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战争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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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蹑手蹑脚地走入昼阳宫——实在没办法,昼阳宫里有重军把守,倒霉点遇到武林高手,能辨别人的呼吸,我就完蛋了,不是我不能不呼吸,的确有这种法术的,而是我一旦用了隐身术,其它法术就用不好!
但很快地,我发现,这里虽是皇帝寝宫,却居然只是个表象,皇帝的卧室里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气了。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密室。
密室里虽然也没有人,却可以肯定不久前一定有人来过。我使用念力探索了一下房间,才发现了这个隐藏得很好的密室,而开关,似乎在另一边,可惜这所谓的墙对我没用,不需再走冤枉路,我直接穿过了这堵墙。
从进入旖旎宫前就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这里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筑成的结界!
水属性的力量,和我完全相反的属性!真是可恶,还好血凤教过我如何隐藏住自己的“气”,否则作为火属性的我铁定会被发现,甚至可能被结界自动攻击!方才被“生灵”吸引,我忽视了这种不适,但此刻想起,才觉得后怕。
我一撇嘴,不屑于理会这种无聊的技量,心中打定主义要将这个施法的混蛋纠出来。
进入密室后,我观赏起室内的装饰,发现这里的华丽完全不逊于刚才那个寝宫。我冷笑着想:这里莫不是什么金屋藏娇的地方?
这次我恐怕是猜对,因为这里真藏着个人,一个睡在冰棺中的男人。这个冰棺做得相当精致,晶莹剔透,能够远远地就看清棺木中人的容貌。
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子,五官并不十分精致,也没什么突出的俊美或柔丽,明明是平凡的五官,拼凑在一块儿却有种空灵的俊雅。如果他的眼睛不是闭着的话,或许会别有一种风情吧?
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一个死人看不但对死者非常无礼,更显得我像个变态一般,我忙转身想去查看别的地方。
一个转身,我的身子突地向后一滑,在一旁默默等候的血凤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肩:“小心点。”
我倒也没受惊,反而拾起害我差点跌倒的“罪魁祸首”,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
“你说这个锦盒原来装的是什么?好古怪的形状啊,像个爪子。”
我笑着问道。
“血凤不感妄加揣测,只是这个恐怕放的是棺中人的遗物,绯旖大人您还是不要乱动了。”血凤的态度依旧毕恭毕敬,所以背对着他的靳绯旖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心虚。
我耸肩,将锦盒放回原位。抬起头,我眼角又扫到一个有趣的东西——白玉古筝。
这架古筝一定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用过了,上面竟结起的一层薄薄的灰尘。我拂着琴弦,读出上面刻的字:“玉骨。。。。。。”
这架琴非常漂亮,华贵得恰倒好处,精美却不失灵气,一看见它,我就有股想要据为己有的**,仿佛它本就该是为我所有一样。
“我要带走它。”我看向血凤,坚决道,“第一次那么喜欢一样东西,你不会反对吧?”
言下之意,就算他反对,我也不会理睬他的意见。
血凤叹息:“您认为带得走它吗?”
“什么意思?”
“您看看自己的手。”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自己摸过琴的手——
“咦?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手会染上一层水蓝色的薄膜?
“应该是那位布下水之界的人吧,只要这个房间少了什么东西,整个西联皇宫应该都会被触动,请您暂时放下心中的渴望,等帮助西联夺得天下后,您提出这么个要求其实也不为过。”血凤动之以情,感之以理,害我不答应也不行。
想想也对,放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人会要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我点点头,笑道:“多亏你细心,我还没发现呢。”
“当局者迷,您不会去注意自己的手,但血凤无时无刻不注意着您,自然能看得清楚。”血凤一语双关,但我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西联,有个不错的对手,你说他会不会是另一个我?”我突发奇想,但实际上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是火属性,没道理另一个是水属性啊!
“不会。”
“天快亮了吧?我们也该走了。过会儿你为我去编一个合理的身份,等一切处理好后,我便要正式来一次西联皇宫了。”用复原术将被我破坏了一角的水性结界还原后,我轻声笑着,似乎已经看见了一个不可能平静的未来。
“。。。。。。是。”
薛莫与把玩着手中的刻有六芒星状图腾的红水晶,迷离的眼神透着隐约的哀伤,似在回忆,似在感叹。
——如果你有需要,捏碎它,我即会来到你身边。我不想多管你们的事,不过,若是你的愿望,我可以为你杀一人,也可以为你保一人,怎样决断,就看什么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圣子”离去前留下的话的含义。
薛莫与不是笨蛋,他已经明白靳绯旖的意思了——不管东联能否灭,若薛莫与想要夺回王位,那他会为他解决最棘手的敌人,如果薛莫与只想久回自己的母亲,他可以绝对地保证他母亲的性命。但是,只能有一个愿望!
从一开始,薛莫与就知道“圣子”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帮他?难道只是为了报答?但这种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帮助,在“圣子”的眼里,怕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所以薛莫与不懂,不懂“圣子”这个人,更不懂自己为什么呀如此在意他!
“与儿,又在想你娘了吗?”深蓝色衣服的美人徐步走来,美人如玉,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深蓝色,正如他的名字——水深蓝。
薛莫与一惊,暗骂自己太不小心,竟失神到连水深蓝这样武功已所剩无几的人接近自己都没发觉!他站起身,恭敬地对水深蓝行礼道:“莫与无用,让师傅操心了。”
水深蓝将薛莫与拉到自己身边,一同坐下道:“你这孩子,我们的关系只是师徒而已?”
“。。。。。。舅爷。”说来让人汗颜,外表不到四十岁,其实已年近五十的水深蓝竟然是二十出头的薛莫与的爷爷一辈的人物。难怪薛莫与一直只叫他师傅了。。。。。。

“这就是了,你的娘亲也是我的侄女啊,什么叫害我操心了?而且圣子不是可以帮你吗?”
“可是师傅,圣子显然无意多管我北联的事情,难道要莫与为了一己私心去弃北联千千万万的百姓于不顾?”薛莫与皱眉道。
“这。。。。。。”水深蓝叹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至今也不知圣子究竟想做些什么,我们有什么目的他又似乎都看得出,从他的言行中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对了,虽然气质不同,但某些方面,他和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和你其实也关系非浅,不过他离开北联时你还是个孩子,也没见过他几面。。。。。。”
“您是说,十七皇兄?”
“没错,薛若离!”
“可他是站在西联一边的不是吗?”
“傻孩子,只要能对付东联,暂时投靠西联又怎样?起码若西联胜了,你的娘亲还有希望能救回来不是吗?”
(西联皇宫,旖旎宫)
“什么?有人来过?”狄渺心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道,“佾云斋那么多奇怪能力的人都没有成功进来过几个,怎么这次来的居然不止进得来,还进了旖旎宫?”
“你怀疑我的推断?”薛若离扫了狄渺心一眼,虽然没有指责的意思,却仍然让他打了个寒颤。“虽然这个人非常小心,但他坐的那个位置却留下了余温,水之界能够迅速将室内的温度平均,但这一平均,水之界就稀薄了。。。。。。也罢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有人来过就是。”
狄无尘冷然道:“哼,人都死了,几次三翻来我这里抢又有什么用?”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仿佛不屑和这些只为了一个不同往常的发现而大惊小怪的人一起浪费时间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薛若离想起了此时正在祸水阁醉生梦死的苏妲己——声色犬马的生活一点也不适合那个温柔忠贞的女子,情字,真的害人不浅!
“他现在应该已经到密室去检查了吧?”狄渺情讽刺,“他以为有谁能那么厉害?目前为止只有那个人进去过,他也没有得到靳绯旖的尸体,哪有可能。。。。。。”
“不,我去看过了,结界没破,也没有遗失任何东西,所以我认为那人应不是敌人。”
“咦?你怎么发现的?”
“玉骨上的灰尘被抹去了一部分。”
“。。。。。。”
这是什么观察力?
(东联,思忆阁)
白衣的男子像捧着珍宝一般将一个五爪状,镶嵌紫水晶的饰物抱在胸口,轻轻低语着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就快了,就快能见到你了,等我,绯。。。。。。”
俊美得如天神般的男子,他的声音是这样温柔,但近看,你就会发现他眼中让人战粟的疯狂与执着——好象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的来临!
看着无温的火焰中映照出的偻佾神,火吟凤那本该温柔绝美的脸上浮现的,是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为什么,靳绯旖旎哪里好了?”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半空中凝结出一片水雾,水雾中慢慢出现的,是一个俊逸非凡的身影——水龙阙。
“就像你对神月?”火吟凤冷冷地笑着问。、
“。。。。。。你好自为知。”水龙阙叹息。、
“不用你管。”火吟凤冷下脸,“连自己的爱情都把握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消失,既然你不能懂得我的劝戒,那我也无能为力。”放下话,水龙阙便像来时一样在一片水雾着消散了。、
确定水龙阙离去后,火吟凤露出疲惫的笑容,在那张总是充满活力的阳光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突兀,格外无奈—
“不是真正的火吟凤,也不是拥有亲人,朋友,情人,过去的靳绯旖,我什么也不是。所以,唯一能够抓得住的幸福,即使要我付出一切,即使会遍体鳞伤,我也不会退缩。。。。。。”
东联靠南联边境处,一个服装华美的少女急急忙忙地穿梭在树林中,时不时打上几个喷嚏,走路的姿势也不是一般的古怪,似乎随时都会摔得很惨的样子,却没有摔过一次。
如果你仔细听,就会听见她此时正在碎碎念着什么:“NND,我都说了我不是公西晓了,竟敢把老子关起来!他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啊?还有,为什么这具身体偏偏会对桂花过敏哩?我也忒倒霉了吧?要不是我用媚术骗太医那老不死帮我开药暂时止住,又骗了那什么贵妃的衣服,现在不是还得听那公西小贼放屁?”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她干脆边跑边对着老天开骂起来:“靠,老天爷,我哪里得罪你了?用得着那么整我吗?”
也就因为她这一骂,没看清楚崎岖不平的路面,惨剧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靠!该死的女装,那些古代女人是怎么活过来的啊!”扯开了嗓子,“少女”的声音也更清脆了,可是,很明显,这是男人的声音。
再次站起来时,由于用力过度,“她”本就很薄的衣衫应声撕裂,雪白的肩头暴露在了阳光下,虽然已接近冬日,但秋季的太阳还是相当明媚的,在这阳光的照耀下少年的光滑肌肤和青涩的躯体也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少年此刻的表情只有茫然可以形容了——靠,不过骂了一句,用得着这样吗?
他迷糊可爱的神情让跟踪在他身后多时的风斐连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公西晓”还真的很好玩呢!既然公西清你看不住你的小东西,就把他让给我玩玩好了!
战争,从来不是两个人足以构成的,当战神的号角响起时,命运之轮总是伴随着它转动,是命运影响了战争,还是战争促使了命运的进程,从来没有,也不需要定论。
靳绯旖,偻佾神,狄无尘,火吟凤,薛若离,伍云天,薛莫与,水龙阙,琴墨音,公西清,风斐连。。。。。。这是什么?一场国与国的战争?一场超越自然能力的战争?一场爱与恨的战争?
还是一个无聊者的游戏?
不管怎样,陷进去的人,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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