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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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它虚幻不可触摸却又让人无限渴望。事实上,它确实只是一个梦,所以,所有的人只能不能不,很无奈的压抑自己内心的欲,人为的改变它,造出一个切实的,有望实现的,人们称之为理想。只不过无论如何,实在唯一引人入胜的,人心底最深切的**,却是梦想,理想,只是寄托。
或许,每个流淌龙的血液,深受古典侠客之道熏陶的人都有一个梦想。以致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更是作为侠者之道的至高境界。提三尺青锋,笑傲江湖,又不知成了多少少年心中永远深藏、不灭的梦想。心中有梦的人永远也不会被命运所抛弃,你看即使从小卑微如张炎,尽管从小到大,饱受冷眼,小时更是受尽欺辱,他心中却是从来都不曾缺失一个梦想,尽管成长让他变的现实。然而,那个儿时有关"::::::侠义”的梦却不曾泯灭,只是慢慢的下沉,沉入内心最深处,让生存的需要浮于其上。他一度以为,从今以后,他再不会再记起,直到来到这个世界,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斗气,一切都是那么颠覆视听,从前的那个梦想,犹如一粒种子,缓缓的,却不乏坚韧的破土而出,开出热烈的花朵。
阳光的午后,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炊烟袅袅徐徐上扬,这是一幅美丽的画面。
空旷的原野上,芬尼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地上,不断纠结颀长的野草在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不远处,张炎安静的立着,双眼微闭,感受微风吹拂面庞,凌乱的发丝轻扬,很凉爽很舒服。
张炎轻轻吸一口气,双眼缓缓睁开,左臂轻挥向前,同时右手无比准确握住左手所持剑柄,借左臂挥动之势顺势拔剑出鞘挥剑前指。
这是一把很纯粹铁剑,表面寒光凛凛,让人丝毫不怀疑它可以很轻易穿过动物的身体,它不是玩具,毋庸置疑,可以杀人。
尽管,张炎是一个不折不扣蹩脚的“战士”,但是依然,他挥剑的一瞬间,丝毫不妨碍一股兵器独有的肃杀感喷薄而出,是的,是凶器才有的一股萧瑟之气。张炎非常肯定认为。
说起张炎练剑,却是让他又无奈又气愤,其最根本原因就是见识到撒尔那神奇之极的斗气后,作为一个从小就做着“侠客梦”的他,怎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这两天,无论他以何种的理由请求,撒尔就是不松口,怎么也不肯将赤色斗气的修炼方法告诉他。
原来,刚开始,张炎听说赤色斗气作为天赋战神传承,自然而然的以为它有这一先天条件的制约,与血脉有关,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期望,然而后来,无意中从部落其他人口中了解到,原来赤色斗气也是可以后天练出来的,只不过毕竟是天赋技能的一种,没有战神传承的话,不但修炼过程极其艰难,还有一个最致命的缺陷就是,习练过程中,神智会一步步被斗气所侵蚀,以致于最后沦为一个彻底的杀戮工具,说起来也让无数人都想不通,作为战神仆从的血红战士修炼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斗气让普通半兽人修炼竟会出现这种异变也确实让人扼腕叹息,故而后天习练虽然众所周知,但却更像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没有人妄自修炼。
如此原因,撒尔自然不会满足张炎的要求,了解到这种地步,张炎自然也勉强不得,不过还好,这里不像前世的地球,习武似乎是一种奢侈,刀具更是被管制的对象,张炎在想修炼斗气不得的情况下,转而要求习练武技,对于这个要求,撒尔自是很是痛快的答应了,兽人和半兽人尚武这是众所周知的传统。而萨尔的部落里,孩童幼年已是每天锻炼不辍,不过在带张炎去部落少年的习练场后,张炎又直接放弃了,原来撒尔部落那些少年,个个却都是以巨斧做为武器,习练场上,对练时为避免误伤又是徒手摔斗,只见整个习练场尘土飞扬,一下让张炎的热情荡然无存,自然向撒尔要求了一把在撒尔看来脆弱不堪,玩具一样的铁剑之后独自来到这片田野上练习,而照他的话,就是体悟。

或许是同命相连,抑或生存状态的原因,在那一个个传奇之极的侠客中,张炎却是最喜欢古龙笔下那个有着离奇命运的刀客——傅红雪。命运的戏谑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个镖师的儿子,却将精神的全部投入到了为神刀堂主报仇,到头来却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位。
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身有残疾的连一般人都不如,甚至他还患有羊癫疯,他身体残疾,心理晦暗,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刀客。刀在他手中好像被赋予了灵魂,没有人见过他的刀,见过他拔刀的人已是死人。
这个世界天才太少,最不缺乏的就是平凡,而从和撒尔的交谈中,张炎很失望的认识到,自己,无疑就属于后者。
刚痊愈的他,惊诧于如今身体所蕴含的那股蓬勃的力量之外,更是有着些许窃喜,然而撒尔却无情的打击了他,他的身体,在半兽人族来说,实在是太普通了,更是在他几个月的奔劳中,本来就不甚强壮的身体更显羸弱,但总算堪堪达到了部落一般水准,也不是差的离谱。
淡淡的失望后,张炎也终于摆定了自己的地位,想想短短数天,自己心智就发生如此大的波折起伏,不禁感到些羞愧。
其实严格的来说,张炎确实是想学刀的,然而,本来兴致盎然的他却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竟然如此整个部落里竟然找不到一把像样的刀。哦,请别怀疑,除非你觉得那种四四方方,除了个刀把之外剩下的简直像极了一块砸扁的铁也算是一把不错的刀的话。
而这一切,其源头就是万恶的骑士制,骑士制度下,战士用普通规格的剑、双手大剑以及阔剑,骑士用长枪及骑士剑,连盗贼,都是缩小版的剑型匕首,不由不让张炎无奈的也只能捡起一把剑,好吧,剑也好,刀也好,在他这种初级阶段,似乎也差不多。
不过说起来,想要得到把真正的刀也不是不可能,再不行,镇上的人类铁匠却也是可以做到这点的,只不过,也正是由于上面的考虑,张炎才压下了让撒尔帮他去铁匠铺打造一把的设想,毕竟,虽然是小事,但也是挺麻烦人的不是,更何况,或许在撒尔看来,斧头才是半兽人的传统,其他的嘛,一律不在考虑中。
在此不得不提的是,尽管撒尔还是以部落制度组织族人,事实上,他们的生活习惯已经很大程度上被人类所同化了,那种部落所特有的集体公有制度,和落后的帐篷在这是已是看不见的,这更像个人类的小镇,比如习练场,祭祀神庙等也更像是人类风格的建筑,只不过却依然习惯上以部落的风格组织活动而已,如训练时组织所有半兽人少年集体在习练场练习这般,以人类的生活指导却始终行着原始的部落制度,实在是件挺尴尬的事。
其实半兽人之所以如此却也是不得已,半兽人始终比人类低一头,在撒尔这个小镇,因为处于帝国边陲偏僻的很,再加上镇上居民也以半兽人居多,所有倒是人类与半兽人之间的不平等倒也是不明显,然而在人类集聚的城镇,半兽人的地位,简直与奴隶毫无二致,千年前的契约已慢慢失去约束的效力,这些边陲地方的半兽人群体也不得不依然维持着部落制,以抵御一些无妄的灾祸。
而毕竟他们是弱小的,千年来的限制,使得半兽人在整个泛大陆人口基数虽然依然壮观,但却始终无法再也构成以前那个庞大的力量整体,更多的则像是这般被分割的小股村落,所以人类帝国上至帝都皇帝,下至地方长官,却也听之任之,不以为意,而事实证明,这,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如今小镇上,人类商人也是不在少数,却也是让半兽人生活方便了不少,张炎也考虑过去铁匠铺专门打制一把刀,但想到自己以前毫无基础,再者说如今才开始练习,理论上来说倒也是不必太在意手中武器,故而作罢,依旧使着那把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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