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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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半又一次吹响了集合哨,所有人集合到大礼堂由上百个士官抽背军队条令错一个字做一个俯卧撑,规矩倒是简单的很。一百二十七条,碰上脑子里全是糨糊的,做得趴在地上累得动弹不得,那些军士依旧不放过他们,抽出皮带抽得噼里啪啦的。
9点半,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走回房间的时候,看见那个小个子吉拉,他居然保住了自己的房间,但是脸上的淤青也清晰可见。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目光冷淡。
我躺在床上,努力控制着呼吸,让自己尽快进入睡眠状态,同时保持着警惕。我可不会以为一天的训练到此就结束了,晚上十有会来次紧急集合。果然,半夜急促的哨声摧毁了所有人的美梦……
周而复始,每日就在这机械化的训练中度过,人也逐渐麻木起来。最初是枯燥的队列军姿训练,虽然单调但是大家还可以忍受。紧接着的战术体能训练让很多身体素质差的家伙吃尽了苦头。那努尔戈单教官也愈发的变态起来。有时候当我们5公里急行军训练归来,他让我们站好军姿,然后用高压水龙头把大汗淋漓的我们冲得东倒西歪。还有时候训练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脊梁,他让我们坐在那里闻着菜香,然后回去睡觉……
每天我听到关于他的恶毒诅咒至少有上千条。包过他所有的家人都已经被骂到曾曾曾……祖父辈了,我很怀疑,再这样骂下去该骂到他还是单细胞生物时候的祖先了。
我不和其他人交往,偶尔遇到有来搭讪的,也冷淡回应,久而久之便也没人来打扰我了。对我来说再好不过,朋友什么的我是不需要的。长久独局让我对人有一种天生的不信任感和厌恶感。那个令人不爽的瘦男子也没有针对过我。总的来说,除了训练辛苦一些,我过得还不错。
但是我对我的未来充满了困惑,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突然多了那么多生命,我却茫然不知有什么用。和没有通过考试时感觉一样,仿佛有无数个铁环套在我的身上,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也许……那时候和我的家庭机器人贝贝逃亡才是正确的选择……我有时候这样想。
一天,在日常战术训练中,我和十几个平时比较优秀的家伙被叫出队伍,努尔戈单教官把我们带到了女兵训练场。我们这一批人里面女性占了1/5,女性这么多,占如此大的比例。在军队里是极其罕见的。女性的训练量比男兵要少一半,但即使这样也不是她们可以承受的范围。
他报出了十几个编号,让她们站成一排教训说:“你们的训练我很不满意,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这是男兵里最差的几个人,你们只要超过他们,我就不对你们进行处罚。如果你们输给他们,那就加倍处罚!!”
无耻!我想其他现在应该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
努尔戈单教官回过头对又对我们说:“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输给那些娘们,哼哼,那么你们将面临十倍的处罚!明白吗?”
“明白!”我们高声回答。
和我分在一组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兵,黑发柔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没有一点血丝。好象在脸上刷了一层白色的粉末,那样的不自然。她身体不太好,我在心中想。她盯着我看了一会,眼睛里似乎隐隐有些怒气。弄得我很莫名其妙,我何至于让所有人都如此憎恨?!
5公里武装越野,5000米匍匐穿越潜行,3000米泅渡,最后翻越十个障碍就完成了一次战术训练。
全副武装的我回头看了看那娇小的身躯,她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其实我已经放慢了一半速度,但她跟得依然很吃力。我在干嘛?我心中想,我应该按平时一样完成这次训练,然后回去睡我的觉。努尔戈单教官本来就不想放过她们,总不至于让我来代替她受罚吧?我觉得我没有这么好的心肠。

但是她看起来太娇弱了,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忍,脚步始终没有加快。或许她差的不多,禁受的处罚也会少些吧。我虽然冷淡,但也不是冷血的人。我看了看其他小组,几乎所有的男兵都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也许从人类本性上来说,雄性天生就有保护雌性的本能。
5公里武装越野之后,我匍匐穿过了5000米的铁丝网,回头看看,那弱小的女兵也赶了上来,她脸色更加苍白,身上被刮出了很多道血印,跑步都有些摇晃起来,但是眼神依旧锐利,紧紧的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内心叹了一口气,甚至想让她赢了算了。但也只是想想。
脱下身上全部装备,我感到一身轻松,急忙脱掉外套进入3000米泅渡阶段,刚一下水,我就感到刺骨的冰凉。妈的,这水怎么这么冷?简直都接近零度了。我咬了咬牙,向前游去,回头看了一下,那小家伙也下了水。
我心中有些不忍,我很惊讶,我那漠然冷酷的心中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情,我甚至以为我早已被那狂人父亲训练成没有人类感情的怪物。然而我错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拥有普通的感情,也许只是压抑得比较厉害吧。
当我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救命喊声的时候,我义无返顾的奋力游了回去。那娇小的身躯已经沉没在水中,我一个猛子潜了进去。水下的她可能已经昏迷了,娇柔美好的身躯静静的包裹在水中玲珑有致,黑色的头发漂散开仿佛她不是溺水的女孩而原本就是美丽的水中精灵。
我以最快的速度单臂抱上她柔软纤细的腰,触手滑腻。冒出水面,我大口的吸着气,那女孩幸亏溺水前昏迷没有灌进太多水,受我的刺激意识清醒过来,双手抱住我的颈项,双眼紧闭,不住的呛出水来。
水太冷,女孩双腿不自觉的缠着我的腰,颤抖的身子与我紧紧贴在一起,软玉温香。呛咳间,胸前两团柔软磨蹭着我的前胸,虽是无心,我亦有了点反应,心下有些谦然。水太冷,我不再停留,任由她缠着向岸边游去。
那女孩本来脸色苍白,冻了那么半天,现在却双脸颊通红,身上温度也异常的高,人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玲陇浮凸,峰峦尖尖,绝不是瘦硬平板的类型。
我无心欣赏,迅速把她翻过来,肚子抵在我大腿上,轻轻拍着她单薄的后背,将腔中余水控干净。再让她平躺在地,一边压迫胸口,一边做着人工呼吸,触手软绵,小巧的唇珠丰润,触感细滑。
一会,那小巧的人儿恢复了生机,但依旧高热不止,我明白她是伤了肺,必须要及时治疗。否则不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甚至会危及生命。训练时候退出是违反军队条列的,但是等漫不经心的医护人员赶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住。
我叹了一口气,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快步跑向医疗诊所方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对自己说,既然救了就一定要救到底,些许的惩罚算不了什么,我也不是那么极端自私的家伙!有一些普通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我总不能变成父亲那种冷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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