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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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徒步走在没有任何植物的山野中,在梯田的下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谷,积水让这小小的山谷成了一个湖泊,这里明显是被严重开采过,在缅甸这个基本没有工业的地方,不,缅甸有工业,那就是制造毒品,嘿嘿,这可是事实,这里能进行如此大规模开采的好像也只有翡翠了,这些应该就是被开采过的矿洞,唉,要是我现在神念还能用就好了,只要运转下神念,我就可以找出哪些是有翡翠的石头,现在的我如果想要拥有翡翠的话,看来只有去做翡翠矿工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了,唉,再多的自嘲也不能激活我已经灰暗的灵魂。
我站在被开采过的山丘上,抬起头望着远方的低矮破旧的房屋,在那些破旧房屋的南边向东流淌着一条不算太宽的河流,不少衣着褴褛的人们在河流边忙碌着,我埋下头向着那些破旧的房屋走去。
我越过破旧的房屋,一晃一晃的走向河边忙碌的人群,仿佛我瘦弱的身躯快要无法支撑那硕大的头颅,快到河边的时候有个正蹲在地上捡着手中大大小小石头的人看到我,但是麻木的目光让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想法,河边的岸上有十来个人在搬运石头,我想这些石头不会全是卖到瑞丽的赌石吧,如果是,光卖这些石头都发财了。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这些正在不停忙碌的人群,一个瘦削的男人只穿了个裤衩从水中钻出了水面,身后背着个大大的黑色的背包,他拉开脸上的蛙镜趴在岸边,大口的喘着气,一个妇女赶紧从他的背包里向外倒着石头,难道这就是采集翡翠原石,石头倒完后,瘦削男人又拉起身边的管子,放在嘴里,再次潜入水中。
一个穿着灰色,不,是白色T恤,身上背着子弹袋,双手端着一把步枪的胖胖男人走向了我,他用步枪挑了挑我的下巴,我抬起了头,他看到我的脸略显诧异,但是并没有表示太多惊奇,毕竟在缅甸这个地方,像我这种的流浪汉不在少数,我的皮肤是褐色的,即使是与缅甸人正常的肤色,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端枪男人对着我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我当然听不明白,只能“啊吧,啊吧”的应付他,当他看到我是个哑巴,也失去了与我说话的兴趣,垂下步枪上前捏着我细小的胳膊,然后对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又指了指河水,好像是要雇佣我帮他们采集石头,这正是我的来意,我点着头,低头哈腰的点着头,而我的心中正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他的枪弄下来耍耍,小子你先享受着吧,敢用枪指着我,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一个瘦小的身上只穿着两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孩子,领着我走向了一堆简陋的潜水装备前,只是一个蛙镜带着一根连在打气筒上的管子,再让我身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小包,然后那个端着枪的胖子用枪头一下就顶在了我的后背上,把我推进了滚滚的河水里,根本就不问我会不会水,妈的说你们草菅人命都是夸你们,日。

我从水下浮了上来,看着那个胖胖的男人端着枪指着我,妈的,还敢指着我,不管那么多了,深吸了口气,含着管子,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滚滚的河水遮盖住我的身影,我在河床上走着,看到有石头,就把它往背包里一扔,背包装满后,随手从河床上再次捡起一块石头,用手握住石头,放松自己的心情,想试试能不能感应到石头里边是否存在灵气,可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石头还是石头,我还是我,神念还是神念,完全不能联系在一起,我又在水里呆了一会,才从水下冒了出来,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采集的速度有多快。
就这一天中,我不停的往返于河水中,也从河床内背出了不少的石头,天终于黑了下来,然后我就随着人群像猪猡一样的被赶往一个小木屋中,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酸臭味瞬间让屋子里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气闷,黑暗,好几分钟后,我才适应屋子里的黑暗。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在“吱呀”声中被打开了,外边的空气也涌进了屋里,将浓重的酸臭味稀释了许多,一个不算太大的木盆扔在了我们的面前,木盆里的是黑色的食物,同样带着酸臭味,上边还有几只小小的虫子在蠕动,我身边的人早就扑向了木盆,抢着盆里令人作呕的黑色物体,看着木盆里的食物,我实在是不知怎么才能吃的下去,可是如果想要活下去,想要把我所得到的待遇百倍的还给那些让我记忆深刻的人,我必须吃下去,我挤进人群,两只手分别抓着盆里的食物,再缩到一个角落里,大口的吞咽着手中不知用什么做成的食物,我的心思却飘向了那个远在昆明的让我无比思念又痛恨的女人周叶莉,我再次抓起了黑的有如煤炭般的块状食物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着,咀嚼着。
天刚刚蒙蒙亮,门外为我们免费守夜的“同志”用他肥硕的大脚板跺的本来就很单薄的房门发出“咣咣”的响声,木屋内的其它人赶紧爬起来,一个人影从推开的房门处闪了出来,日,你以为自己是太阳啊,天刚亮就出现在地平线上。
一个木盆子再次扔在了我们的面前,还是那令人作呕的黑色物体,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一个字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第二顿。
一天的工作就在这个木盆被收回时开始了,又在进水捞石头,出水扔石头中结束了,每天的忙碌都耗尽了我的体能,这些端着枪的人倒是明白,如果我们全都倒下的话,就没人为他们卖命了,食物虽然难以下咽,倒是却很充足,这种食物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却很能补充身体所需的热量,一个星期,我的身体比起以前的瘦弱却也强壮了很多,身高好像也长高了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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