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回 定部署铁壁合 围待时机以静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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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培义一波高过一波的呼噜声鼻子象吹牛角,搞得乌培德一点没得睡意。乌陪德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他紧紧闭着的两只眼睛都搞得酸溜溜的,还是睡不着,满脑壳里尽是过去的事漂来漂去。
乌增德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与我一母所生的那个兄弟就喜欢屙痢那杯酒,喝麻了又丑态百出,真是神撮撮的,都到了啥子时候了还睡得粗鼻大酐的。
乌培德是一个疑心病很重而又善于保护自己的人,他对**救**高层的内幕了解得比较清楚。敬志谦是李光林的亲舅父、李光林跟柴秀美是公开的秘密夫妻、彭文化是李光林和柴秀美的恩人,彭文化有尚方宝剑、敬志谦手握重兵,这样他们之间就形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依赖关系。而王氏父子呢,老子王文武自以为自己资格老,儿子王全德以为自己是能人,都么不到台,处处与九路军高层的其它人作对,他们父子几乎与彭文化、敬志谦、李光林、柴秀美等都结下了梁子,他们父子就只能是“独狗奈何不了群差”的那种结局了。
乌培德深知当前正处于改朝换代的关键时期,多股势力角逐、形势错综复杂,只有首先生存下来,今后才有翻梢的机会,王氏父子处处逞能结果是处处背时,这不就是生动的例子吗?
乌培德苦笑了一下:“哎,日妈的还是古人说得好:风水轮流转。走到今天这个败走麦城的田地又不是老子不会混,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走过来了,他妈的现在忽大忽头钻出来一个**革我乌家的命,看来这既是命中注定,又是八字生成啊,已经是赖子的脑壳---没有无法(发)了。”
忽然乌培德一阵激灵:咦,好象听说李光林、柴秀美似乎跟**有点瓜葛,如果我那个“神×凿凿”的兄弟没把那个东西交到彭文化手里,而交到了他们这两口子手里,那就“×上一堆屎---糟糕”了。
乌培德越想越不对头。
于是,乌培德狠狠的摇动了一下乌培义,心焦冒火的说道:“起来,不要再挺尸了,你快点说说你到底把那东西交是交到了李光林手里还是彭文化手里?”
乌陪义象说梦话一样:“哎呀,紧倒起问那个×事情做哪样嘛?在李光林手里跟在彭文化手里有哪样区别嘛,都一个背时×样样。”话没说完乌陪义翻转身子又开始打着“吭、吭、吭”的呼噜了。
这下,乌培德猜想那天乌培义到马脑城可能真的中了人家设置的陷阱了,要不然怎么老是扯张疤赖的呢?看来得及早另外找个安身之处了,山王堡的那套秘密文件多半已经遭泄密了。
正如乌培德猜想的那样,无独有偶,此时李光林也正在思考,如何尽快把这个这个秘密文件送出去的问题。
柴秀美说道:“林哥,我看只有我才是最佳人选,把任务交给我吧!”
李光林说道:“哈哈,你送出去那后面的工作我们还怎样做呢?秀美,你当真认为现在整个马脑城没有比你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柴秀美说道:“光林,肯定没有第二个,我敢打赌,当然除开你之外!”
李光林说道:“赌什么?”
柴秀美红着脸说道:“随便你赌什么都可以!”
李光林哈哈大笑道:“那我们就赌人:你输了就把你这个人输给我,我输了就把我这个人输给你,这公平吧!”
柴秀美歪着头答道:“嗯,这公平。咦,不公平,输赢都是你赢,输赢都是我输,你好坏呀!”说完她的纤纤细手就象雨点般砸在李光林身上。
李光林转而一本正经的说道:“秀美,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儿,你平时注意到在司令部当伙房的那个‘萝卜花老周’吗?”
柴秀美答道:“不就是那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高大汉子吗?他怎么了?”
李光林拉过柴柴说了一阵“悄悄话”,柴秀美顿时心领神会。
柴秀美立马对勤务兵安排道:“今晚安排伙房给司令部的长官加餐,注意必须‘萝卜花老周’亲自操作,他做的东西味口好,不会有问题。”
不一会伙房“萝卜花老周”陆续给每个长官送去了餐食。
第二天一大早,各个长官纷纷得到报告:“这几天当逃兵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萝卜花老周’这么老实的人,昨晚上把饭做给长官们吃了之后都又跑球了”
不知是谁嘟哝了一句:“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又走了,那个‘萝卜花’老周,可是占了伙房的‘半头’哟!这回我们伙房这几个人更要要背时了,着劲一点那根人的跑球了还用说吗?”
人们所说的这个伙房“萝卜花老周”,当地人也叫他“周半头”,听说他就是从前江石首富周良诚家的大管家周顺友,听说在很多年前他为周良城,他自己的一只眼睛被老虎吞食而致殘。
江石战斗结束后,听说周良诚家不再需差管家被周良诚家开销了。
他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个子人,他找到敬总司令求情要求跟九路军一起混碗饭吃。由于周家原本就有恩于敬志谦,敬志谦跟李光林商量:“外甥,我看这个‘萝卜花老周’这人可靠,烹饪技术也还可以,干脆就请他到我们九路军军司令部做伙房当搞锅匠,你看如何?”
李光林灵机一动说道:“我看这个人可以,其它人做饭我还怕他下烂药呢!”现在可是特别时期哟。”
就这样‘萝卜花老周’跟从江石败退下来的九路军一起,和锣打鼓的到马脑城当起了伙房搞锅匠。
让‘萝卜花老周’到龙岩城当伙房搞锅匠绝非偶然,而是配合内线人员收集传送情报的需要,是党组织经过周密考虑而作出的安排。
‘萝卜花老周’上山之后迅速联络上了内线人员。
昨晚,半夜三更为司令部长官“加餐”并不多见,‘萝卜花’老周已经感觉到今天这个差事的极端重要性。果然一到内线人员那里,内线人员就交给了自己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马上行动,把一份重要情报于天亮前送到南江县委首长手头。
为了尽量缩短路途时间,临行前内线人员还指给自己一条从马脑城通往山下的一条地下通道,交给自己一支手电筒、一副眼镜。这样一来他还真没用多长时间就下了金佛山,终于在天亮前及时将情报送到了目的地。
首长们的嘘寒问暖,使得‘萝卜花老周’激动得热泪盈眶,似乎之间‘萝卜花’也成了明眸。
李洪层紧紧握住‘萝卜花老周’的手说道:“老周同志,我刚才浏览了一下你带来的情报,这份情报实在是太有价值了,这简直就是宋公明---及时雨呀。不过,你还得继续与疲劳斗争一阵子下哟,请你介绍一下山上的情况,供县委制定总体剿匪计划参考,不知你吃得消吗?”
‘萝卜花老周’揭下眼镜,显得精神抖擞,毫无疲倦,他目视了一下在坐的各位首长,啷声说道:“目前退缩到金佛山地区的国民党军、警、宪、特及团阀土匪仍在上万人之众,如果加上临近的川黔边境的反动武装,其总人数多达数万人之巨。全体分布是这样的:彭文化的总司令部盘踞着东西南北四面进山大门,又在龙岩城上设立**救**总司令部,几乎收拾起所有败退到南江地区的残兵败将,最近又有王全德、郭财禄、肖占魁等几个匪股入伙,估计总人数不低于1500人。在尽管这些反动武装训练无术、装备较差,但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与我们周旋,其危害性还是不可轻敌啊。最近他们继制造龙泉血案后,又扬言要再次血洗龙泉、血洗江石、血洗南江,尽管这是他们不自量力的狂言,但我们还是加强防范为好。还有一个情况就是象乌培德、乌培义等狡猾之辈,已潜逃至大山之中,这为我们今后的清匪带来难度。上面我就我拉拉扯扯汇报了这些大致情况,供首长们决策时参考。其它情况在信件里,或许那里面说得更清楚、理仔细。”
首长们认真记录着‘萝卜花老周’的汇报,不时插话了解一些情况、提出一些问题。
首长们听了‘萝卜花’老周的情况汇报和传阅了“信件”之后,会场里出现了片刻的寂静,一方面对反动势力的猖獗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又为内线同声的安危担心、为处于四面包围之中的前线同志担心!
县军管会委员刘中一率先打破了寂静:“我不仅生长在金佛山麓,而且还长期在在这里从事地下工作,对金佛山地区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这里山势雄伟峻峭、溶洞暗河林立、四季气候凉爽,整体上看金佛山简直就是一幅山青水秀、风光旖旎的绝版山水画。正因为这样的地形、气候条件,千百年来在大山深处始终荒无人烟,保持着较好的原始风貌,也是动植物生长的乐园。**救**这群乌合之众,被迫逃到这个荒野之中,除了与树林为伴就只有与野兽动物为伍,给养不足,失去后勤保障,使得他们生存空间受到限制。我们必须看到这些这些情况既是敌方的劣势也是我们的优势。”
性急又素来爱向刘中一“顶牛”的李自强,还没等刘中一把话说完,就不禁一阵哈哈大笑“老刘啊,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尽是‘狗的行头---文妥妥的’,我看啊,对可恶的九路军就是要来硬的一手,不能有半点的犹豫,哪个跟他纽纽缠缠的哟,我们让一尺,他就要进一丈!”
刘中一不温不怒的说道:“老李,我话还没说杀角啦,我是要慢慢说清楚情况、分析清楚原因噻,把我晓得的情况都说出来供领导决策时参考,我说完了你再说也等不及吗?”
与会人员也纷纷劝道:“老李,请你不要性急哟,土匪是有你打的”
李自强嘴唇咕嘟道:“要不是他发言,我才懒得说呢!是他发言我就要敲击一下边鼓,免得让他的长篇大论耽误了时辰。”
老李的坦率引得一阵哄堂大笑,包括刘中一也开心的笑了。
老成持重的孙亮政委用山东口音说道:“是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刘中一继续说道:“当然,既然土匪们选择了金佛山为**大本营,这里对他们来说也并非一无是处。这里地处川黔两省交界处,山高路陡,森林茂密,不便于大部队的清剿行动。而这些九路军大多是本地人---‘川耗子’,他们人熟、地熟,象泥鳅一样猾。他们采取“迷惑”战术,四川这边去剿灭他们时他们就退到贵州那边,贵州那边剿灭他们呢他们就退回到四川这边。既然他们占有这样的优势,那么他们绝不会束手就擒、自动灭亡的。我提供、分析的情况就这些。老李,请你补充吧,我看你是孙猴子死娘---猴急了!”

李自强说道:“依我看哪,我们干脆我们调集大部队从四面八方先围住九路军、困住他们,让恶劣的条件把他们拖垮,这样就可以分化、瓦解他们,使那些被协迫上山为匪的人员在实在撑不住的情况下,下山缴械。”
县委书记李洪层一直专心致志的听着同志们的发言,听到这里他笑呵呵的说道:“哈哈,看来事情是越辩越明、理由是越说越清,在如何剿灭金佛山土匪的问题上,你们已经把一个成熟的剿匪方案摆在了俺们面前,最多还梳理、细化一下方案、给这个方案命个名而已。”
有的说这个方案应该叫“关门打狗”、有的说应该叫“引蛇出洞”……
李洪层沉思片刻,做了一个双手向内挤压的姿势,说道:“俺看这个剿匪作战计划就叫‘铁壁合围’,大家看这个名称如何?”
孙亮接过话头说道:“好个铁壁合围,从四面八方把土匪象铁桶围住。对呀,那下一步俺们就来研究一下如何细化‘铁壁合围’方案的问题。”
李洪层说道:“老孙,你是分管军事工作的,又是行家,你先谈意见如何?”
孙亮侃侃而谈:“综合大家的意见,我谈一下如何细化‘铁壁合围’作战计划的基本思路:首先是确定时间和阶段的问题,在最近一两个月内必须实施该作战计划;其次是确定作战范围及包围圈大小的问题,只有范围确定了才能依瓢画葫芦的部署兵力、进行战争动员、调集后勤保障物资等。鉴于金佛山地处川黔地区交界处,这里崇山峻岭,集中了川、黔两省大量的反动武装,使得剿匪斗争形势错综复杂,这就要求俺们投入大量的兵力和后勤保障物资,务必使‘铁壁合围’覆盖土匪盘踞地区、扎紧圈子,做到疏而不漏、一网打尽。我认为应分四路大军,从东南西北向金佛山地区压缩。但由于目前川西战事正酐,还存在着一定困难,主要还存在投入到‘铁壁合围’行动的兵力捉襟见肘、后勤物资供应短缺、与兄弟省区部队的衔接沟通障碍重重等问题……,这就需要请示上级后,再行定夺,下面请李书记指示。”
李洪层扫视一眼会场:“其实大家已经说得比较全面、孙副书记的计划也比较周密,我强调几点:一是制定、实施方案时必须充分考虑敌情、我情,力求可行,力诫纸上谈兵;二是抢抓战机,确保在上春务必割除金佛山地区匪患这个‘恶瘤’;三是兵力调动、后勤物资供应等困难由县委、县政府、县军管会分头加以落实;四是实施该方案必须首先巩固区乡政权,从兵力、后勤物资保障等方面优先支持东南西北四路‘剿匪桥头堡’,确保其剿匪战略作用得到有效发挥。”
话说石精忠进驻龙泉乡以来,在妥善处置九路军枪杀乡干部事件的同时,还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击毙了毛大堆、挫败了九路军阻挠解放军进山、围攻龙泉乡的图谋。随即又发动群众,健全完善乡政权、乡农民协会、乡武装组织“三驾马车”,并且按照相同的架构在村级也建立了类似的机构。这样,通过广泛宣传发动,各阶层群众对**的政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大多数群众都愿意积极配合人民政府开展各项工作。
至此,石精忠率领的解放军在匪区基本站住了脚跟。
这天石精忠起了个早,天刚擦亮,他就在腰间别上胶东军区奖励自己的那支心爱的勃朗宁手枪,独自沿着鱼泉河边往上走去。
他一边低头散步一边思考着下一步工作该项如何走的问题。石精忠忽然想起在马脑城、水井山上屯兵上万的土匪依仗有利地形负隅顽抗,不禁感到一阵阵揪心,不自觉往山上一瞅,不料正好与文书汪春花闪动着的美眸相对。
四目相对,都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毕竟他们还没有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过阿!
这一下,使平时在战场上能运用各种战术从容自如应对敌人的石精忠感到措手不及,一时间觉得手足无措。
还是汪春花首先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她闪动着眸子责备道:“首长,您也太过分了吧,不打招呼就单独跑出来,万一出点问题,哪个负得起责任呢?要知道组织上早已把保护您安全的任务交给了我,我能不负责吗?”
石精忠哈哈一笑:“小汪,实在对不起,俺昨晚整整一夜没合上眼,翻来覆去考虑下一步工作如何开展的问题。至于安全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认为生活在人民群众中间是最安全的,小汪你回去吧,我这么个大活人丢不了!”
汪春花嘟着樱桃小嘴咕哝道:“我就是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道回去?”
石精忠盯着汪春分秀丽的脸庞,良久才喃喃说道:“跟你姐姐一样倔强,真拿你没辙!”
不料石精忠的话刚说完,汪春花眼里闪动着泪花说道:“首长,你只知道我姐姐倔强、我姐姐任性,可你知道我姐姐对革命事业、对您本人、对战友的爱是多么纯真吗?我姐姐是把对您的爱埋藏在心底里的,这比向您表白出来不知还要痛苦多少倍呀!首长,您知道吗,姐姐为了使自己心爱的人在任何条件下都有爱来滋润心田、都有幸福长相伴、都有……,她临终前不仅要求给你看她的日记,她还向陈书记推荐我来作您的文书,来完成她没有完成也没有机会完成的事情,可见我姐姐考虑事情是那么的深层、是那么的久远、……”
汪春花话还没说完,铁打的英雄汉石精忠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汪春花一边流泪一边递了一张手巾给石精忠并说道:“这张新手巾是我姐姐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用,首长您用吧,权当我姐姐亲自给您的吧!”
石精忠接过手巾头朝着江石方向敬了三个军礼说道:“汪腊梅同志,俺很愧疚啊,俺当时只一门心思打仗怎么就没发现你对俺的一片深情呢!可大敌当前,谁顾得了儿女情长啊,请你原谅俺石精忠吧,俺一生都会惦记着你的,哎,不说了,越说越心酸呀!俺这个人天生的犟德性,连日本鬼子枪杀俺的一家人俺都没有流更多的泪,但我一想到你就禁不住泪水长流啊!”
汪春花用乞求的目光对石精忠说道:“首长不说了,一说到我姐姐我就……”
汪春花两边脸颊绯红,低着头说道:“我永远记住我姐姐的这样一句话:小妹你必须继承姐姐的遗志,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爱党、爱革命事业、爱同志、爱战友、爱石……,我不说了。”
石精忠神情忧伤的说道:“俺知道,你姐姐对俺的爱是多么的深沉、多么的纯真啊!俺石精忠永远记住她的这份情!”
汪春花说道:“首长,越说我心里越难受,我们说点其它的吧,我想起了一个对联故事,我出上联看你能不能对上。嘻嘻,对上了有奖励,对不上有惩罚。”
石精忠扮了个鬼脸说道:“你这是抛秀球招亲呢?还是表现革命爱情的……”
汪春花假装没听到石精忠的调侃,慢条斯理的说道:“从前有两个和尚沿着清澈明亮的鱼泉河玩耍,他们从团凼河出发向上游慢慢游走。当快要走到河的尽头时,发现两个儿童打下桐子落在地上,十分欢乐,于是一个和尚出了个上联:和尚跟河上河上完和尚玩。你能替另一个和尚续上下联吗?”
石精忠眉头一皱,稍微思考了一下答道:“俺想,下联应该是: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汪春花嘻嘻笑道:“首长真是文武全才,您对得很工整,比那个和尚对得更好。”
石精忠爽朗一笑:“哈、哈、哈,我是在你的激励之下发挥得好吧!俺是冲着你的奖惩,挖空心思才勉强对上的,俺倒想看看你的奖惩标准呢!”
汪春花红着脸说道:“至于奖赏标准嘛,奖就是让首长跟童子玩、惩嘛就是让首长跟和尚玩!”
石精忠用指头点着汪春花的秀发说道:“好鬼的丫头,还在用计诓人呢?”
汪春花的一双美眸紧盯着石精忠刚毅而和善的脸庞,不知从何说起,越看越觉得,石区长这个人从内心到心灵都完善得挑不出毛病!哦,此时此刻才真正领悟到情窦初开的姐姐为什么对眼前的这个大英雄爱得如痴如醉、爱得难舍难分、爱得以生命相许、爱得……
尽管石区长平易近人,对同志亲切热情,但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每每见到他就局促不安,起先想说的很多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敢有“与石区长为伴”的奢望呢?这也许就是姐姐屡屡坐失良机的原因吧!多么可悲的性格,到了生命的尽头居然连对自己刻骨铭心爱着的人说个“爱”字的勇气都没有!原来自己真生姐姐的气,真为姐姐的懦弱感到悲哀,现在看来是自己错怪姐姐了。我有姐姐临终前的托附、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儿性格、有组织上的刻意安排、有石区长流露对自己出的……我都难于启齿,几乎都重蹈覆辙了,何况姐姐那种文弱书生性格呢,这能怪我姐姐吗?
为了不辜负姐姐的嘱托、为了不辜负石区长对自己的一片柔情、为了不辜负天生我材必有用、为了……汪春花鼓足勇气,身体慢慢向石精忠靠近,但她在伸出樱桃小嘴之前,还是没有忘记向乡公所方向反望一下.毕竟怕自己的同事、熟人“打望”呀!
汪春花不反望不打紧,一反望却惊得她目瞪口呆---只见两人男人从那边走了过来。好在汪春花脑子灵光,趁势说道:“首长,我该回去安排您的伙食了。”脸便红得象天上的彩云,一路小步跑回乡公所。
石精忠抬头看到土诗人和一个“眼镜”匆匆赶来,又说了句:“鬼精灵的丫头,比我这个老八路的疑心病还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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