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间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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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子善秋霞,别看了,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咱们走了!】子善父亲道拍了拍还在傻看着天空的2人,心底满不是滋味,松开了搀扶着自己的秋霞手双手,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咋地就这么消失了呢?娘的跟做梦似地,难道咱张家真的与龙无缘?看了看周围各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再看看秋燕怀里的孩子,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哥哥,这些个龙啊啥地都是些神物,别想那么多了,咱凡人能见一次就不得了拉,现在再图个其他的啥就是贪心罗!】一边抬头望天的三叔听见了老哥的叹气声后,慢慢地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背。
【你老哥我知道!】转过头望着弟弟,【要不要你老哥我跟你小子说说当年给你换尿布的事,哈哈哈,三儿,在那嘟弄着嘴巴说啥啊?你也别那样瞧我,难道你哥我说的不对吗?】
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嘿嘿,不点下你的酸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哈哈,好拉好拉,别嚷嚷拉,小东西们都在这,再说你那老脸没地方搁拉。】
看着面前脸一红一白的老弟弟,【说实在地,你也该多照顾照顾你家的那小崽子了,到现在都还没个对象,你这当爹是咋整地!】子善父亲又感叹万分地说。
三叔慢慢冷静下来,望了望子善父亲,【哎你也别提那小子了,提起来就来气,一天到晚地不务正业,净瞎琢磨个啥环保蔬菜,介绍过几次对象都因为他说的啥事业给推脱了,家里的几个钱也被他败的个差不多了,算了,算了,不提了!】三叔苦不堪言地坐了下去。
看着老弟垂头叹气,老头明白自己的侄子那份倔劲的确让弟弟有苦难开,【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也不说那么多了,对了,你个老东西上次欠我的那瓶五粮液还没还我呢,你说咋办?】
三叔见老哥哥调侃着自己,明白他的好心,调整好心态,开始耍起无赖:【你个老家伙,我啥时候欠你酒了,倒是你欠我那捆烟咋算?】
【啥?我啥时候又欠你烟拉,你个老东西给了脸还上劲了是吧?不跟你说那么多,反正等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得给我把酒拿过来......】
秋霞刚刚拿东西跑出来,看着两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样,马上又急急忙忙地走到两老身边,【好拉好拉,三叔,你咋净欺负咱爹啊?爹,咱走!】说完扶起他爹瞪了他三叔一眼,这一瞪把他给气地简直是五孔冒烟。
子善父亲望了眼在后面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的三叔【哈哈哈,还是咱闺女好,叫你小子当年生个你偏不生。】
又转回头对着女儿问道:【子善咋还没出来?】
【他刚刚去给您拿拐杖了,那小子净丢三纳四的!】秋霞接着望着门口,这时,子善从屋内跑了出来,【好了爹,他出来了!】
子善父亲见子善跑出来后,大手一挥:【好了,走吧!】说完,旁边的众人开始熙熙攘攘的动身了。
当众人远离房屋很远以后,锁上的大门里,熄灭的煤油灯突然自己亮起然后自己由大变小,又由小变大。
而地上被众人遗忘的小球里,一个黑影。
不对,是一个又一个人型黑影飘荡进内间,影飘荡进内间的黑影们伸中一根又一根红色带子,仔细看其实是红色的舌头疯狂的添食着屋内原本的污秽气息.....
过了大概4个多小时以后……
子善父亲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又一次被女儿搀起,路上抬着担架的人不知道第几次换手,火光照亮着淋漓稀烂的山路,宁静的黑暗一点一点被打破。
【好了好了,爹没事,继续赶路!】老头撑起了拐杖松开女儿双手。
【这鬼山路,一到下雨过后就寸步难行,爹你自己可当心点!】秋霞道。
【恩,爹晓得!走吧,走吧!】刚说完,旁边正抗着腊梅的三叔说话了,【娘的,今天是见鬼了还是咋地啊?怎地林子里一点声音也没啊?平常不是这个样啊!】
【是啊,三叔。】旁边刚刚换完手的子扬马上接腔道:【俺以前去早望坡赶赌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条山路像今天这么怪啊?除了那次!】小心翼翼地望了他爹一眼。
【你个混小子,一天到晚地就知道赌!】子善父亲吹胡子瞪眼低声骂道,【要不是那晚正好让你碰见从望家村经过的农机队,啥时候被狼叼走了你都不知道。】
【爹,那晚上只是个意外,以前山上的青狼就从来没听说过会下山叼人的,也不知道怎么搞地,今年咋叫我给遇上了,好了您就别旁边瞎起哄了!】子扬不耐地道。
【啥?我瞎起哄?你个混帐东西,他娘的我可是你老子呀,我起哄?我打死你个…】正要往下挥舞拐杖时,因为脚下一不留神,老头被突出地面的树根拌了个正着。
感觉伤口好象也突然裂开了,老头抱住伤脚就蹲坐在地上:【哎吆,我的腿,哎吆哎,你个兔崽子啊!】
子善望着父亲一**蹲坐在地上,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火把一下子冲到了老头旁边。
而这时众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望着子善轻轻地扶起了父亲,秋霞走到后面捡起靠在路边斜面上的火把。
三叔抬着担架疾步赶往老哥身边,同时叫骂声响起:【你个不孝子,你咋成天没事光气你老子,没瞧见你爹那腿烧成啥样了吗?快快快,安玉,先把腊梅放下!】走到身边便和安玉放下了担架。
【咋样了?没事吧?来我看看。】三叔慢慢地搬起了老哥的伤脚,【霞儿,火把靠近些。】
仔细看着伤口,【你看这血流的,子善,去桶里扯些碎布来,恩,还好没裂的太开。】
]半晌后,三叔又喊道:【子善好了没啊?】
【来拉来拉!】“咣铛”放下桶子的子善跑了过来,【给三叔!】
【恩!】接过碎布的三叔慢慢地包扎着伤腿…
【好了,喝!】包扎完的三叔一**坐在了地上,【老哥啊,先休息会吧,你这伤口刚包扎好,还不能马上动,正好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伙也累了,好了,好了,大家伙歇歇吧,霞儿,就把火把插上面坡上吧!】
【恩,好勒!】秋霞把火把插在旁边的斜坡上以后,走到了三叔和她爹旁边,【爹,你咋地又跟俺哥那种人较劲啊,他不值得!现在脚好些了吗?】
【你三叔包扎的能不好吗?呵呵,那可不是吹的!】
三叔说完又冷冷地瞅了一眼对面的子扬,【还是咱霞儿懂事听话,不像那些个白眼狼!】平常最怕他三叔的子扬马上低下了头。
【对了三叔,你们刚刚说的狼啊,那是咋回事啊?】秋霞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想知道?呵呵,行啊,三叔告诉你,不过…..】说完转头瞟了一眼秋霞,【三叔这烟瘾又犯了,你说咋办?】
【恩?】秋霞放下双手抬头望着她三叔
三叔见秋霞茫然地望着自己,决心调侃下她,【我可是在临出门时看见有个丫头把他爹的烟枪偷偷摸摸地藏到那个桶子里哦!】胸有成竹地道。
【那….那有啊,三叔,那有啥烟枪啊,您自己看错了吧!】被三叔瞧的有点魂不守舍,秋霞赶紧掩饰道。
【没有?那算了,没烟你三叔我提不了神,这事俺也就记不住了!】三叔见秋霞跟自己打马虎眼,干脆来个不闻不问。
【你,真是地,三叔你也不嫌脏吗?那东西俺爹可是含了十多年了,口水都不知道沾了多少遍了!】望着脑袋偏一边的三叔,秋霞语气心肠的解释道。

【脏?】三叔转过头望着秋霞训道:【丫头,想当初你爹和我共穿一根开挡裤的时候,啥东西不是咱俩一个碗上2张嘴,那时谁嫌谁脏了?去去去,不愿意就算了,还净在这找理由推托你三叔,你三叔我还小吗?是被你耍着玩的吗?】
【好好好!】望着三叔有点恼,秋霞赶忙答应,【我去取,去取还不行吗?怕了你拉!】说完嘟起个嘴走开了。
对面子善被吵声吸引,望着一脸眉头走开的秋霞,摇头晃脑,挠了挠脑袋。
又看了看他三叔,他们聊啥呢?弄的俺姐气鼓鼓地!好奇走到他叔边,坐了下来,【三叔,你跟俺姐聊啥呢?咋地她尽是一脸不高兴样啊?】
【啊,有吗?臭小子,你看错了吧,你姐不一直都是那样吗?啥时候她不开心拉?】
子善望着三叔手足无措的样子,眯着眼睛阴阴地盯着他,恩,这里面肯定有鬼,等俺姐来了问问就知道了,嘿嘿,三叔,希望你别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想完忍不住一阵奸笑:【嘿嘿嘿嘿!】
娘啊,这小子不是见鬼了吧!三叔背心发凉。
【让开!】秋霞取回烟枪,一**挤开了子善,拿出了一根长烟枪递到了三叔胸前,【给,三叔!】
【啊,这是…】秋霞一把捂住刚爬到身边的子善嘴巴,【别出声,要让爹知道就惨了,这烟枪是俺自己给三叔拿来地,你想害死我啊!】
说完东张西望地四周瞅了瞅,【还好没人发现!】松开了嘴巴。
子善吐了口闷气,望着秋霞气道:【怎地你尽帮着他啊,没见他老人家一天到晚地光欺负我啊,好不容易有机会…】
【好了好了!姐错了,下次姐偷偷跟你说些三叔的糗事让你好好臭臭他,行不?】秋霞望着子善气得快要哭出来,赶紧安慰到。
接着又转过头小心地看了眼三叔。
子善鼻涕一擦,马上雨过天晴:【真的,那感情好,嘿嘿!】
【好了,好了,别出声了,听三叔讲讲青狼的事!】秋霞望着三叔塞烟丝的同时,对着旁边的弟弟挥手道。
【青狼?】子善睁大眼睛。
【咋地,不想听?不想听你就给我待一边去!】三叔不耐地道。
【没有没有,三叔,俺是兴奋啊,咱这一带几个村子谁不知道‘天见青狼,日月不明,地见青狼,寸草不生,人见青狼,九死一生’,三叔是不是真的,你快说,快说啊!】
【啊,啊,小子,别摇了,再摇你三叔就散架了,停!】看了看楞在当场的子善,狠道:【再起哄就把你扔出去,听着!】说完点上了烟丝。
望着扔掉了火柴棍的三叔,聚精会神的2人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传说在早望坡往北200里的青狼峰上,常年云雾缭绕,而在峰下青狼岭中的林子里,除了四处横行的青狼群以外,更有着许多毒物使得许多平常猎户人家不敢靠近林子半步。那一年是明朝年间,有一天一猎人竟不知死活地来到了林子边。原来那猎人姓张,因为那年老婆突然身染重疾需要一毒物做药引子,而恰巧那毒物也生活在青狼岭中的林子里,没办法,张猎人只能冒险去林子里碰运气。到了林子里后,路上险些被遇上的好几次毒物咬到,大概过了3个时辰,张猎户在林子里仔细找遍了所以角落,除了那些个不是药引子的毒物外,他是一样其他的活物都没见,而那时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没法子在继续找下去的他只能回家等明天再计打算。正当他起身准备走出身前大石外的时候,无意中,他发现了一只长长一队东西在移动,仔细看,原来是大概有1.5米高的巨大白狼领着一大群青狼从前方500米远的地方经过,吓得一跳的猎人赶紧又躲进了石头后面。】
【白狼?不都说青狼岭只是些青狼吗?咋地变白狼了?等等,1.5米高?那不是有牛那么大?】子善好奇地问道。
三叔磕了磕烟灰:【是啊,当时那猎户也觉着怪了,咋地以往就没人提起这青狼岭有这么大的巨白狼呢?猎户当时很想不通,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望见白狼已经消失的猎户赶紧跑回了家,第二天,猎户没去林子,而是找了一些个老一辈的人专门问了这事,可问了好多都不知道,直到问了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头后,他才知道了这白狼的来历。】
【那是啥来历?】秋霞急不可耐地问到。
【呵呵,那老人说,白狼是一灵物,常年居住在青狼峰,传说在他始祖那一辈的时候就存在了,那些个青狼也是它的子子孙孙。因为通往青狼峰的路都是些悬崖峭壁,地势非常险要,平常人难得一见,张猎人那天能见着,只能说他有眼福,而且,白狼不轻易示人,传说见到它的人不是有灾难就是有大富。】说到这,三叔停了一下,娘的,这些个迷信的东西究竟是真是假啊?今天老头我可是连龙都见着了,俯视路边坡下的一片树林,黑漆漆地,还有几座坟头,娘的怎么还是这么安静啊?这传说该不会又是个真的吧?三叔浑身打颤,哆嗦了一下。
秋霞见三叔突然分神哆嗦起来,以为他身体突然不适:【三叔,你咋拉?没事吧?】
【没事,没事!】三叔心不在焉地回答后,又望着坡下,怎地越瞅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呢?好象子扬当初也是在这段路上遇上狼群的。
【哦,那后来呢?】木纳地秋霞还没发现三叔此刻地不妥。
【后来抗战时期小鬼子进村后,近百万群狼出岭发威,一个师的鬼子兵力被群狼们咬地只剩下在村口堆了整整一路的内脏残肢,而那些鲜血染红的地面一直到现在还没褪色,你没发现咱村口外一公里范围内杂草不生的那片红土地吗?听说知青下放开荒时期挖地三尺下面尽出红血泡。从此就有了个就又了个‘天见青狼,日月不明,地见青狼,寸草不生,人见青狼,九死一生’的说法,不过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三叔一边望着坡下,一边急急地道叙说着整个故事。
慢慢地,眉头越皱越紧,还是那几座坟头静静地在树林边待着,可咋地刚刚明明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的树林里,怎么好象断断续续在出现【沙沙~】响声呢?
【三叔啊,你怎地净在那胡扯呢?我问的是那张猎户…】
三叔一手捂住了秋霞嘴巴,【别吵,丫头!】
说完又仔细侧耳倾听,【刷!】树林里陆陆续续传来一阵阵很明显的响声,我的哪个娘啊,不会真的见鬼了吧!望了望周围,发现众人好象也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劲。
【咋回事,怎地都不说话了?】三叔看着制造出这紧张气氛的众人,难道真的应了自己的预言?不会那么准吧!心中一阵担心。
【喀嚓~】坡下竟然出现了树枝断裂的声响,三叔突然转过脑袋望着斜坡下,【咣】黑暗中,一双双血红的眼睛露了出来。
看着眼睛越来越多,三叔心中越来越紧张,小心地擦拭着顺流脸夹下的汗水,转头余光望了望周围,一个个都在那胆战心惊!
【砰!】……
众人突然转头望去。
子扬不知何时,竟然摔倒在地,空气中传来阵阵骚味,但是此刻,众人根本无心理会这些,因为山坡下一双双眼睛开始露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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