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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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可再共醉
冷月宫接连三日都大摆筵席,丝竹之声通宵达旦。
坊间有传这是冷月宫神秘的主人在庆祝寿辰,但是个中真相,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天鹰盟想袭他们於不备,代替时夜暂时掌管整个冷月宫的林傲便当真做出副不备的样子,把虚的做成实,把假的做成真。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林傲端著酒侧过身子,满面红光地看著正默默吃菜的冷飞。
冷飞在自己断匕山庄过了几十年安静的日子,如此的热闹倒让他一时习惯不了。
"少喝点酒,你是有身孕的人了,喝多了对孩子不好吧。"冷飞神情严肃地瞪了眼似乎已渐渐喝醉了的林傲,不放心他到这时候仍如此放纵。
"鸟的孩子!"
林傲突然愤愤骂了句,但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冷眼望著正嬉笑作乐的众人,对冷飞道,"谁在乎这娃娃,没人在乎。"
时夜听到自己果真怀胎後投来的漠不关心,甚至是带著质疑的眼神,象根针扎紧了林傲心里。
若是不提倒好,一提便痛了起来。
话虽说得满不在乎,但是林傲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都可以不在乎这倒霉孩子,唯独自己这个切身受孕的人不能。
倒不是他天性善良不愿杀生,只是血肉之亲又岂比其他?何况这孩子也是时夜的,虽然自己对时夜或许谈不上一个爱字,恨也恨得纠结,但是生米已成熟饭,而时夜越是冰冷,越是副拒人千里的态度反倒让自己越想去接近。
不过,
他放下酒杯,果真不再斟酒来喝了,只是眼神越来越苦涩,任由身边的人怎麽讨好,也难以露出一丝如往常那般飞扬跋扈的笑。
冷飞扶著喝得说话都含糊的林傲回了他休息的长生殿,刚把被子替林傲盖好,正要出去,忽然就被林傲一把拉住了。
林傲躺在这张床上,看著屋里熟悉的摆设,对时夜表现出的冷漠无情愤懑难消,他酒喝得多了,嗓子也痛得沙哑,叫著冷飞的名字时,让人听出一股凄凉。
"大哥。。。。。。我恨时夜那混帐,他在街上遇见我,竟然装作没看见似的就走了!他连问也不问一句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妈的,等事情完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老子什麽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
林傲越骂越激动,抓住冷飞的手也用起劲来,痛得冷飞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可他看见林傲如此憔悴颓丧的模样,心倒是更痛。
"你醉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林傲这个性终究是会吃亏的,冷飞对於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然而愈是这种性子激烈的人,你若越劝他反不会得到效果,不如由他多抱怨几句,天亮之後,气也就自然消了。况且林傲向来生性爽直,虽有怨愤也不至於总是耿耿於怀,必是酒喝多了,才唠叨了些。

他推开了林傲似做挽留的手,替对方掖好被子,不再多留,转身便出。
林傲望著冷飞走出的背影,掀开被子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他笑了声,带了几分无奈,摇摇头,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扶著床柱,林傲拿出了杨鼎替自己置办嫁妆时送来的那套镶金嵌银的淫具。
打开盒子,林傲目光混乱地寻找什麽,用手胡乱扒拉了一阵,从中摸出根金环。
这是时夜在他身上用过的锁阳金环,林傲微眯起眼仔细打量著这根小小的死物,忽然闭了眼便把这东西往自己分身上锁去。
哢嗒一声,金环牢牢地咬住了他的***,本有些发硬的分身也这突然的桎梏而被迫软了下去。
接著林傲又翻找出一副乌金手铐,拿在手里又躺回了床上,待盖上被子後,林傲才把双手负到身後用手铐铐了起来。
林傲手指一松,把钥匙扔到了地上,酒意未散的脸看起来似乎仍未清醒。
他哼哼了两声,下身又不知趣地燥热起来。只是现在手被锁在背後,连分身也被锁阳金环锁住自然让他轻易不得放松。而林傲也并不在意,他闭著眼,努力抑制著自己的**。
"时夜。。。。。。"林傲冷笑著念了念这个让自己既爱又恨的人的名字,身子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摩擦了起来。
可越是摩擦分身,林傲便越觉难受,无法发泄的**让他长久地徘徊在痛苦与快感之中。
直到天已泛起鱼肚白,折腾了一晚的林傲才湿汗淋淋的勉强昏睡了过去。
天刚亮,时夜便起了床,他步到院中,发现王骁早已起来,正安静地站在庭院中,抬头看天。
听闻有脚步声过来,王骁转了转头,一袭白衣自淡薄的晨光中飘然而出,当真飘逸俊雅。
"这麽早就起来了?"他笑著问时夜道,凝重的神色并未能完全掩藏。
"今日便是初六了吧。。。。。。"时夜也笑了声,走近王骁身边,也抬头看了看天,"王护法可是在担心什麽?"
"待会我便要去总堂和盟主等人会合。"王骁说了一句,话到嘴边忽然又顿了顿。
他抬起手,轻捋起时夜的一丝鬓发在手间,垂眼笑道,"叫人多做几个菜,今夜,等我回来与你共饮几杯。"
"好,我等你。"
听罢此话,时夜先是一愣,然後一笑,目光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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