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礼赞诗与弥撒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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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收腰的礼服,一条同样为白色的优雅长裤,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靴,这样的穿着就和普通的贵族家庭中的小少爷一般打扮。这身略显寒酸的服装和莱特他毫无精灵特征的外貌招来了不少白眼。
“卡瓦尔凯蒂夫人,你知道那个小孩子是谁吗?”一个留着八字胡,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士向坐在身边的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问道。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乡下来的小孩呢?”卡瓦尔凯蒂白了一眼那个男子,重新打量了下莱特又继续说:“长得倒是俊俏,这在人类中可是少有啊。”
“你说这个人类小男孩怎么会在这?”另一个贵妇进来插话。
“我怎么知道?”那男子耸耸肩。
这些窃窃私语自然全没有逃过莱特的耳朵,不过他装作诺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橡木桌旁边取了一杯红茶,坐在一张空闲的椅子上悠闲得喝起茶来。
花园中的贵族们看到莱特面不改色的样子有些生气。他们都是在艾瑟琳有名的上层贵族,无论谁见到他们都要恭维一番。而这个他们眼中的“人类小孩”不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还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看那个野孩子,他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么!”马利娜侯爵夫人不满得向她的女伴抱怨。
“就是,太没规矩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女伴附和道。
“先生们,你们谁对那孩子有兴趣?”马利娜侯爵夫人走到几个男士中间说。
“呵呵,侯爵夫人您看起来很不满啊!”莫维卡伯爵说。
“怎么?难道先生们觉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小孩在高贵的精灵的花园中喝茶是很让人接受的事情么?”侯爵夫人反讥。
“那倒不是,不过能站在这里说话的哪一个不是有点份量的?”那个留着八字胡的贵族赶紧来打圆场。
“巴尔托侯爵先生,您也太小心谨慎了。这里可是凯勒公爵大人的后花园,区区一个小男孩你怕什么?”马利娜侯爵夫人的话越发尖锐起来。
“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万一是哪个帝国的王子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巴尔托先生您真搞笑!王子会穿成那样?呵呵呵!”侯爵夫人毫不留情得讥笑他。
巴尔托侯爵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喝了一口红茶铁着脸不再说话。
“马利娜侯爵夫人这样高贵的人自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卡瓦尔凯蒂伯爵夫人走来对他丈夫的政敌的夫人冷嘲热讽,“侯爵夫人何不自己去试探哪个小朋友呢?”
“哼!你以为我会怕那个野孩子吗?”侯爵夫人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向莱特走去。
莱特早就注意到这些贵族的言语,预料到总会有人对他发难。却想不到只是一个妄自尊大的贵妇将来对付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小朋友,你是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马利娜侯爵夫人居高临下地问。
“夫人您是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莱特微笑着回答。
“呃...”侯爵夫人一下子没说出话来,装模作样地走到一边的橡木桌上取了一杯红茶,深呼了一口气。理了理思路又向莱特发难。

“小朋友,你从哪里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凯勒公爵大人的后花园吗?”
“噢!原来是公爵大人的后花园啊!”莱特装作恍然大悟状,“可是我听到他们称呼您为侯爵夫人,您怎么有资格在公爵大人的花园中喝茶呢?”
“你......”马利娜气得脸颊通红,赶紧喝一口红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怎么这么没家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列帝国。”莱特漫不经心得回答。
“噢?那个国家?您又是什么爵位呢?”侯爵夫人恢复傲慢的神色。
“啊,这个啊......”莱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杂货商人。”
“哈哈哈,杂货商人?”侯爵夫人鄙夷得反问。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莱特站起身,天真地问。
“哼哼。”侯爵夫人的眼神像看到了白痴一般。
“管家先生!管家先生!”侯爵夫人高声叫起来。
管家匆匆跑来,略一行礼说: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讨厌的小鬼给我赶出去!他是怎么混进来的!管家先生,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手下了!”
“夫人,您有所不知......”
“不要找借口!他不就是个卖杂货的么?赶快让他在我的眼前消失!”侯爵夫人粗暴地打断管家的话。
“管家先生,您还是去服侍公爵大人吧!这里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莱特对管家吩咐道,丝毫不理睬马利娜侯爵夫人的脸色。
“是。”管家一鞠躬后离去。
花园中众人见到这一幕不禁一愣,他们没有想到管家竟然对那个孩子这么的毕恭毕敬。要知道,那位管家先生也是一名拥有子爵头衔的贵族!众人开始重新打量起莱特......
“似乎要有好戏看了!”巴尔托侯爵和几人轻笑起来。
正在起头上的马利娜没有注意到管家对待莱特恭敬的态度,却也没想明白管家怎么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将莱特赶出去。
“侯爵夫人,我想您没有全力赶我走。”莱特嘲弄般得微笑着。
“哼!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让你从这里滚出去!”
“噢!原来尊贵的侯爵夫人也会用滚这个字?”莱特继续嘲弄,“很遗憾,侯爵夫人。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人驱使我。至少在这里。”
“你......”
“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凯勒公爵的继承人,他是我爷爷。”莱特打断侯爵夫人的话。
“不可能!你是人类!”马利娜经过短暂的惊讶突然尖叫道。
“我是人类?您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颜色么?”莱特微笑。
花园中安静的可怕,莱特那句披露自己身份的那句话就像拥有魔法的力量一般将众人的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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