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 舍妹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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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郁焰很生气,说话就像倒豆子,“你也就只能在穷乡僻壤教唆无知愚民草菅人命,欺辱弱小,吃再多香火也是个头大无脑的石头粽子。有本事找个真正的寺庙道馆单挑,我就佩服你!”
蓝影一晃,极品粽子从石像上漂浮出来站在她跟前,颇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沁儿,你还是如此尖牙俐嘴。异界的轮回难道就没有消磨你一丝傲气吗?”
异界,轮回?这才是异界好不好?
郁焰刚想反驳,极品粽子突然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不容拒绝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约摸一炷香后,临近海滩的一处山坳中,极品粽子拽着郁焰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呸呸呸!”郁焰用力甩开他的胳膊,吐着嘴里不小心“咬”到的草根,拍着满身的沙土,满眼忿然。好半晌,吐得差不多了,大发雷霆,“喂,你个死粽子,自己想当老鼠打地洞也就罢了,干嘛拖上我?”也不知咋的了,跟他邂逅了三番两次,她的脾气见涨了。
“想你当粽子夫人啊!”极品粽子很是无辜地眨眨眼,“呃,沁儿,粽子是异界对爱人的昵称吗?”
昵称?还昵称呢!郁焰忍不住想象了下盗墓故事中白粽子,红粽子,黑粽子满大墓地追着盗墓者喊“爱人不要跑”之类的话就忍俊不禁,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虽然不明白为何而笑,极品粽子的心也莫名地轻松了许多:“沁儿,你看看这里,可能记起些什么吗?”
这本是梦幻海滩的延伸段,只是被一道悬崖给生生隔开。海滩上的沙不再是五颜六色,而是泛着浅浅的紫色,与海浪翻起的雪白浪花相映成趣。
郁焰赤着足,一脚一脚踩在松软平整没有人破坏过的沙滩上,俯身抓起了把紫色的沙砾,才发现原来是白色的沙子里夹杂了大量的被海水磨得圆圆的紫色碎贝壳,使得沙滩呈现了淡紫色。
云卷云舒,潮来潮去,面对着细细碎碎的紫贝壳,郁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仔细辨认,却又飘然而去。狐疑地抬起头,难得认真严肃地盯着极品粽子期待的双眸:“沁儿是谁?”
三次见面,他叫了自己不下十次沁儿。联想他刚才的话,难道沁儿是自己的前生?
极品粽子也很难的地收敛了调侃的神情,正言道:“沁儿是我的师妹,我的生死之交,我的挚爱,我生生世世相思相念的人,我日日夜夜想要守护的人。”扬起头忍住眼中难以抑制涌起的伤悲,“沁儿是我的仇人,父母之仇兄嫂之仇不共戴天的仇人,灭门灭族的仇人。”
郁焰怔住了。她猜中了沁儿是他的爱人,却无论如何没有猜中她竟也是他的仇人。这该是个怎样的故事,异界版罗米欧朱丽叶吗?
极品粽子拉着她在礁石上坐下,讲起了故事。却原来,这起初还是个异界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以下为整理极品粽子的话*********
左家村和右家村本是一对情同亲手足的结义兄弟所建造,所造房屋呈镜像对称,本意后人能相亲相爱,永远像兄弟姐妹般和和睦睦。

可建立关系容易,毁灭却常在一瞬间。
在结义兄弟死后,因为捕鱼的资源问题,两村起了摩擦。摩擦就像是火花,刚开始很小,不引人注目,等到烈火燃起,却已回天无术了。刚开始的摩擦还只是言语上的纠纷,渐渐演化为行为,暴力一点点加重,终于导致了血腥事件,有了伤亡,自此恩断义绝。亡者的亲戚朋友不甘心,自然伺机报仇。自此怨怨相报,近在咫尺的兄弟村成为了不可调和的世仇村,每天摩擦不断,每年总有死人,连官府都拿他们没辙。
那一年,澹云国开了将军学院,招收有志少年学武学兵法报效国家。不甘心一辈子做捕鱼郎的海心背了个包裹,塞了包鱼干上路了。
*******以下为极品粽子的原话**********
我走了半个月山路,来到了将军学院。将军学院不要缴纳学费,也没有入学考试,实行淘汰制。每个月考试所学的内容,一次不合格直接淘汰。师傅说:身为将军,担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所辖士兵的命运,边关的命运,甚至国家的命运,一着失手,满盘皆输。所以,绝对不允许敷衍。
我拼命地习文练武,研习兵法。第一次考试公布的时候,我记住了一个名字——鱼沁。武术考试我是第一名,他是第二名,兵法考试他是第一名,我是第二名。师傅为我们做了介绍。他瘦瘦小小,面容却出奇地娇美清秀。我握着他的柔滑的手,面对着师兄师弟们,高高举起。
很快我发现其实他就住在隔壁,只是我们都学得太过认真,错过了相识。
我们一起听课,一起切磋,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他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一旦考试比我差了,就会几天几夜都不理我。可我那时也是少年心性,每次都铆着劲要拿第一。
春夏秋冬,我们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比试,可并没觉得枯燥。
就这样,我们一起慢慢地长大,并顺利地通过了最终的考试,我第一,他第二。而后,我们一同被封为将军。
边关告急,我们一起出征。将军帐里,我们促膝研究,硝烟沙场,我们并肩作战。我曾为他挡箭,他曾为我挡刀。我受伤时,他焦急万分地亲自为我敷药裹伤,他受伤时,却躲回自己的将军帐独自疗伤。朝夕相处七载余,我竟没能认出他的女儿身。
捷报连传,我们凯旋而归。我被封为海魂将军,他被授予鱼跃将军。就在此时,他家急件,说老父病危,鱼沁匆匆而归。临走前,他黯然神伤,说此去不知还有机会再见否。我大笑,大丈夫何来如此多愁伤感!
他道天下太平,抱负已酬,此去当娶妻生子,回归平淡。我大笑,可惜我他皆为男儿,否则结为夫妻,定能生一窝虎子虎女。他红着脸离去,不久托人带来了一封书信,仅短短五字:“舍妹同我,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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