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春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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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离去,娘亲也起身跟甄娘告辞。走出女儿街,娘拉着我道:“宓儿饿了没。”
被娘一问才发现,午时已过。刚跟那几个小子瞎闹,都没感觉到肚饿。现在闲下来了,才觉得肚子咕噜噜作响。
我笑着看向娘,点点头。笑眯眯的拖着娘亲的手道:“娘打算带宓儿去吃点什么好吃的呀?”
娘微笑的看我着我笑道:“就知道吃,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吃货投胎的。我好奇的抬头问道:”什么是吃货啊,娘?”
娘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吃货都不知?”我来问你,什么动物吃了就睡,睡了又吃?我随口答道:“猪啊。”
娘一听刚刚忍住的笑,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也不说话拉着我就走。我眨眨眼,立即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随即打着娘道:“你欺负宓儿,娘你真坏,怎么可以说宓儿是猪呢。”
娘听了哈哈笑起来,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哦!呵呵……呵呵……
我不依的摇着头鼓着腮帮子,双手背在身后,大步的朝前走去。娘看着我离去,叫了几声我都没回他。急忙追赶上来,拉着我的小手道:“宓儿真生气了,娘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好了乖,别闹了。娘带你去买好吃的。
听到这话,我眼前一亮。但是却也不表现出来道:“我不要吃了,我要回家。娘奇道:“你不是一直想多玩会吃好吃的吗?怎么现在要回家了。
我委屈的皱着小脸:“宓儿哪敢还吃啊,娘都说宓儿是猪了,只知道吃。”
娘好笑的刮刮我的鼻子,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娘说错了好不好,宓儿才不是我家养的小猪,以后娘再也不说了,可好。
听到这里,我露齿一笑。嘿嘿……那还差不多。再说我是猪,娘你变蛤蟆。娘温柔的笑道:“行,变就变。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了,宓儿小姐可以移步去吃东西了吧,你不饿为娘的可是快饿死了。
我嘿嘿……的吐吐舌头跟在娘的身后慢慢离去。
其实那时并没发现在人群中有几双清冷的眼神望着我们。只是许多年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有因必有果。
我们一路来到春风街,那里有看不完的杂耍和好吃的食物。我觉得今天就像小时候过年一样,好幸福开心。一路走来,娘给我买了冰糖葫芦、还有糖炒栗子、跟着还去转了小时候常玩的糖稀子,今天运气特好让我转了一条凤凰。我开心的拿起来在娘亲面前不停的炫耀。
娘开心的用手绢替我擦擦额角微冒的汗气,轻笑道:“瞧把你乐的,开心的成什么样了!”
我回头灿笑道:“我是真的很开心啊,好久没玩这些东西了。”
娘奇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玩过这些东西我不知道?”
糟,又说漏嘴了。随即咂咂嘴嘿嘿笑道:“我做梦的时候时常吃这些玩这些呀,幸好今天有娘带我来让我愿望成真了!”
娘了然的笑了笑:“你别像以前那样皮,我以后就常带你来。”跟着娘又道:“你今天在绣房那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不像平常的你。”为什么事跟那群公子哥起了争执。
我暗叹,该来的总是跑不掉!随即大至把经过告诉了娘,娘听了皱了皱眉说道:“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避免你惹事。”
我嘟着嘴道:“又不是我挑起的头,干嘛老是怪我。再说了,那甄娘也真是奇怪,之前还觉得他是明白事理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
娘微微叹道:“你个孩子懂什么,你以为谁愿意受气冤枉过日子啊。那也是没办法的啊!你想想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又没其他经济来源。全靠她那小小绣房过活,能是哪么容易的么。
刚才那几个孩子,不过是仗着家里有点钱狐假虎威。能打发就打发了,如果因这事得罪了盐运使,甄娘哪还有好日子可以过?
我急道:“不是还有法律吗?
娘鄙夷的笑道:“律法?那不是给平民百姓使用的,而是给有钱有权势的大老爷做门面装饰的。你可知道,民告官不问情由先打50板子。你说有多少人能挨得过这50板的?
想想你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哎……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救不了啊!说到这里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
是啊,从古到今皆是如此。没钱没权的永远都受欺负,所以才有哪么多人为人为了自身利益跟红顶白,哎……可悲啊!这就是人性。

看着娘难过的模样,都是因为我造成的。为了让娘释怀,我拉着娘在大街上这跑跑,那看看。最后来到一家面人摊子前,看着老人摊上插着的各式小人,好不惹人喜爱。
我抬头撒娇的对娘说道:“娘这老爷爷好厉害哦,你看多可爱的面人啊!”
刚才的忧愁因我的东拉西扯已好了许多,这时看着我撒娇的模样,满眼充满了温柔,笑着对我道:“今天已经买的够多了,看看可以。可不许再打什么主意了!”
我不依不饶的拉着娘亲的衣袖左右摇晃着撒娇道:“娘就一次嘛好不好,你看这些小人多逼真啊。不然我们让老爷爷也照我们的样子做一个好不好。娘你这么漂亮,做一个这么美的娘回去,爹爹看到一定会开心死的。
娘亲听了我这话,霎时脸颊布满了彩霞。斜眼瞪着我轻诉道:“真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连娘都敢戏弄。”
我还像个赖皮样,拖着娘的衣袖叫道:“本来就是嘛,我娘就是美。”
这话刚出口,只听头顶上传来几声轻笑声,我抬头望去,哪里有什么人,难道是我耳朵听错了?
随即摇摇头,可能是周边人多口杂,听错了也不稀奇。随后又缠着娘亲做面人。娘实在拗不过我,让老爷爷给我做了面人。
我来到老爷爷旁边,轻声对他讲到:“俩个,别记错了。一个看着我做,一个看着我娘做知道不。”
老爷爷和蔼的抬起头,微微一笑。对着娘道:“大妹子,你好福气啊,女儿这般孝顺。娘听了这话,不好意思的笑:“大爷你过奖了,你可不知道这丫头多皮。在家的时候没人管束她的话,都可以上房揭瓦了。
这话刚一出,又有几声轻笑传了过来,我立即四处望去,哪有谁笑啊,到处都是行人匆匆走过。
我敲打着脑袋,咕隆到,今天我这耳朵是怎么了?怪怪!
娘奇怪的看着我,你这是干嘛呢?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我轻声说道:“娘,我感觉有人在笑我?”
娘听了这话白了我一眼:“这大街上没事谁会笑你呀,你给我安静会等老爹把面人做好了,咋们就该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你爹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我点点头,转身继续看老爷爷做起面人来。
也就是一盏茶功夫吧,一个活灵活现的面人做成了,这个先捏好的是照娘做好的面人,我拿在手里开心的欣赏着,不由得惊叹道好漂亮啊!
这时背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笑:“嘿……果然是好漂亮啊!
手上面人忽然被人抽走,我转头看去,且见一个脸色灰白的男子,嘴角噙着邪笑,一边看着面人一边肆无忌惮的审视着娘亲。
我愤然的跳到娘亲面前,昂起小脸叫道:“喂,你干嘛。快把我的面人还给我,听到没有?”
那男子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嚷,嘻嘻笑道:“小娘子叫什么呀!家住何方?
我看着他那坏样,心里暗暗叫糟。难道运气这么不好碰到电视里常演的土匪恶霸,这可怎么办?
随即心急的叫道:“我娘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啊!随后从娘的荷包里掏了几个铜钱给老人道:“爷爷面人我们不要了,你把钱收好。然后转身拉着娘亲就走。
只见那男子看我们离开,并不放弃。带着他身后的一帮下人跑到我们前面,啧啧叹道:“可惜、可惜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娘子已嫁为人妇。
娘羞愤的涨红着脸说道:“这位爷,奴家与你素不相识,请你放尊重些的好。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
男子哈哈一笑,也不说话。他身后一个仆人已经跳出来骂道:“放肆,你可知道跟谁说话?他可是当今大阿哥奶娘的小儿子,阿齐格少爷,你个贱妇敢这样和少爷说话,怕是不要命了不成。”
本来我和娘想遇到这样的无赖忍气吞声的,也是想息事宁人赶快离去。没想到他说自己是什么大阿哥的奶娘,一股无名火直冲云霄。
娘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他道:“你说你们是谁?”
那名仆人以为我娘害怕的发抖,张狂的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家阿齐格少爷,他可是当今圣上大阿哥奶娘的小儿子。”然后轻蔑的瞧了我们一眼。
我气呼呼的对娘道:“欺人太甚,娘。他们就是把姐姐给绑走那帮恶人的亲戚,今天又调戏我们来了,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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