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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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预料中的一样,到中学开学时,果然来了很多新同学,一个班级已经容纳不下,所以,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就分为甲、乙两个班,凌飞被分到了一年级的甲班
很快的,凌飞就和新同学混熟了,这次从别的村里来的人,还真的有几特别出色的,一个叫张伟波,另一个叫李军。两个人的头脑都是非常好的,张伟波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也很好相处,还有他写的一手非常漂亮的的隶书,给凌飞分担了不少的负担。李军是个很高傲的人,不说很好相处,据说李军有六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一个男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在家里被宠的不像样,加上他头脑好,学习好,所以就养成了一种很傲慢的习气。
李军家境挺好的,爸爸是个医生,在自己的村子里开了一家诊所,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家里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就在凌飞的村子里上了一个学期,到了第二个学期就没有见过了,听说是找关系转到县城去了。
张伟波学习确实特别好,尤其是数学,他刚来就把凌飞的数学考上第一给夺走看,加上他也写的一手好字,老师对他们两个都很偏爱,就把凌飞和他的座位给调在了一起,后来他们两个就一直是同桌,一坐就是三年。
开学后,凌飞整日里都忙的很,在学校要学习,在家里要练太极和领域。凌飞自认自己天资聪颖,才可以把每件事都做好,在这个方面他没有张伟波那般悠闲,张伟波只有学习和玩就好了,而且,他又非常的聪明,只要上课认真听了,就可以学的非常的好。
张伟波因为聪明,不用像别人那样投入太多的时间学习,他很有空,加上他的脑子又好,就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连带着凌飞也受到他的影响。张伟波是外村的,外村有很多和凌飞村子不同的事情和习惯,张伟波看凌飞身手很好,就经常带凌飞去做一些凌飞不时不会做的事情。
张伟波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想法。当凌飞给他讲起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时,尤其是以前,凌飞和别的人一块去偷村边的桃园里的桃子时候,张伟波说这样不好,要偷就去偷远点的,自己就从来不偷自己村子里的东西,自己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这样影响不好,他平时没事就打听外村的一些事情,到时候那谁不顺眼了,或者别的地方有好东西了,就去下手,让凌飞觉得深以为然,同时觉得此人好奸诈,和他看起来无害的外表一点都不像。
小时候,凌飞家里旁边有很多河,是每年黄河发大水的时候,用来分流的。河水很清,里面有很多的鱼,每当放水的时候,村子里就有成群的人到河里摸鱼,这对村子里的人来说,是改善生活的时候。在离凌飞的村子隔着几个村子处有条非常大的河,每年都有大量的鱼、虾、河蚌从上面流下来。以前,凌飞还小,家里不放心他,他也不知道那条河在哪,从没有去过,自从和张伟波认识后,通过张伟波的打听,他们已经知道了大体的位置,准备到时候一起去。
他们两个偷偷用家里的窗纱做了两个渔网,带了两个大的塑料编织袋,在一个周末和一大群抓鱼的人前往那次大河。这时,凌飞才知道,那条河叫沙河,听说是因为每年都有很多沙子从黄河中冲下来,让这条河底都是沙子,因此和得名。
他们一大早五点左右出发,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才到达那条沙河。沙河果然很大,凌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水,早上还有点雾气,微风吹动水面,泛起一的涟漪,和两大是又石头砌成的堤坝,堤坝两种种满了柳树,站在堤坝往下看,让人心旷神怡的。凌飞觉得自己领域中的水气一下子活络起来,湿湿的空气吹着自己,觉得分外的清爽。
在凌飞着迷于眼前的风景时,其它人都已经找好了下手捕鱼的位置了。张伟波这时也找好了位置,在堤坝下面叫凌飞下去。凌飞身手很好,很快就下去和张伟波汇合了。
到了下面,凌飞觉得水气更浓了。他闭上眼,让领域稍稍外延,感受着水面,很快就感觉到了水下面的鱼儿,凌飞觉这是个捕鱼的很好的方法。然后,他和张伟波就可开始捕鱼了,因为有凌飞的领域还有凌飞对水气的敏锐感觉,他们两个总是很快可以知道哪里有鱼,再加上两人准备了“渔网”,他们两个的捕鱼大业进行的很不错,一会儿,两人就捕了四五条鱼,凌飞还捕到了一条最少有三斤重的大鱼,让他很是高兴,让同来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的运气真是好,下次来也要在那个位置捕鱼,张伟波为自己能找个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也很是自夸了一番。
慢慢的,捕鱼的人越来越多了,凌飞两人也每人捕了有十几条鱼后,尽管有凌飞的气感,也很难再捕到鱼了。两人也很是满意了,有很多人这时候才捕了有三四条鱼而已。张伟波和凌飞两人商量着去浅水区捕些田螺和小蝌蚪。凌飞听说田螺回去可以养在盆子里,用开水烫烫,然后用针把田螺肉挑出来,用油炒着吃,非常的美味,就捞了很多的田螺。对小蝌蚪,凌飞到不是很在意,因为听说蝌蚪很难养,到时候变成青蛙后,晚上叫声很难听,就没有捕很多,蝌蚪很小,随便捞一下就有几十条了。此外,凌飞还在沙滩边挖到了一只小螃蟹,让张伟波很是嫉妒凌飞的好运。

到十一点的时候,大家也都饿了,凌飞和张伟波觉得自己捕的差不多了,再多自己就弄不回去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十几斤重的东西,对两个才12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重了。两人也没有带干粮,就决定回去了。十几斤对凌飞的身体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张伟波来说就很重了,凌飞替张伟波拿着他的那些零碎的东西,他只需要背着他的鱼就好了。
来时是一大群,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人都是很早就起床了,加上一上午的体力活,非常的饿,还要背着这么多的东西,才没多久,张伟波就吃不消了。他们两个就觉得去附近的果园或地里顺点东西吃。
很快他们就选好了目标,前面有一片苹果园,两人偷偷摸摸的选好了地方,来到偏僻的角落里。让张伟波看东西,凌飞三两下就翻过了围墙进入果园内。不一会,凌飞就拎着一个袋子挑了出来,给张伟波打了个手势,两人背起东西就离开。
凌飞在院子里摘了十个个苹果,孩子人家的菜院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两人美滋滋的边走边吃。一路上边说边笑的,很快就回到了凌飞的村子里,两人就在村口分手。凌飞带回了这么多的东西,让家里人很是吃惊,凌飞还给家里人每人留了一个苹果,让凌琴和凌光很是高兴。不过凌飞很快就快乐不起来了,因为才两条,他的小螃蟹就给养死了。
凌飞的学校的生活过的很是滋润,有好的成绩,老师的偏爱,不用做值日(要做黑板报,没有给他排),又有志趣相投的好友。但生活总有不如意的地方,随着凌飞的慢慢长大,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学校里的零食店也开张了,看着同学经常有零花钱买东西吃,开始时,凌飞还不怎么在意,可时间长了,凌飞觉得心里很不平衡,可凌飞一年到头,也没什么零花钱,他用的本子,笔什么的,都是凌飞的爸爸成批的买好放在家里的(家里的孩子多,这样买也便宜),凌飞也没有什么借口要钱,再说了,家里的条件,三个孩子要,还得孝敬老人,也确实没什么闲钱。
凌飞想着怎么赚点零花钱花花,他就找张伟波问问,没想到张伟波还真有办法,到夏天的时候,村子有很多的水牛(知了未蜕壳前钱的称呼),水牛壳是一种药才,很值钱,他让凌飞多去收集些,到时候可以卖给中药店。
水牛的刚刚蜕壳后的肉非常的鲜嫩好吃,每年夏天,凌飞都会到处在地上挖水牛,他喜欢吃水牛肉,却不知道水牛壳可以卖钱,现在知道了,挖水牛时就又多了一手续,就是到处收集水牛壳。水牛每天晚上就会从自己的洞里爬出来,爬到树上,然后蜕壳,凌飞每天晚上就会拿着手电筒,带着凌光,到处去摸水牛,晚上把水牛罩起来,第二天早上,水牛就会蜕壳,壳留下,蜕壳后的水牛吃掉。周末的时候,也会带着凌光,拿着袋子,带个长长的杆子,去树上钩水牛壳,别说,凌飞还真的赚了不少钱,一个夏天,给凌光买了不少冰棍吃。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凌飞已经初中三年级了。这个时候,有关系的同学,都转到城里去了,还有就是一些复读的学生也插进了班里。凌飞的班里也插进了几个复读的,其中有一个复读生,是学校一个数学老师的儿子,叫严宾,他的数学成绩非常好,以前在班里他的数学成绩每次都是排第一,没想到的是,他进凌飞的班里第一次考试,他的数学竟然没有考的第一名,被张伟波给抢了。严宾在学校里非常霸道,有点像小霸王的样子,仗着他爸爸是老师,犯错误也有人给他顶着,在学校很是横行,很快他就让老师把他的位置跳到了张伟波的旁边,他要看看张伟波是怎么学的,自己比他多学一年都没有他学习好。
结果,严宾大失所望,张伟波平时根本就没怎么学习,上课的时候,不是听讲就是和凌飞在下面小动作,还有说悄悄话。加上张伟波家里是外村的,他嫌每天带课表回家沉,也从不带回去,就这样下次测验的时候,张伟波还是考了个第一,让严宾大受打击。觉得学习上面比不过张伟波,就要在气势上压过他,让他做自己的小弟。慢慢的严宾开始不断的试探张伟波,凌飞看重眼里,笑在心里,以张伟波的那种和外表极不相称的内在,严宾的打算是不可能实现的。结果没过多长时间,严宾就整日的跟在张伟波的身后,看来,他果然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凌飞也没有高兴太久,张伟波毕竟还小,他也受到了严宾的影响,开始和严宾一看骑摩托车去外面混,还开始旷课,凌飞也劝过张伟波,可慢慢的他旷课的次数越来越多,加上初三的课业比较紧,大家都想考个重点高中去,凌飞对张伟波的关注就少了,到快初中毕业的时候,张伟波的成绩也已经掉出了前十名了。这时,张伟波想再赶也不是很容易了,不过他在外面混的也很不错,慢慢的凌飞和他的联系就更少了。
中招结束后,凌飞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第一个这么投缘的朋友了,让凌飞很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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