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小说——斩翼(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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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翼
——伤恋篇
从何时开始
世界变了味道
蔚蓝的风儿
吹走苦涩累累
携来淡香
这是幸福的气候
急促的脚步
赶走朦胧
等待中错过
蔓延吞噬了幸福
落叶无声满地
一秒那心情
熄了永远
只可惜不曾离去
在彼此身后蜿蜒
纤然之后
灰了我的故事
时间在此停摆
因为
还停留在你的发香
爱情那一瞬间
请让我怀念……
——《伤•恋》
奥尼菲亚河的交界处此时早已入了冬,原本奔流不止的河水也被冬雪女神的冰雪给掩埋,苍凉的红土地上不见一只动物,素裹的银装披上了这片原本繁茂的土地。此时在这片广垠的土地上,最引人注目的莫不是一队队整装而行的军旅,他们神色凝重,情绪低落,脸上都明显有着风霜的印记。就连远方的圣山在他们眼中也同样凄凉。
每一个行军的士兵手中均是握着一把红色的战戟,战戟的握把处因为经常手持的缘故,已经被磨成了银色。血色的战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在这柄枪下不知倒下了多少生命。那血红的颜色正是在经过无数次战斗之后,被血给染红的。他们的战甲已没有了出征时的光华,暗淡的灰色和错错落落的划痕印刻在其上。
一个骑坐在马上的军官也是一脸的失落,拉住缰绳的左手不住的抖动着,覆在面甲之下的脸色更是难看,灰败之气蔓延其上,就连乘坐的战马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踏出的脚步也是虚虚浮浮。
这时,在长长的队伍最后面,一骑马之人飞速向这边迎来,边骑边喊道:“阿尔芒•迪尔那先生来啦,阿尔芒•迪尔那先生来啦……”
喊声虽然不大,但却深入了每一个战士的心中,军队中霎时变得欢欣鼓舞,连坐在马上的军官也是一脸的喜色,他一打马迎上了传令兵,喜问道:“阿尔芒•迪尔那先生现在在哪,赶快带我去见他。啊,他来啦,他来啦,我们有救啦。”
传令兵也是一脸兴奋,道:“先生就在后面,不多时就会赶来,他让我先过来通知大家。”
“好好好,哈哈哈……”
一扫刚才的颓败之气。
军队后方十里之外。
一高坐在马上之人浑身被金色的光芒所覆盖,就连**的战马也是金光闪闪。此人约摸三十来岁,脸上的神情即不兴奋,也不激动,一脸的正气让人看了满是崇敬。潇洒的金色短发随着飞驰的骏马而随风舞动着。
此人正是阿尔芒•迪尔那。
阿尔芒•迪尔那的身侧伴着三个看不出深浅的人物,但隐隐从他们的眼光流转间可以见到难得一见的神光。俊美非凡的外表下披着一件白色的布袍,布袍上流光溢彩,是那么的得体而不凡。
“既然你们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不早些来救赎我们呢?”
阿尔芒•迪尔那先生目不斜视,仍然快速的赶着马匹,前方如黑点般的军队已经依稀可见了。
“我们也没有很好的方法完全战胜他们,直到现在。”
一布袍男子答道,神色间隐隐透着凝重。
“难道现在就有办法了吗?”
阿尔芒•迪尔那将骑驰的速度放慢,他很想听听看他们的回答。
“是的。”
“什么方法?”
“一个需要你我来完成的方法。”
说话之人是三个布袍男子中威信最高的,当然阿尔芒•迪尔那是不知道的。
“……”
正在行军的军队在听得如此消息之后已经在原地扎了营,等待着阿尔芒•迪尔那的到来。
阿尔芒•迪尔那的骏马果然神骏非凡,只不多时,便已遥遥可见那随风招摇的旌旗,旌旗虽然已经破损,但仍屹立不倒着。
一只完整的军队是不可以用一面破烂的旌旗的,但带队的军官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面旗帜已经是所有拿得出手的旌旗中最完整的了。
“这个方法可行?”
勒停了飞驰的骏马,面对着他们问道。
“是的。”
“……,那好,就这么办,那其它方位已经就位了吗?”
“就差兽中之王白虎了,等它一就位就可以了。”
“那我岂不是不能参加战斗?”
“不,你是最后一个,我们已经为你做了些变动,所以你就位后仍可以在这个空间生存一段时间,我想这段时间应该够你打完这场战斗了。”
“谢谢。”
“但唯一的缺憾就是我们只能把它设在人间界。实在是我们能力不够了。”
“……,那只能看我们人类的造化了……”
阿尔芒•迪尔那的目光透过了前方的军队,闯过了高山,淌过了大江,来到了那个久远的未来。
“为什么你们会帮我们?”
“因为你们是我们的领民,而且,现在的天界早已不再是从前那样了……”
“那……你们希望我们怎样报答你们?”
“不是由你们来报答,我们在等待!”
“等待?等待什么?”
“等待一个不属于我们,但却可以救赎我们的人出现!”
“那他出现了吗?”
“现在还没有,所以这儿的恩就只有下世或者来世再等你们还了。”
“等待一个不属于你们但却可以救赎你们的人,难道你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吗?”
“是的,只要我保护了这里,他就会在未来的某天出现。”
……
只要我保护了这里,他就会在未来的某天出现……
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人吗?
阿尔芒•迪尔那的脑中还在回响着刚才的对话,久久不散。
若千年之后……
骄阳红胜似火的荼毒着这片土地的生灵,远方高耸的圣山青葱挺拔,不时能听到悠远的鹰唳从山端的峭壁上传来,顶端的皑皑白雪在阳光的折射下略微显得淡漠了些。不过,即使如此圣山的威名也还是不能掩盖的。奥尼菲亚河的源头从圣山上飞腾着泻了下来,而后在千里之外汇成一个颇大的湖泊——圣缘湖。
纳兰国的都城可尼亚也正是在这个圣缘湖的上游之处,可以说是横跨了圣缘湖的源头,而让湖水静静地从城下淌过汇入了不远处的湖泊。可以说每一个在城中居住的人在寂静的夜晚都可以听见坚硬的地表之下水流流过的潺潺声,静静伴随着他们进入甜美的梦境。
而此时,在可尼亚的都城之中,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端着茶壶,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他的身旁有着数十双饥渴的眼睛,老人露齿一笑,捏着茶壶嘴喝上一口,而后抬头打量着这棵可以说已经有着千年历史的古老树木,这棵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树木自从有人在这块地方定居时便已经存在了。但因为其独特的存在方式,至今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名字。老者悄然一笑,非常幸运的,他便是这一代古树的拥有者。
仔细打量这棵古树,树根盘虬错结,就算拣其中最细小的一根也远比一般成年男子的手臂来的粗壮,由此便可略窥其有着多久的历史呢。而树身上虽然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经有着无数可怖的裂痕,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树身的发展,反而令它仍是生机勃勃的不断往上长着。树冠蓬勃张扬,其延伸的长度早已经覆盖了周边的近百米。而更奇特的是树上的树叶。世人都知道,一般树上的树叶无非是绿色的,或者因为季节的更替而有红色,例如枫树,或者直接是枯黄了。但这棵树明显是“独树一帜”。不仅树叶是白色的,就连形状也是奇特的羽毛状,而且一年四季颜色不变。曾有小孩一时兴起,拿一片叶子与刚刚飘落的新雪作比较,竟然这树叶的洁白还要比雪花略为白上几分。
于是,远近的人们便把这棵树叫做“天使树”。
故事就在这个有着天使树的千年古城中开始了……
老达克哈哈一笑,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孩的头,轻快的道:“好了,不要摆出那么一副饥渴的模样,我讲还不行嘛。不过,今天讲什么呢?对了,就讲一个关于圣缘湖的传说吧,想不想听呀?”
这语句,简直就是哄小孩的嘛!不过,还就是哄小孩的。
“想——”
十几双眼睛的主人想都不想,操着稚嫩的童音便一同喊了起来。老达克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非常满意。十几个小孩知道这是老达克每次开始讲故事时必做的动作,也不再耽搁,纷纷围了上来,挤作一圈。
“圣缘湖的传说可以说是一个美丽而其美的故事,相传啊在遥远的古代,有一个武技非常了得的年轻人,他心高气傲,在大陆上四处找人决斗,所以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那颗原本火热的心渐渐厌烦了这样的生活,但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居所,所以他便仍然四处流浪着。就在那个年轻人流浪到这片圣缘湖的时候,一个气质高洁的美丽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女子开口问道:‘你终于来了吗?’年轻人被问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女子也不以为意,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头说道:‘你的生活将在此展开,你愿意留下来吗?’年轻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半路出现的女子有何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反抗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生活就这样在这边展开了,而在不断的加深了解之后,两人便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年轻人每天出门打猎然后带到集市上去卖,而那女子则在家做些家务或者对着当时还没有名字的圣缘湖发呆。”
“一日,年轻人带着猎物回到了他们的家,可是,在他们那个简陋的家中,却突然出现了三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还没有等年轻人回过神来,女子便扑到了他的怀中,哽咽着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这段日子真的好高兴,真的。’然后便被那三个陌生人给带走了。”
“等年轻人回过神来,追出去时,他们却已经不知道消失去了哪。年轻人像发疯了一般,在整个大陆上不断的寻找着,最后,终于在十年仍未有结果之后,又回到了这个湖泊,就在那一晚,他躺在十年来一直没有睡过的床上,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只威猛的狮子来到他的身边,并告诉了他真相。”
老达克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故事正听得入迷的几个小家伙见老达克迟迟没有说下去的打算,扑了上去纠缠着叫道:“爷爷,爷爷,继续讲嘛,继续讲嘛……”
老达克拉回思绪,摆着手连声道好。
“原来年轻人本是上位天使中的一员,在天使的乐园中日子过的倒也不错,可是同为天使的那位女子爱上了他,但因为天使是不可以相爱的,所以他拒绝了她,然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司掌罪恶的光天使给知道了,于是女子便被光天使施惩罚赶出天使乐园,年轻人向光天使求情,可是却被光天使一起赶了出去,而且还更为严重的让他降生成为一个普通人,永生不得再见女子,不然就将女子给完全毁灭。”
“降生之前,女子问了年轻人一个问题,‘如果来生再见到我,你还会把我推开吗?’年轻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然后两人便被降生到了人间,只是不同的是,女子却有着身为天使时的记忆。威猛的狮子还告诉他,他是天使转生的第七世了,年轻人便好奇的问道,那前面那几世,自己有没有答应女子。狮子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年轻人笑了,笑得很灿烂,说出了这样一些话:‘世代为圣,今生结缘,只奈无分,然,枉生为人。’年轻人就在说完这句话后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于是,人们便将这个湖以诗的前两句末尾两字命名,叫做圣缘湖。同样也有另一个普通的意思,就是圣山源头下的一个湖。”
故事很凄美,但其中毕竟有着太多的神话色彩,所以也就只能骗骗这群小孩子罢了。
小家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些混在圈中的小女孩早已经抽泣起来。却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哀戚。
“哈哈哈……”
趴在树枝上的一个小家伙突然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对着下面的老达克大声的道:“故事可不是你这样讲的,那个纯粹是你瞎编乱造的吧,是吧,老达克!”
老达克苍老的面容上显现怒气,瞅着那个小孩狠看着,道:“你这小野狗,又来捣乱了吗?事实就是事实,大家都这么说,难道我还会瞎编不成。看来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是只没了牙齿的老虎啊!”
看来这个小孩是个常客,而且还是经常来捣乱的那种。
说着,老达克挽起了袖子,一副想要爬树上去揪人的架势。但毕竟人老了,身子骨也不比当年,所以就算老达克一心想要上去,可这棵天使树就是不给他面子,任他怎么努力,仍是在原地上窜下跳。
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在树上东躲西藏,边跑边叫道:“老猴子上不了树啦,老猴子要杀人啦,老猴子的**不红啦……”
叫嚷得喊声在繁茂的树叶和纷杂的树枝间穿过,隐隐带了些冰凉之气。
老达克越听越气,在树下一个劲的骂道:“小畜生,小杂种……”
但终究没有什么新花样。
路过看热闹的人们已经在此时聚了一群,听着小家伙的喊叫声,尽皆笑了起来!
老达克爬树不成,便瞪着斗大的眼珠,仰头喝骂着:“小杂种,有种就给老子滚下来,别躲躲藏藏的,再不下来,老子就把树烧了!”
老达克说完就倾耳细细听着,想那小子听到这些话肯定就从树上滚了下来。可是原本热闹非常的树上此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微风过境时的沙沙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老达克又在树下叫嚷了半天,最终抵不住倦意,重重哼了一声,盘腿坐在了石墩上。
路人等了半天,见没有热闹可看,便做鸟兽般轰然散去。
围坐着的小家伙们等得不耐烦了,又开始催促着老达克讲其他故事。
老达克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树上却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凝神细听,原来是那小孩睡着了的细细呼声!老达克气急败坏,可又不能拿他怎样,真要让他烧树,那是断无可能的。小家伙似乎也算准了老达克只是骗骗他罢了。所以仍是心安理得的躲在树,而且还名正言顺的睡了起来。
老达克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了下,而后又想了个故事,说了起来。
繁华的大街之上。
“让开,让开……站住,见没见过这个人?”
一队武装着的士兵扬起画轴,拉住一个正聚精会神做生意的摆摊人,恶狠狠的问道。
摆摊人战战兢兢的斜眼仔细看了看,然后才颤抖着回答道:“没,没看见!”
“滚”
士兵一甩手,推搡着拥挤的人群,继续向前找去。
摆摊人勉强站定身子,才刚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摆出职业性的笑容,另一队士兵便又靠了过来。
问题相同,手法相同,就连最后临走时收画轴的动作也是如此这般。
摆摊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愣了一会,还没有整理衣服,就又被一队士兵拉住了!
事件重演,这回摆摊人可聪明多了!
不待他们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便扬起手来,假装很吃惊的道:“他呀,刚才还在我这看小玩意呢,才刚走,向你们来时的那条路去了!奇怪了,难道你们没看见吗?那可麻烦了,你们还是让他们一起帮忙找找吧!”
领头人明显一愣,不知道他所指为谁,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却是另一队巡逻兵!
抓住摆摊人的头目恶狠狠的盯了摆摊人一眼,一甩手,迎了上去。
两个头目不知道在暗地中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不久,两队人马便匆匆回头寻去。
摆摊人后来是否还受到士兵的打扰咱姑且不表,且让我们来看看,那个小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小家伙刚入睡不久,便开始不断的做梦,虽说是梦,但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人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让人完全不能理解。
突然,睡梦中,一只浑身烧着金色火焰的巨兽向他奔来,那火焰烧灼肌肤的痛楚真真切切,小家伙拼命往前跑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堵高大的围墙,小家伙一头撞了进去,如鱼入水一般,墙的另一头漆黑非常,只在半空中有两点火苗在燃烧着,一团是苍白色的,而另一团却是乳白色。黑暗的空间中一条长长的阶梯出现在他脚下,阶梯每走上一步,就会消失一阶,前方一点亮光越来越大,渐渐将他整个人吞没。突然,他感觉身体似乎被某个躲藏在背后的家伙提了起来,只是被那人轻轻一甩,他就觉得身体如散了架般,生疼生疼。
小家伙满脸是汗,哼了一声便脱离了睡梦。
仔细一瞧,原来是自己从树上摔了下来,怪不得浑身都疼。
小家伙一抬眼,便发现眼前的人群早已不知在何时散去,就连一直聚在树下的人也消失无踪。小家伙暗道一声晦气,慢慢支撑着爬了起来。
“小兔崽子,总算下来了吗?”
背后传来森冷的说话声,不用听也知道是老达克。小家伙听这声音便知道他可不是好心的请他去吃点心的。所以在转过头去时,多留了个小心。当看清身后除老达克之外,还有一个精壮的中年人,中年人的旁边还有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虽然只是从中年人身后探出半个头来,但一点也不掩她的可爱动人。
小家伙虽然难得出趟门,但对于老达克周边的地区倒是在这几天混得熟得不能在熟。所以一看到那个中年人,便知道他是老达克的儿子,而且还有一家全可尼亚最大的武器加工作坊,说难听些就是打铁的。此时中年人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小……,小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来捣乱呢,而且看你身上脏兮兮的,肯定几天没回家了。知不知道这样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爸爸?妈妈?”
小家伙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所指何物,疑惑的问道。
“难道小哥哥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小女孩双手抓着中年人的裤管,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就算小家伙再怎么恶形恶相,但在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面前却是怎么也凶不起来,反倒还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散射的看来看去,似在嘀咕的道:“好像……是没有吧。”
“啊……”小女孩掩着嘴,显然非常吃惊。就连旁边被这个小家伙惹得脾气暴涨的老达克也觉得不敢相信,听到这些倒对这个不是很懂礼貌的小家伙去了几分火气,毕竟没有父母管教的小孩,多数大人是不报多少好希望的。反而是一旁的中年人倒是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如果小家伙知道所谓的爸爸妈妈就是指自己另一种称呼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有的。
“爷爷,看这个小哥哥挺可怜,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好不好?我知道爷爷您最好了。”
小女孩似在恳求般,双眼扑闪扑闪的看着老达克。说实话,就在老达克知道眼前的小孩没有父母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想继续为难他了,毕竟是没有父母关心的孩子,外人还要苛求什么呢?
“好好,爷爷不为难他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心地倒是挺好的。呵呵……”
老达克抱起小女孩,小女孩也乖巧的搂着老达克的脖子,咯咯笑着。
正当三人各为各的而陷入独自的天地中时,一干士兵迎了上来,带头的士兵将手中的东西一抖,然后问老达克道:“见过他吗?”
老达克仔细看着,中年人也凑上脸去,仔细看着悬在他们面前的画像。
“这咖啡色的头发不多见啊,似乎有点印像……”
“这鼻子好像也在哪边见过,挺眼熟的……”
“还有这嘴唇,少见的漂亮。”
“啊!”
“呃……”
“咦!?”
“不就是他吗?”
老达克三人互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神色,然后同时惊呼着指着士兵的身后。士兵急忙回头,可什么也没有啊。
“怎么不见了?”
老达克惊异不定。
“小哥哥肯定是害怕被他们抓住,所以跑了。”
士兵可不管他们几人在说些什么,既然在这边见到过这个人,那下面就好办了,只要地摊式全方位的搜索,他们就不信了,就算是只蚂蚁也要找他出来。
且不去管那些人。
小家伙一路狂跑,终于混到一个赶车的车上,躲在他的草堆中混出了城门。然后认定一个方向又跑了起来,笑话,要他学那些东西还不如直接让他抹脖子来的痛快,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会逃出来在外面躲到现在。
小家伙一路跑一路想,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可尼亚老远了,此时他正身处圣缘湖的周边地带,再往前赶一段路就是他所熟悉的打猎场,以前他就来过许多次了。

面向眼前的圣缘湖,小家伙坐了下来。脑中什么也不想,静静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风徐徐的吹着,带给他淡淡湖泊的味道,远处的圣山在这个时候染上了一片血红,原来已经是傍晚了,就连原本黝黑的湖水在此时也是一片火红的波光。
“世代为圣,今生结缘,只奈无分,然,枉生为人。”
小家伙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在这个故事的发源地吟唱这首诗似乎更加有感觉呢。
也不知道故事是真是假?
小家伙脑中盘算着,最后打定主意,即使是假的那也要亲眼验证一番。想到就做,小家伙从地上爬了起来,幼稚的想着只要仔细找一遍这个湖泊的周边地带,就一定能发现些东西。
这个主意在理想化的前提下我只能说是非常正确,但要从现实考虑的话,先不说这圣缘湖的面积到底有多大,就只说这周边地带,这个范围可就广了,传说中可没有说他们一定是在哪个地方定的居,只说到女子‘或做些家务或对着湖泊发呆’。可没有人说女子不是自己走到这边来的吧。所以小家伙的想法在现实上简直是错的离谱。
不过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家家,也不能强迫他考虑事情要周密,所以也就姑且随着他吧。
小家伙瞧准一个方向,趁着天还没有黑便搜了过去,也许只能说他运气不佳,又或者是太过沉迷,反正在入夜之后,小家伙竟然迷失在了圣缘湖旁的一片森林中。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小家伙左冲右突,就像只受惊了的野马,但不知怎么搞得,就是跑不出这个鬼地方。
今天竟然是满月,硕大的银色圆球投射出无数银光,照亮了整个地面,只有小家伙所处的森林地带,仅有点点银光撒落在矮小的灌木上,周遭仍是一望无尽的黑色。小家伙似乎也挺认命,也不继续左冲右突了,一**坐了下来,静静想着心事。
就连突然起了风他也不知道。
风先是徐徐的吹着,轻柔的抚摸着森林中的一切,继而猛然变得烈了,沙沙的树叶声伴着在空中乱飞的腐枝败叶。激烈的撞击着每一棵树木。
小家伙思考的深入,尤未被惊醒。
随后风中居然混入了丝丝的怒气,风更加剧烈的吹着,一枝半人高的树枝硬生生从一棵高大的树干上扯了下来,然后混入了狂暴的风中,加速!直到此时,当这枝不长眼的树枝啪的一下重重打在他的脸上,小家伙才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
摸着仍然滚烫的左脸,心想一定是受伤了。尔后才发现,怎么起风了?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来了风,而且还是来的颇为凛冽。
就在此时风更加大了,呼啸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让他觉得仿佛挣扎在悬崖边缘一般,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了下去。
近前的树干也在风中颤抖着,看来风又变得更大了些,而且还大有要将他卷走之势。
小家伙慌忙顶着狂风,亦步亦趋,艰难的咬牙往前迈了两三步,向着眼前就差几步的大树靠去。只要抓住它,他就不信再大的风还能把这棵近百年的树给连根拔了。
可惜天不遂他的愿,不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使得狂暴的风更加疯狂的驱赶着这个擅自闯入者。
小家伙被突来的声音吓得脚下一个不稳,重心也偏了,猛然之间,小家伙有了种飘起来的感觉。心中大叫不妙,嘴上也哇哇啊啊的大叫着。双手更是无意识的向眼前仅在咫尺的树干胡乱抓着,可是却让他有种怎么也抓不到的感觉。
“啊—”
小家伙驭风而去,瘦小的身影也随着声音的减弱而渐渐远去,暴烈的风在将他驱赶之后陡然间停了下来,就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般,恢复了平静。
点点的银光撒落在矮小的灌木之上,银色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似乎他们也熟悉了这一切。
一个漆黑的身影淡淡的说道:“不知死活,人类就连小孩也同样麻烦。”
竟然是个稚嫩的女童声!
难道她就不是小孩了吗?值得怀疑?
宫廷内院。
“找到了吗?”
一个焦急的声音来自因焦急而站立在一旁的女子,女子美艳非常,即使现在是满脸焦急之色,也不能掩盖她绝代风华的高洁风姿。
“站在主首位置的男子果然与女子的美貌很相称,就算已经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刻痕,但那俊朗的外表,刚健的轮廓线条,无不是吸引着每一个少女的心。
而在男子的另一侧站了一个小家伙,小家伙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还显稚嫩的脸部线条一点也不掩他的英俊,将来肯定也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跪在身前的长官模样的汇报道:“回陛下,皇后,殿下!今天我们已经在城中做了全面的搜查,但并没有大殿下的行踪,属下以为大殿下可能已经出城了,所以明天我们侍卫团打算将搜索范围扩大到城外。”
“嗯,城里也没有吗?到底跑哪去了?”
男子似呢喃的说道。
“那好,我再增派一千人,你们给我仔细的找!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记住了,是任何!”
“是。”
说完便躬身领命而去。
“父皇,母后,我认为兄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虽然这次出去的时间有些长,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是。”
美艳的女子扑在加纳陛下的怀中,哭成了泪人儿。
加纳陛下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是搂着黛雅皇后,努力给她温暖。
“法兰,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挺累得吧,又要学武,又要上课,还要担心你兄长的事,早些回去吧。”
“那儿臣告退了,父皇母后也早些歇息。”
加纳陛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银色的光辉透过厚实的玻璃落到了地面,在光亮的房间中淡淡的形成一片阴影。
世界总算安静了!
隔天清晨,城防军中大批人马便悄然出了城,而后在城外沿着预先布署的路线紧密而细致的向远处扩张着。
话说两头,森林外的一片草地上,一只小松鼠从树上蹿了下来,轻巧而灵活的向眼前的物体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实在是这个昨夜突然闯入的第三者带给了它无尽的好奇。小松鼠左看右看,瞪着黄豆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观望着。
突然,小松鼠吱的惊叫一声,而后快速的撒开脚丫子,飞窜进了树丛中,再也不敢冒出一丁点好奇心来。
只见落在草地上的物体全身被乳白色光芒笼罩,耀眼的白光上上下下浮动着,浓稠的程度就像一团液体一般,随后液体蠕动的更加迅速,爬升之后就聚集在几个地方,原本笼罩着的物体也在白芒聚集之后显现出本来面目,仔细一看,赫然是一个人,再看,正是昨天那个小家伙。
而在液体聚集的几个地方正有几个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伤口,但随着散发着神圣气息的液体慢慢融入伤口之后,伤口便去血化脓愈合随后飞快的长出了新的皮肉,正是光明系的治愈术。当液体完全融入肌理中时,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只有脖子上还可以看见一条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结束的过早,几乎只在两三秒之间便已经完成,显然小家伙受得伤也并不重。
“咳咳……”
胸部突然传来一阵气短使得小家伙没命的咳嗽着,当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时,模模糊糊间似乎见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不远处凝视着美妙的圣缘湖,白衣胜雪,气质高洁。耳中似还听到凄婉的音色:世代为圣,今生结缘,只奈无分,然,枉生为人。
小家伙猛然真的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瞪大双眼想要看得更真切些。可是,眼前哪有白衣胜雪的女子,美妙的圣缘湖倒是看得更加真切了几分。
小家伙甩甩了凌乱的头发,双手支地身体后仰的看着已经不见的女子。黑色如瀑布般的法丝随风飞扬,洁白的衣裙充满了圣洁的味道,那不经意间转头望向他的眼中尽是黑色。完美无缺的脸庞上犹有泪痕。纤弱的身躯背后,在眼中竟然出现了洁白的双翼。
是天使吗?
小家伙暗暗问着自己。
突然,脑中似乎是什么动了一下,感觉就如同一片树叶落在脸上一般,轻柔的拂动。小家伙慢慢感受着,突然间发现有什么东西是他所掌握不了的,正如潮水般扑了过来。
果然,无穷无尽的痛苦一如猛兽般袭入他的大脑,小家伙来不及惊恐,便双手抱头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来自喉咙深处的嘶叫声将林中的鸟儿惊扰,使得它们纷纷展翅往天空逃去。
世界霎时混乱成一片,鸟儿的惊叫声,和来自灵魂的痛苦惨叫声。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而后又消失不见。
小家伙猛然间抬起头来,豆大的汗珠还挂在脸上,顺着脸上的弧线滚落,咖啡色的眼渐渐迷失了方向,一股更加深沉的白色随后取而代之。
小家伙眉头仍然紧紧皱着,但嘴角却往上一扯,邪邪的笑着。诡异的身影一眨眼间便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虚影。缥缈的虚影仍旧跪在地上,但却向着前方邪邪的笑着。
森林中的动静实在太大,吸引了无数双眼睛向这边看来。城防军中的多数人经验老到,马上向这边靠了过来,他们确定这边有人。
而躲在森林中的某个身影扶着树干,森冷而又有些气恼的说道:“真是麻烦的人类,片刻不得安宁,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原地消失的小家伙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打猎场。
小家伙细致地看了看周边,嘴角笑得更加诡异了。他轻喝一声,浅浅的白色星光从身体中飘出,而后落入了他的双掌中。白光紧接着突然出现在他的掌心,就像阳光穿过积云一般,一缕一缕的从他双手上射出,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多。最后在他指尖移动之间,已经形成了两个像雕刻在手上的六芒星。小家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中皆是满意的神色。然后扬起双手在身周画了一个弧,点点星光从他弧线般的掌间飘落,在双手于头顶合拢之际,一个有着淡淡白光的光圈便在他身边出现。小家伙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光圈表层,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一切说起来颇费时间,实际上只在一秒之间。准备工作就绪,小家伙突然慢慢合上了双眼,心中的某根弦轻轻被拨动着。小家伙睁开双眼,双眼中白光更盛。随之身影从原地消失,而后在远处出现,然后又消失,接着在更远处出现。只在几个瞬间,便已经消失在大片半人高的草丛中。
在这!
小家伙站定身形,抬头仔细观望着周遭的环境,寻找着藏身之处。只见他身影一展,人已经飘飞到一棵枯树之后,将自己掩藏了起来。
“唉—”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叹息着。
“死亡灵,你也有今天,幸亏我见机得早,将身体的主导权夺了过来,不然我肯定还在被你迫害着呢!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投错了胎。偏偏什么不好做做亡灵法师。难道你不知道你们亡灵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吗?实力不够坚强可是很容易就被神圣气息给压制的。而今天就是我重见天日的日子。哈哈……”
一个有着阳刚之气的声音侃侃而谈,大有一发言便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你们是……谁?”
一个无力而稚嫩的童音突然插嘴询问道。
“醒了?可真够快的,小子,我今天心情好,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马上给你来个痛快的,也算是回报你这几年有意无意的吸取我能力的‘恩惠’吧。”
阳刚之气的声音有些阴冷的说道。
“你难道就那么有把握得到一具躯体吗?”
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开口说着。
“只要不是上阶天使,我绝对有自信。”
“那祝你成功,不过,如果不成功,那你就等着成仁了。”
阴恻恻的声音似乎不想管了,一副等着你回来修理你的样子。
就在此时。
原本鸟语花香的世界在一霎间变得乌云滚滚,浓重的轰雷声隆隆而来,
旷野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似乎只要用力拧一下,就可以挤出那种感觉来。
突然,一道光线从突然聚集的厚重云层间穿越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两个比光线还要亮上几分的光点。光点以闪电之势,只在眨眼间,便到达了地面。
小家伙透过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到,天空中似乎下起了温润的细雨。
“那不是雨,是羽毛化作的细丝!”阴恻恻的声音语气稍显凝重的解释道。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个光亮在到达地面之前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就在落地的一瞬间,嘭的一下,光点分开!轻轻的在空中顿了一下,其中一个光点足下一点,又以敏捷的身手扑向另一个光点。
霎时间天空中充满了爆裂的元素,猛烈的风将无尽的绿色海洋吹得一片波浪起伏,就连藏身的枯树也是一阵动摇西晃。
“嘭—”
又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在两个光圈碰撞后产生,爆炸的威力实在是太过猛烈,将他们脚下土地给炸成了一片灰烬。借着爆炸的威势,两个光圈快速的撤退着,随后一个轻点,便已经稳稳的站定在地面上。只是在他们落脚之处,已是一片焦糊不堪的黑土。
小家伙隐约从光圈的反光处,‘听到’了羽翼微弱扇动的声响。
不知在什么时候,天空中的乌云早已变化为蓝色,璀璨的宝石蓝那般透彻,不久蓝色便吞噬了整片天空。接着,他更惊奇的发现,原本热闹不已的世界竟然在蓝色的光芒下变得安静了,或者可以说是陡然间变得安静了,但从两个光圈处吹来的风仍然可以感觉到风拂面的感觉。可呈波浪状的绿海竟然保持着这种动态美,再也不动了。
世界停止了。不对,是这片区域的生物在这一刻没有了行动能力,至少,那拂面而来的风就是最好的证据。也许,确定的说应该是时间静止了。
真是奇妙的感觉。虽然小家伙现在身处危险之中,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还大着胆子,观察起现在自己的样子。
一个火焰团,一个藏青色中间参杂着点点白芒的火焰团。这就是现在的自己?小家伙不敢置信。
“这是灵魂火焰,每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都具有,你现在的身体被那个讨厌的人给夺去了,如果你实力足够坚强,就可以把它夺回来。”
“我可以吗?”
小家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苍白色的火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差点给他一个暴栗,没好气的说道:“就凭你现在的实力,打只小老虎也许还绰绰有余。”
“哦。”
小家伙一阵泄气,突然又仰起脸来,如果灵魂火焰有脸的话。兴奋的接着问道:“那你一定有这个实力咯?”
带着期待,带着希冀,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他?你别指望了吧,他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他吗?”
阳刚之气的声音再次在这个空间中响起,小家伙光听这声音,就知道现在这人一定一脸的得意。
“我老人家的实力又岂是一般小天使可以揣度的!”
“你就嘴硬吧,你现在也就嘴上逞强罢了。”
说完,那人似乎已经没有继续争下去的打算,凝神仔细看着眼前天使级的较量。
小家伙也不以为意,反正听天命好了,要他三更死,难道还会让他活到五更不成。所以心里也就放开了,趁着有空仔细较计起来。首先他注意到,两个人型般大小的光圈虽然都是白色,但明显可以看出,其中一个光圈的洁白之色明显比另一个略微的淡些!其次他又注意到,虽然更亮的那个光圈出手的次数比另一个多,但他还是隐约可以看出,似乎单论实力,暗淡些的光圈要比亮些的高了许多。
空中两个光圈分了又合,合了又聚,终究是打得难解难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有错。
就在他细细分辨的这个间隙,两个声响又开始了他们之间比较文明的谈话。
“我说,你怎么还不出去啊,现在可以脱离这,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了!”阴恻恻的声音阴恻恻的说道。
“可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准会搞破坏!等他们打累了,我再捡个现成的便宜!这不是更好吗?”阳刚之气的声音说道。
“嚯嚯,这都被你猜到啦,不错啊,在这待了几年,脑子也变聪明咯,不像原来那般愚钝咯!”
“要你管,过会我一出去,你就等着死吧,现在就让你得意好了!”
“我老人家可是还有秘密武器的,你这晚辈可不要太过夸大呀。”
而在他们斗嘴这个时候,两个光圈打斗的距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隔得越来越远,至此时,已经完全是在凭借斗气作战了。
突然,稍暗些的光圈陡然间变得更加黯淡,小家伙从光圈的折射处看见他从背后拿了片雪白的东西,然后双掌合十,举向了头顶,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一大片白芒从裂开的指缝射了出来,而后只见他双掌分离,摊在身前,耀眼的白光不仅刺的小家伙灵魂火苗一阵颤动,灵魂火苗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就在小家伙转过“头”不去看的时候,那人动了。
只见他的左掌心处凝聚成了一个白色的能量花蕾,晶莹剔透的感觉就像一朵用水晶雕刻得花朵一般,慢慢在他掌心流转着动人的色泽,那人小心的呵护着,满脸的温柔之色,随后,他浅浅的笑了下,似自语似呢喃的说道:“花开花殇——绽放吧。”
结晶状的花蕾慢慢开始绽放,一瓣瓣的挣脱了束缚,开花了。那人对着另一个光圈浅浅一笑,扬手将仍在开放的花蕾捏碎在掌心,只见原本宝石蓝般的云层中下起了花瓣雨,花瓣随着他单手一招,便全部回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又像一条雪白的彩带一般,在他身周旋转着,他手指轻轻一抖,花瓣便化身成威猛的巨龙,携着惊涛骇浪的阵势向光亮的多的光圈扑去。
这一切的动作皆只是在小家伙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生的。
白亮的多的光圈中人也在那人召来巨龙之前双手在头顶轻柔的交叉起来,舞动着手掌召唤着未知的事物。
“审判之杖!”
一声动听的娇喝破天而去。
“糟!”
阳刚之气的声音一阵惊慌,情急之下赶忙将灵魂火焰内缩,随后一团乳白色的火焰便出现在亡灵和小家伙的眼前。看火焰剧烈震动的样子似乎仍然惊魂未定呢。
“怎么,吓破你那小小天使那小小的胆了吗?”
亡灵用着阴恻恻的声音不无讽刺着说道。失去灵魂的小家伙的身体就是一个躯壳,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人双手的舞动动作渐渐变慢了,似乎在她的手中有着千斤的重量一般,越来越慢,随后,一道划破天际,冲破宇宙的光柱直射到那人的手中,仔细一看,才发现光柱是由成千上万的雪白羽毛汇聚而成的。
那人右手一展,而后一握,一根全身雪白的法杖便出现在她的手中,杖端还有着一对后掠的翅膀。
只见她右手伸直直指着前方卷来的花瓣巨龙,巨龙大口一张,无声的威严带着庞大的身躯向那人咬去。那人法杖一卷,一张巨大的金色光盾便出现在身前,而后快速的在盾心一点。接着身影急速的向后退去。
“破盾——袭!”
只见光亮的盾面随之从中心处绽裂,出现分叉,只在半秒之内,便已经破碎成千千万万的碎片。碎片在原地一顿,之后便以着迅捷的速度迎了上去。
金色的碎片打击面广,而巨龙的穿透力则强,所以执杖之人似乎也没想要一口就把巨龙吃掉,只是想要借着这一阻之际,再次发动另一个法术。
只见她站定身形,右手舞动着法杖,而后轻盈的转动起来,点点的金色星芒从法杖后掠的翅膀上飘落,组成了一张坚实的金色星芒圈。星芒圈组成的位置很散,让人为之担心是否能够阻挡的下威势尤在花瓣巨龙。
就在为之捏把汗的时候,巨龙已经扑了上来,巨大的龙头冲撞上了点点散落的星芒。原本还在慢慢绕着她旋转的星芒陡然间停了下来,只见她身影一顿,金色星芒星光大绽,然后像是爆炸一般,轰然以女子身体为中心,炸了出去。
“轰—”
烟尘缭绕,渐渐散去时,女子已经脱去了那一层光圈,而金色星芒与花瓣巨龙早已在刚才的爆炸中同归于尽了。
露在众人面前的是怎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细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小巧的鼻子恰到好处的与整个脸庞组成黄金分割。金色的发丝如缕如带,轻轻的在风中舞动着。完美的身材掩盖在合体的金色战甲之下,愈加显得她身体的饱满。
女子右手光亮如华,而后一展,法杖便以着惊人的速度化作千千万万的雪白羽片,女子手再一握,一把白亮的细剑就已经出现在她的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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