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生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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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脑子的问号,但是小姐说的对,再耽误可能就会遭到布雷克家族的追杀,砍刀果断下令,除了给士兵们补刀的,其余人马上带着小姐和细软离开。临走他奇怪的望了一眼路北依然静悄悄的树林,叨咕了一句,
“这小子也太沉的住气了吧。”想了想这么走实在不大意气,以后不好见面,就吩咐一个手下,“你去林子里通知秃鹰,告诉他我们在龟壳甸子等他,叫他注意下我们身后有没人跟踪。战利品到了地方我们再和他分。”
“明白。”小匪徒应声而去。
“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马,把东西放到马背上。都仔细些,包袱要裹紧,想不被追兵赶上就不要在路上给人家留路标。”砍刀扯着嗓门吆喝着忙的团团转的手下。
“龟壳甸子?”简听出有点不对,问,“我们不是应该往北走吗?去龟壳甸子干嘛?”
“计划有变,我们迂回一下。”砍刀都在为自己机智的回答叫好了,他刚才喉咙一刺挠,差点直接回答,“干你!”
匪徒们清理战场的速度很快,等“护送”简的砍刀他们走出两百米的时候,道路上除了从土壤里渗出的血迹和一时无法收集的箭头,已经没什么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激战了。士兵们和个别倒霉的匪徒的尸体都被抬到高岗后面用树枝盖了起来,留给荒野里的野兽来清理吧,匪徒们现在要跑路了。
“伍滋先生没一起来吗?”骑在马上的简问砍刀,她现在虽然虚弱,但是对爱人的渴望激励着这个勇敢的女孩子。
“啊,哦,他——就在前面等。”
“你们真粗心,连个我认识的人都不派来,万一我不跟你们走,你们怎么办?”
“当然是打昏你。”这现成的答案砍刀只能在心里说说。看他不回答,简也不介意,不爱说话的古怪佣兵到处都有。
“奇怪,”砍刀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人都跟上来了,可还不见秃鹰的影子,“这小子在林子里蹲太久,脚麻了?”
“喂,你,上那棵树,了望下后面,看那只死鸟的人跟上来没有。”
“……”被叫到的瘦子匪徒看了看附近唯一的一棵树,不知道怎么上,这树太细了。好心的大猩猩主动过去帮他把树扶住,“你上,我给你把着。”
瘦子身手敏捷,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树身一阵剧烈的摇晃,没大猩猩在那扶着就倒了。这里已经算是进入了沼泽,树能这么大已经很难得了。可是瘦子没带回什么好消息,
“老大,都是我们自己的弟兄。秃鹰老大的人没跟上来。”
“不可能啊!你看清楚了吗?”砍刀疑惑的问。
“没错。老大,是不是秃鹰他们等咱们走了,自己去扒当兵的铠甲啊。”
“哎,你小子还真有下水,别说还真有可能!哼,愿意在后面给老子垫刀背,老子更高兴,不跟上来拉倒。弟兄们不等了,走快点。”砍刀叫道,匪徒们答应着继续前进,谁都没注意到,一只背上长了六颗星星的瓢虫正贼头贼脑的钻进了简小姐的裙子里。
快傍晚的时候,匪徒们到了龟壳甸子。这里就是一片水草丰美的草甸子,只是因为草甸子边上有一快醒目的巨石,形似一个扣在地上的龟壳而得名。大龟壳方圆足有数百平米,正是在草地里行军理想的休息处。匪徒们经过一场恶战,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到这里有不少扔掉东西就往石头上躺,“哎呦,可把老子累死了。”
“起来,都起来,快去给老子生火做饭。”砍刀的咆哮和马靴立刻叫最先躺倒的几个人象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不一会,龟壳周围就炊烟袅袅了。简四下踅摸了半天,也没看到伍滋高大的身影,就连那个走路无声的强壮的盗贼她都没看到,就问砍刀,
“你不是说伍滋先生在这里等我们吗?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奇怪呢?”砍刀不仅为自己的逢场作戏又暗暗喊了个好,“看来我更适合去当演员,当劫匪真是屈才啊。我怎么早没发现我有这本事呢。哎,不然我一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起码玩女人不用跑那么远的路,还要自己掏腰包了。”
“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简担心起来。
“有可能。”砍刀的心里都乐开花了,他正好把小姐骗住,省的他麻烦。
“那这里安全吗?”
“因该是……恩?”正在暗爽的砍刀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是啊,这里安全吗?”
“不好!”砍刀做了这么多年的职业匪徒,之所以没被官府或者同行做掉,和他天生对危险有灵敏嗅觉不无关系,“瘦子,去找秃鹰的人回来了没有?”
草甸子上现在无风,瘦子正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扇风加柴草,“老大,我没看见啊。”
砍刀边在大龟壳上的人群里转悠边喊叫他派去找秃鹰的那个匪徒的名字,喊了半天没人答茬。砍刀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冒凉风了,秃鹰几十号人马,都带着家伙,没道理这么悄没声的就消失了啊。回想起战斗结束的时候,秃子埋伏的那片死寂的树林,砍刀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连忙召集了七八个比较信的过的匪徒骨干,让他们立刻骑着马顺原路回去看看秃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嘱咐他们,如果遇到意外,马上回来报信。

可是,那几个人派走了半天,简小姐都喝上第一碗咸肉麦粥了,也不见一个人回来报信。砍刀看了看就要落山的左眼,心里的小鼓就打开了,他把几个就要吃完饭的匪徒拉起来,让他们四面的去侦察一下,看有没有不正常的情况。可还没等他吩咐完,北面就出现了一群头盔上插着白色羽毛的骑士。骑士队伍中有人高挑一面鲜艳的战旗,在夕阳的余辉下,战旗正中两只交叉在一起的兽角非常醒目。
“敌袭!”砍刀神经质的跳了起来,“都起来,抄家伙,敌人来了。”然后他拔出他心爱的砍刀回身直奔刚放下粥碗的简小姐,一脚踢倒小姐跟前的侍女,伸出狼爪子抓向小姐的领子。小姐根本没想到砍刀会来这一手,瞬间愣在了那里。
“嘶啦!”
“啊!”惊叫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头子,从小姐袖子里放出的一道弧光击穿了他宽阔的手掌。砍刀一个跟头倒飞了出去,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砍刀的手可能连骨头都糊了。
附近的匪徒刚把凶器都拔出来,就被老大满地打滚的情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看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南面也出现了头盔上插着白色羽毛的骑士,对方显然是打算把匪徒们一勺都给烩了。有个别反应迅速的老匪,见势不妙,也不等老大下令,抢过一匹缴获的战马,飞身骑了上去。可他的嘴刚张开,那声“架”还没等喊出来,一支利箭就把他的两个腮帮子对穿了起来。接着,象长了眼睛一样的羽箭就“嗖,嗖”的清理掉了外围十几个匪徒。
匪徒们全都傻在了原地,南北夹击他们的骑士人数并不是太多,可是他们身上那股杀伐彪悍的气概把所有的匪徒都震慑住了。那火红的披风,锋利的战矛,金灿灿的盔甲,还有披挂着马铠低吼似闷雷的长牙怪兽,是他们混迹江湖以来在正规军身上都没见到过的。天天在刀尖上过自己的老匪徒都清楚,现在和这群已经拉开速度的骑士在平原上对抗简直就是找死。
“当啷,”有人扔下了斧头,高举双手跪在了大龟壳上,投降姿势非常标准。有了这个聪明的先行者,就有了识时务的跟着效仿。一片噼里啪啦的乱响,刀斧散落一地,只可惜放下屠刀的匪徒们没有成佛,而是成了一群俘虏。待到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的砍刀想再抓简小姐做人质负愚顽抗一下的时候,简小姐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身披大氅,威风凛凛的壮汉。这家伙态度和蔼,但是当他**着手里的一只古怪瓢虫冲砍刀一笑的时候,砍刀的砍刀立刻就脱手掉在了石头上。他惊恐的发现,这个眉毛长长脑袋光光的家伙,嘴里好象长的都是尖锐的利齿,尤其是两颗呲出唇外的獠牙,看一眼就知道那绝不是正常人类应有的消化器官。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伍滋。是你说过我在这里等吗?恭喜你,说对了。”伍滋明明是客气客气的和砍刀谈话,可他谈笑间露出的森然杀气让砍刀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要不是怕姿势不好看,砍刀都有在石头上匍匐的冲动。你看过被老虎逼在角落里的山羊或是小鹿吗?砍刀现在的抖动就跟那个差不多。
“啧啧,我该谢谢你为我们解决了图尔那些个废才士兵呢?还是应该怪你们连累我们跑了这么远的冤枉路呢?先生。”
“都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冲了大人的正事,小地愿意把缴获全部奉还。我还有些家底,一并送与大人和各位骑士,就当是我向布雷克小姐赔罪。请大人看在小的们不懂事的份上,放小的一条生路。”这家伙还挺聪明的,知道破财消灾。
他这个态度忽然让伍滋有点为难,本来政委和阿修斯的意思是把这群贸然插一杠子的匪徒全都消灭了,以防事情过早暴露。但是没想到这群家伙的投降情结这么浓郁,刚一接触就放下武器跪了。九天战士可都是好脸的人,再说当着客户的面,展现佣兵残忍的屠囚终归是对九天的形象不利的事。
“这么说,你真的是来绑我的票的喽?”简小姐忽然说话了。
“千真万确,我的确是来绑您的票的。我们只是想弄您老爹几个钱花花,借我的胆子我也不敢加害您啊!”砍刀涕泪横流的哀告,也不知是真情所至,还是疼的。
“太好了。”简雀跃起来,“拿笔来。”
“你要干嘛?”伍滋奇怪的问,“写情书太早了点吧,至少我们走出沼泽再说啊。”这时,高特战士们把缴械了的匪徒们象穿蜈蚣风筝一样绑在了一起,阿修斯和政委带着邮差和手套也走上了龟壳,他们得跟顾主未来的夫人见上一面,听到小姐要笔写字也很奇怪。
“这还用问?”简长的不是很漂亮,但一笑起来露出的两个狡黠的酒窝着实可爱,“有现成的绑匪在这里,我们还不赶快写封敲诈信给我爸爸送去?”说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抓起砍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绺头发,在手里扬了扬,做了个重要补充,“把这个一块送去。”
几个大老爷们不禁狂冷汗,阿修斯在乞求祖先,“一定要赐给我一个男孩儿。对了,最好是让阿修特那小子有个女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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