘛!”
“也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早晨我叫你。”
“嗯。”
说完,老爸便把电视机给关了。于是去了厨房打水洗脚。洗完后,便回房休息去了。老爸走后,老妈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朝儿子说道:“既然你要走,那就早点洗脚去休息!”
“喔。”
洗完脚后,张若海这才回到被窝睡了去,这一夜他睡的很沉很沉。
第二天天一亮,老爸便把张若海叫了起来,老妈给他弄了一些早餐,吃罢饭后,老妈又帮他收拾了一些行李,接着对老头子说,要他把儿子送往车站。
很快到了早晨八点,老爸提着儿子的行李便和他一起去了车站。
来到车站,他们便去了售票点买了一张上午11:30分的火车票。到了候车室,老爸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对儿子说道:“这是你小舅舅的联系方式,你到那边去了,万一找不到地方,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你想想办法。或是依着这上面的地址去找他也行。”接着又给了他几百块钱作盘缠。
儿子接过纸条和钱后,顿时热泪盈眶。很快到了火车出发的时间了,儿子与父亲告别后,便提着行李和人群一起不停地向前移动着。老爸却在一旁再三叮嘱说:“去了那边,要常写信回来,不要让我和你妈一直为你担心啊!”
“会的。”接着便和人群逐渐远了去。
随着一声鸣笛,儿子带着他的梦想逐渐驶向了远方,唯有老父却一直静静地驻守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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