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屋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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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外,没有声音,很静,黑夜中的树随风摆动,有的只有冰冷......
昏暗的屋内,一盏煤油灯照亮的范围大概就一个书桌大小。旁边照射不到的阴暗处,一人影焦急地晃来晃去,人影旁边昏暗的角落里,还有4个人形轮廓靠墙坐着。
“恩~吧唧吧唧~吁”阴暗角落里传出一阵懒散的声音,发出懒散声音的人因该正在打瞌睡,不然声音里为什么有吸口水般的轻吁声。
“这个时候他还睡的着,他们进去多久了?”晃来晃去的人影突然出声了,听声音因该是个老头。
“大概已经4个多小时了,爹!”不知道是阴暗角落里的那一个人出声回答着,听声音声音很低沉。
听到回答的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就在也没有啃声,旁边阴暗处又再次传出了声音:“哎,都进去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你小子别乱嚷嚷,没看见你老子正在那一来一去的犯愁吗?不知道安慰安慰他还尽在这捣乱,小心你老子他揍你!”又一个比老头声音稍微年轻点的声音从阴暗处传出来。
“三儿,有烟丝没?”年轻声音的父亲,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口无遮拦,用着心不在焉的口气问着刚才教训自己儿子的声音。
“还有,我先帮你卷好,子善,你去给你爹把油灯拿来,等会他好点火!”比老头声音稍微年轻点的声音。
“凭什么叫我,三叔你不会叫我姐夫去吗?哎呀~哎呀,我的耳朵,我去我去…。别揪了,我去还不行嘛!”年轻声音慢慢地走出了阴暗,一个年纪大约20出头的小伙子,揉着小寸头下的红耳朵,结实的古铜色皮肤上面,一张毛还没长出来的嘴吧一撅一撅地回头看着声后。这种表情应该是对后面为老不尊又倚老卖老的三叔充满着愤愤不平吧。
端起了桌子上的油灯,一手托住油等灯底部,一手挡在油灯前方,灯光慢慢地照亮了阴暗,前方一个70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头,手背在身后焦急地在房屋内走来走去,额头上那一颗颗汗水珠子和额头下紧皱的眉头,此刻应该正为着那还没有出来的什么人而心急如焚吧。
老头旁边靠墙坐在地上地,正是为着子善父亲卷着烟卷的三叔和三叔旁2名青年男子。
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低头坐在地上瞌睡,垂下快要贴近地面的额头后面,嘴里的口水一串串往地上流。
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则神情紧张看着老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爹,不是说嫂子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吗?怎么会突然要生了呢?”低沉的声音突然问着子善父亲。
“哎呀,你不知道拉,姐夫。”子善突然打断了自己的姐夫,“告诉你吧,今天白天,咱嫂子竟然不嫌忌讳地从王家坟墓边经过,刚过坟头时,他肚子里面竟然发出一阵像烟子一样的红蓝色光,然后肚子就…。哎呀,三叔你别敲我头啊,会痛的,懂不懂啊!”子善摸着脑袋埋怨道。
“哈哈哈哈,知道疼拉小子,谁让你小子尽瞎说!”三叔幸灾乐祸地看着子善。
“谁说我瞎说了,我和我两个姐姐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们,而且咱嫂子怪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我爹2个月前陪我哥和嫂子去城里做B超的时候也发生过一回怪事。”子善一边揉着脑袋一边不服气地道。
“是不是啊,老哥?你老家伙可别框我哦!”三叔转过头问着自己的哥哥。
子善父亲听着2人吵闹,见到三弟把注意力突然转向了自己,叹了口气后,低头看着油灯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根烟又抽起。
“哦,真有怪事情?什么样的,说来听听!”三叔好奇的问道。
子善父亲看着油灯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三弟问自己偏头看去,满是皱纹的脸上童真滑稽的表情,严肃的子善父亲无地奈摇了摇头叹气到:“哎~怎么说呢,摊上这事也太他娘怪了,好吧,就当你老哥哥我跟你是闲聊吧。”
走到三叔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慢慢地边回想边述说:“2月前,是大儿媳妇腊梅快要进入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因为从怀孕后那小子一直以来就没陪她去医院检查过,而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是妊娠期间最关键的时侯,所以我硬拉着他陪他媳妇去县医院检查。”说完转头看了眼正在瞌睡的青年。
见青年仍然瞌睡没什么反应,子善父亲只好把头又转了回来继续说道:“那天早上,我们刚办完所有手续,在上了2楼看到那一排排的队伍,喝,那家伙,人可真多啊!没办法等吧,3人等了将近2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论到了我们了正准备去抽血化验时,里面人好象突然有人慌了起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叫,好象是他们的医生竟然突然昏倒了。”
三叔转过头:“昏倒了?怎么突然昏倒了呢?”
子善父亲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啊,昏倒了,可能是工作量太大造成得吧,所以没医生给儿媳妇抽血,我只好叫儿子先带他媳妇先做B超,而我心想先给他们占个位置,免得到时候又要排队。可就在儿子带着媳妇离开了半个小时后,儿子竟然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按说排队到检查起码要1小时以上,可这小子就这么跑回来了。”
“跑回来了?”三叔也开始感到了奇怪。
“是啊,跑回来了,而且他媳妇也没见扶在身边,我就觉得纳闷,所以当时就问他原因,可他没回答,只是很着急的叫我去B超室自己去看,看他那么着急我也没管排队占位的事情,就这么跟他去了。”说到这子善父亲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抽了口烟。

“那后来呢?”看着光顾抽烟的老哥哥,三叔也急了。
看着自己老弟猴急样,子善父亲骂道:“你个老东西岁数也不小了,怎地还跟个小屁孩子似的猴急呢,别急听我继续说”
扭头继续道:“后来我跟着儿子也到3楼。刚走到B超室门口,就发现门打的大开,往里面一瞧,3台机器旁边没有一个人,这咋回事啊?这时,跟在我在身后的小子突然跑到我身边把我往里面一拉,便把我带了进去。当到了右边里屋后,便看见6~7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都围着一台机器前议论纷纷,走近点一听,原来说的和我那大儿媳妇有关,听着他们说得头头是道地,大概意思是一旦把哪个什么啥头一放到儿媳妇的肚子上时,那机器上边的小电视机里就一片雪花点,一旦取下来又马上恢复正常,反搞了10多次,都是一个样。”
“会不会是那破玩意坏了呢?”三叔问道。
“他们当时也认为是那机器出了毛病,所以另外又换了几台机子。一直到当时我身前用的那一台,出现的结果都是一样。听到这些后我就奇了怪啦,咱儿媳妇身体一直都是好好地,咋在她身上出这等怪事呢?这时候又有个小伙子医生提出,是不是因为探头放上面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放上去的时间长一点会怎么样呢?小伙子说完后,我就看着他们做实验样的把那个什么头伸进挡羞的白布里。这时候,那小电视机上果然一片雪花点,和我们家电视没信号时一个样。可时间一长了,里面的雪花点开始像蝌蚪一样慢慢游来游去。”
“像蝌蚪一样慢慢游来游去?”三叔惊奇的打断了子善父亲。
“是啊,看着雪花点移动我当时也是心里一紧,这丫地先进机器不是骗人么。瞧瞧,里面简直乱了套了。那什么白地黑地,乱乱地简直让人心里闷地慌,难不成真地撞鬼了,去去去,三,你也莫笑,在怎么说我也是个对先进机器有点知识的人。而且后来雪花点还白点连白点。黑点连黑点开始变着形状呢”
“成啥形状?”三叔好奇的问道。
“当白色点和黑色点连成一片时,开始出现了2个蛇形。”刚说完一半旁边女婿也开始惊奇了:“蛇?”
“是啊,蛇,可更加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呢!慢慢地形状还在变,当全变完后,竟然是两个龙的形状”
“龙!”这时三叔和子善姐夫同时骇立惊呼。
“是啊,龙!我的妈呀,我竟然看见了2条龙,而且龙形还开始变色。”老头拍了拍胸口道。
“太,这也太…。那那2条龙变成什么颜色了呢?”三叔不可置信地问道。
看着三叔不可置信的表情,子善父亲弹了弹烟灰笑道:“呵呵,变什么颜色,就因为那变的颜色才使的医生连B超都不敢做了,跟着旁边的医生一样,一个个地呆在那里。”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三叔急道。
子善父亲看着自己弟弟的急样也没卖关子:“我记得他们在发呆之前傻傻的自言自语说着‘黑白B超机子不显示黑白色,竟然出现了红蓝双彩色。’而过了2天后,我们拿到的B超单子竟然写的是‘宫腔内胎儿情况检查不明,建议去省级医院检查’的字样。三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个贫农那有钱去那些地方,所以只好等一个星期后去医院直接生!”
扔掉手中的烟头起身,望了望前面紧闭地小门后,又来来回回晃悠起来。
“龙?而且是红蓝双龙?难道我们张家这回要出什么大人物了?”惊奇的三叔回想起老哥叙述的这种异像自言自语地小声喃到,过了半晌,又回想起老哥说的一个星期后去医院直接生,可现在离那一星期后也已经过去了1个多月了,怎么到现在了孩子不但没生出来,而且还一家子住在乡下呢?不明原因的三叔又把这些对自己哥哥提起。
子善父亲听到弟弟的提问,垂头丧气地说到:“后来到了预产期,我们又住进了医院,可是预产期一直过了好几天,儿媳妇竟一次也没有发作过,没办法只能等,虽然胎儿心跳都蛮好的,可就因为做不了B超不知道胎儿的临盆情况,所以医生们也不敢贸然动手术,只能等自然顺产,一等半个月,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医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好让我们先回来,说这样住下去我们经济负担承受不了,没办法咱爷俩也只好先回来等腊梅发作后再去医院,今天腊梅刚发作准备去医院,谁知道天公不作美竟然找不到车子,问了别人才知道,原来前面一段公路旁的山体发生了泥石流堵住了去路,没办法我只好把自己2个女儿找来,毕竟他们以前干过产婆!”“太怪了,像做梦一样,是不是真的啊?你老哥说得我还是真有点不敢相信,好了不说这个,毕竟是闲聊嘛!不过你说的车路没了,可另外一条山路你是知道地啊?”半信半疑的三叔又问道。
“山路我也想过,可另外一条山路三儿你是知道的,要通过他先不说山路上的凶险,就说那一去的时间起码也要10多个钟头,难道你让腊梅把孩子生在路上?”
“哦,那也是!”点头回答到的三叔,开始回想着老哥的事情描述,分析着那奇特的事情发展过程,而旁边的人群却还在议论……
三叔疑惑的目光慢慢地,飘向了那扇紧闭的小门,房屋内间里就要降临我们张家的,究竟会是怎么样一个奇特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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