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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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月本想跟上,亦澜虚弱的声音让吟月停下了脚步。
“别跟着我,我不是麒涟。”
听见这句话时,吟月心都碎了,也包括另一个人——封祁。
半夜,封祁被雷电惊醒搂了搂身边的人,发现怀中的人不是亦澜,就再也无法入睡。
黑夜中吟月举着一把竹伞迎着倾盆大雨寻找着亦澜的影子,她无法想封祁那样镇定的呆在床上,原以为会在锦麟宫的亦澜却半点影子也没有,这半夜的又下雨又打雷,殿下连病带伤的会在哪呢?吟月越想越急,加速了速度寻找着每一个角落。
亦澜昏昏沉沉的,泪一直在往外涌,心痛如绞,比手上的烧伤更痛。想回锦麟宫,却迷失了方向,很讽刺的,天又下起了大雨,正想着找地方避一避。他笑了,这天原来也懂得落井下石,这样也好,淋一淋,手上的伤也不会那么疼,头也会清醒些,给自己找个借口,干脆就依在假山边淋了起来,忽然想起了高中时代那时流行的一个故事。
鱼哭了,鱼对水说,你无法知道我在哭泣,因为为在水里,你看不到。
水说,我知道,因为你在我心里。
当时只觉得好笑,那些是骗小女孩的东西罢了。
现在,他只想问,我是不是和鱼一样在你心里,你懂得我的伤悲。
想起第一的相遇,他终于笑了,嘲讽自己的愚蠢。
“笨蛋,笨蛋,你贱!是你下贱,你活该!”他哭了,哭的嘶声揭底
疯了一样用双手泄愤的锤打着锋利的石壁上,直到双手血肉模糊,失去直觉,才失魂落魄的离开,身后留在石壁是的血迹立即被雨水冲散,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摇摇晃晃的不知走了多久,四周隐约的听见有女人的吵闹声。
推开一间落了红漆的宫门,就看见一张正对着自己的画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屋子里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那张画像。
他走进了些,被黑暗中的木椅拌了一个踉跄,墙上的画像随着震动落了下来,吓了亦澜一跳,习惯的抬头看了看,借着惨白的闪电发现了因画掉落后被挡住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小格子。想着以前看的武侠剧中会出现的暗阁,里面不是藏着绝世武功秘籍,就是藏宝地图,最差也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边撑着身子,一只手打开暗格,这时手的痛觉才渐渐清晰了一些,咬紧牙,拿出一本有些破了的书册,四指厚的书册一被亦澜拿在手中就无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全身被雨水湿透了紧贴着皮肤,头发也滴着水。这让亦澜看起来更加狼狈。秋末的风本来就带着丝丝的寒意,这让亦澜全身都卷缩在了一起。

翻开手里泛着微黄的羊皮书,不可思议的发现书里的文字和图形仿佛会发光一样,让他看得清清楚楚。仔细一看,和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特别的光,但就是能看清楚。
兴奋的翻了几篇,这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藏宝地图,更不是什么惊天秘密。这是一本记录了一个奇怪种族的法书,里面也有空间魔法,只有那个种族的才能使用,而巧的是,麒涟的母亲也是那个种族的的人。而麒涟的这个身体也遗传了他母亲的血统,着本书也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知道了这些,也就知道自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心里放下了许多,模模糊糊的就靠着冰冷的墙壁睡着了,手里紧紧的抱着那本带着希望的书。
封祁一大早就看见吟月**的跪在宫门外,似乎一夜未眠。
“大王,奴婢找不到殿下。”一双杏眼通红的泛着水气。
“知道了。”
封祁冷漠的从吟月身边走开,其实心中早以掀起了波浪。
陪同玄妃回了玉漱居,封祁便准备赶快结束早朝,亦澜的事怎么也无法忽视。
正准备离开,玄妃充充叫人拿来了一件雪白的狐皮外袍。
“大王,清晨寒气重,别动坏了身子。”
雪白的狐皮被女人温柔的披在封祁的身上,封祁一惊。
“这狐皮你从何而来?”
“哦,这不是大王掉在门口的吗?我还叫人用香料熏过了呢。”女人不解。
封祁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走出玉漱居。
院门的守卫见大王院中走出来,带着混乱的不安,两人匆忙的跪地上恭送。封祁停在了伏首的守卫面,死死的盯着两人,仿佛要把他们盯两个窟窿。吓得两人一身冷汗差点没缩在一起。
“前夜本王在玉漱居留夜,有谁来过!”语气虽然是平静的询问,却有无发阻拦的气势威严。
任谁都不难看出这位王者燃烧的怒气。
“是,是二殿下,他拿着君卿令。奴才不敢阻难。”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守卫开口,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传旨下去,今日免朝!”
未等身后奴才反映,便匆忙离去。
回到御龙殿,封祁命人唤来吟月,只见吟月已换去了早晨湿漉漉的衣服,面容憔悴的跪在自己面前。封祁被着拘束诡异的气氛弄得别扭。
“亦澜不让跪着,你就起来回话。”
若是其他人,早就叩首谢恩了,吟月却没丝毫反映。
“因奴婢失职,殿下不知去向,不敢站着回话。”
不卑不坑,那像做错事的样子。封祁本想发怒,却强忍着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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