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地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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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1日,世间才不过半响。
数数日子,欧拉已经在画中世界度过了近一个星期。
一道淡淡的残影在怪石嶙峋的山间纵横着,在陡峭险峻的山路上如踏平地!不一会儿就掠上了山顶,此时朝阳初升,天际映射出淡黄色的光芒,金黄的阳光染在大地上,镀上了一层金沙。
站在群山间最高的顶峰,周身云雾环绕,置于云间。
俯览下去,天地一片宽广,那恢宏壮阔的景象看的人,心中一荡,为之广阔不少,仿佛心中郁闷之气化去,心胸舒畅,能容万物!
那顶峰之上,一浑身仅要害部位,遮挡了两片树叶的**原始人?骑在一只威猛的巨兽身上,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峰,睥睨众生!
那造型是够威猛了……不过却越看却越像人猿泰山,当然,如果此时再“啊而~而啊~啊!”的吼叫几声的话,那就更像了!
再仔细看,那头座下威猛的巨兽……唉!那表情咋,咋……那么……,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不如在脑海里想象一下,一只被主人捧在怀里的猫咪,用爪子掩嘴,慵懒地打哈欠的样子吧……
狻猊那眼皮没精打采的垂着,几乎完全都闭起眼来了,只留下一丝细小的缝隙,就在欧拉以为这家伙已经偷懒,睡着了的时候,狻猊却忽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鼻子,证明了它并没有睡着。
欧拉愕然地望着,安详趴在地上装死的狻猊“……”
说起这头狻猊神兽,现在欧拉总算是对这个曾经差点把他给清蒸了的“仇兽”有了个,完完全全的认识。
正如古籍中第一句开头所言,狻猊神兽一族,经过时间的侵蚀,没能灭族实在是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每只狻猊神兽从出生,到死亡,那几乎是有七成多的时间就是在睡觉、睡觉,不停的睡觉!是出了名的懒兽,上古时期,除了佛门会愿意选狻猊作为护法神兽,别派的修真练道之士大多都不愿自己在闭关修炼时,忽然仇家找上门,本来指望护法神兽狻猊帮忙提醒并且抵挡一阵的,没想到狻猊自己都在呼呼大睡,根本就没空搭理你,最后落个不明不白的冤死……还不如养一只寻常的家犬来的可靠,最少敌人来了,打不赢临死前,也会叫上那么几句,提醒主人……
欧拉脑中闪电般的划过一个念头:“也许,狻猊一族能成为上古时期,为数不多能流传到现在的神兽,也依仗了其懒懒散散、生性淡然的性格……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也许就是这懒散的性格,导致它们后代的力量逐渐退化、消失,被大自然收回,沦为后世普通野兽——狮子!得到一些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现在的世界需要的是和谐,已经不再需要远古时期那些能以一己之力,毁天灭地的变态存在了!
既然不需要,那这些不适应这个世界的被淘汰产物,最终不能自我的作出改变,来得以适应新的世界环境新的规则,那结局便只有毁灭……
其实这一切,早在冥冥之中,那上天都已经计算好了,不是吗?
抬头望着碧蓝的长空,那一碧如洗的天际中漂浮的残云,仿佛已经不能遮挡他的视线,透过重重障碍,看到了云中深处,一种叫做天道的东西!很朦胧,却又能清晰瑰丽的印在脑海里,让人看不分明,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并引诱着自己,一步步向它走去,一探究竟。
缓缓收回目光,低下头,望了望狻猊,若有所思。
太阳已经完全的升起,发出炙烈的光芒,将灰蒙蒙的天空,照了个通明!
狻猊有节奏的呼吸着,欧拉发了一通呆,狻猊等了良久,终抵不住小睡一会的诱惑,呼呼地大睡起来。
欧拉哑然失笑,经过这些天的经历,郁闷之气倒是尽散去,眼中却少了一丝戏谑,多了一丝沧桑。
嘴角一弯,脸上又浮现了那熟悉的坏笑,不知想着什么歪主意,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又要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了!
本性充分的暴露,看来,古人城古不欺也,人的本性果然还是难移的!
用手捏了捏狻猊黑亮的鼻子,堵住它呼吸的气孔,坏笑着注意狻猊的反应。
手感柔软滑腻,粘粘黏黏的,想来就算不是鼻涕,也定是狻猊这家伙的口水了,心中一阵恶心,不由自主的多捏了几下解气……
呼吸不畅,大概是实在憋不住了,狻猊突地起身,猛力的晃了晃脑袋,将欧拉的手给甩了下去,打了个响亮地响鼻,喷的欧拉一脸的鼻涕……吓的欧拉心中一跳,毕竟那天狻猊神兽的余威仍在,心中一惊慌,便吓得向后窜了几步,惊魂未定。
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回过神后,才发现狻猊这家伙,打了个响鼻后,竟然仍自沉睡。
也许是刚才被自己宠物吓到而恼羞成怒了,又也许是恶劣得令人发指的“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那整人性格发作。
“嘎嘎,嘎嘎,嘎嘎嘎~”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把手伸向狻猊鼻子旁那长长的胡须……捏紧,狠力一拔!
那一瞬间!狻猊的眼睛就睁开了!瞪的眼珠凸露,差点掉出来,像极了传说中的斗鸡眼……
还没等狻猊作出反应,欧拉一拍狻猊**,长笑道:“大猫!我们走喽~~!”
狻猊一阵剧痛,惊怒之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欧拉喊了声“大猫”,立即“嗷呜”一声,下意识的窜了出去,条件反射!
看着狻猊的反应,对这一个星期的驯兽结果非常满意,欧拉哈哈一声长笑,骑着狻猊,化作淡淡的虚影,消失在山顶,在山路上跳跃几下,不见踪影了。
不消说,大猫这个恶劣至极的名字自然是欧拉帮狻猊取的,虽然其中不乏报仇和恶搞的心理,但不得不承认,狻猊的的确确长的非常像一只猫科动物……除去它威猛的体形,或者可以说,他就是一只体形巨大的“猫”。
一开始,欧拉灵机一动本来是想帮他取小猫这个名字的,但狻猊死活不肯答应,只好退而求次,换一个字,取名为大猫……在无良老道的撮合下,最终狻猊还是屈服在两人的淫威之下,憋屈的承认了这个名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作为道一老道的“师弟”,在欧拉的强烈要求下,狻猊已经正式的沦为欧拉的坐骑,或者说,欧拉的玩物?
虽然欧拉已经清楚的明白,前些天,自己刚来到画中,被整的死去活来,全赖于这个自编自导的“救命恩人”道一,在背后策划,自己受的罪全拜他所赐,而大猫狻猊,顶多算个没脑子的打手,从犯。
不过欧拉还是恨得大猫牙痒痒滴:“唉,啥?你说我为啥不找那个罪魁祸首道一老鬼?诶?你欺负俺农村人没文化,还是当俺是二愣子啊?俺要是打得赢道一那早就把他给揍的连牙都不用捡了——牙碎了,捡的还有用吗?可惜,事实是那道一老鬼能随随便便的把我揍的牙都不用捡……唉?你说我也打不过你?那没关系的,只要道一打的过你就好……谁叫俺是道一的师弟捏?
大猫:“……”
大猫狻猊泪眼汪汪地悲鸣几声:“你…你!无耻!欺软怕硬!@!#¥……&**!”
欧拉张狂得意地哈哈狂笑,像极了恐怖大魔王,把魔爪伸向瑟瑟发抖的大猫,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这个体形比自己大了数倍的庞然大物,摸摸这里,扯扯那里……
大猫心里憋屈:“唉!算你小子狠,拔俺毛就算了,反正剃光了干净!就不用洗澡了……但你别拔狻猊我那根传宗接代的……终于忍不住了,“嗷”地一声,大猫窜了起来,一龇牙,作势威吓他,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
可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从来都是欧拉惯用对付别人的伎俩,找就用的滚瓜烂熟了,怎能有用?
最终,大猫被整地哭的稀里哗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讨好着欧拉,做着欧拉指定的**姿势……或是双腿张开装死狻猊,或是做俯卧撑……彻底的丢尽了狻猊神兽一族仅存的脸……彻底屈服在欧拉的淫威下,从此沦为欧拉玩物,随意摆弄……一头纯洁的年轻狻猊,从此坠落了……
至于一切的疑惑,也全在这几天揭晓,经过道一喋喋不休的唠叨,他总算理解了,目前他所在的这片天地,就是一件仙器“天地苍茫图”图,画中自成一界,在画中世界,仙器之主能一念之间令山河断流,群山崩塌,能令万物复苏,或一念间毁灭天地……总之,在这个世界里,一切规则由仙器主人制定、掌握,这个世界里,画的主人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而道一则是这幅天地苍茫图的仙器器灵……
记得上次说到这里时,那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真实年龄和智商才5岁的糟老头表情中似乎有些苦涩,嬉笑之色尽敛去,表情颇有些古怪:“唉!我就从我师尊道一真人为什么来到这个位面说起吧……”
意念一动,顿时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两张石凳和一张清玉石桌,缓缓坐下后,才神色愤愤地道:“呵!说起我主人道一,那就是一个妈妈不亲,爸爸不爱的货色!你从他名字里就可以猜到,这家伙定是一个满脑子大便的狂热修道者,一生都在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他们这一群疯子长年累月得关在山洞里,打坐这么久,我看都已经座傻啦……”
欧拉表情怪异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道一,觉得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在骂自己,莫非今天这老鬼精虫上脑,疯了不成?哎呀呀!疯的好啊,疯的妙啊!疯的呱呱叫啊~~
可是转念一想,这老鬼没疯之前就已经神经不正常了,那疯了后岂不?目光循着耳边难听的吓死狻猊的干嚎望去,只见道一正发了疯似的在转圈圈,就像跳大神一样,双手还胡乱地摆来摆去。

忽然顺手就抓住了在一旁无辜酣睡的大猫狻猊,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大猫只来得及“瞄!”的惊叫一声,就像甩链球一样,转了几圈后被道一甩飞了出去……空中还回荡着大猫凄厉的哀鸣……可怜的孩子!欧拉忽然有些同情大猫狻猊了,虽然,他自己也是恶整大猫欺负的它不亦乐乎的人之一。
发了一通疯后,道一嘴里便不停的诽谤他“自己”,欧拉越发肯定,道一这老鬼是精虫上脑了,你看他跳大神!还左舞乱舞的,动作那么规范!典型的神经不正常啊!
最后,只能隐隐约约的从那嚎叫似的声音中,模模糊糊的听出了个大概:“道一师尊从前是个画师,以画入道……后来还从寻常道家典籍,道德经中悟得大道,修行不过百余年就已经修到即将飞升的玄寂境界,频临飞升,还创下了道一门,成为道家开派祖师之一,自成一派,所创的道一门更是后来居上,隐隐有成为神州道家魁首之势。”
说道这里道一忽然停下疯癫的动作,面有讥笑之色:“那些来历久资历老的老门派自然是眼红、嫉妒不已,于是几大派掌教联手之下,一齐为难我道一宗,名义上是讨教,哼!其实就是想羞辱我们一番,好叫我们在同道面前抬不起头来,没那个脸皮去做上神州道家魁首的位置!见势不妙后,更是不要脸的联手打压,不过道一真人岂是他们这群土鸡瓦狗能对够付的了的?最终师尊技压群雄,以成名仙器道一尺,召唤尺中封印的各种洪荒神兽,竟以一己之力连败各派诸多高手,打下了道一真人的赫赫威名,从此再无人能撼动道一门,人界之首的地位……说道这里,道一老道满脸的自豪之色,却怎么看,都像是在自吹自擂,被欧拉给彻底的无视了,纯粹当听故事。
“嘿嘿”干笑几声,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身上,半咪着眼,欧拉不耐烦的催促道:“师兄啊!你还是挑些有用的东西说吧”
道一做了个你小子没救的模样,悻悻的嘀咕:“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那我就跳过一些,直接说道一师尊来到这个世界的经过吧!”一听到这,欧拉来了点兴趣,立起身来,做乖宝宝,仔细倾听状。
道一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师弟……话说师傅那老不死……哦!是老人家,他一日上感天地,沟通五行……忽起一念,便祭起仙器道一尺,化作遁光,全力向高空飞去!从此再也没有踪影,门人皆以为道一掌教功成飞升,位列仙班。
其实这一路,道一师尊飞过罡风层,顶着严寒超越前人没能飞过的“天界”禁地,发现了原来九重天上,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修道者们飞升的仙界禁地!而是一片黑洞洞犹如夜空一望无际的茫茫星海,而回头看身下,我们所居住的人界竟然是一颗硕大的球体!
说到这,欧拉已经震惊地忍不住站起身来“啊!”了一声,前世身为发展科技文明的地球人,自然知道出了大气层外的宇宙会是什么。
道一笑眯眯的抹了抹胡子,似是对欧拉惊讶的反应很是满意,以为欧拉只是被这颠覆以往的观念给惊呆了。
拂须接着道:“在星河中漂浮了一段日子,虽然星河中出奇的没有空气,但天地灵气却浩浩荡荡得异常丰富,修炼了一段时间,日子过的倒还算是逍遥,不过道一师尊他却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星空中天地灵气格外的充裕,欣喜之下只顾着闭关修炼,可等一闭关醒来,也不知道顺着乱石漂浮了多久,最后竟然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语气中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倒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无奈之下只有不停的修炼,幸好,修道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能以天地灵气为所用,补充自身机能和元气,不用食五谷杂物来摄取其中那低得可怜的灵气,以补自身。
大概又修了个百余年后,随着师尊吸纳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多,修为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恐怕已经不在仙人之下!可是心境修为却跟不上了,因此修为就到了一个颈瓶,既上不去,又要惟恐降下来,随时怕自身灵力溃散,修为不进反退,每天日夜修炼,为的只是修为停滞不前,不至于灵力失去控制,反而下降,端的是吃力无比,得不偿失,久而久之还乏味至极,差点走火入魔,所以说修道急切不可取!”说道这,道一意味深长的看了欧拉一眼,欧拉识趣的直点头,如鸡啄米。
道一显然是对欧拉的识趣极为欣赏,笑眯眯的接着说道:“一日,那老不死的无聊之下,卧观无际星河,忽有感悟,思乡情绪涌来,兴致所趋,便以仙器道一尺为笔,天地虚空为画纸和以在星河之中领悟的大寂灭之力为墨,绘出了这幅天地苍茫图,画成之时,星河色变,忽然雷霆呼啸,星辰损落,这贼老天,居然降下了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天妒雷劫!一幅画,居然还引起了天妒!狂暴的雷霆撕碎了空间的壁垒,道一师尊终于还是敌不过天威,卷入裂缝中。”
听到这,欧拉震惊不已,如遭雷击,愣在那里,嘴张了个老大。
这时,道一的目光直直望了过来,眼有奇异的神色,淡淡的道:“这……你的脑中的另一部分记忆应该有所了解!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就这样,道一师尊被卷入了时空风暴,那九死一生号称活物一入便有死无生的时空风暴!”
又啧啧的赞叹道:“真不晓得你小子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在那里,抹去了**以后,考验的就不是进入者的实力了,无论实力,一律平等,而是考验进入者的意志!唯有意志顽强心智坚定者才能活着走出去!”
说完,目光定定的望着欧拉,似乎在观察欧拉,忽面色古怪:“不过,老道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小子会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奇怪啊!奇怪!”又忽然想到什么,做恍然大悟装:“哦!我怎么忘记了你的另一部分……唉”说道这,道一神色复杂,轻微的低叹了一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讥笑欧拉,而是转过头,继续说道:“无尽的痛苦?孤寂?想必你也有所体会……的确,能忍受下来的都是些非正常的人,就算我师尊道一也不能幸免!长久的孤寂下来,会寂寞的令人发疯,那种情况即使没有被能量乱流给消灭,那自己也会先疯掉,自我毁灭了……这贼老天,这招狠啊!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你和我呢……”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句欧拉逐渐听不分明,道一老道背着身,看不见他的神色。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现在的道一,似乎有些反常和……复杂,倒是和自己一样,有时连自己的性格都把握不透了,甚至自己都不曾了解自己!就像是自己并不属于自己,脑中还有属于别人的东西,自己并不完整……想到这,心中突地想到一个可能,震惊的望着道一。
似乎感受到了欧拉的目光,道一回过头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嘿然道:“嘿嘿!小子,你猜到了?其实我们俩都是同一类人!”
这一老一小,就这么愣在那里,良久无语。
过了会儿,道一老道似乎恢复了平静,晒然起身:“至于后来嘛,那道一老鬼不知道别折磨了上万年还是上十万年,唉!反正终于是疯了,脑子里两种性格在打架,一种正经严肃,一种,嘿嘿,你看我就知道了!”看着道一的表情,却浑然无笑意。
道一喃喃道:“上万年……恐怕万年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呢!”
不等欧拉回答,猛地回过身癫狂地哈哈狂笑:“一心练道的修道之士?最终修的是什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欧拉愣愣的不语,不知该作何回答,道一骤然抓起欧拉的衣领,对他大声喝道:“你来告诉我!什么是道!什么是道!”
卡住喉咙,勒的欧拉喘不过气来,直翻白眼,像脱了水的鱼,口一张一合的,发出“滋滋”声,却说不出话来。
欧拉面色涨的通红,过不了多久就要被道一给活活地掐死,看见欧拉眼有哀求之色,心中一震,狂暴血红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
松开手,把欧拉丢在一旁,自顾自的说道:“我笑那些自以为是的修道者,竟不知其实以人之身妄想窥伺天道本就是逆天!所谓无欲无求更是荒唐滑稽!人!本来就是有**的!最原本的生存**!想修得大道成为天地主宰的**!其实,那群自以为是的修道者,也不过就是一群被**左右,迷昏了头脑的老疯子而已!哈哈!如果要说这世界上谁才是逆天而行的异类,那首当其诛的就是这群修道者了!他们只是一群自私自利,妄想逃避天地轮回规则,不甘于接受命运,想跳出棋盘的棋子而已!亏还好意思打着替天行道的招牌,诛杀异类,真是一群虚伪至极的小人!为人者,安安分分的接受天地间万物轮回的法则,安然接受生老病死那才是人的本分!
这时,欧拉咳嗽了一会,缓过气,才涨红着脸愤愤的对道一怒骂道:“我靠!老疯子!你想谋杀啊!”
道一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哈哈长笑一声,鸟都不鸟欧拉,长袖一拂,潇潇洒洒地化作白色的青烟,像云雾一般,飘入天空,隐入云雾,不见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傻站在原地的欧拉,口中不停地低声念叨:“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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