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道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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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只不过运转了片刻,再看这个世界时,一切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单单是更加清晰,似乎万物色彩之间的过度也舒畅了许多。空气里不再是单调的虚无,而是为披着五彩的各种元力充沛着,如同是挤满了顽童的乐园!脚下大地的稳重,小草的摇曳,湖水的涟漪,一切一切都通过双瞳,完整的印在脑海里,这种感觉实在是一种难以诉说的清爽!
眼睑一合一张,竟就有诸多妙处,这就是修道的奇特么?舒儿从此刻开始,才真正迷上了通玄之路。
相比之下,小霞的感觉倒没这么明显,除了隐藏在左眼中最深处的那线如峰峦般的蓝光外。笑了一会后,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才问了小羽一句“怎么样怎么样,我有没有变漂亮啊?”
小羽正满脑袋的大问号,哪有空去陪她发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所创下的大神通,怎么就被人练成了这样呢?弥天妖瞳的特征与功效完全都找不到了,真元运行的路线又已固定,若想在脆弱的眼睛里重新调整**位,那几乎相当于用利刃直接刺瞎自己。现在不说是什么高深瞳法,两个小丫头以后视力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都无可预料。这不会是害了她们吧?
在这时,忘忧也已经走了过来,认真看了小霞和舒儿的眼睛一会后,皱了皱眉头。事实上,两个女孩的眸子并看不出什么变化,特别是小霞。但是她们眼睛里有确实存在了奇妙的真元,至于这些真元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快速的跟小羽交流了一番后,忘忧问道,“你们感觉到什么不舒服了么?”
“没有啊姐姐,我看的好清楚!”两姐妹默契的同声答道。
忘忧又看了一看,无奈的点点头:“那就好,小羽这套弥天大发可能并不适合你们。既然你们没事,就暂且放下这些吧。来,帮我收拾一下,今天姐姐给你们露一手。”
一听这话,小羽差点吐血,“这,这丫头,不会是要做饭吧?”
“好啊好啊,我们帮忙!”小霞大概是饿了,立马双手赞成。
倒是舒儿细心,见小羽脸色不善,大约猜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小羽,姐姐会做饭么?”
“会到是会,而且手法很有一套。只不过,她油醋不分,盐糖不辨。运气好的话做出来的是佳肴,运气不好就是毒药啊!”说完后小羽不由先抽了口凉气,仿佛只是回忆就令她难以忍受了。
谁知舒儿了解后反倒不担心,还点头笑着说了声“那就好”。
“好什么?你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么?”
“不是啊。不过这里又没有油盐酱醋,姐姐想犯错也没机会了。”
小羽一愣,随后点头连连“也对。我咋没想到呢……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说起做饭,忘忧兴致不小,倒也没注意小羽和舒儿间的悄悄话。其实早在仙子的记忆之初,自己已经辟谷之身。然而他却是个贪吃鬼,这才使仙子没把做饭的手艺丢下。回想起来,最后一次为他做饭,都是数载以前的事情了。今日再度掌勺,炉火边等待的,却已没有了那副容颜。
“呀!这些小家伙,怎么长成这样啊!”
小霞一声惊呼,将忘忧拉回了现实。女孩们的疑惑,正在她意料之中,“这些啊,可都是宝贝呢!”
说话间忘忧已从那困作一团的野味里取出了一尾大鱼,这鱼生的极怪,头顶独角,身分无羽两翅,薄如蝉翼,周体赤文,圆态似豚。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水族。另外几种鱼鸟也大抵如此,都长的不够传统。两个小女孩若是认得倒奇了。
“这叫做飞鱼,吃了可以御雷火兵刃!这个呢是帝鲵,吃了可以克蛊御邪。这一个就是鶌鶋了,吃了它啊,就可以辟谷不饥。还有这个,这个是鱵鱼,食之则无病无疾。这些东西在外边根本找不到哦!虽然没有调料,但姐姐一定给你们做出花样来,到时候可不要把舌头都吃到肚子里了!”
“噢!姐姐最棒了~!”
白煮,清蒸,叫花鸟,忘忧的手段的确没辜负小羽的评论。这些奇珍异宝又都是鲜美可口之物,三人一鸟抱着大大的石碗吃了个底朝天。到最后,两个小姑娘抱着圆圆的肚子,都几乎要站不起来了。连小羽都在不停的念叨,说什么“人间有佳肴如此,傻了才想做神仙。”
吃也吃饱了,闹也闹够了,忘忧不得不跟两个小丫头讲一讲今后的计划。
见大姐姐神色郑重,聪明的女孩们哪里还有心思嬉笑,都板板正正的坐在树下,连小羽都扔在了一边。
“我刚才已经把现在的处境告诉你们了。你们虽然不可能完全弄清无定大乾坤的可怕,但应该都也愿意出去的。”见这句话得到了两姐妹的一致赞同,忘忧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做出准备。或者说,开辟一条出去的道路。这条路,就叫九星七极万灵换天阵。
这阵法你们不必弄明白,只需知道布阵需要大大小小无数凶灵就好。无定大乾坤内妖兽数不胜数,凶灵找起来容易,以我和小羽的能力想要将这些妖兽扑杀也不难。只是,这九星七极万灵换天阵中,还需要几品主灵,到时势必要与大乾坤内最为凶悍的妖兽拼斗。那时我和小羽怕顾不上你们。所以,我要交你们一些玄法,以保你们的安全。

说是自保,其实也没那么简单,仅仅是凡间的功法恐怕完全不够。所以你们势必要接触到玄法修行。修行者,有深有浅,易入难出。既然进了,就需要定下个志向。是逍遥凡尘还是荣登圣域,全在一念之间。
大道者不计千万,皆可通玄。然而修玄之人的窥天道的却少之又少。我所走的路,不敢说康庄通畅,却也算得上玄门正宗。说这些不是为了吹嘘。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两个,是否有兴趣随我步上通玄大道?”
其实刚一开口,忘忧心中就升起了久违地紧张感。大约是因为与两个女孩颇为投缘吧,仙子很想将她们带上这条通玄道路,倒不是说修行者就一定能为所欲为,可那毕竟是一个更优越的起点。然而,起点高了,竞争自然有所加剧,在见识过太多不得志的修行者的痛苦后,忘忧打心眼里不想让两个小妹妹步他们的后尘。可惜,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要看她们自己的把握了。
或许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重要的抉择,姐妹俩都显得不知所措。在互相对视了半响后,舒儿得到了姐姐的大力支持,将决定权拿在了手上。“忘忧姐,我们愿意像你一样,修行大道,做神仙。”
“噢?你们决定了?”忘忧一阵轻松。好在两个女孩没有选择退缩,不然就算说不上会对她们失望,也绝非值得纪念的记忆。
当然,仙子同样准备了在女孩们不愿追求大道时,尽量帮助她们能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来看,这种顾虑是到多余的了。
小羽尚不安心,跃至忘忧的肩头,又问道:“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那么总该有自己的理由吧?”
“理由?我们就是想成为想姐姐一样的仙女啊!做仙女就可以可以呼风唤雨、飞天盾地、倾倒众生……恩……想想就兴奋了!”这是小霞满脸陶醉的回答。
相比之下舒儿的想法更有正义色彩:“我也想仗剑而游、除奸惩恶——如果可以像姐姐那么厉害,能做的应该不止这些了吧?”
小羽呆了半晌,她老人家实在弄不懂,两个小妮子这是把修道成仙当成什么了?
忘忧莞尔一笑,相比起两个女孩的志向,自己当初修道的原因更为简单。然而机缘巧合之下,一切都已发生了当初不可想象的变化。在她来看,踏入修行一途,就是选择了无限可能,其间的吸引力之大,少有谁能抗拒。所以,最初的理由,远没有那份决心重要。“好了,那么,我就先教你们使用离芒神光吧。”
通常的练气之士,无不是从引气入体的基础步骤开始。当体内储蓄了一定真元,再行易经洗髓之事,改善体质,得以引入更多灵气。如此反复循环,交替不断。直至神念脱离虚无,才算是入了玄字一部。
既然有一般情况,大多就会存在特殊案例,比如眼下的两姐妹。
可以断定的是小霞和舒儿本身有一定的基础,不过底子很薄,而且在经历过刚才的意外后,她们基本已被打回原形了。不过,在忘忧为她们贯入了离芒神光后,境况又得到了改变。
作为世间最为神秘的神通之一,离芒神光其实早已脱离了法术禁制的范畴。自天地初开虚无化为阴阳,阴阳相交又冲分出五行。五行正是修身之根本。而离芒神光得阴五行之奥妙,成型时,正如练气士以以一口先天之气所练就的魂元,虽不能成丹化婴,却相差不远。运用之时,不但动念间即可神光错合,御兵破邪,而且守灵护神,就如体中一魄。
所以,当体内多出了一道大成的先天碧落冰魄离芒神光后,两个女孩可以算是连跳三级,已经站在玄字门槛了。
真元不足,先天的碧落冰魄可为其供给,经脉不畅,神光洗涤下也能得到改善。引气入体、凝气结丹、紫火焠丹这一系列的程序,姐妹俩都不需要了。只等她们将离芒神光完全炼化,与魂魄一统。届时便可为先天碧落之体,元神大成!至于重修十二先天碧落冰魄离芒神光的神通,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然而万事易于言,难于行。两个女孩一坐下来,竟就过了六载有余!
幸亏无定乾坤里光影不逝,外来者不会继续发育,两女孩又早早服用了鶌鶋血肉,五行真元循环不断,辟谷不饥。不然且不说两个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会是如何感想,就算是饿也把她们饿成一撮白骨了。
六载以来,花开花落,春去春来。忘忧无时无刻不陪在小霞和舒儿的身边,其间更是凭借自己与离芒神光的熟悉,或引导或输入了大量真元,帮助入定的女孩们,度过了不知多少坎坷。同样是借着其间对神光的重新把握,在这六年时间里,忘忧的第十一、二道神光也已经再度成型了。
今日此时,两个女孩的身体突然蓝芒飘逸,寒气不断,整个都被冰茧所包裹了起来。忘忧知道,她们已经走到关键的一步了,待破茧而出,就是她们脱胎换骨时!
六载入玄,应该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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