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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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似假似真
刑锋用来招待客人的酒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红色的酒汁很象血,铺洒在时夜的白皙的胸堂上,衬出一种不详的美。
"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刑锋笑起来好象很悲伤,他把酒一个劲地往时夜口里灌,即使对方已呛得咳了起来也不管。"人家都说喝醉了的人会说真话,不知道你会吗?"
一大壶酒几乎都灌了下去,刑锋才把酒壶移开,时夜仰躺在刚才还摆过酒席的长桌上,他剧烈地咳嗽著,唇角还不断有未能及时咽下的酒汁溢出。
"醉酒的滋味如何?"刑锋看著时夜已被酒意熏红的脸,就著酒壶自己也喝了一口,含了酒便吻住时夜。大概是真的醉了,又或许本就是无心反抗,时夜微眯起眼,恍惚地望著刑锋,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无意识地伸出了手,似是想抱住对方,可在快要靠近刑锋身体的时候,又黯然地垂了下去。
倒是刑锋忽然伸手揽在了时夜的腰间,接著他摸索著那根紧缚在对方胯间的绳索,胡乱扯断了,丢在一边。
时夜随後感到自己的双腿被猛地分开,接著是他所熟悉的疼痛。
"唔。。。。。。"时夜在刑锋进入自己身体时,忍不住轻哼了声,他伸手抓住桌子的边沿,竭力忍耐著对方粗暴的**。
"算了,你是不会对我说真话的。。。。。。"
刑锋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笑,他疲惫地仰起头,看著梁柱上挂的几盏灯笼,藏在纱笼後的光晕显得很虚假,就象自己身下这个男人一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时夜看见刑锋满是惆怅的神色,本是恍惚的眼慢慢变得清明,竟带著丝不忍。他苦笑了一声,干脆闭了双眼,不再去仰望那张让自己心痛的脸。
"我很想你能一辈子记得我。"
发泄了**之後,刑锋干脆匍匐到了时夜的身上,他摸了摸对方胸口的乳环,又自言自语起来。时夜紧皱著眉,酒醉和刚才那番猛烈的**都让他感到不适。
"如果人不可以,希望烙痕可以。"刑锋笑了笑,手指摩挲在时夜的锁骨,突然埋头过去轻轻地吻了一记,"在这里烙上一只鹰,你说好不好?"
听见刑锋的话,时夜浑身一颤,向来温润的声音竟变得无比沙哑。他连眼都没睁开,露出一个酒意未散时神慵懒的笑,只对刑锋说了一个字,"好。"
冷飞已经很多年没再用过武功,他以为自己或许早就生疏了,可替林傲灌入真气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那麽习惯气充丹田的感觉。
就好象他以为,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林傲了,自己早可以把他视做路人,而事实证明,他还是那麽习惯替这个以前就总喜欢搞出一伤身的兄弟疗伤。
拿开那件火狐大氅後,冷飞才发现林傲什麽也没穿,肩头绑著几块布,隐隐有血迹溢出,而对方的右腿膝盖上更是一片淋漓的鲜血,让他看了也难免心生寒意。
好在血已经通过制住**脉而止住了,只是冷飞实在不知道三日前还好好写信说要来拜访自己的林傲何以会是如此到来?
难道林傲的伤和抱他进来的儿子有什麽关系麽?
冷飞想起这些年儿子对自己和林傲的怨恨,一时不敢多想。
替林傲掖了掖被角,冷飞正要出去叫人请大夫,忽然身後的人呻吟了一声。
他急忙转身,果然,林傲已醒了过来。
"阎王?"
流了那麽多血,又那麽冷,再加上冷云中那小子一心想自己死。林傲以为自己真是死定了。他虽然觉得对不起灼阳山庄的众人,也对不起那个心肠狠毒,为人阴险,却好歹也算在危难关头为自己出了分力的时夜。
可他也尽力了,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欠冷飞的,还给他儿子,也就是还给他。
总算自己还清了债。
眼前这个男人神色异常冷俊,微锁的眉宇显得严肃而庄重。
就好象铁面无私,掌管著生死轮回的阎罗王。但是为何这阎罗王又有几分眼熟。。。。。。
林傲挣扎著想坐起来,可伤口痛得厉害,他只撑在半个身子,倒抽了口冷气又龇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哈哈。。。。。。老子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你判我去十八层地狱吧!不过我肚子里。。。。。。"
林傲一张脸惨白得厉害,头痛欲裂,他猛然想起自己已服了天官赐福,又被时夜强上了的事,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肚子里或许有的孩子。但他转念又想起,自己已死了,或许这孩子也是。。。。。。他惨笑了几声,笑自己莫非真地想做女人吗?到这时候还胡思乱想,死了也好,总算不必丢尽颜面地为另一个男人产子!

本要出去的冷飞走过来,伸出手摸了摸林傲的额头,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果然烧得厉害。
四十二.奇药致孕
杨鼎现在终於了解到什麽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滋味了。
他以往在灼阳山庄里,因为有著天性豪爽为人放荡的师傅的庇护,一直过得开开心心,每晚不是和师弟们喝酒划拳,就是邀来那些男宠一起作乐。每一个夜,他都觉得太短,每一场梦,他都觉得太美。而现在。。。。。。
杨鼎看了看自己四肢上的镣铐,只能一声叹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吓得他蓦地瞪圆了眼。
"鼎爷,我回来了,等我很久了吧。"江妄一身酒气地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著被锁在床上的杨鼎,抬起手软绵绵地解著自己的衣物,歪歪斜斜地向对方走去。
"你师傅的男宠虽然很不错呢,但我可更喜欢你这个小倔猫,哈!"他一下倒到床上,把杨鼎压得呼吸困难。
杨鼎面无表情地望著床顶,仍由江妄在他胸口吻了半天,才冷冷地问,"我师傅的哪个男宠?"
"他的伤势如何?"看了眼在床上迷迷糊糊呓语的林傲,冷飞有些担忧。
替林傲看病的大夫先处理好了他身上的两处刀伤,正把著林傲的手腕,仔细切著脉象。
这个看来身强体壮的男人脉象很乱,气息虚亏得厉害,必是床事过度,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他虽然正值壮年,但是却纵欲过度,身子实在内虚得厉害,要多多调补。"
冷飞早有听说身为阳帝的林傲这些年的风流韵事,不过他只觉以林傲这身浑厚的内力也会耗损到这份上,实在有些奇怪。不过若是冷飞知道在风流了二十年仍能一夜都生龙活虎的林傲,竟只在阴帝床上躺过几次便被逼得射出血浊,恐怕更要吃惊。
忽然正切拿著林傲手腕的大夫惊讶地咿了一声,一双老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这。。。。。。"
"怎麽了?"冷飞以为林傲还有什麽隐疾,把眉拧得更紧了些。
"为何,为何老夫切出他竟有害喜之状?!"
这个大夫乃是从宫中告老的御医,被自己以重金雇来十多年,医术十分了得,山庄里无论大病小病,只要他一出马,必是药到病处,从无差错。可如今他竟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冷飞愕了一愕,看了眼仍在受病痛折磨而呻吟的林傲,断然道,"绝不可能!你一定是号错了。"
那大夫听冷飞竟然一口否决了自己,心中也急了起来,又仔细切听了林傲的脉象,争辩道,"老夫从医数十年,号过千余喜脉,甚至连当今太後的脉也是在下号的,从无差错!虽然他身为男子,却身有孕事,实在是蹊跷不解,可庄主绝不能便说老夫断错了!"
冷飞正要坚持己见,忽然床上的林傲竟被吵得悠悠醒转了过来。
"我操,这麽快就怀上了啊。。。。。。呵。。。。。。"他已然听见那老大夫激烈的言语,虽然早听说过天官赐福的神奇,可也未料到这才几日便有了害喜之状,然而万幸的是自己的肚皮还没鼓起来麽?不过,那一天也快了吧,林傲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黯,又想起连那个祸害自己怀孕的男人也不知死那里去了,只得苦笑。
他偏过头,看见床头站的阎罗王,定神再看了看,终於认清这个较之二十年前,老了太多,已是两鬓风霜的男人,"大哥,是你吗?"
"恩。"冷飞点点头,挥手叫退了大夫,坐到床边扶住了挣扎想坐起的林傲。
林傲靠在他臂中,长叹了一声,肩痛无力,连手也抬不起来。
"你。。。。。。怎麽会。。。。。。"冷飞虽然有千般疑问要问,但是现在最大的疑问还是莫过於林傲为何会怀孕如此蹊跷的事。
"命啊。。。。。。"林傲自嘲地笑了声,心中已开始大骂时夜,但是若要他将自己设计不成,反中陷阱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冷飞,他在这个最敬重的大哥面前如何丢得起这个脸。"大哥,我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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