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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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上议会厅,爱丽丝才发现伯莱希王国的外交大臣和欧文特·伊华德王子也在里面,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我,其利亚王国的国王在此宣布,收爱丽丝·艾森特为我的养女。”老国王拿权杖指了指阶下的爱丽丝,整个大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哎?”爱丽丝一头雾水的问一旁的亚迪,“发生什么事了吗?”
亚迪凑上前:“你变成公主了。”
“哦。”爱丽丝再追问,“所以呢?”
这次回答的是希尔:“所以你要好好想想待会你的用词。”
国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我的女儿格蕾西被圣女带走是一件非常光荣的意外,但为了不影响我国与波莱希王国的友谊,我将我国最美的珍珠交给你,欧文特·伊华德王子,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我国最美丽的珍珠?”爱丽丝问,“我们有吗?”
“陛下说的是你,爱丽丝。”亚迪有些阴森的看着她。
“咦?咦?!咦?!!”爱丽丝张大眼睛,在嘈杂的环境下大吼一声,“我为什么要代替格蕾西公主出嫁?我反对!!!”
众人安静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欧文特眼光却是充满了爱慕。
“咳咳。”国王装饰性的咳了两声,“爱丽丝,我知道现在通知你迟了点,但能嫁给伊华德王子难道不好吗?”
不是不好。爱丽丝在宴会上见过他,他在那场宴会中是最受欢迎的男士之一,风度翩翩,英俊不凡,有着最好的教养与谈吐。但是她又不爱他,两人几乎没说过话,只是陌生人,怎么结婚?
见她不回答,国王眯起了眼睛:“还是我们先来‘算算账’?”
爱丽丝一身的冷汗。“算账”绝对不好玩,先不说她放走玛丽安娜的事,光是这九年对首都的破坏就可以用“发指”来形容,平均一个星期倒塌一座三层楼房、烧伤五个修女。要不是国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他已经被革去爵位拖到监狱里关起来了。
“呃……”爱丽丝在脑中拼命地找借口,“也不是不行,但……对了,我还没毕业!”呼,终于找到了,“我还没毕业,最起码还有四年,要结婚也要四年以后。”
“四年?”国王转向欧文特王子。
欧文特点点头:“艾森特小姐说得有道理,我们等四年再结婚也不晚。”
“既然王子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勉强。”他话锋一转,“不过,要在七天后订婚。”
“什么?!”这次叫的是亚迪。
国王坐在王座上,笑得格外奸诈:“爱丽丝,不要太‘紧张’啊。”其实是警告她不要耍花样。
爱丽丝头疼的揉着太阳**,果然……没好事!
***************
订婚一结束,欧文特就举兵回国了,留下爱丽丝过了清静的数十天
艾森特家的书房,彩绘玻璃窗全部被关上,拉紧窗帘。暗无天日的书房里有一个发光的水晶球,水晶球幽幽的蓝光照在两张睁大眼睛的脸上,看上去有点恐怖。
“……你看见了吗,亚迪?”
“没有。你呢,爱丽丝?”
“和你一样。”
两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张着充血的眼睛盯住水晶球。
如果要参加高级魔法骑士考试,首先要通过占卜四级——水晶球占卜考试。不过这种关于冥想类的技能对爱丽丝和亚迪来说,很难。
“啊啊,我不玩了。”爱丽丝身体重心向后,靠在微微向后斜的椅背上。她伸出食指,指着窗帘,再向旁边一划,所有窗帘被用力拉开,把不适应阳光的眼睛刺得生疼。

“你不会真的要和他结婚吧?”亚迪揉着发疼的脖子问。
“当然不,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爱丽丝揉了揉流出眼泪的眼睛,“四年时间并不短,会有哪个王子愿意等一个不是王室公主的女人呢?说不定几天后他就另结新欢去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亚迪低声说。
“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
爱丽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脸上是懒懒的表情:“不知道公主到哪里去了,回天宫了吗?”
“嗯,应该是吧。”亚迪侧头望着玻璃窗上的彩绘玫瑰,“爱丽丝,你后悔吗?”
“嗯?后悔什么?”
“放走圣女和公主,你不得不代替公主去联姻。”
“虽然是被设计陷害的,但……”她的视线又拉回到水晶球上,“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依旧会放她们走。”
亚迪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爱丽丝突然惊讶得睁大眼,抬头看着亚迪,“亚迪,你……”
亚迪还没有机会开口,玻璃窗像被石头砸到了一样,“嘭”的碎开,五颜六色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散,书桌被掀翻,水晶球滚落到地毯上。整个书房一时间处于混乱的状态下。
“哈,哈哈哈……”爱丽丝躲在结界里毫不淑女地大笑道,“刚才想告……告诉你,我看到水晶球里你……会被……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亚迪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团黑色的生命体,睁着闪亮绿色的小眼睛与他对视五秒,然后亚迪才无奈的开口道:“黑羽,拜托下次不要这样硬闯书房好吗?”
黑羽——一只黑天鹅拍了两下翅膀,乱叫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胸膛。
“来来,黑羽过来。”爱丽丝拍拍手,黑天鹅仰头叫了一声,飞入她的怀中。
“嗯嗯,真乖。”爱丽丝轻抚它身上的毛,露出狡猾的笑容。手微微一颤,黑羽突然腾空飞起,在空中对着手拿几根黑羽毛的爱丽丝乱叫,像在抱怨她不公平的待遇。
“羽毛笔用完了嘛,上次二十根根本不够用。”爱丽丝耸耸肩,找了个地方将羽毛收好。
亚迪从地上爬起来,打发走闻声赶来的女仆,用还原魔法修复书房的损坏。
“好吧。”爱丽丝扶好眼镜,双手环胸的对着黑羽,“现在谈正事。黑羽,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的跑来找我?”
黑羽落到书桌上,绿色的眼睛盯着她,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爱丽丝的眉却是越皱越紧,脸色铁青,手握成拳,书房内书架上的书受到魔法波动的影响开始不安的颤抖。
“爱丽丝,你怎么……”亚迪眼角无意间撇到水晶球,仿佛看见了什么。他回头盯着水晶球,确定刚刚不是幻觉,他看见一个男人,与爱丽丝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显然爱丽丝并不欢迎他。
门突然被打开,怀特夫人向里面瞄了庙,缩在门口低声道:“请原谅……小姐,那个……奥莱多·耶里先生来访……”
怀特夫人话音刚落,“轰”的一声,黑羽尖叫着飞起,躲过再次变成片状的玻璃窗。
“亚迪,拜托将玻璃窗修好。”爱丽丝板着脸,向门外走,“我先去‘招待’他,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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