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命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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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神殿坐落在一大片植物茂密的树林间,在如此嘈杂庞大拥挤的城市中央居然有这样一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顾长天很是惊讶,也对牧师们在人类中的地位有了个鲜明的体会,从教义上来看,生命女神是一个博爱的神,提倡所有生物的和谐共处,所以不管是精灵族还是娜迦族对这个神灵都心存敬意,只有一心想要探究神是怎样一个存在的魔教之主在毫无规矩的四处张望。
经过喷水池中巨大的女神雕像,就是一幢线条柔和而不缺乏庄严的白色花岗岩建筑,大门敞开着,宽敞的大厅里一排排白色蜡烛间有几个信徒在神像前祷告,因为那场未遂的刺杀中受伤的人很多而且地位都不低,大部分高阶牧师和祭祀都赶去医治伤员了,所以接待顾长天等人的是一个年纪很小的见习牧师,他红着脸给三人每人发了个护身符就任由他们参观了。大厅里生命女神的石像是一个相貌说不上漂亮的普通少女,她用手里的长颈瓶向下倾倒泉水,脚边偎依着几只小动物,顾长天以前倒参观过不少佛像神像,不是五彩就是镀金,初见这朴素简单传神的石雕女神觉得很是赏心悦目,他走近前去细细查看。
“你不可以这么不尊敬神灵的!”看到顾长天准备去触摸石像的妮可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心女神降下神迹把你变成什么小动物!”
“是啊!你没看到神像上那神圣力量的存在,这神殿里可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奈芙伊希斯指了指那些正在祷告的信徒。
的确,顾长天能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沛然如同实质的无形力量流转在石像上,它完全不同于斗气和魔法元素给他像空气中无数悬浮的极小微粒那样的感觉,而是一团有生命的在流动的整体,难道这就是神的力量?他屏住呼吸,本被妮可劝阻的食指还是落到了石像上,没有,没有任何感觉,除了石块冰冷的触感,他又把自己内力小心翼翼地运了过去,渐渐内力接触到那些神力,它们碰了碰,却仍然没有丝毫异常。顾长天微笑摇了摇头正要收回手指,突地异变陡生,只见丹田内的那点仅有的真气不可抑止地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被石像中那些沛然的力量吸走,恐慌中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倒那些神力在高速旋转中抽出自己体内的每一分真气,任何人吹灰之力可以做到的移动自己手指,在顾长天做来如同在搬动一座泰山,随着真气的衰竭,体内另外一种力量也被吸动了,随着这种力量的急速流失,顾长天体内刺痛,眼前发黑,耳中嘈乱巨响,“啊!”顾长天咬牙出血,大喊出声,终于拔出了自己的手指,接着眼前光辉一闪,他恍惚中如同掉进浑浊的水里,五官感觉到的一切都虚无缥缈起来,朦胧中只听到妮可和奈芙伊希斯焦急的呼唤,接着在绝对的黑暗中昏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个风雨交加的午后,看到顾长天的苏醒,妮可欣喜推了推正趴在床边瞌睡的奈芙伊希斯:“醒了!他醒了!”
“这是哪里?”顾长天尝试着运了运内力,发现它们还在,而且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又有一条筋脉奇迹般的完好如初,而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身上多了股沛然如同实质的微弱力量在流转,这不是石像上的那种神力吗?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是生命神殿啊!你昏睡一整天了,”奈芙伊希斯笑着伸过手帮他捻去眼角的眼垢,“看你睡得可多香,害我和妮可白担心了。”
经过两女的述说,原来顾长天那漫长的过程在她们眼里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妮可和奈芙伊希斯只看到他大喊倒下,然后神像上光芒大盛,接着飞出一团烈光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把神殿里所有人都惊动了……

“顾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给王子和他未婚妻施展祝福的那个身穿镶金边白袍的老者,他就是摩萨尔王国所有牧师们的领袖,迦罗大祭祀。他一听说顾长天醒了就把他请到了自己的祈祷室。
“谢谢你的关心,大祭祀先生,我感觉比以前还要好些了!”顾长天点头起身给他行礼。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尤其是关于你现在身体里的力量?”老人扶住了他,坐在一张铺有厚软绒垫的椅子上。
“是的,恳请大祭祀能为我解答!”
“不知道你对我们神职人员这种工作有没有兴趣?”老人从书架上抽下本厚厚封面上镶有宝石的书,“生命神教没有什么苛刻的教义,沐浴在神恩之下的我们,而且无论走在哪里都能获得足够的尊敬,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是摩萨尔教区最年轻的金带祭祀,要知道我们生命神教是个松散的中立教会,所有教区之间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能约束别的教区……”
“谢谢大祭祀先生的好意,我是个贪恋世俗生活的普通人,还是请您解答在下心中的疑惑吧!”顾长天对宗教信仰什么的没有多大的兴趣。
“呵呵,我就说明白吧!你身上的那股力量是生命女神的神迹和恩赐,一般来说只有最虔诚的信徒多年苦修才能得到赐予,”迦罗大祭祀伸出与他外貌年龄并不匹配的一只红润无任何皱纹的大手,一团乳白色的辉光在他手心升起,“拥有直接神力恩赐的人能够轻易使用任何我教高中阶法术而不需要念颂咒语,你体内的力量虽然微弱,但绝对是生命女神的神力,只要你潜心修炼,你将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祭祀!甚至统一各个教区也并不是不可能!”老人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拳擂在桌面上。
“在下很是羞愧,恐怕要辜负您的错爱了!”顾长天态度相当坚决。
“年轻人啊!”迦罗大祭祀叹了口气,“再娇嫩的鲜花也会凋谢,再美丽的女孩也会衰老,只有女神的慈爱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亡啊……我早就知道很难说服你了,这是上任大祭祀交给我的,你拿去好好修习,一个教区只有一本,你别弄丢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银带祭祀了,等你哪天厌倦了世俗生活,你再回到这里来吧!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你回来。”他递给顾长天那本书,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他摆了摆手,顾长天接过书,向老人鞠了一躬,离开了这个小房间,身后传来老人一声浩然长叹……
“顾祭祀!请等等!”接待他们的那个小见习牧师追上了正要离开神殿的顾长天等人,他向顾长天施了一礼,把一个包袱交到他手里,“这里面是祭祀袍和银带祭祀的徽章,你拿着这个徽章可以在全大陆任何有生命神殿的地方获得帮助和食宿!”
“谢谢你!”妮可摸了摸小见习牧师的头发,他马上满脸通红,飞似地跑回去了,引起奈芙伊希斯和妮可一片欢笑声。
“其实迦罗大祭祀真的很赏识你,”奈芙伊希斯对顾长天说,“在你昏迷的时候,他说摩萨尔王国四十年来也没出现个能得到女神神力恩赐的人,说女神选择你肯定是有重大使命的!”
“是啊!他还说只要你肯留下来,就算同时娶了我和奈芙伊希斯,他也会支持的!”妮可耳根泛红。
“我看这神力来历可不是这么简单!”顾长天微笑,“我总觉得不像是女神的恩赐,而是我偷窃了神力!”
“神的力量也能偷窃吗?”妮可与奈芙伊希斯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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