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鼓上蚤——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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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鼓上蚤——时迁
旋日高悬,早晨的光线带着轻柔,洒落在苍茫的原野之上
“律律……”
一阵吆喝声伴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一眨眼便出现在视线中。一名十四五岁的健壮少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过,不过多远,猛地一个急停,马声嘶嘶,前脚离地高高抬起,少年却不等马停稳,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草地上。
让人见了,不由脱口赞道:好个马背腾跃,好个草原汉子!
两米方圆的古井由青石砌成,在晨光下愈显得古朴沧桑。长天走到古井边,打上满满一桶清水,解开腰间的水袋,浸在水桶里“咕咚咕咚”地装起水来。凝视着这口古井,长天心里不禁感慨起来。回想起自己刚出生时,打从喝到第一口古井里的水开始,便连母乳都不吮,每天必定都要喝这甘甜的井水。仿佛着了魔一般,以至于后来长天每天夜里都要躺在井边才能安然入睡。细细数来,也有十几年光阴了吧。长天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阵唏嘘。水袋此时也已经装满,长天刚要回身,耳边陡然响起一声轻喝:多装些,多装些水。
长天吓了一跳,回身细瞧,风吹草低一片苍茫,却是不见一个人影。暗暗骂了一声“见鬼了”,长天回到黑马身边,就要跨鞍上马,耳边陡然又一阵怪风吹过,同样的声音响起。
“多装些水,多装些水。”
这一次长天没有刚才那么好运,直接吓得从马背上翻滚而下,重重摔在草地上。再次举目四望,并无奇异,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白日见鬼”四个字,长天肯定自己活见鬼了。光天化日下,长天没来由地一阵恶寒。慌忙龇牙咧嘴地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是一根长长的腰带,最关键的是,红色。
老一辈的口中,大红裤腰带乃是辟邪之物。
手中紧紧攥着大红裤腰带,长天一个劲地颤声嘟囔:“神鬼莫来,神鬼莫来,大红裤带保佑我,命比长江长,福比黄河深。”
苍茫的草原上,风吹草成浪,反射着美丽的眩光,一浪浪延伸至天际。
良久,没有动静。
长天慢慢睁开眼睛,查探着四周,然后猛地跃起,一溜烟跨上马背,狂奔而走。
风在长天耳边不断呼啸,仿佛鬼在哭泣,长天漫无目的地狂奔了许久,恐惧才慢慢的平息下来。放慢马速,长天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不过长天并不着急,百余里方圆内的草原长天即使闭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地摸到任一婆娘的闺房。慢慢地溜着黑马,向着竹叶村的方向走去……
肚子呱呱直叫的时候,长天抬头看了看天,时近日中。早晨母亲塞给长天的煎饼裹菜,长天已经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地放在桌子上了。没办法,只有假装忘了带,母亲才有可能吃一口煎饼吧,通常的时候,母亲都是看着长天吃完,才舀些菜汤来喝。
不过现在,长天确实很饿,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仅仅一块煎饼,显然不能够支撑多久。还好,长天带了满满一袋的井水,想起古井水的甘甜,长天不由一阵欣喜,迫不及待地拧开水袋,仰天长饮。
“汩汩,汩汩……”
长天着实喝了个饱,过瘾地擦了擦嘴。
“嘿嘿哟,依儿哟,嘿嘿依儿哟。哈哈,好汉歌唱起来,大爷我终于要出来!”
陡然一声诡异的叫喊响起,没把长天惊得一口水呛死,不过这次他算是听清楚了,那个声音……是从他的身体内传出来的。
“你,你是谁?”
长天心惊胆颤地问了一句,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我是谁?嘿嘿,听好喽,大爷我就是轻功世无双,妙手也空空,梁山好汉座次排第二,人送外号鼓上蚤的……时迁。”
长天一时没反应过来,掰着手指,怔怔地愣在那里。
“嘿嘿,怎么样,吓到了吧?”
“呸,你别欺负我不会数数,梁山好汉排名第二的好像是……”
“咳咳,我说的是倒数。那个,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先把我给放出来吧。”
“放出来?”长天疑惑道,“你在哪里啊?你又不是屁,我怎么放你出来啊?”
“呸呸,你个小子口气比我脚气还重。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了?丫蛋。”

时迁将“丫蛋”两个字咬得很重,长天听了却有种他乡逢知己的滋味,往事的回忆不断汹涌清晰起来。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张皱巴巴的水浒卡上的小老头吧?”长天扑哧一笑,说道。
“……”
许久,时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不过这次却是憋屈了许多。
“你在心中想着我……就是那小老头的样子,然后想着放我出来就可以了。”
长天听了凝神屏气,脑海中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然后心意一动。
“呼咻!”
轻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黑色的人影翻滚着从长天眼前一闪而过,长天猛地转头,人影却是陡然消失不见。
“呼咻!”“呼咻!”“呼咻!”
又是几声破空声,在长天耳边撩起阵阵凉风,长天却是连影子都捕捉不到。
“嘿哟,小子,你家爷爷在这呢。”
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长天转头看去。及膝的草丛中,一个油腔滑调的小老头盘腿坐着,满脸嘻笑地看着长天,两撇小胡子光亮有型。长天眉毛一挑,从马上跳将下来,这不动还好,一跳便出了事。干净利落的落地,长天的长裤也干净利落的落地。
苍茫的草原上,有种风吹草低屁屁凉的意境。
长天慌忙提起裤子,恼怒地看着面前并不比自己高大的小老头。
“嘿嘿,你的裤腰带在这呢,真是又臭又长。”
时迁轻轻捻着一撇胡子,挥手一扔,大红的裤腰带落到了长天面前。时迁得意地嘿嘿直笑,仿佛卖弄得到了赞赏。
“哼,竟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有种你去偷个婆娘我看看。”
长天很不屑地嗤声道,麻利地扎好自己的大红裤腰带。时迁听了眉毛一挑,腾身而起,忽地跃至长天的面前。油腔滑调地抑郁道:“大爷我看你母亲就挺水灵,不如偷来睡了,好让你也有个爹爹。”
“滚。”
长天猛地一拳轰击而出,可是不出意外的落了空。
“消消气,消消气,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长天的身后陡然露出时迁獐头鼠目的脑袋,接着说道:“其实,是你把我放了出来,按照道理来说,我还得感谢你。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况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我的主人。”
“我,是你的主人?”
长天疑惑道,现在他是米粥混浆糊,团团迷糊。
“对,还记得那张水浒卡片吧,我就活在那张卡片里,而这张卡片,却是属于你的。”时迁难得的露出一丝认真神色,慢慢地说道:“不只是我,还有其余的七张卡片,都在你的体内。”
“啊!?”
长天不由惊得张大嘴巴,时迁略显瘦弱的身材沉睡在他体内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其余七张卡片也存在长天的体内……长天可是清晰地知道,蜀国五虎上将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可不认为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能塞得下那么多人。仿佛看出了长天的疑惑,时迁继续解释道。
“卡片,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沉睡的地方,就像一个压缩后的空间,我想对于其他卡片上的人也同样如此吧。你可以凝神感受,我想你可以感受到卡片的存在。”
长天再次闭上眼睛,凝神感受,仅仅一次嘘嘘的时间,长天摊开一只手,三道金色光芒闪过,三张空白的卡片漂浮在手中。长天疑惑地看着时迁,说道:“你不是说还有七张卡片吗,为什么我只能感受到三张卡片的存在?”
时迁捻了捻胡须,瞪大了眼睛,愣是放不出一个屁,最后也是疑惑地摇了摇头。长天眉头紧皱,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丫蛋”死前可是拥有八张卡片,两张空白卡,五张五虎上将卡片,一张时迁卡。可是现在,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五虎上将卡片的存在。
“不可能,那五个家伙一定存在。我在卡片内,还曾与他五人争抢过灵气,他们一定是藏在你身体某处。”时迁掐断一根胡须放在耳朵里挠痒痒,嘿嘿直笑。
“藏在身体某处?”长天口中喃喃,陡然茅塞顿开般跳了起来,用日本脱衣舞男都望尘莫及的速度刺溜将全身脱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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