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去而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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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戾桥上有很多面目可憎的妖鬼魔怪,红面獠牙的还算可爱,兽面人身或者人面兽身着实泛泛。胆子小的置身其中不待魔物各显神通单见那些魑魅魍魉的真面目就已经胆裂而死了吧。眼不见,心不烦。纵然有百种厉叫尖啸又如何。
双手飞快地结印,布咒。惊觉一个事实,所谓的入门考验其实也是一个快速提高实力的办法,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总有巨大的潜能爆发。
式神寞在我身边护卫,吃掉几只小鬼后,它的个头好像又长了一些。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抚摸到它的头。寞喉咙里不时发出些低吼声使周围蠢蠢欲动的邪灵多少有些忌惮。也为我布置防身咒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才发现这阴阳师在某些方面跟道士很像。要捉过,要除魔。还要各种各样的符咒做灵力强援。可惜我完全忘了这点,身上是一张符纸都没有。当时也是急着出来……才那么义无反顾。
“唔……”一阵哀怨的哭泣出现在前方。在周围不绝于耳的风声鹤唳中显得分外清晰。似乎是活人呢。我在彻骨的阴气中明显感到一股不同灵鬼的温暖又柔弱的阳气,是谁?还能立足于这种平常人几乎无法接近的地方,难道是……
“寞,带我过去。”拍了拍寞光滑的后背,这个式神现在还充当我的导盲犬。真是有点kuso的感觉。
听声音像是年轻的男子。那哭泣婉转幽怨,挺像被抛弃的怨妇。
“康夫,康夫。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呢?你怎么这般狠心……”
仰头翻了个白眼,这句台词还真是泛滥,庸俗到极点。不过配着那个哀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让我同样感到深切的哀伤。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银匕首,这把染过小行鲜血的匕首,此时竟意外地给了我许多勇气。
必须保持清醒。我对自己说。这个女子看起来像是很可怜,但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假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看似可怜而且带有人气的女子将是我第一个正面迎击的强敌呢。
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明明身上带着很强的阳气,却偏要发出女人的哭喊声。是白痴还是另有隐情。
虽然有几成的把握她是厉灵而非误入戾桥的凡人,但我却不能直接上去先发制人。一来她的实力我并不清楚,能呆在戾桥的应该都不是普通的魔物;二来,依照惯例,我必须得遵守阴阳师“悲天悯人”的规则,就算下决心要除掉她,也必须得有个充足的理由。真是虚伪。
“这位……”
那女的离我应该没有多远来,对人气的感应是越来越强烈了呢。寞低吼了一声,替我唤醒了那个沉浸在悲伤中的女子。

“啊,阁下你在叫我吗?对,对不起。”她依旧是哭哭啼啼,气息却在我恍神的时候迅速改变,焕然一新的女性的阴柔人气在我周围打转。莫名地,随着那些哽咽的话语,我的心竟柔软下来。
“你的哭声很悲切呢,有什么伤心的事么?”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口,“对不起,或者我该先询问你的名字。”
“没关系。”那女子勉强笑了一声,“贱子川端秋叶。和康夫过来以后也只见了你一个人,失礼之处望请莫怪。”
短短数字,柔媚的女声似乎带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戒备正一点一点地瓦解。刚才是什么让我产生了警惕心呢?好奇怪。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我顺着她的声音往前又行了一步:“我叫荒,是名见习阴阳生……”
川端秋叶诧异地“啊”了一声,惊喜道:“您是阴阳师?太好了,您来帮帮我吧。”
她往我手里塞了一条丝带状的东西,说道:“这是康夫的发带,听闻阴阳师大人可以凭借物品招魂唤魄,您能不能帮我叫康夫出来,我很想念他呢。对了,他本名叫做濑户康夫。”
发带上有一股不弱的阳气,代表主人生前有极强的眷念。怪不得刚才会因为这阳气误会川端秋叶。我摸着发带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循规蹈矩。否则,她岂不是很冤?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川端秋叶似乎很为难,“很重要吗?”
“是的。”注入一丝阴阳气息,不用眼睛也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形状。将发带在空中盘成五角星的形状,在心里默念起招魂咒。川端支支吾吾似乎在忌惮什么,我极有耐心地跟她解释:“只有发带是不够的,如果要找的是游魂的话,它已成迷离状态,若是没有能够刺激它的东西。游魂一般是很难自行恢复心智的。如果你的康夫不是游魂,这事就更难办了哦。”
“是这样啊。”川端秋叶低呼了一声,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康夫是我家家丁,我们自小青梅竹马恩爱。可惜家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于是我们就相约在这东户桥共赴黄泉以求做对阴世夫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困在了这里,而康夫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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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事好多,所以更新不及时。眼看已经退榜了,这什么数字都已经开始停滞不前了,真是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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