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解救小乞为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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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柔急急忙忙地向前跑着,拐过了几条巷子,我紧紧地跟着,等她拐过弯去才追上,我不想跟得太贴被其他人看见我在跟踪一个小乞女啦……不久便见小柔拐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里。
转角的巷子里,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嘶哑男声的叫骂声:“死丫头你跑去哪了?平时最不听话就是你!刚才遇到个大水鱼送钱,你怎么只拿到一块银子这么少?三娃他们都拿了两张银票回来了!你是不是自己藏起来了?藏在哪?快说!不然就卖你去妓院算了!没用的东西!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接着便听到阵阵抽打声和小女孩哭泣哀叫声。
我顿时震惊不已!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之前在电视也看到,一些人贩子喜欢抓小孩子帮他们到处行骗乞讨,成为他们的生财工具,可怜的小孩子不但硬被永远剥削了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权利,还要卑贱地过着乞讨的生活,还有时时被毒打的命运……
太过分了!这种人猪狗不如!我最讨厌了!还有可怜的孩子们……哼,还有说我是水鱼?更不可以原谅!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开场白和打招呼了,一上前就一皮鞭送上刚才说我是水鱼还有在毒打着小柔那个声音嘶哑的男人。我这一鞭毫不留情,才一下那恶男便翻过白眼昏过去了,我才留意到在巷子里的形势。
小小的巷子靠墙根里头竟卷缩着七八个跟小柔差不多大小的小乞丐,有几个便是刚才扒着我要饭的,他们都用充满惊恐的眼睛望着我,但眼中却有着微微喜悦。而围在他们四周的是四个壮汉,手里都拿着皮鞭,想必是用来驱赶那些小孩用的,可怜的小柔就跪在地中央,可能是被当作典范拿来虐打以作警告,我的心对如此恶人更厌恶了,比之前的抢劫强盗更憎恨!
我的突然而出一鞭打昏了他们的人,剩下四个人都呆在原地不及反应,我急忙扶起小柔看她的伤,才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因为周身的污垢使我刚才没留意到,看得我无比心酸。而小柔可能想不到我会在这时出现还救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也不及反应。
这时四个汉子都反应过来了,大声喝道:“臭娘子你是什么人啊?一出来就打我们的人,找死啊?”
我冷冷地逐一扫视他们,他们从我眼里感到了无比的煞气,不禁纷纷打了几个寒颤。
“你们全都该死!”愤怒埋没了我的理智,我发狠地甩动着皮鞭,皮鞭像有灵性地缠上了四条大汉,而这四条大汉本来就是欺负孩子的货色,比之前八字胡一伙更不如,两招就全部倒地不起了。我还不解愤,拼命地拿鞭子在他们身上招呼,无视他们杀猪般的求饶,狠命地把这群在地上来回滚动的人往死里抽,红了眼的我在心中只留下杀戮的念头。
就在群恶气游若丝之际,一双小手死命地拽着我的双脚,稍稍地拉回一下我的理智。我回头一看,却见小柔跪拉着我,口中拼命喊我住手。
我气愤地对小柔吼道:“这恶人这样对你,你竟然还为他们求情么?你不恨他们么?!”
“我恨他们”小柔也大声叫道。“但你不能杀人啊!你会坐牢的!为他们不值得啊姐姐!”
小柔一声姐姐唤回了我的理智,是哦,就算我不怕官府的人,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对这帮小孩子还是不好的,我还是少接触官方的人为妙。
于是我再狠狠了踢了打小柔的那家伙一脚,还顺手从他们手里抢回了本来应属于我的银子,当然,连不属于我的那份也不放过,就像对付那些打劫的强盗一样,不同的是我更恨这几个人,便招呼那帮小朋友跟我一起把这几个人的衣服也扒掉了,只留他们一条裤衩。如果我不是女孩子还有众小朋友中也有女孩的话,我还考虑都扒光了呢!出于女孩子该有的矜持……还是算了吧。这些可怜的小孩子想必已受尽这几个人的虐待,又不懂逃生,受了不少苦了,已经非常恨这几个坏蛋,现在见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又和小柔如此亲热,便知道我是来救他们的,于是哄一声努力配合我来了这次“三光”式掠夺,抢光,脱光……走光。

出了小巷,我犯愁地望着那几双满怀渴望的小眼睛,不知怎么办好了,挠挠头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啦?”
几个小孩子中,有个年纪最大,大约十三四岁的像是众人的头头从众小乞中站了出来,我还记得这是当初搂我脚向我要钱的孩子中之一呢,他对我低头拜谢道:“谢谢恩人对我们的相救,我三娃代表他们感激您了!请您原谅我们当初的无礼了,乞不到钱的话我们都不好过……”
原来他就是三娃啊,很有做头头的天分哦,而且也满知书识礼的,看来不像普通的乞丐。我忙扶起他说:“我知道你们是被逼的,我也不怪你们,可是……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要我安置他们可真难咧。
三娃却对我说:“请您不要担心我们,其实我们都是被那几个坏人拐来的,我们都有家的,不过他们看得很严,我们都没机会逃走,才只好被迫行乞的,现在我们自由了,我们就可以自己找家去了,只是我们的家不在洛阳……还有小柔,这里只有她是无父无母了……”说着三娃便皱眉看着小柔,后者却苦着脸看着我:“姐姐,我卖身给你当奴婢好吗?我会很好的服侍你的!”
我正思考着三娃的话,想着让他们自己回家行不行时,便被小柔的话吓了一大跳,挥手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要小柔做奴婢呢?我救他们也是应该的,只是可怜的小柔……我在考虑带着她会不会不方便,毕竟我在唐朝只算是过路者,而现在我也想不到怎么安置她,丢开她不管吧,更不忍心。
小柔见我拼命地拒绝,也误会了,忙哭丧着脸说:“姐姐,我可是很能干的!你别嫌弃我哦!”说着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忙哄她说:“怎么会呢!姐姐从来没嫌弃过你!这样吧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认你作妹妹好了,不要再提什么奴婢了!我不许你这样作贱自己的知道不?”我最讨厌古代的尊卑观念了,好像有一部分人不是人来的,只供人差遣,还有女子卑微,我很反感。可能一部分是因为我是家中的小公主吧,父母哥哥都最疼我的。
至于带上小柔,也只能这样了,反正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三个月,到时再安置她也可以。
小柔听了破涕一笑,脏脏的小手往脸上一捄,顿时真成了大花脸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安顿好其他人后真要找个地方梳洗一下了。
大家见小柔的问题解决了都很高兴,看来他们平时的关系也很好。而三娃俨然像个小大人似的周详地跟其他人说着回家的细节,还用棍子在沙地上比划着路线,务必大家都可以安全回家。看到他们商量得井井有条,我想我对他们的安危的担忧是多虑了,他们是很有能力照顾自己的,这方面比我这个路痴也强多了。
于是我把手中的银票尽数分了给他们做盘缠,他们开始是不想要的,三娃说我救了他们已经很感激我了,而他们做过乞丐可以边走边讨饿不死,可是我强烈反对他们这样做,毕竟他们受了这么多苦现在要回家了,当然要弄得好好的回家才行,反正钱我也够用的,剩下的给他们更物尽其用,于是他们千恩万谢地接受了我的银票,大伙们在依依不舍的情况下跟小柔挥泪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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