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若烟姐姐的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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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小雪’并没有因我的大呼小叫而有所反应,依旧是静静地躺在我手掌里,蓬松地大尾巴紧紧贴在身侧,细软的银毛似要迎风而动,我不禁用手轻抚,才发现没有眼睛所看到的柔软,而是硬硬地轻扎手指。
我疑惑地看着若烟,后者却迎着我探询的目光低笑不语,反倒是话最多的小柔接过了话头,她一扫刚才的吝啬与藏私,像是炫耀般向我介绍起来,“洛儿姐姐,是不是很像小雪呢?当初我第一次看到时也吓了一跳啊!以为小雪什么时候变小了呢!是若烟姐姐给我弄的啦!以后小柔就可以天天跟小雪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地看着若烟,“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如此精细的工艺,真难想像用怎样的巧手才能制出——看这件东西,竟是用木雕刻出来的!
“也没什么,看到小柔如此喜爱小雪,便弄个小玩意送给她让她开心点吧,这个是用小刀在檀木上雕出的,借用了你上次的方法,拿劣质的黛粉上色而成。”
“想不到姐姐竟有如此手艺!”对这位多才多艺的祖先,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在家里自个儿没事做,喜欢到林子里弄些烂木头玩,见到这些奇形怪状的木头甚是有趣,所以用小刀子雕雕凿凿弄点新鲜的玩意,不登大雅之堂……”听了我的赞美,若烟略带羞赧地谦虚着。
“不!”我严肃地说道:“你既然有这一手艺怎么不说?这样好的技术,也不是一般的雕刻师傅能拥有,你怎能荒废?”
“你不是希望我做木匠吧?”若烟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一想到要像那些光着肩膀奋力应付着万吨的巨木化腐朽为神奇,优雅的若烟不禁变了变脸色。
了解到她的想法,我呵呵大笑着,“我怎么舍得让美丽的姐姐做这种事情呢?我要做的是更好的!我们来开一家精品店吧!”
“精品店?虽然很特别的称呼,妹妹的意思是不是要开一家店来卖我雕刻的木头呢?”姐姐还是很疑惑地问道。
“不,”我神秘的笑了笑,“我要做点更特别的……”
于是,再次不顾若烟的焦急问询,我又进入到自己的思想中去了。这次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根据我过目不忘的能力,我要好好思索一下一项关于古代就很流行的工艺——陶艺。
我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干的人,特意找种我们都不认识的事情来做,但我这样做还是有我的目的。
缠着小勇,威迫利诱地让他帮我四处打听,然后屋里的人有一天早上起来便发现我的房间空空如也,一直以思索为名足不出户的我居然不见了,直到太阳西斜我才以浑身是泥的不雅形象笑嘻嘻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我这副模样众人固然吓了一跳,而再看到我手中如获至宝地抱着一大袋粘乎乎的泥土还有一大袋奇形怪状的石头时,他们的眼神更犹如看到了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忽略那群胡思乱想的正常人,我把大部分的泥土和石头藏好后,便拉起若烟奔进了客栈后院那个强迫跟小勇征用的小石房里。
若烟惴惴不安地看着我,再看了看仅有四面墙壁的小石室,纵是才思敏捷如她也不能揣透我那不按常规出章的心思。

“妹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呢?”看到我兴致勃勃地在揉弄着手中的泥土,时而低头思索,像是在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耐心超凡的若烟也不由开口发问。
等到那泥土揉弄得稍让我满意后,我才扭过头来看了看开始不耐烦的若烟姐姐,满脸堆笑地对她说:“姐姐,现在这样东西,也只有你才能完成得到,就是说,你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好啦好啦,有什么要做就快说吧,开始受不了你了……”一向稳重的她也被我磨得没有耐心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是我特意要故作神秘的,只是对这一事件信心不太大,整天挖掘脑里的资料才让我忽略了身旁的人。
“呃,是这样的,我打算让你帮我制作瓷器……”
“什么?制作瓷器?我怎么会那些复杂的技术呢!瓷器制作这一行是很保密的,而且技术含量也很高,不是我们这些半中出家的人可以制到的!”若烟听到我的目的后,严肃而坚决地否定我的想法。
“你不要那么快否定我嘛!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当然知道这个事实,但我并没有说要做那些精美的器皿跟那些大师级的人物抢饭碗,我们只是做一些小玩意儿哄哄小孩就行了!”我胸有成竹地反驳她道。
“小玩意?这次我就真的不明白了!瓷器不都是盛水栽花的器皿么?能做什么小玩意?”无论若烟再怎么聪明也是想不到的,在这个时候,唐三彩的发展好像还是初级阶段,并没有那些绚丽多彩的陶瓷和形状各异的瓷艺品,而现代那时就算在互联网上也有不少关于陶瓷的介绍,再加上大学时我的好朋友对陶艺也十分热爱,我也曾好奇跟她到瓷器制作班那里烧制过一点陶器来玩,因此在这里我才大胆地想尝试烧制瓷器。
于是,我先把关于瓷器的制法还有细节跟若烟说了,其实最主要说的就是唐三彩的那部分,毕竟,唐朝出产的唐三彩那绚丽跟多姿是让后人万分佩服的,虽然现在好像还没看到,我想不久的将来便会出现了。若烟好像对这些东西的制作尤感兴趣,这大概跟她从小喜欢这类东西有关吧,屡屡提出层出不穷的问题,搞到我差点无招架之力,后来我跟她说,瓷器制作除了材料之外,最主要的也是烧制过程了,火候的控制等是很重要的,原本制作瓷器是要有特定的砖窑来烧制,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来控火,还有一些去泡防裂的问题要注意。不过那些都是制作大量瓷器所要用到的,而我们尝试制造小量的工艺品,就不要用到窑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天然的烧炼手,不能浪费人才!
听了我的话,若烟大约明白了我要她到这石室来的原因了,她脸上显出了一丝兴奋,大概想到她的异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而雀跃不已,但马上她又像想到了什么垮下了小脸,“可是我的控火技术还是很差啊!根本还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要说到达炼制的程度了!”
“这就是我要你来这里的原因嘛!由今天起,你的任务是——用这几块粘土来练你的技能!”做了这么久徒弟,终于有机会做回老师了,对象还是我的老祖先,这个情形,想想也够我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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