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回 走错路文化悔恨 闻噩耗精忠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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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旁观者清。其实当时乌培义就觉得,年轻气盛的王全德、黄满荣之流终久是会上当的,高矮是奈何不了**的。于是,乌培义便急急忙忙地与大哥乌培德商议,带着部属撤回到金佛山的崇山峻岭之中,俗话不是说了“惹不起躲得起”嘛,我就与你长期周旋看你解放军把我怎样?
想到这里,乌培义觉得干脆懒得与王文武打招呼,免得脱不了身。
此时,王文武与敬志谦已将总司令部移到离江石不远的川湘公路旁边,随时静候攻占江石的捷报,以便移驾南江县城。
他们认为这次攻占江石是水到渠成,“盘子里捉乌龟-----十拿九稳”的事情。
然而他们想错了,就在这时,从江石跑回来的几个匪兵,带来的不是占领江石和喜讯,而是进攻江石的几路大军全部遭到围歼的讯息。
王文武问几个落荒而逃的匪兵:“你们的那些头目呢?未必全都死完球了吗?”
匪兵们回答道:“不晓得他们的情况,恐怕没有死完哦!”
王文武异常震怒:“你这些狗日的,往回逃跑的时侯他妈的比那个都快,问到情况就他妈的一问八不知,真是混球*账,滚一边去隔会一并算总账。”
敬志谦马着猫脸立马出来打圆成道:“王总司令,要不我们再等等看吧!”
屋里站着的人,各有各的心思,整个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简直静得可怕。
真是无巧不成书,王文武、敬志谦没有等来江石的具体战况,却等来了“报告王司令,彭将军到!”的报告声。
王文武出门一看,来者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挚友彭文化。
“哎呀呀,哪阵风把彭老兄给吹来了?你看你越来越威武了,不失党国精英风范。”王文武一边握着彭文化的手问寒问暖,一边向敬志谦介绍道:“敬老弟,你认识这位吗?这可是南江县内数一数二的杰出人物——彭文化将军呀!”
敬志谦不卑不亢与彭文化握了一下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一身标准军人打扮的彭文化,三十多岁年纪,身着黄色军装,腰间扎着皮带,两边别着手枪,头发梳理得油光可鉴,显得不可一世。
他一边喝着金佛山云雾茶,一边故作惊讶:“今天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呀!该不会不欢迎老夫回归故里吧!”其实卫兵早已把这里的情况向彭文化作了汇报。
王文武答道:“岂敢,岂敢!你能在国难当头之际回到家乡,于公于私都实在令愚兄感激涕零!这可是南江人民的福祉啊!我们正为攻江石不下犯愁呢!”
彭文化故作轻松一笑:“哦,就为这事呀?你王兄可不是画不起圈圈的人啊,哈哈!你不仅在南江县内算成名人物,当年连省府张主席都没放在眼里,你的这种气质到哪去了?哦,你先看看这个。”彭文化取出一个牛皮信袋递给了王文武。
王文武抽出信件一看,是一封盖有国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大印的公函,不由得细心的看了起来。只见里面的文字内容是:
西南**救**第九路军司令部:
滋委任**少将彭文化将军为金佛山地区**救**特派员,接替原特派员柴秀美职务,从
即日起上任。请王文武、敬志谦并全体将士,务必精诚团结,和衷共济,不负党国之重托,完成
金佛山地区**救国之大任。
民国叁十捌年壹月捌日
王文武看了信件不禁一阵窃喜,看来事情完全按照我的计划发展,这下看你敬志谦还有何话说。他一边将信件递给敬志谦一边向彭文化说道:“非常感谢上峰对金佛山**救国事业的重视,我决不辜负党国重托!你说呢?敬副总司令!”
敬志说看完信件后,知道王文武这是恶人先告状,他是从李光林、柴秀美身上找叉,杀鸡给猴看,要趁势打压我,这下他占先机了,就只好先应付一下再说。
敬志谦毫无表情的答道:“志谦一向以上峰训导为指南,并无其它不同想法。”
彭文化见状,向门外招了一下手,随即两个大汉抬进来两个十分沉重的大木箱子,他顺便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支长枪和短枪。
彭文化讲道:“按照上峰指示,我专程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打气,你们一定不要只为了一已私利相互猜疑、相互算计、相互名争暗斗。你们还在为一时之得失呕气,不就打了一次败仗吧!损失了几百人枪,这算啥呀!我们还有本钱嘛,全南江的各种部队集中起来不少于1万人吧!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武器装备的问题嘛,上峰也考虑到了,我带回来一些“东西”,作为见面礼吧!”
彭文化继续讲道:“以往你们搞的‘遍地开花’尽管兵力太过分散,战线拉得太长,但还是取得了一定胜利,也从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共军的部署。要不然,怎能把南江搅得这么热闹?这次你们打是江石就吃了点亏,这叫有得有失嘛。不错,石精忠是个‘爆炸大王’,他不就是爆炸了日本人的几节军列、几坐碉堡吧,他才用过多少炸药嘛,那有什么了不起啊,还号称大王,那么我用了几佰吨炸药不是可以当‘爆炸皇帝’了,哈哈!难道石精忠就那么可怕吗?”说到这里彭文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就抓紧排部署队伍,把江石围它个水泄不通。我立马到各战区去调动大队人马,以人多势众为优势,极早打下江石镇。江石这边的善后事宜你们要全权处理好,更大的战斗还在后头呢!”
彭文化的确没说错,他应该算一个正宗的‘爆炸皇帝’。
彭文化此人正是组织并参与炸毁了重庆‘26、27、35’几坐坐兵工厂和陪都‘青烟洞’大型水电厂的“爆炸皇帝”。他本来的想法是在完成这一使命后,就与张世雄一起飞奔台湾,他想就凭这些‘成绩’就可谓劳苦功高了,虽然自己仅仅是个少将,但只要过去了,也许能站住脚的。但时事难以预料,等他在完成长官公署布置的爆破任务后,解放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军到了重庆市郊,那些党国要员早已飞走了,连自己的老乡张世雄和故交郭栋梁也悄悄的跑了。自己怎么办?留下来吧,自己作恶多端,肯定难以逃脱惩罚。走吧,又到哪里呢?正在这时,接到了挚友王文武的来信,邀请他到家乡南江金佛山地区组织**救国大计,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稳妥之策。于是便到西南长官公署开了一张委任状。当然,这对他来讲简直易如反掌,他便急急忙忙赶到了九路军司令部。
回想起这些,彭文化心中就有些隐隐着痛和懊悔。
想当初自己于黄埔军校10期毕业后,被安排到总统府保密局特别警卫组任上慰组长,经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下来,居然混了一个上校军衔,真可谓平步青云。后来因为两件偶然的事情差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一是自己一手提携到特别警卫组当特务的血表兄当了逃兵,一是不小心招了个被怀疑是**的干儿子。就因为这两件事的接连发生,自己被总统府侍从室开除了。一气之下他便约了四个热血青年投奔延安。也该自己背时,已经坐船到了汉口,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当八路军很苦呀”,自己竞鬼使神差的与另一人折了回来。另外两个倒是走了好运,听说那个老乡周远志已经是**的高级干部了。哎!当时是硬起心场走过去,该多好啊!回来后又去总统府侍从室特别警卫组搞它妈什么申诉、悔过,居然又官复原职。后来,尽管干儿子还来做自己的工作,隐隐约约听他讲了一些共产的政策,说只要自己保住了兵工厂和水电厂,可以将功补过、得到宽大处理!但自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委员长的知遇之恩,想都没想就回绝了。现在想来是自己脑筋太死,没留回旋的余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真是错一步,满盘皆输呀!
贴身警卫提醒道:“彭将军,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柴秀美、李光林正在九路军西部战区指挥部研究作战方案,卫兵报告道:“彭将军到!”
莫非是彭文化?他们不禁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镇静,柴秀美、李光林不卑不亢的接待了彭文化。
首先柴秀美详细汇报了他们部队攻打观音庵和附近几个场镇受挫的情况。
听完柴秀美的汇报,彭文化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公函顺便递给了柴秀美说道:“请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彭文化一边观察柴秀美、李光林的表情。不料二人看后分外平静,并没有象自己预料的那样:二人跪着向自己求情。相反他们好象无所谓。彭文化想,难道他们真的象王文武说的那样,与解放军有瓜葛?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确不象啊!
彭文化眉头一绉计上心来,问道:“你们看了公函之后,有何感想呢?”
二人几乎同时答道:“任凭彭江军处置”
看着柴秀美象熟透了苹果般的脸颊、高高矗立的胸部,彭文化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看了一眼与柴秀美并排站着的李光林。彭文化忽然从胃里冒出一股酸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彭文化哈哈一笑:“你们错了,这只是上峰的意思,军人都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都乡里乡亲的,从前我都邦你们,难道现在我不会想办法邦你们吗?你们的职务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要说有变化,那就是从现在开始要将这里的部队全部撤出,由光林你与安桂林总指挥带着部队到另外的地方集结。我与柴特派员一道到各地整编队伍,集中合力攻打江石。”
李光林与柴秀美眨了几下眼珠,相互投去信任的目光。
在昏暗的区政府卫生所里,罗医生手里拿着医疗器械,看到石精忠和陈文礼进来,摆了几下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首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有颗子弹已经进入到他的胸腔,这就要求必须作手术,江石不具备做这种手术的条件呀!”

“区长,一定千方百计救活熊副书记呀,他可是为了革命才受伤的呀,他是一个多么厚道的同志啊!”在团凼河战斗中受伤的伤员伤势已好了很多,看见他们的石书记、陈副书记进来,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石精忠说道:“是啊!老熊是革命的功臣,俺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抢救熊雨之同志。俺问你老罗,如果现在将伤员送往南江县城,路上他还能挺得过去吗!”
罗医生回答道:“伤者失血过多,现在已处于休克状态,就怕出现万一……”
还没等罗医生把话说完,石精忠便大声吼道:“不能有万一,曹队长,你马上组织一个班的兵力护送熊雨之同志前往南江县城医治,罗医生跟随前往,沿途务必做过细的应急抢救工作,出了问题俺拿你们是问。眼看革命就要胜利了,一个奋斗了大半生的老同志……”石精忠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又隔了几分钟时间,石精忠才控制住了情绪,说道:“哦,俺情绪有些激动,你们就别往心里去!”
陈文礼说道:“对,救人如救火,由曹队长负责,立即护送老熊到南江县城医护。我要强调的是,你们既要胆大,要利用土匪今天受挫,对江石的围困有所松懈的时机,克服重重困难,迅速冲破敌人的层层包围圈。又要心细,要随时注意观察伤员伤势,他可经不起折腾啊!另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是在护送老熊到医院后,曹队长要亲自到县政府向首长汇报江石当前的严峻形势,得到上级领导的指示,及时将他们的指示带回来。我们在这里抓紧部署防守方案、迷惑敌人、拖住敌人,等待时机成熟再消灭敌人。我算了一下,江石到南江20余公里,一晚上一个来回,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当然也不是很轻松的!”
曹子剑爽朗的答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曹子剑他们护送熊雨之前脚刚走,石精忠与陈文礼又作出紧急部署,趁九路军还没有完成合围攻之机,增加叉河口防区的军需援助,减轻区政府的压力。
完成了这些部署,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研究对江石的防守方案。
陈文礼深知老搭档还在为老熊身负重伤的事情很是伤心,就率先开腔:“好吧!同志们今天仅仅是反包围战斗的开始,因此我们一点不能有骄傲自满的情绪,也许更加残酷的斗争还在后面呢!”
石精忠稳定了一下情绪讲道:“对,王文武、敬志谦这些老狐狸都不是省油的灯,定然会调集重兵加强对江石的攻势,会组织更加猖狂的进攻。那俺们怎么办?是被动的坐着等待上级指示、等等上级派援兵呢?还是抓紧部署防守、主动迎敌?显然俺们应选择后者。而且必须枪在王文武完成合围部署前,完善防守方案,迷惑敌人,等待反攻时机的成熟,最后实施战略反攻,………”
区政府秘书汪腊梅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她的纤纤细手捏着冰冷的钢笔,认真记着每个领导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用脑子记着他们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特别是看到石区长因战友受伤而泪花闪闪的那番一幕情景,自己的心灵又一次受到了震撼。以往看到的石书记只是一个成天忙于战斗、忙于工作,经常站在地图面前虎头虎脸、比比划划的‘大英雄’。尽管他很和善,哪怕是偶尔工作上出了偏差,他都从来不发火,从未批评过我,相反他是那么关心我们下属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我就心慌意乱,脸红心跳,为这事陈副书记没少开玩笑,其实我也在极力控制。当时我不过是觉得这是一种‘英雄效应’吧,那个人见了英雄不敬畏呢!但后来在离开区政府的日子里,不知怎么的在自己大脑里白天夜晚全是他的影子,甚至于在梦话里也‘石区长、石区长’的说个不停,这又让柴秀美姐姐笑话了我一通。透过今天的英雄泪,柴秀美才真正看清了一个英雄的本色,他对敌人是那么的狠,而对自己的战友、同志却是那么的柔情似水。他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丰富,他的心胸是多么的开阔,他的爱憎是多么的分明。要是能永远的与这样的人一起战斗、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那才是………,想到这里,汪腊梅又心慌意乱、脸颊又红得象三月桃花了。
话说,曹子剑带着一班人,请了两个比较稳当的抬脚,专走九路军防范薄弱的小路,还没有遇到多大麻烦,就来到了县城。
曹子剑牢记着石区长的话,刚刚把熊雨之送入医院,就急切来到了县军管会。
深夜了县政府二楼会议室还灯火通明,县军管会正在这里召开各区、乡联络员会,听取各地在九路军暴动以来的情况汇报。近来,因九路军在各地实施暴动,通信中断,县政府与各区乡的联络只有靠联络员了。李洪层团长和孙亮政委,听说江石区政府派人来汇报情况,两人眼睛一亮,连声说:“来得正好,快请进来!”
曹子剑喘着粗气,首先报告道:“老首长,江石区熊雨之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把他送到了县医院。请首长打个招呼,用最好的药、最高明的医生进行抢救啊!”
李团长和孙政委扶起曹子剑问道:“小曹,你说的不就是那个‘眼镜’吗?他伤得很重吗?石精忠、陈文礼他们还好吗?请你坐下慢慢讲吧!”
曹子剑止住悲伤,把九路军如何偷袭我军、如何对江石实施包围,石区长又是如何动员指战员制作炸弹、如何巧施空城计、熊雨之同志如何受重伤,石精忠同志又是如何不废一枪一弹活捉九路军300人的全过程作了详细汇报。末了,曹子剑说道:“目前江石的情况,仍然非常危急,敌人实施了层层围困,江石与外界的通讯联络和物资运输都中断好多天了,真所谓弹尽粮绝。但是石区长、陈副书记他们对我说,只能向您们汇报情况,不能诉苦,他们知道九路军是在全县范围内实施暴乱,江石军民能把九路军多拖住一天就为全县减轻一份压力!”
听了曹子剑的叙述,李团长和孙政委久久没有说话,他们被各地军民抗击九路军的英勇事迹所感动,为有石精忠这样的指战员而自豪。
孙政委双手抱住肩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方步,低头沉思了好一阵,不无忧虑的说道:“目前,问题最严重的恐怕要数江石区政府了。曹队长,假设九路军继续对江石实施层层包围,江石区里现有的弹药、粮草能支持住10天吗?”
曹子剑朗声答道:“报告首长:据石区长、陈书记他们估计,只要敌人包围不超过半月,江石军民是能撑住的,如果时间再长了就的确有些困难了!”
孙政委笑着答道:“只要能撑住10天就行,爆炸大王能独当一面,我们很放心。下面由李团长就将全县的情况通报一下,你们回去后务必作好传达。”
李团长神情严肃、批着地图说道:“九路军在全县范围内组织的大暴动,其来势之凶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到目前为止,从县政府掌握的情况来看,县政府管辖的七个区政府、36个乡镇均已遭到程度不同的包围袭击,造成数十名军民伤亡。而且这种包围袭击还在继续,九路军还继续在邻近地区调兵谴将,这其中又犹其以对江石区的围攻最为突出。而我军由于大部队被抽往川西作战,在近期内还暂无援兵可支援各区乡,这可能使九路军更加猖獗。因此,你们回去后务必将这些情况向各地军政负责人传达清楚,使他们保持清醒的头脑,钟馗是要打鬼的,不然它怎么叫钟馗呢?钟馗打鬼之前是要做静无声的准备工作呀!请他们务必顽强坚守,等待县委的指示吧!”李团长捞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讲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分,为了使你们能在连夜赶回,炊事班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包路粮,你们就边吃饭边赶路吧!务必在天亮前赶回各自的区乡政府。”
曹子剑在赶路之前,又急急忙忙赶到县医院去了解熊雨之的情况。
他刚刚来到医院走廊里,他就发现情况有些异常,传来同志们一阵阵缀泣声。
恰好此时一个医生出来,曹子剑紧紧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请问江石镇送来的那位伤者情况到底怎样?”
医生无可奈何的说道:“伤员流血过多,耽误的医治时间也过长,现在已经几乎没血压了,心跳微弱,心脏随时可能骤停。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用最好的药、用最高明的医生进行救治的。但伤者已基本处于脑死亡状态,生存的机率基本为零,你们请回吧!一旦发生不幸,我们会全力处理好后事的!”
曹子剑稍微思考一下,只好留下罗医生与县医院的医生一起照料熊雨之,自己则与和战士们一起踏上回归江石的征程,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曹子剑饱含热泪叙述完熊雨之的“死讯”后,干部战士纷纷脱冒肃立,放声大哭,全场一片哭声。石精忠在哭、陈文礼在哭,全体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在哭,秦大山象吹大号一样的哭声、汪腊梅纤弱的哭声,都更加激起了人们的悲痛。石精忠悲痛欲绝,垂泪仰天发出长长叹息:“苍天啊,为何这样无情,革命尚未成功,老熊这样的好同志怎么能死啊?今后,若有疑问我问谁呀?”
性烈如火的秦大山随手拖过一挺机枪朝天狠狠打了一梭子仍然不解恨,又朝着黑暗中狠狠打了几梭子,同时高喊道:“同志们,开枪为老熊同志送行吧!”
同志们你一梭子、我一梭子向黑暗的天空中一阵射击,表达对忠实厚道的老熊同志的无限敬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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