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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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宅乌家大院内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南来北往的客商喜居一堂,共同庆祝乌家大少乌金龙结婚典礼。只见乌家门菲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彩堂绵门头上高悬大红花,两边雕龙画凤,中堂贴金字书法:淮河淮中淮,乌家香火传万代行草书法如行云,飞天散花!
客房乌荣高声颂贺“刘大,礼金三百;刘二‘响银二百’;钟三,一百伍;秦四,二百二!……
正堂乌信主持婚礼,唱词威鸣。一对新人身穿婚纱礼服,彬彬有礼,双双进入大厅中央。乌信,“拜灵神,拜高堂,拜长辈父母,夫妻双拜,入洞房。”
洞房火花烛夜乌金龙急不可耐,刚喝完交杯酒,便匆匆伸手抓去新娘陈秀的红盖头,“秀,我想死了,来吧宝贝!”陈秀嫣然一笑,“哎,别忙,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我只要你!”乌金龙抱住陈秀快步放在婚床上,抬手松下红蚊帐,隐隐快感直袭心头,“秀,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男女不讲什么受受不清。我希望我们能够潇洒点,啊!”陈秀见金龙对金鞋没有兴趣,唯独尊爱自己,心里特别高兴,但又扼于脸面,陈秀故意道,“别动,手这么快就解人家的扣子,还礼直气壮的教训人,我还是一个‘黄花菜’,你真不害臊!”“嘘,我就爱你这样儿!我偏听偏要动,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哎!”金龙回手将陈秀拦在怀里,陈秀咯咯笑,如银铃般乐滋着,心头突突跳。头枕在男人怀里,便觉得他胸堂的厚实可靠,如归船的码头,那是女人停泊的岗湾!陈秀吮吸着男人气息,浑身燥热,轻轻抱住乌金龙的蜂腰,两片红唇贴在金龙的嘴上。乌金龙振颤了一下,猛咬住陈秀的舌头,如幼仔添奶,陈秀吮吸着,胸部涨满,硬挺挺,拨弄得乌金龙心花怒放,陈秀也是心急火燎,红着脸喘着出气。金龙忍耐不住,匆匆扯去陈秀的内衣。那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身材,性感的部位,如磁铁一般牢牢吸引着金龙。乌金龙精神百倍,疯狂翻身,如战场临敌,将陈秀重重压在身下,迅速上下狂颠,如威龙猛虎下山,汹涛搏击海岸,吧叽,吧叽……
乌家庄上午,浓浓的云,迅速聚集在一起,渐乌,密密匝匝袭来,狂风喧啸着,豆大的雨滴劲砸着面——乌金龙、陈秀依然沉浸在昨夜新婚的甜密之中。路上,一假洋鬼子穿着退了色的日军黄军装,头戴黑色白边警察帽,走路一摇三晃。见变了天,逃命似的躲藏着,掠过高坡,转弯拐进乌家庄,见一大门紧紧关闭着,急忙手拉门环,用力猛擂,大声叫道,“开门,开门,乌成!”……他见没动静,于是手脚并用,将门砸得,震耳欲聋。“哎,哎哎,来了!”一善婆拉开门拴,伸出头,“谁呀?下这么大的雨,还窜门?”假洋鬼子挤进门来,“好大的雨啊!”“假——”善婆见是假洋鬼子忙改口说,“是乌军啊,我说是谁来?快进来!”“好大的雨啊!”乌军拍打着衣服。善婆拴好门跟在乌军身后,“老爷,来客人了。”“噢,请他进来。”从内室里传来闷哼声。乌军从腋下抽出文件夹,打开封面,然后掀到第四页,“乌成,请接兵役令:根据县辖文件,凡方民员,家有三男必拉一男壮丁服兵役,参加国民革命剿除共匪,保卫民国,钦旨!”乌成急慌慌说,“乌军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乌军“大民国有令,拉壮丁是保卫祖国,捍卫革命成果。如有违抗者,务必强制执行之。”乌成,“兄弟不敢,兄弟不敢!——今天,你在我家吃饭吧?我弄两个菜,咱哥俩喝两盅儿?”乌军摆摆手,“不行,我说不行!我还有军务在身,等着回去交令。你就在这儿画丫吧?”乌成按完手印,觉得似乎吃了一个苍蝇,心里难受的要命!乌军探探头,看看天色,云已经散了,于是晃晃脑袋,踱了出去。乌成道,“假洋鬼子!”乌金龙看看乌成,“爹,咋回事?”善婆插嘴说,“少爷,我们家要出一个壮丁!”乌金龙一惊,疑惑看看乌成,“爹——,有这回事吗?”“这还要再问吗?”乌成没好气嚷道。乌金龙道,“我们家,谁去?”“我去!”乌成脆答。善婆阻止道,“不行啊,老爷?你这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如今外面的事道乱着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还靠谁呀?”“大少爷!”乌金龙急道,“我?爹,你有没有搞错,乌家三男,只有我一个壮男,弟弟年幼不懂事,爹老了又多病,我怎么可能留在家里,让爹一个老人家去受累?”乌成急道,“别争了,你刚完婚,能走得开吗?”乌金龙,“爹,我一定要去。我这就与陈秀商量去。”乌成,“你回来!你这不是想把这个家给搞散吗?”乌金龙强道,“这怎么可能?”乌成,“人家刚过门就守空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乌金龙,“爹,阿秀能够理解的!”……陈秀一把抱住乌金龙,乌金龙难过握住陈秀的手,“秀——”陈秀忍住泪,“什么也别说,我都听到了,谁让我摊到这事儿呢?”金龙转过身轻轻抚去陈秀脸上泪水拥在怀里,“秀,”陈秀捂住金龙的嘴,“什么也别解释,我受得住!”“秀——”一窜泪珠打湿了阿秀的脸,好象滴在她的心上,是那么的疼!阿秀仰着脸勾住金龙的脖子“你是男子汉,骨头硬着呢?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总守着老婆过日子吧?”“秀,我的好老婆!”窗外,一声炸雷,两人颤抖了一下,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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