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四:光与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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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子抬起头,略微吃惊地看着自己眼前的樱花结界,这个被她按照模糊的记忆布置起来的结界,满是全开的樱花,永远停留在春日的结界,被忽然笼上了五色的诡异色彩。TAOSHU.ORG
那是青、黄、赤、白、黑,五种不详之色如窗格一般从一个点开始扩散,快速地盖满了整个天空,继而是无尽的樱花树和地面,白玉楼……一直汇聚到自己的脚边。
紧接着,整个结界忽然一震,那五色的窗格,便在同一时间碎裂,自上而下,纷纷飘落。
于是什么都不见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灰色的空间之中。
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终于从自己的回忆之中醒来了吗?徘徊的亡灵啊。”
这么说着,从她的面前显现出来的,是由本体“投影”而来的亲卫队长,紫音宫月读。在这一个月读左手的掌心悬浮着的,竟是一只中间包裹着红色珊瑚珠的水晶球,那珊瑚珠不可思议地向外散发着本不该有的光芒,透过水晶之后,居然化成了和之前的窗格一样的五色,在灰色的背景之中,这五色如笔直的枝条一般向周围伸展着。
而其中的白色——刚好罩住了幽幽子的身体。
“……”
幽幽子在白光之中,慢慢地抬起头来,此刻的眼神不知为何飘忽不定。
“这就是,神龙头顶的‘五色玉’吗?”
“正是。”那月读的声音从五色光的后面传来。
“传说中被神龙不可思议之力所加持,可怯寒暑,解病痛,消毒疮,乃至满足心愿,灭却八苦的‘龙首五色玉’——”
“现在就在你我的面前哦。‘灾厄之源的共犯’西行寺幽幽子!”
——小镇边缘的轻轨之中。
“你们……感觉到了吗……”久石诚问其他人,“那个……到底是什么?”
灵梦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小彩却早已瑟缩成一团,躲在咲夜的怀里。
“有什么要来了……”小彩颤抖的声音,“我感觉得到,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古老又恐怖的力量……”
“古老的?”秋美的声音。
“是……”小彩说道,“和弹幕战的力量流动完全不同……像要把人撕碎一样……”
剧烈的震动猛地打断了小彩的话。
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直砸在了众人面前的那一段轻轨的车厢上方。
金属的车厢发出可怕的弯折的声音,整个变形了,向下凹去,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变形的部分竟被整个切开了,灵梦等人所在的部分停在了原地,然后,有说话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灵击。”
整个后半段的轻轨车厢,数节一并被一股可怕的气浪整个卷了起来,旋转着向空中飞去,头部跟尾部分别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扭结着,巨大的金属断裂的声响不断响起,竟如铝皮的易拉罐一样,被轻易地拧成了麻花状。
“不要从侧面出去!”灵梦在空间越来越狭小的车厢内喊,“否则被气流卷到会撞到车厢,从前面打开出口!”
魔理沙早已做好准备,稳定住身体之后,把双手向前方平举,捏紧符咒:
“恋符[Masterspark]!!!”
原本扭结成一团的车厢断口处重新被打开,魔炮的光芒方一收敛,众人便迅速向前飞了出去。久石飞在最后,他刚一离开断口,原本他们所在的车厢,便铿的一声,变成了两段。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气流高高地抛了起来,向一旁甩去,其他人的情况也没有比他好多少。咲夜保护着小彩离他最近,灵梦、爱丽丝等人竟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没事吧?”他听到咲夜的声音传来。
“嗯。”久石向咲夜二人的方向飞去,看来他们也没有大碍——“这……到底是谁干的?”
“久石哥哥!”小彩用手指着,“……在上面!”
久石本能地转回头,向自己的上方看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飘在空中的青白色羽织。紫底银纹衣袍,黑色夹杂银缕的长发,以及那背后露出来的金色的大剑锷。不会有错的,那正是……
“月王国的公主亲卫队长,紫音宫月读吗……”
“——地上人的少年吗?”
月读的声音,和收获祭的那个时候听到的一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你的力量似乎增强了不少嘛。”
“月读……”久石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他意识到月读所指的“力量增强”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上次把灵梦抓走的帐,现在就跟你清算……!”
“除此之外……”月读完全没有理会久石的话,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还有数位也是一样,很快就又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我望向远处,灵梦、魔理沙、爱丽丝、秋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向月读的方向飞了过来。
“至于最后的——”
月读的声音飘向我这边的咲夜,以及另一侧的妖梦。
“第四,第五,二位迷踪者我们之间,按照地上人的历法,大概已经有三千余日未见了吧。”
“月读……”魔理沙瞪着月读,“你现在使用的,莫非是……”
“没错。”月读悠然说道,“欢迎诸位,再次回到在下的‘辉煌结界’。”
“辉煌结界……那是什么?”久石问道。
“我听帕秋莉小姐前一阵子说过。”咲夜说道,“那是,出现在远古战争中的战法。和其后在幻想乡中普及的‘弹幕符咒规则’是完全走向两条道路的东西。”
“怎么讲?”
“我们现在所遵循的‘弹幕符咒’规则中,魔力的量,特殊能力以及运用技巧,是同等重要的两件事情。”

“但是更具体的来说,特殊能力的运用,在这一规则之中,是以‘适度使用’、更重视‘灵活度’而非‘程度极限’而原则的。因此,即使是拼上生死的战斗,也不会因为过度的使用力量和能力,而造成过大规模的灾难。”
“但是,‘辉煌结界’则完全相反。”
“相反……”久石自言自语,“意思是……”
“就是说,‘辉煌结界’会使结界使用的特殊能力‘极限化’,将原本的特殊能力推进到最极端的情况。”
“由于这种战法破坏力太大,在幻想乡还存在的时候就被当时的巫女封印了起来,而以弹幕符咒规则取而代之。但是如今……”
咲夜抬起头,望着空中那若隐若现的结界边缘的光纹。
“它又一次出现了。而且是以这么大的规模……”
“解释的很清楚,第四迷踪者。”月读说道,淡淡地看着咲夜和身边的小彩。
“如果在下说的不错的话,你的引导者,可有‘解读他人特殊能力’的能力?”
“不错。”
咲夜向前挡在小彩身前,昂然说道。
“很好,那么,这位引导者相比已经知道了吧,在下这个‘本体’所拥有的特殊能力?”
听到月读的话,其它人也望向小彩的方向来。
彩躲在咲夜的背后,抓着咲夜的裙摆嗫嚅了一阵,似乎忽然鼓起了勇气般,松开手,大胆地飞到前面来。
“没错。”小彩刻意放大了声音。
“那个能力——是‘操纵光与影程度的能力’。”
听了小彩的话,月读微笑起来。
“不错,果然没有让在下失望。不过,对于我的这个能力,在‘辉煌结界’之中所能做到的程度,你们又是怎么理解的呢?”
话音未落,久石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极细极尖的东西迎面刺来!他本能地要躲,定睛辨认刺来的是什么,眼前却分明空无一物。一转眼,自己的肩头竟已被生生刺穿!
久石诚惊讶地在钻心的疼痛中睁大双眼,他注意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无一例外地都挨了这一辞,并且所有人的表情都和自己一样,大惑不解。
“到……到底怎么了……”
还未弄清情况,眼前忽地再次利风袭至,从斜上方向下而来,他顾不得许多了,连忙拼命向后退去,紧接着锁骨处又是一阵疼痛,胸前的衣服亦已在一瞬间被划开了一层。如果不是方才闪避的及时,此刻的自己或许便已经被劈开两半了。
“怎么回事!”久石不可置信地,“为什么会看不到的!”
“大家,要小心!”他听到小彩大声喊起来,“在攻击我们的……是……是她操纵着的光!”
“唔……”魔理沙掩住手臂上的两道伤口,飞到灵梦身边,“操纵光……那不是我们永远看不到她的攻击了吗?”
“她的能力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灵梦说道,她受的两击全中在了腿上,“防御的话只会坐以待毙,大家分散开来一起攻击!”
话未了,左侧妖梦和夏实,右侧咲夜和小彩早已围了上去,灵梦与魔理沙也从正前方冲上去,白色的圆环防御结界挡在前面,以防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攻击。
月读立在正中,面对大家的围攻,竟仍是一动不动,忽然,她的周围有什么东西一闪,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迅疾地扩散了开来。只听砰砰连声,众人身前的防御结界竟在同一时间破碎!
“呜!!”
那扩散开来之物击碎了防御结界之后毫不停滞,众人只得再次后退,正在此时,中间的月读身影一闪,竟已出现在了咲夜的身前!
“使用盗来的月时计所能做到的瞬间移动,也不过如此吧?”
月读面对着咲夜,微笑着,咲夜惊讶的表情尚未展开,便已在腹部中了一记冲击,向后直飞出去。紧接着空间四处砰啪连声,众人或中肘,或中腿,或被擒摔,不要说反击,就连看都看不到月读如何来到面前,再进行攻击的。
又是一闪,月读重新回到了正中的位置,魔理沙捂着肋骨痛的五官扭曲,奋力伸出手去拉回被打飞的更远的灵梦。
“怎么办……”魔理沙面有困色,“完全看不出她攻击的方式……那个仿佛是瞬间移动的行动方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灵梦擦去嘴角的血迹,“虽然知道一定是能力的应用,但是却看不出来!”
“如何了,诸位?”月读再次开了口,若无其事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如果连这样的把戏都看不穿的话,如今的迷踪者和引导者们,看来也不过如此了呢。”
“你说的没错!”
忽然间,有什么声音在月读的后面响了起来。
月读表情变了一变,转过身向声音的方向看去,那声音的主人,正在向她慢慢地逼近。
一边逼近,一边拔出了腰间悬挂的长刀。
“那个行动,的确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哦?”月读笑起来,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拥有这样自信的人竟然会是你,倒是令在下很惊讶呢——魂魄妖梦。”
魂魄妖梦把长刀握在身侧,一直飞到方才众人的防御结界被击碎的地方才停下,夏实在不远处紧紧地跟在后面。
“灵梦,魔理沙,大家。”妖梦说道,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来。
“请赶快离开这里,赶到目标——荒废的神社那里去,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妖梦把刀举起来,指向正中的月读。
“在这里的敌人,她的操纵光的小把戏——由我来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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