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数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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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事竟然落在我林天的身上,这样突然的臣大落差令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司马懿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我不肯,忙道:“若然小兄弟不愿意,也可明言的,这件事原本就是大叔的奢求!”说着喟然长叹,神情落寞,眼睛望着门外的天空,显是想起了那刚刚失去了的儿子司马师。
我俯身跪下,叩头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儿司马师一拜。”
那家人高兴得叫了起来,说道:“陈先恭喜公子,也恭喜小少爷。小少爷让我们公了失子而有子,陈先实在是感激不尽。”说着眼中充满了喜悦的泪水,显是对司马懿认下我这个儿子满心高兴。
司马懿心中激荡不已,,双目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他伸出手来,扶起了我,说道:“好好,我司马懿没了一个儿子,又一样有了另一个同样的儿子,师儿,你是上天授与为父的。上天待我司马懿何其不薄矣!”
他心中高兴,有点语无论次的样子了。
但我没有对他的说话发笑,只想:想不到司马懿是如此的感情丰厚,这与史书所述可有极大的差别啊!依史书所述,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才是。
我不由得想到自己,依史书所述,我岂不也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野心家吗?可见史书也并非是真实的。否则怎会有我这个司马师出现呢?
不过,他的儿子司马师是个不足一岁的婴儿,而我现在已十五岁了,这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怯生生的问道:“不过,父亲大人,那年龄可差别太大了,这一点外人问起怎能么办呢?”
司马懿刚才倒没有考虑到这些,听我这样的说了出来,点头道:“嗯,这也是个问题。”他踱了几步,灵光一闪说道:“我那刚出世的儿子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害怕在这乱世中不知该依靠谁的力量才好,怕依托错主公而令全家蒙难。而对于我爱儿的去世,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也没有让其他人得知,所以这事情倒是问题不大。只是对于奉谁为主,则一直决断不下。”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副沉思的表情,显然这事已令他深为苦恼。
我冲口而出道:“这还用想的吗?当然是曹操曹大人的了!”
司马懿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现在势力虽然极大,但此人野心极大,对汉室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王莽那样的人物,若我跟了他,那到时我一样会成为逆贼,成为千古罪人,为后世人所耻笑。”
司马懿这种考虑的人不在少数,现世的许多文士都有这种心态,怕成为千古罪人。只有我才知不会这样。因为曹操是成功的,而且他也没有篡位。因此我一意的鼓动他道:“不会的,在这乱世中,只有曹操才会成为明主,其他的所有诸候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只有投靠曹公才会有出路。相信我吧,父亲大人,只有依附曹操你才会成功。”
这一点,我倒是满怀信心的,因为历史已证明,我这位刚认的父亲最后在曹家飞黄腾达。
司马懿对我信心满满的神态颇为惊讶,奇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曹公已派人请过我好几次了,但我都找各种原因来婉拒他的好意。但我想我始终是避不了的了,听说他对于我的不领情极为不满,若这样下去,他必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放心吧,父亲大人,以你的才能,必定能在曹公身上发挥所长的。”见他始终信心不足的样子,我不断地坚定他的心。
司马懿也不对他的说法有什么的疑问,毕竟几乎大汉所有的人都认为曹操定能平定这乱世。他这个新收的义子虽然年轻,但生活在这乱世中,必定也知道这些人所共知的事情。
但对于司马懿这种本来就左右摇摆的人来说,这样的说法起码让他作出一个决断。他虽然对这才十五岁的儿子半信半疑。但由于他本来就对我非常疼惜,所以才会作出收我做义子的决定。现下听了我的说话,他也就因此而下定了决心。他对我说道:“既然我儿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曹公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拥护,那我就顺理成章的应召而到,相信曹公再也不会难为我了吧!”

我想起历史上司马懿在曹操手下所遭到的猜忌,就对他说道:“父亲大人,由于曹公是一个极其聪明能干的人,所以你老人家在他的手下不能显示出你的才能,要对你老人家的才能稍为收敛,否则,以曹操的行事作风,他一定不会让你生存下去。”
司马懿首次惊奇的望着我,说道:“师儿所言,深得我心,我正有此意。但你这么的年少,怎能连这些也想得到呢?”
我继续叮嘱他道:“在曹操手下,父亲大人必须随时向曹公表示为其着想,只要是他所要做的事情,父亲大人都必须要向他表示支持,就算他要做皇帝,父亲你也要率先向他建议,千万不要提出反对,这是在曹操手下明哲保身的唯一方法。”
司马懿踌躇道:“他要篡汉做皇帝,我也要向他表示支持吗?还要率先向他建议?这事若发生了,全天下的人都会唾骂我的,那我以后绝对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了。这事绝对不行。”
我坚决道:“父亲大人一定要这样做,否则他一定会杀了你,一个人性命都没有了,再怎么有名声又有何用处呢?”
司马懿犹犹豫豫的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依你看,曹操会做这事吗?”
我点头道:“他一定会想,但一定不敢做。父亲大人放心好了,只要捱过曹操这一关,到他的儿子时,就不要做这样的有辱名声的事了。”
司马懿决断道:“好,我儿的见识如此的出众,我就按我儿所说的那样,在曹操手下苟且偷生,等待时机。是了,我儿的这等见识,让我决定另一件事情。师儿,为父已决定,让你在南方作一些历练。为父与曹操堂弟曹仁有极深交情,前几次曹公召我,我拒绝不往,也全凭他为我美言多次,我才会没出什么事。我会修书一封,我儿携着到他那里,他自会助你历练。等我儿二十年后,蓄了胡须,难以分清年纪时,再回到为父身边,到时我父子俩一同为终止这个国家的乱世而努力。”
我想起历史上司马师曾暗中培养死士三千,点头应道:“是,到时孩儿一定为父亲大人培养死士三千,成为我父子建功立业的根基。”
司马懿眼中发出一阵异彩,说道:“死士三千?好,我儿果然是有胆色之士,陈先!”他转头望向那家人。
那家人应道:“在,公子有何吩咐?”
“你陪师儿走一趟,同时我要你向我保证,二十年后将我儿平平安安的带回我身边。”
那家人陈先跪下说道:“是,公子,老奴保证,只要有我陈先在,小少爷一定毫发无损!。”他说这话时,神态大变,原先猥猥琐琐的样子已荡然无存,豪气干云的神态就象一个正气凛然的英雄豪杰。
司马懿扶起他,对我说道:“陈先伯伯是我在无意中帮了他的忙的侠士,其实我仅仅是帮了他一个小小的忙,他就一定要留在我身边,要报答我的恩情。我儿对陈先伯伯一定要以长辈之礼,不得有任何无礼之处。”
我没有出声,走到陈先面前,跪下拜了一拜,说道:“劳烦陈伯伯扶持了!”
陈先慌忙扶起我,说道:“小少爷这可当真折杀老奴了,快快请起。”
司马懿满意地望着我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明天你就携带我的书信到曹仁所驻的南郡,你暂且用陈师这个名字,当是陈先伯伯的侄儿,你们叔侄相称。曹仁见到我的书信就会为你安排一切的了。”
我跟陈先一齐应道:“是。”
司马懿接着道:“至于我,则先回家,安排好一切后再到许都向曹公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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