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里空位很多。他和鱼容叶找了个看上去略显洁净的座位坐了下来。鱼容叶叫了个一盘宫保鸡丁，一碗排骨汤，他却只叫了一盘酸豆角。
“说好我请，干嘛这么抠门？”鱼容叶不解地说，“上次你怎么又舍得请我吃三文鱼？”
“上次沃尔玛不是特价促销嘛——”他不经意流露了真相，马上意识到不对，赶紧解释道，“上次是物有所值，这次是挨宰一刀。就算被宰也要尽量出血少一点。”
鱼容叶听了这个理论不禁莞尔，说道：“难怪你会吃泡面——我还以为你匆忙之间身上没带多少钱呢？”
“算你猜对了，我赶早班车赶得急，身上是没带多少钱！”他点点头承认道，“只有一张卡——可惜在这里用不上。”
“从你扮演快乐绵羊跟旗舰的那番谈话来看，好像旗舰是为看棋赛去杭州的。”鱼容叶试图使交谈步入正题，“也许我们对这趟杭州之行不能冀望过高。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打草惊蛇，只会让他有了提防之心。”
“可是我有种预感，Flagship似乎不会专门为一场围棋擂台赛去做一次这么远的旅行。他这个人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才愿意投入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他针对鱼容叶的判断思考了一下，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鱼容叶微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你最有发言权。”
他面对着鱼容叶的灿烂笑容，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安，嗫嚅说道：“我也是凭直觉顺嘴这么一说，事实上跟他几年不见面，也不知道他的禀性有没有大的改变。”
“直觉往往是最准的！”鱼容叶满不在乎说道，“你知道吗？我曾问过一些扫毒组的老刑警，开枪之前会不会想一下，他们告诉我，开枪完全是凭直觉作主。”
“那么你开过枪没有？”他有些好奇地问。
“当然开过！”鱼容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过是在靶场上！”
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鱼容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恰好这时候，他们要的饭菜已经送了过来！
他很有风度地把荤菜移到了鱼容叶面前，然后拿起筷子，在还没吃之前说了一句：“想了一想，好像我也开过枪呢！”
鱼容叶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是小时候玩玩具枪吧？”
“不对！”他一脸严肃说道，“绝对真枪实弹！”
鱼容叶也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哈哈笑了起来：“你是在军训的时候，开的步枪！”
“没错！”他笑着点点头，“所以说，我那时开枪可不能凭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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