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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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红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拉了隐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炸飞了!
黄鼠狼的屁震天地,透过蜘蛛网,来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闻到这个屁,很不满意,原来是个,秘密武器。
东邪西毒欧阳峰,南帝北丐洪七公,傻郭靖娶黄蓉,美丽的公主是华筝。黄蓉郭靖武艺高,打败了西毒欧阳峰。
云雾笼罩着青山一片绿,暖春时节,鸟儿在依稀的清晨阳光下快乐地吹着曲儿,一群孩子背着花书包,踏着野花儿,奶声奶气的编着顺口溜儿,在村子里的土石小路,街瓦巷道理快乐地蹦跳着,那是属于他们的快乐,简单的快乐,也让大人们高兴了起来。
晴朗的天空,阳光明媚,青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闻听得外面传来的孩子的稚嫩的歌声,欣喜的笑容顿时爬上了陈诗绮那张秀气的小脸蛋儿。拧着眉头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吹出口气,明媚的笑容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痕。
她是村里学校唯一的一个音乐老师,也是一个才值二八的青春少女,初中毕业后就读了城里的师范专科,打小就是这十里八乡里有名的才女,尤精民乐,特别是她那对清脆如黄鹂的好嗓子,配上她甜美可人的笑容,着实让乡亲们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可爱长不大的小陈老师。
嘴角两个凭添几分娇俏的酒窝,黑丝绸般明丽的头发用皮绳扎了个长长的马尾辫,一阵风似地从堂屋穿过,还没穿过对面里屋的帘帐,就传来那熟悉的笑声。
“起来啦,来,刷牙洗脸,毛巾牙刷,我都给你放好了。”
“谢谢姐,哈哈,小麒呢,起床咯~~姐姐带你春游去,大家都走了,要丢下你咯,小麒,小麒..”
“他今天可比你起的早,昨儿晚上折腾了好久都没睡着,一晚上追着我讲话,今天早上我醒来,他就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咦?刚还在外面玩呢,这一会儿功夫又跑哪里去了。”
李静怡抬手翻过一本印着伟大领袖**封面的日历,日历上显示着今年已是1989年了。
这里是文曲村,南方沿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子,一如千万年前的宁静。
一座古山神庙门神般地坐在半山腰,青山脚下是一所小学,巍巍青山悠悠史。
小学有个普通的名字,青山小学,学校后门,有一堵墙,叫英烈墙,墙上有字,墙后有坟,坟中无人,只有一片片的山花野草,漫漫无际,随着风儿悠闲的款摆着,青山无名,因其正处麒麟山脉隆起的头部,故也称麒麟顶。
山中竖立着百十座小佛塔,古朴苍凉。
老人说,那数百小石塔是五十年前,青云山上寺庙主持领了数百和尚建造的,为的是镇压这数百不屈英魂。
那塔里,流着的是铮铮铁血,炎炎英魂,那塔就叫转生塔,那泉流过塔底,就是忘川河,塔里搭着奈何桥,忘川奔腾着烈士的鲜血,桥桥连成转生幽冥。
这半片地界,有个名字,红军冢。
文曲村是这一界有名的状元村,非只文名,更有武功,似那数百英魂,就在这苍翠青山间,忠诚地守候着这一方水土,记忆着那段峥嵘岁月。
林南檀和李静怡已经不再竹舍那儿住了,五年前那夜的风雪差点没把简陋至极的竹舍给掀了。
当年主要还是因为学校宿舍不好安排,林南檀工作的供销社也是住房紧张状态,有几个本地人甚至一个人占着两套房也不松手,初来乍到的林南檀气不过,这才花了钱在山腰边盖了间木屋,他又别出心裁地在外面加了一层竹子,门外就有一科野桃花树。
这陋居虽简陋,却难得的雅致,冬暖夏凉,不过终究是离群索居,等林南檀工作稳定了后,就打算着让单位让出一套房,就是如今的两套间,中间还隔着一个走廊,位置在二楼。

陈诗绮睡得那间是林麒的房间,从窗户往外看刚好可以看到外面大片大片的菜地,那是供销社员工自己的菜地,当年**号召自力更生,全国响应,于是就有了这片一亩多大的菜地。
菜地外面,还有一大片连绵起伏的野草丛,草没**膝,风过草依依。
再往外就是一条小支流了,那是村里孩子们游泳嬉闹的地方,水流清澈,深只及腰,从上面就能看到里面游动的蝌蚪,看到河底下黑色的河卵石。
一只云雀俯冲着滑过草丛,停在菜地旁的一个小土堆上,好奇的看着那草丛中的一圈儿小小的身影,撅着高高的**,双手扒在地上,全都紧张地盯着一块已经被掀起了一半的大石头。
兴许是趴的久了,小东西们挪了挪小**,却突然间被扎了般弹了起来,领头那个**岁大的孩子示威般地朝石头缝里喊了一声,跺了跺脚,往地上捡了支枯树枝,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枝条指着石头缝,只听他很认真地碎碎念道:“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看我来显灵,天大地大我最大,妖怪统统打趴下…,呔!大胆妖孽,见了本大仙,还不束手就擒,爬出来,小小的蜈蚣精,看俺老孙收拾你..呀呀呀呀..”
“猪八戒,砸沙子块,看准了,往缝里砸,沙僧,快,灌水,沙子浸了水,不透气了,过不了多会儿蜈蚣精就得爬出来。”
领头的孙大圣扭过头来一声断喝:“麒麟儿,你捣的什么乱!这里是花果山,我是山大王,他们都得听我的!”
站在这一圈孩子后面,一个生的极漂亮清秀的孩子正委屈地瞪着他那双如星辰般熠熠闪烁的黑色眼珠子,眼角如剑,从一个极其细腻又棱角的弧度向两边延伸,显得及其细长,眼波流转间,有若一道流星从大海伏波中滑过,很有他母亲李静怡的几分秀气,他父亲却说他眼珠子里的那道光芒,像极了他的爷爷。
小家伙此刻没有争辩,因为他知道那些小孩确实唯这山大王马首是瞻,他只是又离得远了些,嘟着嘴巴,奶声奶气地念叨着:“可是你让我做唐僧的。我还是你师傅呢。”
那语气,随时都会哭出来,可是,终究没有一滴泪水从他眼眸中流出。
抬起眼眸,那里面是茫然和委屈,看着天空上飞翔的鸟儿,紧咬住唇,闭着眼睛,他似乎感觉到一种只有大人才有的悲伤。
他不想做雄鹰,他不想做野兽,他只想和鸟儿一样,自由飞翔,不过,他又想着,哪天,鸟儿也会被小舅用枪打下来,被这些小伙伴用牛皮筋石子弹射下来。
他叹了口气,身边的孩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小孩子怎么会叹气,他肯定是个怪物,就像孙大圣昨天说的,驴魔王认真地想道。
看着怪物一步步的远离孩子的圈子,孙大圣解气地瞪了几眼,一群孩子又呼叫着玩起了打蜈蚣,至于蜈蚣精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妖物,还是他们到底是药物或者神仙,他们已经顾不上了,这世界,神仙和妖怪,凡人怎么分的清楚,神仙不会只渡人,妖怪也不会不杀人,凡人,终究只是凡人而已。
孙大圣让孩子们用纸张包了碎沙子扔进石头缝里,然后往里倒入从家里带过来的酒精,扔下了一枝火柴。
“啾、啾…”
小云雀被吓着了,扑腾扑腾着冲上了云霄。那几只从洞口只露出一半身躯的黑蜈蚣触电般缩回了那被惊吓过渡的蜈蚣头,拼命地往更深处钻去,气息越来越紧,洞里已经没有多少空气了,它们钻啊钻啊,瑟缩着残存的身子在沙石缝隙处用那百来只蹄子滑着十字,疲惫地把半截身子往土里又钻了钻,躲避着这危险的世界。
小唐僧站在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小小的身躯,有着最深沉的哀伤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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