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变革 第十五章 见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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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对于大多数的都市人来说是放纵的时刻,是欢乐的时刻,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各个大厦的男男女女都迅速地脱掉一身的束缚,换上了青春靓丽地衣裳,在这年轻地大都市里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活力。酒吧里放肆扭动地惹火身材,道路上狂奔的各色车辆,似乎都在诉说着生命多姿多彩地一面!
但话又说回来了,常言道几家欢喜几家忧,有的笑,就要有人哭,有人建功立业,就要有人流血牺牲,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从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生命就没有丝毫公平可言!
同人医院的病房中,一个年轻女子身着一身洁白的病服,一双深邃的眼睛痴痴地盯着远方的人群,楼阁,车辆,看着那些忙忙碌碌地身影,如梭般的车辆在路上急驰,原来生命是这般美好,活着就是希望,这句不知被父亲说过多少的话,到今天她才体会到真正的含义。
斩飞开着车在路上狂奔,或者换个词来形容更加贴切,那就是“飞”。不知超越了多少辆形形色色的车,不知自己就这样绕城飞跃了多少个来回,也不知在那渴望又害怕停留的地方旋转了多少个分分秒秒,最后斩飞把车停了下来,隔着那茶色的车窗玻璃,看了看依旧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个面色凝重的人在大门口出出进进,斩飞走了下来,紧了紧外套,快步向病房走去。
相对于楼下的喧闹,这里绝对是一处安静世外桃源,整个楼层都是那样的安静,保镖们一个个犹如柱子般站在门口,一字排开,每人都虎背熊腰,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极威严的感觉,同时也预示着主人身份的高贵。
“这位大哥,麻烦通报一下....”还没等斩飞说完,领头的一个黑大个保镖,左手迅速放在身侧,同时右手摊开,腰微微弯下,说道:“斩少请!小姐让我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说完头低了低,把身子侧开,闪出一跳道来,让斩飞过去。
“谢谢!”斩飞顺着带头保镖的指引方向,来到了春盈的病房前。
“咚咚!”斩飞微微轻敲了下门,缓缓说道:“盈格格,睡了么?我是斩飞!”
“进来吧!我正等你呢。”随着一声天籁的声音,房门轻轻打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仿佛由画中走了出来,婀娜脱俗的身材包裹在一件肥大的白大褂内,却丝毫不失半点风姿,皓齿星眸,瑰姿艳逸,好似画中娇,花颜月貌,含情凝睇,真可谓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一脸憔悴的冰清玉容,看得斩飞怜惜不已。
“哼!你再晚来一会,信不信我就叫他们把你仍出去喂狗熊。”刚刚还一脸严肃的春盈看到斩飞进来,仿佛小孩儿般娇嗔道。
春盈从小就身处大宅之中,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有亲戚来访或是出席重要晚会,也从来不参与拼酒,跳舞之类的活动,一来是因为从小的身体因素,心脏十分的脆弱,这也是困扰了春枷玄多年的一块心病。二来春盈性格十分内向,即便是在家里,在父亲春枷玄面前,从来没有象别的小姑娘那样躲到父亲怀里撒娇,耍无赖,在春枷玄眼里,春盈就是一个懂事得孩子,有才华,又年轻貌美,若是换自古代,绝对是可以与林黛玉相媲美的美人。
但春枷玄也是深知自己女儿的表面上的表现的听话懂事,挽若娇娇女,实则骨子里有着和他小姑姑一样的叛逆心理,女儿渴望自由,渴望平凡,甚至渴望爱情,这一切都是春家不能给予她的,也是春家欠她的,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必须活在家族为她规划好的生命轨迹之上,家族给予了她高高在上的一切,同时也告戒着她,你只能这样高高在上的俯视,永远也不可能向正常人一样的活着。换个难听点的词汇,春盈就是一分筹码,一枚棋子,春枷玄对此深信不已。
斩飞和春盈可以说是夏国两大家族中年轻一代的佼佼着,都那么的聪明,又那么的有才华,同时又都是两大家族的联姻工具。

春盈比斩飞大四岁,当年春盈出生时,春家还是夏国的第一大旺族,恰恰也是同一个月,东嬴二世子也产下一子,于是一场政治婚姻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当时出现了。春枷玄说的没错,当时对于这场婚事,他是持反对票的,没有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象笼中之鸟那样,没有自由,没有了享受生命地权利,但在一个家族的利益面前,儿女私情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春枷玄怎么也没有想到,春家多年后面临如此的困境,兄弟离异,下一代没有半个男丁,虽然女儿聪明,谋略,但终是那即将泼去的水,当年的盛世早已不复存在,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春盈也的确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处处为父亲着想,纵是自己不喜欢这政治上的事事非非也从没有再人前显露。
“嘻嘻,盈格格,实不相瞒,我就是骑着大狗熊进来地!”斩飞边说着边把身子向屋里挤,接着道:“小的我刚才在路上是顶风冒雪,跋山涉水,义无返顾,勇往直前,跑得我啊,都不知道甩掉多少支鞋了,就为了见格格一见,我前段路程跑,后段路程行,最后到了楼下,我实在筋疲力尽,但一想到格格,我就两手着地,前胸帖后胸,后胸靠后背,一步一个脚印,我....”
“你爬上来地?”
“扶墙上来地!”
春盈听着斩飞象说快板似的把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词,驴唇不对马嘴的安在一起,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好笑,早就习惯了斩飞这没事扯皮地嘴,偏偏自己就愿意听他胡诌,真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把自己迷的一楞一楞地。
“哼!你少跟我口花花的,才没见你什么时候正经过。”说着,回手把门关上,向着床边的斩飞走去,“飞儿,知道吗?我今天等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件事情。”靠着斩飞坐在床边,春盈面色郑重地拉了一下斩飞地手,看着斩飞渐渐沉下去的脸叹声道:“你应该明白,斩爷在幽云已经被限制了自由,同时有人放出假言挑拨春家和斩家,我想过不了多久,幽云就会重新选择一个上位者,鹰组门的那次刺杀,已经另幽云元气大伤,况且在幽云,白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气势与号召力,东家肯定借着合纵这阵东风推举一个上位者,不久就应该有消息的,只是我们夏国不能散掉,东嬴,哎!”又是一声长叹,接着道:“麻生赤太郎前不久送来一对鸳鸯玉翠花瓶,逼我春家把我嫁到东嬴,如此一来,斩门群龙无首,倘若我真的远嫁重洋,那么东嬴就或多或少地插手夏国的政坛,他们会把原本就浑浊的水搅到更加浑浊,到时,不光我两家,对于夏国也是一个为难啊。”
斩飞一直静静地听着春嬴娓娓道来,微微起身,靠在阳台边,疲惫地眨了眨眼,望了望霓虹夜下的大都市,一切静悄悄地,和刚才喧闹的自己成了一个鲜明地对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的气氛给自己的感觉是那样的压抑,沉闷,而又百无聊赖,就象刚才在城北的感觉一样,这又是一个有关上位的伤心话题,不愿意面对什么,逃避什么,可它确偏偏就象阴魂不散般缠绕着自己,透不过一口气来。
“说说你的想法吧!”斩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幽云的确如你说的那样,东家忍不住了。”斩飞回过身来,看着床边面无表情,但却清秀俏丽的瓜子脸接着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春家还能忍多久!”
春盈听着斩飞一点一滴的暗示,美目因为愤怒微微翘了翘,两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斩飞,说道:“春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最起码我什么事情都光明正大,才没有某些人那样,表面上嘻嘻哈哈,被地里确精地跟猴子似的,春家的立场就是永远也不会变地!”
“是吗?这样看来是我多心了呢,呵呵。”斩飞冷冷地笑了一下,月光下,完美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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